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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3.如此狼狽 文 / 流年無語

    「我才不脫!」聽到男人言辭,雲閒一驚,立即展開雙臂護在胸前:「你看什麼?」

    「別以為本少爺會對你有興趣。」千里行為她那防備自己的舉動眉心橫斜,上下打量她一翻,才低哼了一聲:「全身上下沒一處能看的!」

    「我又沒有非要你看。」雲閒想也沒想便反擊過去。

    「本少爺也不屑看!」

    聽聞千里行言語,雲閒的尾指輕輕一顫,沒有再接話。

    他的確是不屑看她的,這個事兒在十年前她便領教過。而且那個時候,他們的關係甚至到達了水火不容的對立狀態!後來他加諸在她身上的那些傷痛與悲苦,訖今為止她都記憶猶新,不敢忘卻分毫——用以提醒自己要如何堅強,才得以有呼吸地存活下去!

    這十年,她都是以這樣戰戰兢兢的心情走過來的,沒有絲毫的懈怠。

    鑒於她小臉飛快閃過的那一抹細微失落表情,千里行也沉默了去。他指尖沿著車子的黨位桿輕輕一推,發動引擎驅車離開。

    雲閒放置在膝蓋的小手輕輕交叉握緊,緩慢地側過臉,眸光直射向車窗之外,看著那沿途風景一路倒退,心裡泛起一絲莫名的艱澀。

    走過的路途,便如同被拋在身後的風景,只能夠在時光裡殘留記憶,卻再也回不去!r4eb。

    如他與她之間——

    …………

    皇冠酒店。

    看著為自己拉開車門的男人,雲閒眉心輕揚,淺淺地道了一聲「謝謝」,便跨步下去。

    「我送你上去!」千里行眸光沿著皇冠酒店入口的會場一掠,神色相當平靜。

    「不用了。」雲閒急速擺手:「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我堅持!」

    「我——」

    「走吧!」不等雲閒的反對生效,千里行竟已牽起她的小手,扯著她便往酒店跨步而去。

    雲閒被他的力量帶著前進,一時怔忡,倒也忘記了去掙扎,直到他們的去路被一道蕭冷的身影擋住為止!

    看到地面上拉出那人長長的剪影,她眉心急急一跳,迅速抬起眼皮凝向影子的主人。

    男人纖手的手掌輕插在西褲的口袋裡,雙瞳微瞇,眸色淺薄淡雅,視線在她與千里行身上來回流轉片刻,那好看的薄唇輕輕一勾,笑容裡透露著幾分她捉摸不透的高深莫測,出口的言語,也是一如既往的溫雅清淡:「你終於回來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掌心已經往著雲閒面前探伸出去,眸色仿若暗夜裡的玉石一般散發著瑩潤的亮澤:「我等你兩個小時了。」

    他沒生氣,只是那雙眼睛裡,卻積聚了冷淡的疏離之感。這令雲閒的心臟急急一跳,原本被千里行握著的纖手便迅速掙脫了出去,往著他的大掌遞了過去。

    女子柔~軟的小手從掌心抽離以後,千里行雙瞳一暗,指節輕輕地屈了一下,對他們之間的互動冷眼旁觀。

    穆斯把雲閒拉到懷裡,指尖沿著她那稍嫌凌亂的髮絲輕劃過去,深眸越發幽暗,聲音裡透露著數分涼薄的低啞:「沒事吧?」

    「沒事。」雲閒機械~xing地回應,隨即想解釋今夜所發生的事情:「穆斯,我……」

    「有任何事情我們回去再說。」穆斯垂下頭顱,唇瓣沿著她光潔的前額輕輕一吻:「最重要的是,你人回來了!」

    雲閒胸~膛好似塞了棉花一般,呼吸便有些堵。

    穆斯,你這樣的溫情,有幾分真假?

    「行少爺,謝謝你送我妻子回來!」穆斯長臂攬著雲閒的纖~腰,對一旁靜默的男人輕揚了唇:「感激不盡!」

    「那是我的榮幸!」千里行目光如炬,視線在雲閒身上流轉過去,瞳仁內閃爍出一抹狀似是欣愉的色彩:「只是今夜讓穆夫人有點小委屈,是千里行的不是!」

    他說這話的時候,雲閒能夠感受到穆斯抵著自己腰~身的指腹微微一收。

    有點太緊了——

    她眉宇輕輕一蹙,隨著男人指尖的力量所致,身子不免往著穆斯懷裡緊靠了過去。

    「有勞了!」穆斯淡薄的言語再度悠然響起。

    「穆社長,希望你與穆夫人今晚有個美夢,告辭了!」千里行眉眼輕垂,眸光沿著雲閒的臉頰輕輕一掠,嘴角吟出一抹似是而非的曖昧淡笑,便轉身離開了。

    他走得倒是瀟灑,但留下那樣一個笑容,卻直接讓雲閒心裡發毛!

    穆斯只是靜靜目送,直到那人的車子在酒店廣場的出口處轉了彎,原本扶著女子的手臂立即便收了回去。

    他不發一言,轉身便往著酒店的內堂走了過去。

    雲閒心裡一緊,急速往前跨步追了上去,直到兩人進入電梯,看著男人指尖沿著頂樓的樓層數據輕輕一壓,她才輕咬下唇,低聲道:「穆斯,我……」

    「凌月帶你出去並非你所願,但你連個招呼都不打便自己離開酒吧,是為了跟他見面吧?」穆斯淡聲打斷她的言語,那幽暗的雙眸,直射到她那精緻的小臉上:「你前腳才走,千里行後腳就跟出去了,看來你們還真喜歡玩餘情未了那一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根本沒有想到會與他碰上的。」被他一翻搶白,雲閒心裡有些難受,急切道:「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沒有等到她的後續言語,穆斯眉心一橫,沉聲追問。

    只是,因為看到自己十年前那段不堪往事被人掀出來公諸於眾,心理承受能力不夠,所以想逃離現場。豈料,卻偏偏遇著那個暗夜裡的妖魅男,被他抓去調~戲一翻後,又差點遭遇朱志安的侵~犯,後來因為被千里行所救方才會與他處在一起的。

    這些事情,讓她如何開口跟他說清楚?

    雲閒指節屈起,緊握成拳,扭開臉避了男人的目光,咬牙道:「我不想跟你談這件事情!」

    「你是知道了他已經忘記十年前的那些作惡,如今想與你重修舊好,所以輕易就原諒他了吧?」穆斯以前所未有的低聲輕嗤淡淡嘲弄道:「雲閒,不要忘記現在他已經是你的准表妹夫,你們這樣搞在一起就是亂~倫!」

    「你在胡說什麼?」雲閒瞪大眼睛,那清亮的眸閃爍著不可置信的亮光:「穆斯,你再說一遍!」

    「你搞得如此狼狽,衣服還重新換過一套,不就是與他在一起玩得太盡興了嗎?」

    「前面的那句。」雲閒纖指一揪男人的衣衫袖口,迫切地看著他:「你說他……忘記了十年前的事情?」

    「原來你關心的是這個!」穆斯使力一抽自己的手臂,冷淡地凝睇著她:「怎麼,覺得很震驚嗎?」

    雖然之前千里行對她的表現與十年前有所差異,所說的話語也顯得有點莫名其妙,但雲閒怎麼都沒有去聯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是忘記了十年前的事情。可這樣的話,他又怎麼會記得自己呢?

    「不用覺得奇怪,他只是選擇性失憶罷了!」看到她小臉凝聚著那抹疑惑神色,穆斯低哼一聲,那如玉般的眼睛閃出一抹沉暗的幽冷:「聽說在十年前,他初到倫敦求學時便出過了一場車禍,醒來以後便忘記了一些事情。而當中,包括你們反目成仇的那一個月裡的某些日子!」

    所以,這就是多年以後,他看到她非但沒有對她有半分愧疚,甚至口口聲聲指責她的原因麼?

    原來如此——

    雲閒的雙~腳一軟,後退了半步,放置在後背的掌心抵住了電梯牆壁,方才穩住了自己的身子。時她以雲。

    那麼,如今千里行對她沒有多少恨意,僅僅只是因為他只記得她引~誘他上床,拆散他與蔡紫薰便罷了。他們後來發生的一切,完完全全都不存在於他的記憶中了?

    這樣看來,一直糾結著、狼狽著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這十年來,他對你不但沒有分毫虧欠,還時時刻刻都在怨恨著你。」穆斯冷漠地提醒道:「這樣的他,怎麼還值得你心動?」

    「我沒有。」雲閒搖頭,否認了穆斯的指控:「我才沒有對他心動。」

    「沒有?」穆斯目光沿著她的身子一掃:「那你告訴我今天晚上為何要換了一身衣裝?而且,還是他送你回來的?」

    「我……」雲閒被他咄咄逼人的氣勢所壓,一時語塞。她咬牙,腦子快速思量了一翻,發覺自己終究是無法對他訴說自己的不堪往事:「總之我跟千里行只是不期而遇,並不是約好的。這是事實,你信或不信我無法控制,反正我們之間向來就是各走各路的,沒有必要為這件事情起衝突……嗯——」

    她言到此處,卻驟然感到肩膀一沉,男人寬厚的大掌已經用力壓住了她,讓她的後背抵向了電梯牆壁,而他的唇,已經把她的嘴角封堵住。

    彼此的身子貼~合,他靈活的舌尖霸道地沿著她的唇線用力一挑,橇開了她的櫻~唇,長驅直入,吻進了她口腔,直捲著她甜美的丁香小舌頭不斷地肆~意吮~咬著,好像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吞嚥入腹一般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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