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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chapter212:曲終人散(21)綁架 文 / 紀烯湮

    瑾萱不停的撥打南湮的電話,卻總是不通,天色逐漸的黑下,賀冥開著車子在這個城市兜兜轉轉,像是一隻無頭的蒼蠅不斷的撞,卻一點方向都沒有。而南炎哲那邊也沒有任何的消息,不知道南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瑾萱的手機忽然閃爍亮光,瑾萱低頭看到一串陌生的號碼,遲疑了片刻,緊張的舉起手機放在耳邊聽到熟悉的聲音娥眉緊緊擰成了一團,卻一句話都沒說。

    賀冥餘光捕捉到她眼底飛快閃過的錯愕,平靜的問道:「誰的電話?南湮嗎?」

    「不是!」瑾萱波瀾無驚,神色平靜如鏡,無風無浪,頓了一下,解釋:「無聊的推銷電話而已。我想到小伍還在家裡,我必須先回去一趟。你在前面放我下車,我打車回去,你繼續找。有消息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賀冥點頭,車子往前再開一下,在能停車的地段停下來。

    瑾萱拎著門即將要下車時,忽然感覺到頸脖劇痛,眼前的場景開始模糊。她回頭,水眸閃爍著詫異,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眼皮往下垂,直接昏迷過去……

    賀冥解開安全帶,眼疾手快的托住她的身子,以免她撞到頭。瑾萱倒在他的懷中,毫無知覺,捲翹的睫毛投下一片青影。

    「這麼多年,我還不瞭解你嗎?」賀冥嘶啞的聲音幽幽的揚起,手指充滿憐惜的輕撫她白淨的肌膚,薄唇揚起慘淡的笑意。抱起她下車,走向了附近的酒店。

    賀冥開了一個房間,將瑾萱安頓在裡面。蓋好被子,從瑾萱的包裡拿出她的手機,果然看到一條剛發來的信息,是地址名。將短信刪除後,手機放進包裡。

    敢那南大。彎腰,淺吻落在她的額頭上,黑眸裡寫著眷戀與情深。「我不會讓你再受傷了,再也不會了。」

    言畢,賀冥轉身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外走,不敢再多留一秒,害怕事情瑾萱就醒過來,知道了自己一直想要隱藏的秘密!

    *************劇情分割線*************

    南湮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女人,憔悴的神色好像從非洲逃難回來的,眼神看著自己時有點變態。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到這裡來?」

    她不屑的一笑:「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只是想用你引一個人到這裡來!」

    南湮卻更加好奇了,睜大眼睛看著她:「那你想引誰過來?我爹地嗎?」

    「閉嘴!」她不耐煩的吼了一句,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原本的芊芊玉手,現在已經粗糙不幹。這些全是拜誰所賜呢?

    「幹嘛這麼凶?」南湮嘟起嘴巴,卻一點也不害怕。眼神好奇的打量著周圍,是一間廢棄的房子,石灰大塊大塊的脫落,牆的四角還有蜘蛛網,空蕩蕩的什麼傢俱都沒有。空氣中還瀰漫著什麼東西腐爛的難聞氣味。南湮皺了下眉頭,眼神再次落在眼前這個女人身上,她該不是真的有神經病吧?

    如果只是普通的綁架勒索,只要一個電話打給爹地,不管多少錢爹地都會給,可是她沒有,她要引的人也不可能是爹地,那到底是誰?

    賀冥嗎?

    週遭無比的安靜,安靜的可以聽到兩個淺薄的呼吸聲;當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時,她嘴角泛起陰冷的笑容,眼神詭異的盯著南湮:「我等的人要來了,你很快就會安全了。」

    南湮心底有點害怕,來的人該不會真的是賀冥吧?這個女人看樣子很像瘋子,如果真的賀冥,她一定會傷害賀冥的!不要!!!

    破舊的木門,油漆掉的不成樣,滿是灰塵。當門吱呀的發出蒼老的聲音時,印入眼簾的銀光讓南湮無奈的咬唇,果然——真的是賀冥!

    賀冥的眸光第一時間落在了南湮的身上,打量一遍見她沒有受傷,安心了。視線緩慢的轉移到南湮身邊坐著的女人,薄唇揚起冷笑,就知道是這個瘋女人搞的鬼!

    季曼舞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在胸前,盯著銀色面具,陰險的笑起:「居然是你親自來了!那個女人為什麼不來?是她不敢來?還是你不敢讓她來?」

    「你恨的人是我,何必牽連無辜的人!」賀冥冰冷的聲音從喉間逸出。

    「無辜?」季曼舞冷笑愈濃,手指輕輕的劃過南湮細嫩的肌膚:「喜歡上你的女人哪一個不無辜?真沒想到哪怕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還會有女人喜歡你!我真是小看你了!」

    南湮撇嘴:「我喜歡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臉!他戴不戴面具對我來說沒區別啦!」

    「閉嘴!」季曼舞惡狠狠的吼,眼神陰厲的盯著她,諷刺的笑:「你喜歡他?你知道他是誰?他做過什麼事嗎?你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喜歡他?」

    南湮水眸裡寫滿了疑惑,毫不在意道:「他是賀冥,他過去做過什麼事不重要!」

    「賀冥?賀冥?賀冥?」季曼舞忍不住的笑起來,像是聽到世界末日最好笑的笑話,笑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指著賀冥冷笑:「你是賀冥?你敢告訴她你真正的名字嗎?你敢嗎?」

    賀冥冷眸盯著她,薄唇抿起冷漠沒感**彩的弧度雙手垂在身體的兩側,緊緊的握成拳頭,手面的青筋凸起的可以一根一根的數出來。

    「他不叫賀冥嗎?」南湮眨巴眼睛。

    「他現在可能是叫賀冥!但他以前絕對不叫賀冥!他的名字叫是南宮蔚!」季曼舞陰冷的聲音充滿怨恨,頓了一下,幽幽的響起:「他曾經騙一個女人與自己結婚,然後奪了那個女人家族的公司後離婚,一轉身不但與別的女人結婚,還害的前妻與自己的孩子死了,前妻的爺爺也是因為他而進了監獄,最後死在了監獄裡。他還變態的喜歡上了自己的姐姐……親生姐姐……」

    南湮睜大水眸,錯愕的神色,眼睛裡寫滿了不可思議,不住的搖頭。不可能,賀冥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是這個瘋女人在騙自己!

    「你不相信?」季曼舞冷冷的笑起,眸光轉向了賀冥:「她不相信,那你敢不敢承認?南宮蔚!!!」

    賀冥冷傲的眸光掃了她一眼,落在了南湮的身上,水眸裡充滿了期待,似乎在等待自己否定的答案。可是——

    季曼舞說的話一點也沒錯,不管具體的事情發生了什麼,所有的事都是因為自己而起,自己是罪魁禍首,這點無可否認。

    季曼舞等的有點不耐煩,眼神惡毒的瞪著他:「怎麼?你當初敢做,現在不敢承認嗎?自以為換了一個名字,戴著面具就沒人知道了嗎?」

    「是!」賀冥薄唇抿起,冰冷的字眼一字一頓的從牙齒縫裡擠出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這怎麼可能?」南湮徹底震驚了,完全不敢相信賀冥大叔做過那麼多的壞事,他不像是那麼心狠的人!「不可能!我不相信,賀冥大叔不是這樣的人!不是的,你們在騙我!是你威脅大叔騙我的!我不會相信!」

    「小女生,我以前也和你一樣天真!我以為自己可以綁住這個男人的心!可到頭來卻落得一無所有!他以為給了我一筆錢就可以打發我嗎?」季曼舞看著賀冥冷笑,乾裂的唇瓣一張一合「我要的不僅僅是他的錢!我還要他的人,可我得不到!我得不到他的心,他寧可愛上一個回來向自己復仇的女人也不要我!既然我得不到他的人,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我要搶走他的一切,我要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的計劃部署那麼久,我以為可以讓他和那個可惡的女人去死,可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

    季曼舞收回眸光,盯著南湮,薄唇勾起嘲諷:「他居然沒有死!他跌下山崖居然都沒死,還回來了!幫那個女人來對付我!」

    南湮雖然不知道過去具體發生什麼事,但從她斷斷續續的話中大概已經能聯想到一些事情,何況之前的新聞雜誌也有過報道。之前,一直以為是媒體誇大其詞,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夠了!」賀冥提高了音調,鷹眸盯著季曼舞,「你的目的不就是我嗎?我來了,你放南湮走!她和我們之前的事沒一點關係!」

    「呵呵……」季曼舞笑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槍,指向了南湮的太陽穴:「她原本的確和我們之前的事沒關係,不過她錯就錯在喜歡上了你!」riqrge。

    「我原本想綁架瑾少伍的,誰讓他是你南宮蔚唯一的兒子。我想只要他死了,你和瑾萱都會痛不欲生。只是想不到瑾萱居然把他保護的那麼好,我等了好久都等不到下手的機會。我沒時間了,好不容易查到這個千金小姐喜歡你,而她又是促使南炎哲融資瑾氏的重要催化劑,你說是不是連天都在幫我!我綁架她,瑾萱就不會不來!可是——」話語一頓,眼神仇恨的盯著賀冥——

    「又是你!又是你破壞了我的計劃!為什麼你不敢讓她過來?你害怕我在她面前拆穿你的真面目嗎?」

    「季曼舞!!!」賀冥利銳的黑眸閃爍著複雜的光芒迎上她,緊緊攥著的手忽然鬆開了,薄唇揚起冷笑,抬起手握住了自己的面具,「你知道掉下山崖的日子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我摔斷了一條腿,斷了兩根肋骨。山林深處還有野狼……你知道被狼咬的感覺嗎?」

    聲音落下時,他也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銀色面具下,醜陋的一張臉滿是疤痕,已經辨別不出他原本的模樣,粗啞的聲音格外的悲涼。那一道道的疤痕,難看的讓人都會做噩夢。

    南湮睜大眼眸,眼淚在眼眶裡聚集,從震驚到錯愕,再到心疼……一整張臉,居然沒有一處完整的肌膚,觸目驚心的疤痕,當時會有多痛?他曾經究竟經歷過什麼?

    季曼舞也愣住了,一直以為他是怕被瑾萱認出來才戴著面具,改變自己的聲音,不料,他的臉居然——毀容!

    「這張臉就是被狼咬傷的,當時我已奄奄一息了,發著高燒,滿身的傷與一隻狼搏鬥,雖然沒死,但我的聲帶燒壞了,我的臉毀容,我花了整整大半年的時間才完全康復。可這張臉永遠都是這樣了,這些全拜你所賜,這些還不夠嗎?」賀冥的聲音嘶啞的很難聽,但此刻卻像刀子狠狠的剜著南湮的心!

    眼淚悄然無息的從眼角滾落,滾落滾多,完全不敢想像,他在山崖下怎麼活過來的。傷的那麼重,還要與狼搏鬥,他到底是哪裡來的力量與勇氣?

    「呵呵……呵呵……哈哈……」季曼舞拂過遮擋自己眼睛的頭髮,從一開始的冷笑到最後的大笑,盯著那張慘不忍睹的臉,陰狠的開口:「活該!這全是你的報應!全是你的報應!你做了那麼傷天害理的事,這些全是你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場!」

    「是!」賀冥同意她的話,順著她的話繼續說下去——

    「這些全是我的報應,我活該!我不否認我傷害過很多女人,但——我自問不欠你!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只有交易。是你自己同意,自己沉淪,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騙過你什麼,也沒給過你任何的承諾。你沒立場來恨我!也沒資格來報復我!」

    季曼舞愣住了……水眸逐漸的深幽,低頭,神色凝重,不斷的喃喃自語:「沒承諾過我?為什麼不承諾我?其實我不比她們差,我對你的愛也不比她們少?為什麼不給我承諾,哪怕騙騙我也好啊……」

    南湮滿臉全是淚珠,鼻涕也忍不住的往下掉,她吸了吸鼻子,咬唇:「他都說他沒給過你承諾,你們之間一直都是交易而已!你憑什麼恨他?憑什麼報復他?你幹嘛要把他害成今天這樣?」

    「你閉嘴!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季曼舞失控的喊起來,揚起手狠狠的一巴掌落在南湮的臉頰上,聲音徹響,力氣大的讓南湮感覺到臉頰除了火辣辣的疼外,腦子嗡嗡的作響,有幾秒的暈眩。

    「不要傷害她!」賀冥急切的開口,想要上前——

    「站住,不准靠近,否則我一槍殺了她!」季曼舞一隻手揪住南湮的頭髮,槍管緊緊的挨著她的腦袋。

    冰冷的槍管讓南湮頭皮發麻,心裡怕的要死,雙腿都在不自覺的抖,卻口是心非的挑釁季曼舞:「開槍啊!有本事你就開槍,看我爹地會不會放過你。你這個心裡扭曲變態的死女人,壞女人!」

    「閉嘴!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季曼舞更用力的扯著她的頭髮,幾欲是想將她的頭皮給撕下來。

    「南湮閉嘴,不准說話。」賀冥手中的面具掉在地上,冷冷的開口近乎是一種命令,不容拒絕。眼神落在季曼舞的身上:「你到底想如何?」

    「我原本只是想讓瑾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既然你這麼害怕被她知道,那我們就玩另一種玩法!!」季曼舞薄唇遊走過陰險的笑容,水眸看著他全是看好戲的態度,槍管拍了拍南湮的臉頰:「我們就來賭一賭。」

    「你不是很愛瑾萱嗎?為了她你一定會做任何事!那如果我要你為這個小丫頭向我下跪呢?為了一個你不愛的女人,你敢不敢呢?」

    「不要!」南湮條件反射般的脫口而出,堅定的眸光看著賀冥,「我寧願死,也不要你向這個女人下跪!」

    「呵!」季曼舞冷笑,手指捏著她的左臉,痛的南湮倒抽了一口冷氣。「別自作多情了!那麼驕傲自大,卻自私無比的南宮蔚還從未為誰犧牲過!哪怕現在他真的跪下來,他也是為了瑾萱,不是為了你!」

    季曼舞抬頭看著賀冥,問他:「我說的是不是?」

    「是不是只要我跪下來求你,你就會放了南湮?」賀冥冷淡的開口,利眸掃過南湮臉頰上的淚光停頓了一秒後,移動到季曼舞的身上。

    「如果你下跪求我的話,我會考慮考慮要不要放了她。但你若是不下跪,我現在就開槍殺了她!反正我已經是被警方通緝的人,再進去一輩子都出不來了,我也不介意臨死時拉個陪葬!」

    季曼舞眼神已經完全不一樣,而是一種變態的眸光,深邃、黑暗無邊。

    「不要!!!」南湮搖頭,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哭的聲音都嘶啞了:「不要跪!我不要你跪!」

    賀冥薄唇無所謂的一笑,季曼舞不過是想羞辱自己罷了。她費盡心思裝成神經病,從監獄裡逃出來,不就是不甘心看南宮蔚還活著嗎?她以為下跪這樣的事就能羞辱到南宮蔚了。自作聰明的女人,南宮蔚可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修長用力的雙腿往前邁動了兩步,距離更近——

    南湮睜大水眸,不斷的搖頭,聲音還未從喉間逸出時,忽然——彭的一聲!賀冥的雙膝跪在地上,毫不猶豫,一點遲疑都沒有的跪在地上,跪在了季曼舞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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