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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章 意定 文 / 海漂

    諸子百家是對春秋戰國時期各種先秦學術派別的總稱,諸子百家之流傳中最為廣泛的是儒家、道家、陰陽家、法家、名家、墨家、雜家、農家、小說家、縱橫家。

    春秋時代王室衰微,諸侯爭霸,學者們便周遊列國,為諸侯出謀劃策,到戰國時代形成了"百家爭鳴"的局面。

    傳統上關於百家的劃分,最早源於司馬遷的父親司馬談。他在《論六家要旨》中,將百家首次劃分為:「陰陽、儒、墨、名、法、道」等六家。後來,劉歆在《七略》中,又在司馬談劃分的基礎上,增「縱橫、雜、農、小說」等為十家。班固在《漢書.藝文志》中襲劉歆,並認為:「諸子十家,其可觀者九家而已。」後來,人們去「小說家」,將剩下的九家稱為「九流」。

    自此,中國古代學術界都依從班固,百家就成了「九流」。今人呂思勉在《先秦學術概論》一書中再增「兵、醫」,認為:「故論先秦學術,實可分為陰陽、儒、墨、名、法、道、縱橫、雜、農、小說、兵、醫十二家也。」

    自有漢以後,到清朝封建的結束,一直存在朝堂的,不過只有儒家、法家、還有融合陰陽家轉為神鬼之說的道家。三家兩千年都一直影響著朝廷的走向,其中自然儒家影響最大,無人可撼動,法家次之,道家偶有皇帝成信徒時,就借國師之位,干預朝政。

    時代的變遷,原先先秦孔子、韓非子、老子等的思想和初衷早被後人修改得面目全非。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是人他就有自己的思想,完全繼承先人的思想,那是沒可能的事情,包括現在的朱魁也是在張紘、陸纖的面前,大大講解他所理解的儒、法、道的解釋,完全不同於他人。

    「儒學主張的是「人能弘道,非道弘人」的人本主義,它要求人們過著倫理社會的道德生活,遵守古代聖賢的遺訓,克制自己的**,指導自己的生活,使自己成為社會上德行優良、理智堅定的善人。儒家的人生哲學,在自我方面強調修身,在政治方面注重德化,在人倫方面恪守禮法,期望人在一生中退可以齊家,進可以治國平天下。

    「法家主張「道私者亂,道法者治」的規則主義,天道人道都有他自己的規則,言人性本利,這與荀子提到性本貪是一樣的,認為歷史是不斷發展進步的,對於政治,主張改革和實行法治,強調製定了「法」,就要嚴格執行,任何人也不能例外,做到「法不阿貴」「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

    「黃老之學以「先天地生」的「道」為世界的本源和決定萬物興衰存亡的客觀法則,要求人們遵循它,廣泛運用於社會、政治、人生各個方面。主張「無為而治」,將「循理而舉事」的合理行為視為「無為」,從而將其發展為積極「入世」的治道,要求統治者節欲、惠民、行仁義,在政治上,將「法治」與「德治」相結合,是君「無為」而臣「有為」,是一種君主駕馭臣下的統治之術,因此這種「無為」又可以稱為「無不為」。

    由此可見,三者在最終目的上是一致的,希望百姓德教,後守法,君主垂拱而治不多加干擾,天下大興。三家學說只不過實現目的的手段和方法不一樣而已。

    那麼,以現今朝廷狀況三者應該如何融合?在什麼地方融合才能有助於社稷的振興?對於一個朝廷來說,朝廷的需要,天下大興的需要,就是兩者應該融合的地方。

    大漢朝廷最需要什麼?

    律法的絕對威嚴,令行禁止。

    在皇權和相權有效制衡基礎上的君權至上。

    對天子和朝廷的絕對忠誠。

    百姓安居樂業。

    因此這治國之論分三部分。

    第一、重德教,使天下百姓人人有德,使人彬彬有禮,非如蠻人,這是儒家學派所要做的;

    第二、君主與士大夫們制訂了「法」,之後便應一切「皆斷於法」,而不應該「以私而廢公」、「以我而釋法」,貫徹這種不以一己之私利而廢天下之公法的「公正無私」的思想。

    第三、所謂道家的「無為」並非絕對「無為」,而是在「法令既明」前提下的君主無為(陛下垂拱)臣有為(參等守職,遵而勿失)。

    「百姓重德,官員守法,君主無為把法儒兩方聯繫起來,天下大治。但目前的經學死死守著「以德治國,德主刑輔」的治國理念,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說書郎的一番治國之策,猶如醍醐灌頂,讓人豁然開朗……」張紘歎服道,「沒想到小郎君的儒法道相融之策竟然是這麼個辦法,無論此策到底是否可行,郎君以小小年紀便可出說出這番言論,當勝於古之甘羅。」

    不管朱魁所說那些治國針略是否可行。但張紘看來這麼年紀,這麼有看法,自己方才接連的輕視與人,太不應該了,隨即站起身來,以他大上一輪的年紀,稽首行歉,說道:「紘方才言語輕佻,還請小郎君不要見怪,小郎君出口成章,不知師承何處?」

    師承?朱魁想到眼前的張紘、陸纖他們都是士族,算黨人一員,說出師承應該沒什麼大礙,便說道:「魁自小由同村叔祖王訪公啟蒙,後敗在江夏八駿的張儉公門下,最小的入室弟子。」

    王訪、張儉二人之名,張紘都有耳聞,以那江夏八駿張儉,更是如雷貫耳,只不過受黨錮之害,被迫逃往中,難道隱居在江東?遂問道:「原來是符節先生(張儉)弟子,難怪不同一般,有如此見識,不知先生如今可是隱居在江東。」

    朱魁搖搖頭,他並不準備說出張儉又跑回江夏去隱居的事情,托詞道:「幾年前先生不過途徑秣陵縣,教習弟子一段時間,就離開了,至於如今避居何處,魁也不知曉。」

    張紘聽後,遺憾的歎了一聲,說不出相信還是不相信,朱魁這麼傑出的弟子,張儉不會不重視,不告訴他自己的行蹤。易地而處,若朱魁是他張紘的弟子,定然會留下聯繫的方式,以期今後為這傑出的弟子鋪鋪路。

    在漢代弟子的成就,代表的就是老師的成就。

    酒宴結束,朱魁留言道:陸公子你們陸家若商量出了結果,請到丹陽郡治,宛陵縣飄香分樓尋我,敬候佳音。」

    說完,馬鈞與他兩人告辭而去。

    卻說今日這一番談話,張紘離去後,四處所於好友聽,秣陵朱魁之名一下傳遍整個江東,與「說書郎」不同,那是一種綽號,而這次是以才學聞名。

    「張兄,你怎麼看此事?」陸纖問道,他請教的乃是剛剛馬鈞透露出那白虎寨地址的信息。

    「什麼怎麼看?我只是個庶家子,要不是母親所求,此番也不會接手這家族之事。」

    原來張紘乃是世家庶子,看他樣子早年定是在張家多受責難,才會有此怨氣。現在人就有了名望,成了名士,這才有掉頭來巴結,要談祖歸宗的,自然讓張紘反感不已。

    「張兄此言差矣,如今你也算名滿天下,何必耿耿於懷那舊日小事。跟汝從弟子布那般,家族為其舉孝廉竟拒之不受,要知這一代張家你那嫡傳兄弟皆紈褲之輩,你二人若不幫襯,眼見將來張家衰落乎?」

    「是嫡是庶都為張家子,萬事要以家族為上。」

    二人相交多年,陸纖善意的勸解道,以張家在江東的地位,設法為一弟子舉薦孝廉,那是簡簡單單之事,不過張紘連連推辭,後實在是他名氣在江東夠大了,州府自行分配了一個茂才給他。

    「我等四大家族共據江東,一向都是同氣連枝,這嚴白虎一直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心腹之患,若不是他手下眾多,盤旋老巢,與之相拼,得不償失。否則早就各家聯合私兵,進姑蘇山剷平了他。」

    「我也明白這次若答應高家寨在刺史大人面前保舉招安,有些被當槍使的感覺,但畢竟利大於弊,不僅可以剿滅白虎寨,我四家在江東的商路必定暢通許多。」

    「而那眾多藏寶,小弟若說不眼紅才怪。」

    陸纖不愧是陸家當家掌舵者,連那在廬江當太守的陸康在家族中也要低他一等,皆因陸纖事事都以家族至上已到骨子裡去了。

    「賢弟心中不是早有定計了嗎?何況這些事情你應回豫章郡跟那張家主去談,不過看在你我交情,就說說看法吧。」

    陸纖所說的道理,張紘已經聽他母親說了無數遍了,出生決定命運,這是無從改變的事實,雖無奈,但也無法,不得已也給張家出過幾次主意。

    「你不見那朱魁早就胸有成竹,他方才說白虎寨被高家水寨打了全軍覆滅,那嚴白虎重傷而走,以白虎寨在江東的凶名,嚴白虎豈會這麼簡單的善罷甘休。」

    「一定再次聚集人馬,出山報仇,這代表什麼?明白的告訴我們那嚴白虎定然會被其引了出來,屆時老巢空虛,再加上那高家水寨獻上的地圖,那朱魁已經明明白白告訴我們,破滅白虎寨已是鐵板上的事實,除非我們這江東四姓無心此事,那他朱魁任有智計,也是無力量對抗?」

    「而你陸纖公子,顯然已經被說動了,這也都是他所料中之事,可憐那縱橫江東十載的嚴白虎竟給一未冠少年所縛。」張紘彷彿看到了嚴白虎的結局,同情之色溢於臉上。

    「那番治國之論顯然是長時間日夜深思熟慮的所得,加上他本本小說,暗藏無數計謀兵法,沒有想到一個寒門子弟竟有如此見識和才華,這讓我等世家子弟汗顏。」

    那陸纖一聽張紘的解釋,這才倏然起來,自己過人不如張紘機敏,這朱魁和馬鈞一系列話語中暗藏的信息,不過轉瞬間就能透徹的明明白白,自己若是給了兩三天時間來考慮,也是可以明白的,只是這兩三天的時間,就說明了這其中的差距。

    陸纖看了那張紘一眼,想到:「這事還是去一趟豫章,知會一聲那張家主,合兩家的私兵,迫使張紘一起謀劃一番,這事才穩妥。」

    總的來說,朱魁建議的招安,已經完成大半,理論上算是差不多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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