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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諾曼學院 兩百六十三章 皇帝的談話 文 / 凝視黑暗

    帝都大劇院內的觀眾早就看到了台下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豪華座位,起先,大家以為可能是哪個大貴族要來觀看表演。但是沒想到來的人卻是帝國皇帝,這讓在場的人十分的激動和興奮。尤其是等一會兒要登台表演的人,他們此時見到了帝國皇帝竟然來到這裡觀看表演,他們已經打算要發揮出百分之百,噢,不,百分之兩百的實力去表演。為的就是能得到皇帝陛下讚賞,從而一舉成名。

    可是皇帝查理似乎對於大家那激動的反應不以為然,而是微笑地與身邊一位金髮紫眸的美麗女孩聊著天,這讓大家有一些無奈。不過,這依舊減少不了大家的熱情。

    皇帝查理的到來暫時引起了帝都大劇院的騷亂,不過很快在皇帝查理隨行士兵的維護下,安靜了下來。大家紛紛向皇帝查理行禮,之後就興奮地看著皇帝查理。這個世界的人對於皇帝似乎崇拜大於敬仰呢。

    此時這個臨時搭建地豪華座位上中間坐著皇帝查理,左邊坐著帝國公主辛西婭,而右邊則是愛麗絲。艾薇嘛……雖然愛麗絲身邊還有座位,但由於身份不足,沒有資格同坐,此時的她坐在了學院學員中間。

    辛西婭,帝都大部分額恩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過,但是她的畫像早已在帝都報紙上刊登過,就算沒親眼見過,但看著坐在皇帝左邊的辛西婭還是很容易地就認出了她。但愛麗絲的身份卻讓很多人感到疑惑,他們似乎猜不出來愛麗絲的身份來。然而身邊的人群的猜測根本沒有影響到他們三人。他們此時正輕鬆地聊著天。

    「愛麗絲,你的腳好一點兒了嗎?」皇帝查理關心道。

    「好多了,只要不用力就不會疼。」愛麗絲微笑道。

    「你很堅強,愛麗絲。」愛麗絲微笑地看著愛麗絲。「一般女孩子受了傷可會疼地喊起來呢。但你卻忍住了,並且堅持要參加今天的表演。」

    愛麗絲微微一愣,她沒想到這麼一點事情竟然被皇帝陛下扯到了堅強上去。

    皇帝查理似乎根本沒有看到愛麗絲那愣愣地表情,繼續道:「我想愛麗絲你肯定很喜歡音樂表演,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這麼執著。」

    「我很喜歡音樂!」對於這一點,愛麗絲很直截了當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對於音樂的熱愛,愛麗絲一直沒有減淡過。

    「呵呵呵,我想也是。也只有對音樂執著的人才會寫出《寂靜之聲》這首歌」皇帝查理輕描淡寫道。沒想到皇帝查理前面說了這麼多,只是為了將話題繞到這上面來。

    皇帝查理說的很輕鬆,很隨意,但愛麗絲的內心卻是一驚。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慌。

    愛麗絲不知道皇帝查理是怎麼知道《寂靜之聲》的,但愛麗絲卻知道,《寂靜之聲》這首歌的歌詞經過愛麗絲的修改,全曲充斥著對於現今貴族制度下的社會那奢華糜爛生活的不滿。改編後的《寂靜之聲》是站在平民的角度痛斥貴族的為富不仁,雖然其中心思想是渴望貴族能放下姿態。靜下心來和平民好好說一說話,去拆掉貴族與平民之間那一面寂靜無語的牆。這個想法略帶童話色彩,它是美好的,令人嚮往的。但是!這美好的。令人嚮往的感覺是從平民角度來看的。如果這首歌曲站在皇帝查理的角度去看的話,這首歌完全是挑戰貴族制度。挑戰身為這個制度頂端的皇權。皇帝查理能做到皇帝,他是人中龍鳳。他會聽不明白這首歌的意思嗎?

    其實,愛麗絲是知道被自己改編的《寂靜之聲》代表的意思的。可是愛麗絲堅信自己隨性的一首歌不會在信息不發達的世界傳到皇帝耳中,才會將《寂靜之聲》改編後在學院中唱出來。可沒想到,皇帝查理還是知道了。

    「愛麗絲,你希望這個世界貴族和平民是平等的嗎?噢,又或者是說,人人平等?」皇帝查理很敏銳地捕捉到了愛麗絲臉上那一絲慌張,不過皇帝查理無視了愛麗絲的驚慌,而是用如同鄰家大叔聊天的語氣說道。

    愛麗絲看著絲毫沒有怪罪意思的查理,然後又在此時無意識地看了一眼辛西婭。愛麗絲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會去看辛西婭,也許是求助,也許是在這個慌張的時候尋找一個寄托?不過辛西婭沒有讓愛麗絲失望,辛西婭輕輕地對愛麗絲點了點頭。見辛西婭表了態。愛麗絲的心中莫名地放下了什麼,從容道:「陛下,我的確希望這個世界人人平等,但那只是一個夢罷了。這個世界不存在人人平等,雖然《寂靜之聲》是告訴人們,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但我只希望用這種誇大的手法讓世人,尤其是貴族,去注意身邊在他們眼裡看起來和螻蟻沒什麼區別的平民。其實平民和貴族是一樣的,他們同樣有血有肉,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思想,當然,也有著自己的夢想。我只是希望通過《寂靜之聲》勸導那些壓搾平民的貴族向善而已。」

    皇帝查理靜靜地聽著愛麗絲的話,隨後嘴角微翹,似乎笑了,接著,嘴角翹的幅度越來越大,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地張開嘴巴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剛剛還很從容地愛麗絲見皇帝查理什麼都不說,而是突然大笑起來,這讓愛麗絲有一些不解,當然,還有不安。

    「你真是一個小滑頭啊,傳聞你是諾亞平原最聰明的天才,原本我以為是艾伯倫為討自己女兒開心而造勢的呢。可今天才知道,這一切是真的。」皇帝查理笑著拍了拍愛麗絲的手背。

    「你剛剛那番話其實是為了逃避我的責罰而故意說的那麼大義凜然吧?」

    「呃……」愛麗絲一愣,隨後伸出手,摸了摸腦袋。的確,愛麗絲的確有一些誇大其詞,雖然其中有一半是實話,但很多一部分的確是為了逃避皇帝查理的追究而故意說的大義凜然的。

    皇帝查理看著被自己猜透小心思的愛麗絲露出的窘迫樣子,一點兒也不在意,而是繼續說道:「先不提《寂靜之聲》這首歌的含義,關是曲調和曲風我諾曼帝國從未見過。可見你在音樂上的天賦,如果你不是艾伯倫的女兒,我可能會將你抓回去當宮廷音樂師呢。」

    愛麗絲嚇了一跳,她沒想到皇帝查理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其次,《寂靜之聲》是第一首在一首歌曲中用簡介的詞語,或明或暗的表達了歌唱者的心聲,令人回味無窮,忍不住去仔細琢磨歌曲其中的含義。這也是一個奇跡。」的確,這個世界的歌曲作品大多都是很直白的表達了一種意思,比如白的就是白的。根本不會去用白雲或者蒲公英之類,帶有寓意的東西去形容白色。

    「還有,最重要的是,《寂靜之聲》所表達的意思。」說到這裡,皇帝查理收起了笑容,正色道,而愛麗絲也緊張起來。

    「愛麗絲你知不知道一百五十年前帝國廢除奴隸制時所發生的事情。」

    愛麗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沒有奴隸,愛麗絲原本感到很奇怪,直到後來在家族中找到了相關書籍才有所瞭解。只不過,那些書籍只是市面上常見的歷史書籍,其中說的只是一個大概,但愛麗絲敏銳地感覺到在當時肯定發生了很多事情。

    「是在書上看到的吧?」從愛麗絲的表現,皇帝查理很聰明地猜到了愛麗絲的想法。而從愛麗絲的搖頭來看,皇帝查理也佩服起愛麗絲這麼大女孩對於事情觀察的細心程度。懷疑歷史書籍,就代表這個人對於這個世界觀察的仔細程度。

    愛麗絲點了點頭。

    由於皇帝查理的座位離身後的人有一段距離,並且身邊全是侍衛,查理似乎並不擔心有人會聽去自己接下來要講的帝國歷史秘聞,直接說道:「提出廢除奴隸制度的肯定不會是我們皇室,你猜猜是誰?」

    「我猜不到……」書中對於發起這件事件的人沒有說明,只是說,奴隸不滿被奴隸,發動了暴動,並且其中推選出了首領,由那個首領帶頭的。

    見愛麗絲對此不知,皇帝查理笑呵呵道:「呵呵呵,是你們蘭開斯特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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