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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chapter244:這場愛不會開花,我清楚卻割捨不下(2) 文 / 紀烯湮

    拓跋辰景關掉了水的開關,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忽然之間腰間多了一道力氣。他以為是賀恪雲,眼睛沒睜開只是冷冷的開口:「滾!」

    「既然這樣辛苦,不如跟我一起離開。」不算陌生的生意在耳邊響起,拓跋辰景後脊骨一僵,立刻睜開眼睛,回頭看清楚來人,一把將他推開:「不要碰我。」

    這個男人是賀恪雲身邊的人,叫什麼名字他不知道。只知道是姓李。

    「既然跟少爺在一起很辛苦,不如跟我在一起。我可以帶你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只有你和我,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包括,背叛少爺。」李巖開口道,而眼睛裡閃爍著對拓跋辰景的渴望,讓拓跋辰景感覺到噁心。

    拓跋辰景忍不住的冷笑一聲,鳳眸裡充滿了不屑:「你現在可以背叛賀恪雲,說不定哪一天就能背叛我。更何況,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不要拿那麼噁心的眼神看我,滾。」

    李巖不怒反笑,無辜的聳了聳肩膀:「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一定會帶你走,讓你逃離這樣的生活。到時,你會相信我對你的真心。」

    特意加重了「真心」兩個字。嘴角揚起深意的笑容,轉身離開。多開王有。

    拓跋辰景後背靠著堅硬冰冷的牆壁,看著背影消失在浴室裡,皺起如花般的墨眉,腦子裡怎麼也想不起來關於李巖的片段。自己近乎和他沒什麼接觸,莫名其妙說要帶自己走,真是一個瘋子。

    拓跋辰景脫掉濕噠噠的衣服,打開熱水又沖了一次熱水澡,之後換間乾淨的衣服,走到臥室在大床上休息。

    書房裡,賀恪雲開著電腦,看著監控器裡的每一個畫面。手執高腳杯,輕輕的搖晃,如血漿般的液體泛起漣漪,玻璃杯邊緣閃爍著光芒,隱約可嗅酒香撲鼻,薄情的唇漾著笑意,深邃眸子裡的笑帶著危險而致命的氣息……

    ……

    機場,人來人往,有人走,有人回,廣播不斷傳出空姐甜美的聲音,提醒接機的人,提醒著登機的人。餘暉落在明亮的玻璃上,格外的好看。一架飛機平安的落在了飛機場,打開機艙門,走出一個男人,白色的襯衫,淺灰色的風衣,修長的身影投影在地面上,被拉長。他一手拉著行李,一隻手摘掉了遮住大半個臉的墨鏡,陰翳的眸光在看到熟悉的場景時,流露出淺淺的笑意。

    墨子南站在車子邊一直在等,眸光在人群之中鎖定熟悉的聲音時,招了招手。男子朝著他走過來,將行李遞給他。

    「歡迎你回來,軒逸。」墨子南看著自己的弟弟,在離開後一直沒消息的王軒逸,從不和任何人聯繫。真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回來就回來了……

    王軒逸將墨鏡放在手心裡,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感慨道:「我回來了。」

    瑾兒,我回來了。

    墨子南將行李放在後備箱,拉開車門道:「上車。」

    王軒逸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眸光一直看著熟悉的場景,自己走時只有墨子南一個人送,現在回來還是墨子南一個人接。

    她知道他走的那天,沒送;她不知道他這天回回來,自然也不會來接。

    墨子南側頭看他,詢問:「先去吃飯,還是回去休息?」

    王軒逸陰翳的雙眸閃爍著柔軟的光芒,薄唇揚起笑容:「我想先去見一個人,前提是你必須送我去買一束花。」

    墨子南一聽便知道他這次為什麼回來。看樣子,他是想通了,所以如此的迫不及待。只是,怕結局會讓他很受傷。明知道一切的墨子南卻沒說明,有些事必須需要他一個人去面對——他開車送王軒逸買了一束鮮花,又開車送他去他想要的地方。車子停下,王軒逸準備下車時,墨子南忍不住的開口:「回來前,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她不會等你。而你會不會後悔,回來過?」

    王軒逸抱著鮮花,神色愣住幾秒,薄唇勾起暈眩的笑容:「我會不會後悔回來過我不知道,但要是不回來我怕自己一生都會後悔。」

    墨子南看著他下車,眼底浮起一絲擔憂,卻也歎然,他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因為每一次,都只是錯過。

    瑾萱坐在地板上,茶几放在公司的資料,電腦靜靜的開著,她不時要看一眼電腦,在看手裡的資料做對比。賀冥做了一個水果拼盤端出來,放在一邊,忍不住的開口道:「你別做了,休息一會。」

    「好,一會就休息。」瑾萱頭都沒抬一下,因為這幾份合約很重要,她必須要在明天早上之前確定下來。

    門鈴響起,賀冥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站起來:「我去開門。」

    「嗯。」

    賀冥打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王軒逸,利眸也是愣了幾秒,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轉頭看向還在忙碌的瑾萱:「你有朋友來了。」

    「哦,誰啊?」瑾萱還是沒抬頭,自己的朋友,沒幾個,是白微微還是許延烆?

    賀冥沒說話,折身走到她身邊,拿起一個切小塊的蘋果遞到她的薄唇邊,關心的語氣道:「是他回來了。」

    瑾萱張口就咬住蘋果,放下筆,抬頭看賀冥:「是誰啊?」

    簌簌墜落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摔在地上。輕輕的,聲音卻很沉悶。瑾萱好奇的眼神隨著賀冥一起視線落在了站在幾步之隔的王軒逸身上——

    王軒逸手裡的鮮花掉在地上,陰翳的眼神木訥了好一會,逐漸湧起憤怒,盯著她和賀冥,喉結上下滾動好幾次,嘗試了好多次,終於發出聲音:「你你怎麼可以可以吃他餵你的東西你們什麼關係?」

    瑾萱愣住了,水眸看著王軒逸變得複雜深幽,完全沒有意料到在自己選擇賀冥後,他會回來;更沒想到他會回來找自己。當初選擇走的人是他,現在又何必回來。

    賀冥的眸光在他們之間打量了好久,手指輕輕的拍瑾萱的肩膀,淺聲:「我先回房間,你們慢慢聊。」

    瑾萱沒動,也沒說話,一直保持著原本的姿勢看著王軒逸,而賀冥眼神掃過王軒逸一眼後,默不作聲的上樓,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王軒逸的回來,賀冥沒有多詫異,因為他一早就知道王軒逸愛瑾萱,只是一直放不下自尊,當有一天他發現瑾萱比自尊更重要時,他會立刻回頭來找瑾萱。

    這也是當時他問瑾萱會不會後悔的原因之一。

    王軒逸從口袋裡掏出了香煙盒,抽出香煙含在唇瓣上,手裡拿著打火機,是瑾萱送給他的那一個。他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指似乎一直都在顫抖,打了好幾次都沒火,手一滑,打火機狠狠的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他冷清的臉色逐漸的浮起暴戾的氣息,極力壓抑住心裡的那一團火。

    瑾萱卻比他冷靜的很多,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彎腰將打火機撿起來,為他點燃香煙。王軒逸陰翳的眸子一直盯著她,香煙夾在指間煙霧繚繞卻沒有吸一口,淡淡的煙草味在空氣裡流動——

    他薄唇蠕動了好幾次,終於發出憤怒的聲音:「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他?我回來晚了嗎?如果是我回來晚了,我無話可說。可我知道我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你不會喜歡他的……你根本就不會忘記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選擇他?你明明……」

    「王軒逸。」瑾萱淡然的打斷他的話,眼神平靜如鏡,無風無浪的看向他頓了幾秒,轉身將送給他的打火機丟進垃圾桶裡,就好像親手放棄了這段感情。

    王軒逸詫異的眼神看著她親手扔掉了打火機,憤怒的說不出話來。

    瑾萱回頭,沉靜、安然的開口:「我承認我還沒有愛上他。」

    「那你為什麼還要和他在一起?你的心裡明明還有我,我回來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王軒逸艱難的發出聲音,深幽的眸子裡劃過一瞬即逝的受傷。心裡卻是波濤洶湧,翻江倒海……

    「這不是愛不愛的問題,而是合適不合適的問題。」瑾萱直射他的雙眸,沒有任何的逃避,原來自己也可以心如止水的面對這個給自己太多誘惑與難忘的男人。「我和賀冥在一起的感覺很輕鬆。我不需要想他的話裡會不會有其他意思,我不用害怕會不會有多少像安娜這樣的女人在暗地裡準備將我抽筋剝骨,不用害怕哪一天他會對我失去興趣就不要我,丟棄我,這些才是我最想要,而你永遠給不了的。」

    王軒逸眸光攸地一緊,逐漸的猩紅:「就因為這樣,你居然就選擇了他?」

    「你知道我喜歡用什麼牌子的紙巾,知道我的月經期是哪一天?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水果,知道西紅柿和黃瓜有多少種的做法嗎?」瑾萱淡然的開口詢問,他的怒火,任何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

    「我也很想知道你說的這些,但是你給我過機會嗎?」王軒逸薄唇勾起冷笑,陰翳的眸子愈加的陰戾,危險。

    「王軒逸,我給過我們之間機會,不止一次。可每一次好像都是命中注定錯過一樣,我知道被傷害的人不僅僅是自己,你也會被我傷害,可是原諒我真的沒你那麼的無堅不摧,可以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有些事我經歷一次可能就已精疲力盡,我除了放棄我沒別的選擇。你看看我們,對彼此的心跳是真的又如何?每次都不過是在,拿愛,彼此傷害。一切都夠了,不要再折磨彼此,放彼此一條生路。你回來我很高興,因為以後我們還可以做朋友,若不介意,我也很歡迎你來參加我和賀冥的婚禮……至於這束花——」

    聲音停了一下,她彎腰撿起掉在地上開的正好的玫瑰花,「就當是你送給我和賀冥的祝福。」

    「做夢!」王軒逸一把將她手裡的花奪過來,眼神惱怒的盯著她,冷笑:「我才不會這樣白白便宜你們,祝福你們!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說著,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向門口。

    瑾萱看著他的背影,薄唇不由自主的揚起莫名的笑容。看看,這就是王軒逸,他不會做任何對自己沒好處的事。

    王軒逸的聲音在門口停下來,他忽然回頭,陰厲的眸光看著瑾萱逐漸變得犀利:「我記得我走時說過,哪怕你不會去找我也不要緊,跟了別的男人在一起也不要緊,只要那個人不是賀冥。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今天所做的決定。」

    說完,狠狠的甩上了門,將關於他的愛他的情,關於她的戀,她的軟弱全部關在另一個世界。王軒逸站在門口想到墨子南之前問自己,會不會後悔回來這一趟他此刻想,至少他確定了那份愛情曾經真的存在過,只是現在不屬於兩個人,而是屬於他一個人而已。

    賀冥下樓時,看見瑾萱坐在沙發上,面對著電腦發呆,神色茫然的像個迷路找不到家的孩子。他坐在她的身邊時,她好像都沒感覺,一點回應都沒有。

    賀冥猶豫再三,遲疑的開口:「如果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去把他找回來。我沒關係,才剛開始,我真的沒關係……」

    話是這樣說,可是心卻似被鈍刀一次又一次的劃著如同臉上的疤痕,很痛,卻不見血。胸口沉悶的像是被千斤重的石頭壓著,怎麼可能會沒關係,怎麼會沒關係。只是,如果她的心裡還放不下王軒逸,他不希望自己會是成為她真正幸福的絆腳石。能有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已經是上帝的恩賜,他怎麼敢貪心的要求這個機會會有永恆!

    瑾萱回過神來,眸光看著他,良久薄唇勾起苦澀的笑容:「你覺得我和他之間的是有愛就能解決的問題嗎?」

    「可他為你回來了」賀冥酸澀的開口,明明很不想她去想那個男人,但卻沒資格阻止。

    「我和他之間有太多東西放不下,之前我們都以為彼此可以,所以很努力,用盡一切辦法嘗試。可結果呢?還不是越來越糟糕,這段感情幾乎要把我拖垮了,我真的怕,怕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有誘惑,有激情,唯獨沒有的是安全。我對你是沒愛的感覺,可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安全,這和其他的沒關係。我可以肯定自己會為了這份安全而和你走到老;我可以為你抵擋這世間任何的一種誘惑。只要我們在一起,你懂嗎?」

    賀冥伸手握住她的手,點頭,鄭重的開口:「我懂!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尊重。你可以為我抵擋這時間任何的一種誘惑,相對我的也可以。婚姻也並非要愛情,只要其中一個有愛,也能過的很幸福。何況,我們還有小伍和明媚,以後會過的很開心。」

    瑾萱嘴角揚起笑容,低頭手指不斷的玩著他的大掌,捏著他手指的關節。「我真的很滿足現在的生活,很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不要再讓我迷失了方向……」

    「不要緊,就算你不認識回家的路,我也會牽著你的手,帶你回家。」賀冥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暗暗的發誓,只要她不鬆手,自己一定不會比她早鬆手。她迷失方向找不到家,他可以去找她回來,她若想做天空的風箏,他可以剪斷手中的線,讓她自由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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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不停的閃爍交替,而王軒逸坐在椅子上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的酒。沒想到,真的沒想到,自己終究回來遲了……她已經和賀冥在一起了,這麼多年,兜兜轉轉,真的沒想到她最終還是跟了南宮蔚。那個讓她愛了十年,痛苦了七年,佔據她生命近二十年光陰的男人!

    上帝,上帝是不是他媽的睡著了,所以和他們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

    王軒逸再次舉杯時,墨子南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杯子,低沉喝道:「夠了,你喝的夠多了。其實在你選擇離開,丟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她不會等你,不是嗎?」

    「呵呵……」王軒逸嗤笑起來,酒精侵蝕著他的神經,薄唇抿起:「是,我真的有想過。可我更多時候會以為,自己是她生命最重要的男人,我以為就算她不等我也不要緊,至少在短時間內她不會跟別人,我以為她會一直記得我……」

    「我以為」好像是人類的本能,總是我以為,我以為,而很多時候我們往往是在「我以為」三個字失去了想要的,卻得不到的。再多的我以為也換不回一個曾經,一切也只能成為曾經。

    「你一直都在自負,自負的以為她的身邊只有一個男人。」墨子南忍不住的歎氣:「其實離開你,她有更多的選擇!你們在一起,誰都不快樂,何必?」

    「那她和賀冥在一起就會快樂嗎?」王軒逸提高音調反問。

    墨子南點頭,手指玩弄著水晶杯:「我知道。你是能給瑾萱製造快樂的男人,而賀冥是會看著她自己快樂的男人。可,你忘記了,瑾萱不同與其他的女人,她的快樂不是源自與男人或自己的**,而是她愛的孩子和身邊的人。」

    王軒逸微醺,迷離的眼神有幾秒的目眩,薄唇勾起冷笑:「你以為他們在一起會真的幸福嗎?你知道賀冥的真實身份是誰的話,就知道他們現在的狀況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墨子南劍眉皺起,眼神裡閃爍著不解,接著聽到他的聲音揚起:「賀冥就是死而復生的南宮蔚,只是毀容和聲帶遭受破壞,一直利用假身份留在瑾萱身邊而已。」

    墨子南利眸拂過詫異:「南宮蔚居然沒死。」

    「這個世界也只有賀恪雲能做到這樣的事。沒事又如何?當某天瑾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知道自己再次回到自己最恨的人身邊,你認為她還會說像今天的話嗎?或許,多年以後她會幡然醒悟,當年沒聽我的話是多麼蠢的事,還有……原來她也曾經很愛很愛過我……」

    王軒逸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趴在桌子上睡過去了。

    墨子南低眸掃過他乾淨肌膚,挺立的五官,薄唇噙著淡淡的笑容。說來說起,王軒逸只是嫉妒,嫉妒南宮蔚。當年南宮蔚將瑾萱傷的那麼深,而如今他們卻還是走到了一起。而王軒逸做錯過什麼,程炎爵的死,不完全是他的責任,他只是過於看重自己的自尊,可當他決定回來時就已經在為她放下驕傲、自尊這些東西,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其實,這世間很多事都說不清楚誰對誰錯,只是立場不同,時間不對,於是有了錯過與惋惜、遺憾。

    他不確定瑾萱多年後會不會幡然醒悟當年有那麼愛王軒逸,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在多年以後,他這個唯一的弟弟會幡然醒悟,自己親手送走了自己最愛的女子。

    ************劇情分割線*********

    瑾萱走出公司看到路邊停的車子,駕駛位置坐著王軒逸,她的腳步遲疑了一下,在猶豫是上前打一個招呼還是直接無視走掉。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當沒看見時,王軒逸陰翳的眸光剛好射過來。她硬著頭皮走上前:「這麼巧。」

    「不是巧,特意在這裡等你,上車。」王軒逸不冷不熱的聲音,替她打開了車門。

    瑾萱眼神有些遲疑,如果王軒逸現在是憤怒的,她還知道該怎麼做,可他這樣的態度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你是自己上來,還是需要我親自下車抱你上車?聲明,我抱你上車時不會只是抱這樣簡單。」王軒逸的聲音一冷,透著冰冷。

    瑾萱瞪了他一眼,還是乖乖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剛關上門,安全帶還沒來得及系,王軒逸便發動了車子。

    「你瘋了?我還沒系安全帶。」

    王軒逸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薄唇不屑的勾起:「我開我的車,你系你的安全帶。還是你想讓我為你系安全帶?可以說的直接點,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懂女人的心思,至少我從來不懂你心裡在想什麼。」

    瑾萱原本是想開口罵他,可聽到他後來涼颼颼的聲音,知道他還是生氣了。無奈的歎氣,將安全帶繫好,還是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

    王軒逸近乎是一種飆車的速度,甚至連紅綠燈都不管不顧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少紅燈?會被扣多少分,嚴重會吊銷駕照。」縱使瑾萱再淡定,此刻也忍不住了。

    王軒逸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薄唇不屑的冷笑:「車子是墨子南的,就算交警看到也不會攔截。你這樣關心我,是不是說明你的心還有我的位置。」

    「王軒逸!」瑾萱聲音一愣,薄唇揚起:「你再這樣,請立刻停車,讓我下車。」

    王軒逸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瑾萱側頭看向外面的風景,感覺到不對勁,側頭問:「你開車帶我去哪裡?」

    這次,王軒逸連看都沒看她,仿若未聞。瑾萱看到飛機場三個字時,心裡咯登一聲,焦急的喊道:「王軒逸,停車!我叫你停車。」

    王軒逸不但沒停車,反而將油門踩到底,在公路上狂奔……

    瑾萱不敢去強硬去阻止他,車門被反鎖此刻她除了坐在位置上,什麼都做不了。該死的,王軒逸到底想做什麼,早知道就應該掉頭就跑也不要被他威脅上車。

    王軒逸一聲不吭的將車子停在飛機場的停車場,下車,紳士的為瑾萱打開車門:「下車。」

    「王軒逸,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我要回去,他們都還在等著我。」瑾萱緊緊的握住安全帶,死都不肯下車。

    王軒逸意外的眼神盯著她一會,薄唇勾起冷笑,彎腰親自給她解開安全帶,瑾萱想阻止卻只是徒然。王軒逸挺直了腰板,盯著她薄唇噙著饒有深意的笑:「你別自作多情,是我要走,但我沒打算帶你一起走。」

    「你要走?」瑾萱愣住了,「沒打算帶我走?」那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飛機場?srcm。

    「看樣子你內心很期盼我帶你走。嗯?」王軒逸又恢復以前的他,沒有任何的妥協,用著一字一句敲擊著瑾萱脆弱的心靈。

    「我沒有這樣的期盼!」瑾萱冷冷的回擊,從車子下來。

    「就算你現在想,我也不會帶你走。」王軒逸雙手放在口袋裡,眸光落在她平靜的容顏上,聲音繼續:「我就是要你親眼看著我走,只有你親眼看著我走,多年後後悔時才會更加的痛苦,你越是痛苦記得我的時間就越久。」

    瑾萱娟秀的眉頭皺起,忍不住的提高音調:「你心裡扭曲的真可怕。」

    「呵。」王軒逸不屑的冷哼:「那是被你逼出來的。」

    瑾萱準備反擊時,墨子南從不遠處走過來,對她友好的點頭。將登機牌和身份證件遞給他:「行李已經辦好托運,這麼快就走,也不多留幾天。」

    王軒逸接過登機牌,眼神掃了瑾萱一眼道:「我現在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倒不如回洛杉磯繼續過我的新生活。也比留在這裡被某人氣死的好。」

    瑾萱沒說話,王軒逸人都要走了,沒必要再和他爭辯。他心裡不舒坦,怨自己沒等他回來讓他多說幾句諷刺挖苦也沒什麼。頂多回去揍小八發洩一下。

    王軒逸張開雙手抱了抱墨子南:「哥,保重。」

    「這次回去記得要聯繫我。」墨子南拍著他的肩膀,不放心的叮囑。

    王軒逸點頭,鬆手,眸光落在了瑾萱身上,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強勢的將她抱在懷中,緊的沒有一絲縫隙。瑾萱想掙扎,但他的唇卻貼在耳邊呼出暖氣:「你這個笨女人,不等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損失。回來之前我甚至在洛杉磯都準備好結婚的新房,卻沒想到用不上了。」

    瑾萱愣住,沒說話,也沒在掙扎。

    「瑾兒,保重。」王軒逸低啞的聲音在耳邊迴旋,還沒反應過來時他溫暖的懷抱消失了。瑾萱抬頭,他的背影走近人群中,舉起手隨意的搖擺,彷彿是在和他們說在見。

    瑾萱不知道為什麼,上次王軒逸走時自己是真的很難過,所以連送他到機場的勇氣都沒有。可這次看著王軒逸走進人群中,心裡沒有太多的難受,只是淡淡的哀傷與感慨,就好像上了四年的大學,同一個宿舍的人要各奔東西的感覺。

    墨子南站在她身邊開口道:「早上軒逸說,他這次回去不會再回來了。」

    「嗯。」剛才王軒逸的語氣已經讓她有這樣的意識。

    「他說留下來他會克制不住總會想著去找你,用盡一切辦法去見你。問題是,你不會想經常看見他。」

    瑾萱還只是「嗯」了一聲,王軒逸全部說對了。

    「他還說,你放下過一次驕傲,他放下過一次,就當扯平,誰也不欠誰,你不等他,這次換他不等你。但你會永遠記住他的,哪怕那天你穿上婚紗要嫁給另一個男人。」

    瑾萱側頭看著墨子南的側臉,眼神裡閃過一絲探究:「王軒逸會不會不是你親弟弟,你們一點也不像。他的心,怎麼那麼惡毒。」

    墨子南輕笑了,「那你相不相信,他也會記得你一輩子。哪怕有一天他成為別人的丈夫,別人的爸爸。」

    瑾萱沉默了,她不敢肯定。自己只能算是他經歷過的女人中其中一個,卻不一定是能讓他記得一輩子的。

    「我大概知道他為什麼不敢帶你走的原因了。」墨子南淡淡的一句,不顧瑾萱詫異的神色,轉身拉開車門坐進去:「上車,我送你回去。這是他最後拜託我的事。」

    將瑾兒平安的送到南宮蔚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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