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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chapter146: 一往情深,奈何緣淺(5)離殤 文 / 紀烯湮

    「就算他沒喝醉,我喝多了,但主動的那個人是我。」瑾萱微涼的手緊緊的覆蓋在他的手上,感覺到他體溫的滾燙,心跳不禁的加快。

    王軒逸發出低低的笑容,沒有再去解開她襯衫的扣子,而是抽離自己的手,張開雙手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低啞的聲音道,「我真的對你沒辦法了,明明感覺到你對我的心跳是不一樣的,可我卻怎麼也無法靠近你。」

    是啊,就算那樣的心跳還在,可感覺回不去了。

    「留下來,陪我這一晚。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只是想在和你靜靜的呆一晚上。」王軒逸低啞的聲音略帶著幾分請求。

    瑾萱還沒答應,只覺得天旋地轉,雙手本能的抱住了王軒逸的脖子,整個人騰在半空被他抱著。王軒逸腳步大步流星的走向了以前瑾萱住過的房間——

    「王軒逸……」

    王軒逸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接著在她的身邊躺下。瑾萱想要起來,肩膀卻被他的大掌按住,滾燙的溫度透過衣服滲進她的身體裡。王軒逸臉色淡然,將一枕頭放在他們中間,薄唇輕抿:「只是想這樣和你靜靜的呆一夜,說說話。」

    瑾萱遲疑的眸光看著他,沒有完全放下戒心。要和一個成熟的男人平安無事的在床上躺一夜,她從不相信。

    王軒逸的手臂伸過來,準確的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微涼,他薄唇浮動著若隱若現的笑意:「小時母親說過我的命格太燥,以後的妻子一定要體寒有陰氣才好。我想你的溫度剛好。」

    細長的手指像青籐般糾纏著瑾萱的手指,房間沒開燈,只是客廳的蠟燭泛著幽暗的光芒,微微的射過來,有一絲的亮光。

    瑾萱想抽回手,他握的很緊,只好作罷。「你母親學過算命?」

    「自然沒有。」王軒逸低笑著,渾厚的嗓音道:「她只是閒適無聊翻著算命書隨便說說。到底什麼時候說的,我倒記不得,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瑾萱遲疑了一下,斟酌著開口:「你好像從來都沒說過關於你以前的事。」

    「沒什麼好說的。私生子的命運大同小異,我只是比別人幸運一點,墨子南並不排斥我。相對,當我是親人。」王軒逸輕描淡寫的帶過那段過往,曾經經歷過什麼他並不想知道,亦不願這個女人對自己抱用同情之心。在政治圈打滾多年,還有什麼沒經歷過,而到今時今日,他早已將自己的過去隱藏,情緒隱忍,這是一種習慣。就好像一個人戴上了一張面具,時間久了面具和臉長到一起,融合的無法分開,那時已經分不清究竟什麼是面具,什麼才是真正的自己。

    瑾萱沉默不言,只是心裡的戒心緩慢的鬆懈。

    「要不要和我玩一次真心話大冒險。」昏暗中,他的眸子閃爍著光彩,盯著她,深邃而眷戀:「我們輪流問對方問題,說真心話,或者選擇懲罰,懲罰就是……輸了那方主動給法式熱吻。」

    「我不要。」瑾萱果斷的拒絕。

    「我可以讓步,無論輸贏我都主動給你一個法式熱吻。」王軒逸薄唇勾起邪魅的笑意。

    「王軒逸!」瑾萱惱怒的將手抽回,兩個人中間雖然隔著枕頭但還是能看得清楚彼此的瞳孔裡映照著彼此的容顏。

    「開玩笑,傻瓜。」王軒逸再次握住她的手,低啞的嗓音道:「輸的人明天做早餐。我很久沒吃點正常的早餐了。」

    瑾萱沒說話,他最近一定很多事忙,自然是顧不得早餐這樣的東西。客廳的燭光緩慢的熄滅,聽見王軒逸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如果我在更早之前遇見你,在南宮蔚之前,你會不會愛上我?」

    瑾萱沉思了一小會,回答:「不知道。」感覺到王軒逸手上的力氣加大,補充道:「真的不知道,因為更早之前的王軒逸是什麼樣子的我不知道,而更早之前的我也未必是你王軒逸喜歡的,所以沒有辦法回答你的問題。」

    王軒逸聞言,很久沒說話。黑暗中,隱約可見他僵硬的輪廓線下顎肖尖的冷意;「輪到你問了。」

    「我沒有什麼問題想問。」瑾萱回答。

    王軒逸又一次的加重手上的力量:「真的沒有?」

    瑾萱想了想,遲疑的開口:「為什麼愛我?」

    王軒逸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發出淺淺的呼吸聲,撲到瑾萱的臉頰時不似那麼滾燙,就好像一陣風,卻有著芬芳的花香。就在瑾萱放棄聽到他的答案時,深沉的嗓音揚起:「不忍心。」

    「嗯?」瑾萱疑惑,不理解他的意思。「什麼意思?」

    「不忍心不見你,不忍心不理你,不忍心忘掉你。」王軒逸的聲音不軟不硬,隱藏著難以形容的心情。也許自己真的用錯了方式,如果當初肯堅持的一味的包容她,也去就不會弄丟了她。

    瑾萱沉默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不忍心,這也是一種愛情嗎?「你為什麼不和安娜結婚?」

    「安娜是一個好女人,但……」他話語頓了一下,堅定道:「她不是我想要的女人,對她始終沒有感覺。」

    瑾萱正準備開口時,聽見他的聲音再起:「如果南宮蔚沒死,和以前不一樣,你會不會原諒他,選擇重新和他在一起?」

    瑾萱愣住了,眸光呆滯的看向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連續兩個問題好像都離不開南宮蔚這個名字。

    王軒逸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只是在想這個給你帶來災難的男人,在你心中想著還剩下多少位置。你還恨……不恨他?」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不恨他了。恨一個人太浪費時間和力氣,而我現在沒力氣去恨任何一個人。至於你說,會不會重新在一起,我可以肯定告訴你,不管他變成怎樣,我都不會重新和他在一起。」

    南宮蔚帶給她的回憶是很珍貴,但同時給她的也有著無法遺忘的傷痛;那些傷痛曾經日日夜夜折磨自己,如果不是靠著恨意,不是有小伍,她怕是撐不到今時今日。現在,南宮蔚死了,許卿卿死了,南宮聽雪也死了,過往的一切都煙消雲散,再來探究,還有什麼意義。

    王軒逸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指,很想將她撈到自己懷中來,但遲疑了片刻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是不是一直想要的,只是我的身體?」瑾萱問出這句話時,臉頰微紅,幸好黑暗中他看不見自己的臉色。

    王軒逸輕笑了一聲鬆開了她的手,語氣變得漠然:「我若只想要你的身體,你認為到現在你還可以安然無恙嗎?」

    瑾萱一語不發……

    「如果我想要你的身體,可以有一百種一千種方式,讓你心甘情願;但我沒這樣做,因為我真的很喜歡這樣乾淨的感覺,喜歡你總是對著我臉紅,明明結過婚,不算很漂亮,年紀不小,脾氣不好,但偏偏還是像個小女孩。讓人不忍心對你真的做出什麼…青澀的要命!」

    王軒逸說著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自己以前對女人的保鮮期是半年,半年以後再好的女伴也索然無味;而瑾萱卻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她帶給自己的感覺,不是器官上,而心靈的,那種快樂是從內心深處發出來的,他真的很珍惜這樣的快樂。

    「睡吧。」王軒逸淡淡的開口,語氣裡有著一絲寵溺,沒有抱她,沒有對她做任何過份的時。只是緊緊的扣住她的手指,捨不得鬆開。

    瑾萱沒說話,腦子裡一直琢磨著他今晚的這一番話,是否有真有假。寂靜黑暗的房間他們淺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靜的彷彿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只是誰也無法看清楚彼此現在是什麼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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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湮手指不斷的敲打著鍵盤,眼神很專注的盯著屏幕,認真的樣子一絲不苟。賀冥端了一杯牛奶遞給她:「現在你應該回酒店了。」shjo。

    南湮頭也不抬道:「住酒店多不方便啊!你忍心看我一個小女孩孤零零的住酒店嗎?我已經讓酒店的人幫我東西收拾好,明天就能送過來了。」

    「你說只是來這裡和我討論工作問題。」賀冥語氣一冷,要不是她說新城區建設計劃案,自己怎麼也不會讓南湮進自己家門的。

    南湮最後按下一下「確認」鍵,嘴角揚起燦爛的笑容:「ok!」轉身仰頭可憐巴巴的眼神瞅著他:「賀冥大叔,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尊老愛幼,這個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就算我是馬來西亞華僑,你也不能有種族歧視吧!」

    「二十二歲的幼兒嗎?」賀冥冷清的語氣,不給面子:「喝完牛奶,立刻走人。」

    「喂!」南湮憤恨的吼了一句,瞪大眼睛:「你還是不是人啊?我幫你敲定這麼完美的作戰計劃,你不感激我,收留我,還趕我走!!」

    「作戰計劃?」賀冥挑起眉頭。

    「這個啊……」南湮指了指電腦屏幕,自己花了好幾個小時終於搞定的【攻陷瑾萱女王內心城堡愛的計劃】賀冥無語,南湮以為他是在為自己的計劃而感覺到震驚自豪,「看吧,我對你多好!你應該……」

    「你真的很無聊!」賀冥淡淡的打斷她的話,沒有任何的預警按下「delete」鍵,將文檔刪除。

    南湮尖叫:「啊!你瘋了吧!那可是我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寫出來的心血,你居然敢給我刪除!還直接delete,我連恢復都沒辦法恢復。」

    賀冥冷清的眸子盯著她:「你有這個時間,倒不如做寫幾個關於新城區建設計劃案的企劃書!我真不應該相信你會這麼勤快的居然要求主動加班。」

    「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嘛!你和瑾萱姐姐那麼親密的事都做了,打鐵要趁熱,現在要乘勝追擊將王軒逸打的落花流水永無翻身之日……」

    話要軒就。就在南湮憤慨激昂時,賀冥已經迅速關掉她的手提,拎起她的手提包順便也將她拎起來一起丟出門口。「好女孩子不應該留在中年男子家過夜。回酒店去。」

    ——彭!!!

    關門聲音很響,很絕然,沒有任何的遲疑和憐惜!

    南湮抱著電腦和包站在門口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拍著門淒涼的喊道:「喂!你給我開門啦!賀冥,壞大叔,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混蛋,王八蛋!你快點開門,再不開門我要生氣咯,我真的會生氣哦!」

    賀冥走到酒架前挑了一瓶好酒,打開到盡杯子裡,又從書房裡拿出自己的手提,打開放在了茶几上,一邊看著文件,一邊喝著酒。門口一直傳來了南湮淒涼哀求的聲音,他無動於衷,半個小時後終於恢復了平靜。

    他靠在了沙發上,摘下終日戴在臉上的面具,明亮的玻璃倒映著溫暖的燈光,可映照在玻璃上的臉在黑夜裡顯得格外猙獰而可怕。別說是擁有了瑾萱,就是沒擁有過,以自己現在的鬼樣子,有什麼資格站在她面前,說出那三個字。

    現在她還能將自己當成朋友,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就是南宮蔚,有一天她知道了,一定會恨他,再一次的隱瞞,欺騙!

    不是他想騙她,而是不知道除了這個辦法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接近她,留在她身邊,正大光明的做那些能所能及的事。

    賀冥放下酒杯,打開一個文件夾,裡面是一個張設計圖。關「家」的設計圖,瑾萱喜歡冷色調,偏暗偏灰,喜歡簡潔簡單的設置,傢俱不能太複雜,太龐大;她喜歡寵物,所以在後花園最好還能有一個小木屋,讓她養著小寵物。至於其他的,賀冥還在緩慢的摸索,畢竟七年的時間一個人的喜好也會改變,他想盡量設計出一個她喜歡的家。

    地點他已經選好了,只是缺一張設計圖,他不想請專業的人幫忙,因為沒有人能設計出瑾萱想要的感覺,除了他自己。他只能自己動手,但畢竟不是專業學設計,很多資料還需要差,這樣下來設計的程度很慢。尤其是裝修要的材料,一些傢俱,是國外才有,快的要三個月,慢的要半年。

    不管如何他都希望能在明年之前將「家」準備好,送給她。這樣她和小伍明媚就不需要再搬來搬去,很麻煩。而且小伍的年紀也到了上學的年紀,必須安定下來,再考慮學校的問題。

    ……

    瑾萱睜開眼睛,屋外的陽光射進來,金燦燦的光芒驅走了房間內的所有陰霾。身邊的位置空蕩蕩的,只剩下一個枕頭,昨晚自己想著想著居然睡著了,瑾萱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完整無缺,下床走向了客廳……

    王軒逸穿著灰色襯衫,外面只有一件單薄的風衣,身邊放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而餐桌上放著早已做好的早餐。看到瑾萱時,他臉色一震,或許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快醒來。

    瑾萱看著他的箱子,想開口,喉嚨一緊,想出話卻發不出聲音來。眸光呆呆的看著他,良久,小聲的說:「你是要出差嗎?」

    問完又覺得自己傻,他已經離開政壇,現在沒有任何的工作,會出什麼差。

    王軒逸鬆開了行李箱,走到她面前,大掌落在她的腦袋上,薄唇勾起若隱若現的笑容:「原本我還想學學電視劇裡的男主角,給女主做一個豐富的早餐,再留下一封感人肺腑的情書,也許你醒來看到就會感動的一塌糊塗,發現自己愛我愛的不可自拔,沒辦法失去我,飛奔的去機場攔截我。沒想到,你醒的這麼早。小笨蛋,你打亂了我的計劃。」

    「你要去哪裡?」瑾萱看著他淺笑的神色,聲音艱澀,感覺他要走了,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洛杉磯。」王軒逸的聲音逐漸的低啞,眼神看著她時不捨難以掩飾,「我真的很想帶你一起走,可我知道你不會跟我走。沒辦法,我只能一個人先去了,在那裡我想我們都能重新開始。」

    瑾萱看著他,不知道心裡為何這樣的難過。這個男人帶給自己很多很多的感覺,心動,心痛,心跳加速,臉紅耳赤,爭論不休,感動,往日的一幕幕全在腦海裡浮現,在這一刻,她發現自己居然有一種不想讓他離開的可恥念頭。

    ——可不可以不要走?

    這句話卡在咽喉處,她說不出來,也永遠沒辦法說出來。

    王軒逸彷彿看穿了她的想法,張開雙臂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緊的沒有一絲縫隙,緊的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髓裡,好一起帶走。側頭貼在她的臉頰,感覺到她臉頰淡淡的溫度,還有氣吐如蘭的芬芳,薄唇勾起苦笑,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不要說!不要問我可不可以不要走!因為你一開口,我就真的捨不得離開你。」王軒逸聲音裡充滿了難過,抱著她的手臂充滿了力量卻也在顫抖。話語停頓了一下,「我在書房裡的抽屜裡留了一張支票給你,沒有限期。哪一天,你想我了就拿著機票去洛杉磯找我。記得,如果想我,一定要來找我。」

    瑾萱雙手緊緊的揪住了他的風衣,扯的風衣都皺巴巴的,真的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對他說,卻也永遠無法說出口。

    王軒逸安撫性的揉了揉她的頭髮,真的很軟,很舒服。「好了,小笨蛋。我真的要走了,你要把早餐吃掉,不要辜負了我一番心意。」

    瑾萱沒說話,只是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下,滿心的悲傷和蒼涼。想到南宮蔚的死,想到程炎爵的死,想到王軒逸走了,自己生命裡最重要的三個人男人,終究全都成了過客,匆匆。

    「如果我不去找你?」

    王軒逸清瘦的手指緩慢的抹去她眼角的淚水,淺吻落在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好好照顧你自己,哪怕你真的不去找我,隨便找了一個男人,也別和賀冥走的太近。他,終究還是會傷你。」

    「你不會回來了嗎?」瑾萱終於吐出艱澀的聲音,鼻音很重。

    「不知道。如果我受不了對你的思念折磨,也許會不顧一切的回來找你。那時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都一定要和你結婚。」王軒逸說著說著,眼眶微紅,沒有任何預警的攫住她的薄唇,霸道的吻著她,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我是你經歷過最難忘的男人,你的生命,你的生活都留下我的痕跡,我真的捨不得離開你太久。可有些事必須需要時間沉澱,你相不相信命運的箭頭,它會帶著我再次走向你。那時,我們別在放開彼此。好不好……」

    瑾萱在他的懷中軟下,沒有再開口。那一句哽咽在嗓子口的真話,大實話永遠說不出來。

    「好了,我真的該走了。好好照顧自己。」王軒逸最終還是鬆開了她的手,拎著行李轉身時,腳步僵硬,後脊骨挺的很直,像是聳立在沙漠裡的白楊樹。良久,他沒有回頭,背影絕然的離去。

    他不敢回頭,怕自己看見她的眼神,不需要她說一個字就心軟捨不得走。昨晚,他說的全是真話。如果一定要問自己愛她什麼,只是捨不得。

    ——捨不得不見她,捨不得不理她,捨不得忘記她!

    這場愛情,哪怕只是充滿誘惑,只是一場你追我逐的遊戲;可又有誰能說,這不是另一種愛?

    墨子南替王軒逸將行李辦了托運,將登機牌遞給他,低沉的嗓音道:「你確定她一定會去找你嗎?」

    「不確定。」王軒逸收回看著候機室入口處目光,手指捏著登機牌,還有十幾分鐘就要飛了,離開這裡,離開他最捨不得的女人。

    「那你還要走?」墨子南不解的眼神看著他,這個弟弟從小心思就深,自己從來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

    紀烯湮:寫到這裡真的難過了。不管王軒逸做過什麼,說過什麼,無法否認,他對瑾萱的愛是真的,情也是真的。只能說這樣的愛,不是瑾萱所能接受的。

    只是,我們的生命就這樣在錯過中蹉跎,而我們的青春,在時間裡悄然無聲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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