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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5.長歌身世 文 / 流年無語

    四目相交,男人深暗的瞳映掩入眸,雲閒的眉心急急跳了幾下。她唇瓣微動,快捷移開了自己的眼睛,四周環顧一翻,失聲道:「長歌呢?」

    「在隔壁。」男人低語,聲音淺淡涼薄:「要去看她嗎?」

    「好!」雲閒翻身便要爬起,卻教男人倏地探過來的手臂壓住了。彼此近在咫尺,他身上那淡淡的煙草味兒沁入鼻腔,令她心裡輕顫了幾下。她咬著唇,伸手便推他胸~膛:「我自己可以……啊——」

    她言語未落,身子已經較男人摟抱起來,便不免驚叫一聲。

    「你行動不便,我送你過去!」男人眉眼輕垂,那卷長的睫毛如兩排刷子,在燈光的輝映下,煞是好看。

    「行少爺,我自己真的可以……」

    「如果你非要逞能,那便等身子好起來再過去吧!」千里行冷聲打斷她,眉目淡揚:「我堅持。」

    為了能夠快點見到長歌,雲閒只好咬住下唇不去反駁。

    千里行對她的反應頗為滿意,抱她出了門。

    在他前行的過程裡,雲閒眼睛沒閒著,四周巡梭了一翻。

    這屋子乍看起來燈火輝煌,但實際卻相當簡單高雅。週遭除了擺放著必要的傢俱,便剩下左面那放置著酒櫃與吧檯的角落最為顯眼。屋內有綠色盆栽陪襯,倒顯得多了幾分生機。室內裝潢主要還是以冷色調為主,顯得清靜而幽雅,倒又不失品味。

    「你還是喜歡油畫呢!」乍見牆壁上方擺放著那幅水果油畫,雲閒低聲輕歎:「那幅作品還是那麼的好看,我記得當年想找你要,但一直都沒問出口。」

    「為什麼?」

    要閒色如。「因為紫薰也是很喜歡的,我不想我有了她又沒有。」

    千里行保持著沉默。

    雲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立即便輕垂了頭顱:「對不起,我不該提的。」

    都那麼多年了,明明知道那是彼此間的隔閡,可她還是嘴賤地提了。想必,正巧插著了他的心裡最疼痛的位置——

    「無所謂。」千里行卻是意外地平靜,他眸色如水,目光膠在她的臉頰上,聲音低啞輕沉:「都過去了!」

    雲閒便覺震驚。

    這與他之前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從她回g城初見那刻他的敵視到如今他多番出手相救,他們之間隱隱著似乎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回想起穆斯提及他忘懷了十年前對自己的種種惡行,她對他的感覺,也是亂糟糟的。

    十年前,他是她的一個夢。當然,是美夢,也是噩夢!

    十年後,他們都成長起來了,只是站在她眼前的他,卻反覆到讓她捉摸不透。

    男人的城府越深,代表著他們的關係越複雜。

    如今,她是輸不起的人,所以並不願意去賭。

    「行少爺,雲小姐。」程一峰守在長歌所在的房間門前,乍見他們,立即便輕躬了身子,同時推開了房間大門。

    「你去休息吧,我有事再叫你。」千里行低聲吩咐。

    「是!」程一峰眸子輕抬,目光似是從雲閒的臉頰掠過,但又好像漫不經心。

    千里行抱雲閒進了房間,直接抵達長歌躺著那張柔~軟的雪~色大床上才放她下來。

    小女孩兒此刻陷入了沉睡中,雲閒坐下以後,纖指便沿著她依舊顯得紅腫的小臉輕輕地撫了過去。

    心裡,便如碎裂一般疼痛到難以呼吸!

    孩子是無辜的,但今天夜裡卻承受了那麼多的疼與痛,這對她未來成長,只怕影響極大。而這等折~辱,她必會記掛一生——

    如她自己!

    「承淵給她打了鎮定劑,說明天才會醒來。」千里行站在旁邊,察看到女子眉眼掩映不住的疼痛之色,掌心輕搭到她的肩膀上:「雲閒,她不會有事的。」

    「你不會明白。」雲閒輕闔了一下眼皮,唇邊泛出苦澀的笑紋:「一個小女孩,在承受那種威脅與逼~迫時候會有多害怕。」

    「我倒覺得長歌的表現還不錯,她甚至並害怕到哭不是嗎?」

    雲閒卻是搖頭,聲音有絲激動:「不哭不代表她不害怕啊!你知不知道被人強~迫是什麼樣的感覺?就好像是跌到了一個冰冷的深淵裡,看不到一絲絲的光明與未來。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全世界遺棄了一樣,比一個人等死還要讓人覺得害怕……」

    那種感覺,她自己也曾經深刻地嘗試過,所以一清二楚。

    「對不起。」男人驟然伸手把她纖瘦的身子往著懷裡擁去,輕撫著她的脊背低聲安慰道:「如果我能夠早一點過去,你們就不會受那樣的苦了。」

    身子陷入他懷裡,聞著他身上那專屬的淡淡氣息,雲閒的心臟微微抽搐了起來。

    這懷抱,那麼的寬闊安全,這時候,給予了她意想不到的溫暖與包容——

    倘若是十年前他能夠如此,今日她便不會如此落魄與痛苦吧?

    雲閒澀笑,咬咬牙,伸手去推了那人:「行少爺,你這是什麼話呢?你救了我們母女,我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你不必向我們道歉。」

    「出去談談吧!」千里行卻突然彎身把她抱起,低聲道:「讓長歌好好休息。」

    雲閒輕佻著眉,沒有抗拒。

    千里行把她抱到了客廳沙發上,凝睇著她那依舊稍嫌紅腫的臉:「當時,很痛吧?」

    身體上的痛,永遠都比不過心上的傷。

    「沒事,終歸因為行少爺的到來而讓我們得救了。」雲閒掌心輕輕壓著柔~軟的沙發,目光緊盯著男人,小心翼翼地道:「只是,行少爺是怎麼知道我們出事的?」

    「穆斯這兩天做的事情我很清楚,我是今天才從倫敦趕回來的。」千里行輕淡應答:「才下飛機便接到你失蹤的消息,便請了道上的人幫忙追查。所以,我比穆斯更早發現你出事的地點。」

    千里家在g城早已根深蒂固,所以道上替他們做事的人自然也多。他這樣的解釋,倒也算是合理的!

    雲閒虛應一聲,心裡這才記掛起,穆斯還不知道這事情——

    「我可以打個電話嗎?」鑒於長歌還處於昏睡中,自己又傷得如此狼狽,只怕千里行如今也不會放她離去,是以她輕聲詢問道:「我想給我丈夫打個電話。」

    「我已經讓一峰通知他了。」千里行低聲語道:「你不怕擔心。」

    雲閒不免錯愕。

    既然千里行已經通知穆斯,為何那個男人不來接他們?按他的xing~情,理應不會知曉她與長歌出事還無動於衷的啊!

    「覺得奇怪嗎?」千里行唇瓣輕抿,眸色深暗若潮:「他不來是有原因的。」

    「什麼?」

    「他過來的時候,因為超速而出了車禍而被人纏住,現在好像正在警察局協助調查。」

    「啊?」雲閒臉色微變,指尖一揪他的手袖便道:「那他現在在哪裡?沒事吧?」

    看著她對穆斯的緊張,千里行眸子輕輕一瞇,低聲道:「你擔心他?」

    「當然了,他畢竟才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

    「雲閒!你覺得穆斯那種人會對一個地方不熟悉便讓你們母女到來嗎?」

    雲閒怔忡,呆呆地看著他。

    千里行撇了一下唇,雙臂環於前胸,一字一頓道:「我這樣跟你說吧!穆斯這個人到底有多少能耐,你跟了他這麼多年,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他明知道你與我有恩仇,卻樂意讓你回g城,難道就不怕掀起什麼風浪來?他讓你來這裡,是有目的的。我想,他是要利用你們母女……」

    「行少爺!」因千里行的言語而心驚膽戰,雲閒連忙開口打斷他:「我不知道你為何要說這種話,但我不許你誣蔑我丈夫!」

    「丈夫?」千里行眸子一瞇,瞳仁裡散射出冷漠的寒光。他的身子往著女子慢慢靠近,聲音透露著一絲寒凜,與方才完全不一樣:「雲閒,你跟他,真的是夫妻嗎?長歌,是他的女兒?」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雅臉龐浮出一抹邪惡的深沉味道,雲閒心裡驚慌,後~腰緩慢往著沙發背墊靠去欲避離於他:「當然……當然是真的了!」

    「那麼,你可不可以給我解釋一下,為何你們五年前才結婚?」

    「啊?」

    「我承認穆斯把你保護得非常不錯,但是……我花費了大量的金錢與精力,終究還是查出了一點眉目!」千里行目光錄炬地盯著她:「五年前,你與穆斯在波士頓的一家叫做聖菲爾斯教堂裡接受神父山姆-托馬斯的祝福才成為夫妻的,我沒說錯吧?」

    雲閒的臉色微變,凝睇著男人的眼睛裡湧出一絲張皇之色。rcwb。

    「婚後,你們聚少離多,壓根便沒什麼感情可言!只是,穆斯對你們照顧有加,而你卻不過是他用以承繼家業的一棵棋子吧?」

    「不、不是那樣的……」

    「雲閒,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好騙的。現在,我要問的是,長歌!」千里行驟然伸手扶住了雲閒的肩膀,低聲語道:「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她父親又是誰?」

    …………

    今天六千字更新,親們,明天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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