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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7.拜佛祈願 文 / 染顏

    金嬤嬤瞭然,暗讚馮嵐心細如塵。「既然這樣,那趕快上馬吧,時間緊迫,在君上還未查覺之前,趕緊離開皇城。」

    「快上馬車吧,要起程了。」馮嵐用一種對待陌生人的口吻向樓蘭說著,樓蘭看到是馮嵐時,眼裡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金嬤嬤也不敢多耽擱,扶著樓蘭上了馮嵐她們的馬車。趕馬車的車伕是馮嵐出錢另請的人,待得三人都上了馬車後,車伕一揚手中的長鞭,馬兒身上吃痛,一聲痛苦的嘶鳴後揚起前蹄,飛馳而去。夏也到家。umbi。

    金嬤嬤站在大道正中,看著馬車消失不見了,這才重新朝原路返回。

    待金嬤嬤返回太皇廟時,午膳已經接近了尾聲。金嬤嬤去後院舀了山泉水洗了把臉,將一身的汗水擦去,這才去了前院。

    尋到太后,金嬤嬤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頂替金嬤嬤的另一名慈寧宮裡的嬤嬤在看到金嬤嬤後,便實趣的退下了,換了髮髻混在其他宮人中。

    太后還未放下碗筷,太皇廟裡的素齋很合太后的味口,桌上擺著八菜一湯,只供太后一個人享用。金嬤嬤走到太后身後,立在那裡,一旁有宮女舉著葦帳和團扇給太后遮擋太陽。

    「心言,替哀家盛碗湯。」太后動了動套著指扣的小指,金嬤嬤聞言拿起一旁雕刻著牡丹圖案的白玉瓷碗,舀了碗芙蓉湯。湯底是用芙蓉花曬乾後磨成粉,合著蓮子熬成的湯羹。湯水濃稠且能連絲,晶瑩剔透的湯水裡一顆顆白色的蓮子臥在盆底,光是看著都能令人食慾大動。

    金嬤嬤在將湯碗放到太后面前時,悄悄開口,「成了。」

    太后聞言不動聲色的端起湯碗,用勺子舀著碗裡的湯羹。抿了一口湯羹在嘴裡,太后閉上眼細細的品著,半晌才嚥下。滿意的點了點頭,太后指著那芙蓉湯,「這芙蓉湯果然名不虛傳,湯汁濃稠且鮮滑,蓮子清香苦中帶甜,合著磨成粉的芙蓉花粉勾芡出來的湯汁,真是別有一番滋味了。」

    金嬤嬤看了看桌上的菜盤,太后今日似乎胃口很好,有兩個盤子都已經空了,有的盤子裡的菜也所剩無幾。雖然這一盤盤的菜餚份量不多做得精緻美觀,色香味俱全,可太后一下子吃那麼多,金嬤嬤還是有些擔心太后會消化不了引起身子的不適。

    彎了彎腰,金嬤嬤指著餐桌上的菜盤,「太后,你今日胃口好吃了這麼多,老奴怕太后會消化不了造成身體不適啊,不如太后放下碗筷,老奴扶太后走走有助於消化呵!」

    太后有些不捨的看著桌上的菜餚,搖了搖頭,「可惜啊,沒想到這太皇廟裡的素齋竟然這麼美味。哀家都還沒吃過癮呢。」

    「太后,若是太后想吃,大可請這太皇廟裡的廚師到皇宮,親自給太后烹飪素齋。那時,太后還怕吃不到這美味可口的飯菜嗎?」

    太后欣慰的點了點頭,應承道,「嗯,那心言你就記著,待會兒回宮時,記得提醒哀家。」

    「是,太后。」金嬤嬤伸手扶過太后,將太后攙扶著離開了席位。

    「這前院太過於吵鬧,你扶哀家找處僻靜的地方參神拜佛吧。」太后意有所指,金嬤嬤心領神會,不多時,二人到了南院。南院裡供奉的是一些平日裡供平民百姓參拜的佛祖,大都不是很有名的,所以宮中來的人幾乎沒人來這南院參拜。

    四下無人,太后終於放鬆了心緒,「怎麼樣?惠妃她們可是已經走了?」

    「是的太后,老奴親眼看著她們駕馬車離開的。想必到咱們回宮時,她們就能出城了。」金嬤嬤點著頭,二人狀似散步般一邊說一邊走,聲音小得只有二人方能聽到。

    「那就好,總算是了了哀家的一件心事了。」太后重重的歎息了一聲,金嬤嬤擔憂的看了太后一眼,有些疑惑不知該不該問。

    「哀家知道你想說什麼,這些事哀家自有分寸的,君上日後知道了一切,也不會責怪哀家太過冷血無情的。」太后側眼看了看金嬤嬤,看著金嬤嬤緊崩起的臉色,寬慰著。金嬤嬤又何償不知太后內心的想法,這幾日君上未來慈寧宮一次,別說是請安了,連過來看望一眼都沒有。

    自出了樓蘭的事情後,君上便像是和太后賭氣一般,也不過問太后的事情。每天只是派未公公來像征性的請個安問個好便回了乾清宮,半月之久,太后都沒有看到墨夜的影子。若不是今日是鬼節,只怕太后也看不到墨夜的。

    「太后,不知樓皇妃會不會有事啊?這次改走水路,陸路上沒有惠妃她們的蹤跡,老奴怕君上會派人跟蹤她們。若是如此,只怕惠妃和淑妃有危險,而樓皇妃也未必能安然抵達昭夏。」

    太后撇了撇嘴,聲音清冽,「無礙。哀家早就做足了準備。陸路上哀家已經布了四輛馬車,分別以東南西北的方向朝著昭夏進發。而惠妃身上出了紅疹,太醫也曾說過可能會是瘟疫,為了避免被感染,淑妃自然會嚴格的將自己包裹起來。頭罩面紗自不用說,外人想要窺得她們的容貌自是很難。而惠妃自身身上出了紅疹,為了不影響她的容貌,她自然也會將她的面容遮掩起來。如此,也便給足了我們便利的條件。哀家找了八個和她們身形相似的女子妝扮成她們的樣子,分東南西北四路回昭夏。」

    「可突然四面都有直奔昭夏的馬車,君上難道不會懷疑嗎?」金嬤嬤不解的看著太后,太后站在佛像前,金嬤嬤收回手,太后雙手合十扣於臉前,嘴裡輕呼,「只要引出一路追蹤的人,君上就不可能會知道惠妃她們到底是走哪條路回的昭夏。」

    金嬤嬤暗暗心驚,聽太后的口吻,似乎是想要將追蹤馮嵐她們的人給殺了。

    在佛像面前說如此血腥的話,金嬤嬤也無法做到淡然面對。「太后,不如我們去別的地方走走?」

    太后樓氏睜開眼,雙眼盯著面前擺得高高在上的佛像,眼裡閃過一抹殺意。

    只是殺區區幾個人而以,何足俱以?

    她能爬到太后這個位置,手上沒有沾染上幾個無辜人的鮮血,哪兒來今天的成就和榮耀呢?

    自那日在樓蘭所住的木屋內暈倒後,之後在太醫院裡聽到墨夜所說的那一番話。太后的心態就已經完全變了,她已經不想向墨夜說出事實的真相了。如今,事情的真相就是她是她的他的母后,樓蘭是她的妹妹,赫連清逸是她的外甥。不管墨夜會不會攻打昭夏,她都會死守住那個秘密,直到自己死為止。

    既然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就那樣傾覆了,那也又何必再去在意他人的看法?

    墨夜給了她那麼多的痛苦,她只是繼續將那個事實隱瞞下去而以,這一點點的真相和墨夜對自己的傷害比起來,不足掛齒!

    拜完了佛,金嬤嬤攙扶著太后去了正殿,不巧墨夜也在此,二人碰了個照面。

    「君上原來也在這裡!」太后先發制人,說話聲音不溫不火的,聽不出情緒的悲喜來。墨夜彎身向太后行了一個簡單的禮,「母后也來這裡參神拜佛,不如兒臣陪同母后一起如何?」

    「那自是好的,心言,多拿柱香出來給君上,咱母子倆可是頭一回一起上香呢。」

    「母后請!」墨夜接過金嬤嬤遞過來的香柱,左手負於身後,右手伸向前,做了個請的姿勢。太后正眼看向前,正步朝著大堂裡的三尊金佛走去。

    墨夜跟在太后身後,緊盯著太后的背影。

    那股陌生感突然又突兀的生了出來。

    「為什麼自己對母后一點依賴之情都沒有呢?」墨夜在心底疑惑自問,太后樓氏已經走到了蒲團前,轉過身看著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定住身子的墨夜。

    「君上。」太后喊了聲,墨夜回過神來,快步走上前。

    一旁有其他人也在參拜,看到墨夜和太后都紛紛讓開。原本有些喧鬧的正殿此刻也倏的靜謐了下來,顯得有些詭異。

    墨夜走到太后右側的蒲團前,二人對視了一眼,齊刷刷的跪到了蒲團上。

    「保佑妹妹平安到達昭夏,永遠消失在墨夜的生活裡。」太后輕輕瞌上眼,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著。

    「願佛祖保佑孤快點找到姨母,順便也保佑此事攻打昭夏能馬到成功,一舉奪下昭夏一統江山。還有,保佑她一切安好!」末了,墨夜緊急的又加了一點,三個願意,算不得多,只願佛祖都能保佑他實現這些願望。

    祈完願,太后和墨夜二人站起身,走到供桌前將手中的香柱插進了香爐裡。二人退回身時,香柱已然燃燒了一小截,一小塊煙灰掉下來。太后的香柱是中間長兩邊短,而墨夜的香柱則是從左到右第一根和第二根長,第三根短。

    二人看著香柱一愣,太后暗暗記下了二人香柱的情形,準備請廟裡的住持替她解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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