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豪門棋子:錯嫁無心總裁

第一卷 chapter191:美好的事 文 / 紀烯湮

    「為什麼要為了我去傷害炎爵,為什麼要傷害他!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讓我在乎的人好好的活著,不管是你還是程炎爵,為什麼你非要管我?為什麼非要用這樣的殘忍的方式!」

    「讓我成為了殺死炎爵的兇手,我是兇手……」瑾萱哽咽的說不下去,嗓子火燒的疼痛,眼前的場景逐漸變得模糊。只見程炎爵走上前緊緊的扣住她纖瘦纖瘦的肩膀,篤定的語氣裡也有著難以掩飾的痛苦:「不是!你不是兇手,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程炎爵是我害死的……」

    只要不讓她難受,王軒逸什麼都願意承受!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瑾萱艱澀的吐出聲音,哪怕他是一番好意,但炎爵的死帶給她太多的悲痛,心口撕裂了,鮮血在靜默的流淌。開始逐漸失去意識,看向空蕩的門口,炎爵好像是在和自己擺手說「再見!」

    炎爵,我們可不可以不說「再見。」

    「瑾兒!瑾兒!瑾兒!」王軒逸抱著陷入昏迷中的瑾萱,臉色惶恐,黑眸裡寫著害怕與擔心。他從來沒這樣害怕過失去一個人,好像她是自己整個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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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體質不好,長期營養不良,引起的高燒來勢洶洶,醫生已經讓護士給她注射了兩支退燒針,卻還是沒用,只希望輸液能讓她的高燒退下來,她的額頭不停的冒出細汗,而手腳卻冰涼冰涼的。整個人的臉色蒼白無色,薄唇燒的咧開,血絲滲出來……昏昏沉沉中還在不斷的夢囈,彷彿是在叫程炎爵的名字。

    王軒逸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她,不時給她擦汗插手,滿眸子的心痛與無奈。自己只想救出瑾萱,其他人他沒心思也不想管!可程炎爵的死,真的超乎他的預料!

    墨子南走了進來,站在他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壓低了嗓音:「這件事也不完全怪你!何況,你這樣做也是為了她!」

    病房裡一片寂靜,只剩下三個人淺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半響,王軒逸抿唇:「哥,我真沒想過,最後——我也傷她至深。」

    「你也是為了救她!如果不是你,她現在應該被關在警局裡。」墨子南正義感十足的聲音揚起,眼眸掃過床上的人兒,病怏怏的,一點美感都沒有。

    「算了!」王軒逸側頭,黑眸泛著冷意凝視他:「程炎爵死了。samsara已經瓦解,放過他們幾個人!」

    墨子南劍眉微蹙,顯然很不樂意,可看到他眼底的堅定,最終只能妥協:「ok!我知道你不想再讓她傷心,我答應你會刪除他們幾個人的資料。盡量不讓上面發現,這件事就讓程炎爵的死來做個終結!」

    「謝謝!」王軒逸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轉頭目不轉睛的看著瑾萱。

    「你照顧她也別忘記自己也要休息!我先回警局裡處理剩下的事!至於拓跋辰景你也不用擔心,賀恪雲那邊的人已經和中央政府聯繫,相信文件很快就能下達到這裡。」

    王軒逸沒說話,動也不動。一雙深邃的眸子裡什麼都看不見,只倒映著瑾萱蒼白的臉,滿是心疼卻無能為力!程炎爵是傷害過她,但程炎爵陪伴了她整整七年!

    七年,不算長也不算短的時間。哪怕喜歡沒有了,他們還是最親近的人,失去程炎爵,對她來說像是在生命裡抽走了百分之二十的命了。

    王軒逸牽起她冰涼的雙手緊緊的呵護在掌心裡,低頭親吻著她的手指,沙啞的嗓音充滿了歉疚:「對不起!瑾兒,對不起!」

    瑾萱捲翹的睫毛被淚水打濕,輕輕的顫著,在燈光下淚珠晶瑩剔透,閃爍著無盡的哀傷。由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睛,可是淚,好像怎麼也止不住……

    王軒逸沒有抬頭,也沒伸手拭去她的眼淚;此刻痛的不僅僅是她,還有自己的心。她的淚可以流出眼睛,可他的淚卻早已在心裡流了一遍——

    會萱的還。瑾萱這一病就病了整整一個星期,昏昏沉沉,時常都陷入昏迷之中,清醒過來時也沒說過一句話。她不喝水,不吃東西,這一個星期醫生只能給她注射鎮定劑讓她休息,不然就是注射營養液,可這樣也無法維持她身體,瘦了整整一大圈,瘦的可憐,只剩下皮包著骨頭!

    賀恪雲真的把拓跋辰景弄出來了,而程炎爵的後事則是由他處理。一直到程炎爵的骨灰下葬,警方將他無關緊要的東西退回給了拓跋辰景。

    拓跋辰景到醫院看到她時,眼眶不禁紅了起來。程炎爵的死,對她的打擊真的太大了!如果南宮蔚死了,她只是覺得有些難過,那程炎爵的死,對她來說是晴天霹靂。南宮蔚給她的是滿身的傷痕,而程炎爵給她的好將所有的傷害都抵消了……

    「萱萱。」拓跋辰景走到床邊坐下,心疼的眼神裡倒映著她枯瘦伶仃的輪廓,下巴肖尖的嚇人,「你這樣,炎爵也會心痛的。」

    瑾萱緩慢的抬起眼眸,木訥的看著他,久久沒開口說一句話。只是瞳孔空洞而黑暗的可怕,怎麼看都看見不到底。

    「這不是你的錯,你別在心裡把所有的錯都怪在自己的頭上!我們幾個人都沒事,我們不想看到你這樣。」拓跋辰景痛心疾首的說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骨頭摞人。

    瑾萱薄唇蠕動了幾下,終於震動了聲帶發出了微弱卻嘶啞的聲音:「他有說過什麼嗎?」

    拓跋辰景薄唇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沉默了片刻,收拾好自己的傷心,開口:「他說,愛上你,是我這一生最美好的事!」

    瑾萱眼眸一怔,眼眶紅紅卻哭不出來,已經哭的太多,眼淚早已在心底枯竭。只是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青影劇烈的在顫抖著

    愛上我不是一件好事,炎爵。愛上我真的不是一件美好的事,如果沒有遇見我,也許現在你還活的很好,你還是那個瀟灑風流的程炎爵,還是被光環包圍著的公子!而非如今的慘景……

    拓跋辰景想了很多安慰她的話,此刻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面對生離死別,任何安慰的言語都是蒼白無力的,因為心中的那一份傷是沒辦法癒合,永生無法癒合。

    「幫我辦理出院手續。」瑾萱淡然的開口。

    「好!」拓跋辰景點了點頭。站起來時轉身時卻看見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影——白微微。

    「你來這裡做什麼?」

    白微微眼眶紅腫,精神憔悴不堪,薄唇微微張合:「我只是想和她說幾句話,不會耽誤你們太多時間。」

    拓跋辰景擔憂的眸子移向瑾萱,她只是點頭,沒說話。拓跋辰景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麼事立刻給我打電話!」說完,大步流星的離開房間。

    白微微一步一步的走近病房,看著憔悴不堪的瑾萱,眼淚堆積在眼底卻遲遲不肯落下。雙手交叉在胸前,抱著自己的手臂彷彿是想給自己一些力量。

    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瑾萱抬起頭,眼神冷冽的盯著她始終沒說話,緊要著下唇極力的在隱忍著什麼。

    「這次的不幸,誰都不想。你不要把自己逼死了,他希望你好好的活著。」白微微深深的呼吸,再沉沉的歎氣,可心底的那一抹鬱結卻始終無法消失。

    「為什麼?」瑾萱終於開口,茫然的眸子看著她,寫滿了不解:「既然你選擇了他,為什麼不把他藏的更好點?為什麼要被人找到?為什麼不帶他走?」

    如果他離開這裡,也許就不會死了!

    「帶他走?」白微微嘴角泛起酸楚,眼神痛恨的看著她:「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我能帶得走他嗎?」

    瑾萱怔住。

    「瑾萱,你低估他了,這個世界除了你,誰還能帶得走他?我真的很想很想帶他走,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安穩的過日子。可是我帶不走他,你在這裡一天,他的心就在這裡一天,哪怕我把他綁上飛機,可他的心一直在這裡,有什麼用?你告訴我這樣做有什麼用?」

    白微微心裡明白不能怪瑾萱,可程炎爵死了,她的心好像也跟著死了。如果炎爵愛的人不是瑾萱,那麼他現在應該活的好好的。如此,叫她如何不怨,如何不怪!

    瑾萱緊緊的咬住下唇,雙腿拱起成半圓的弧度,雙手抱著膝蓋;嗓子火燒的疼一聲不吭!如果他愛的人不是自己就不會死,不會死……

    自己又怎麼能怪微微不帶走他?

    白微微拭去眼角滾下的淚珠,揚起眼眸看著她,薄唇泛著笑意:「可現在我又怎麼能怪你?如果炎爵不死,死的人就是你,可你死了,他也活不下去了。你知道他有多瘋狂嗎?拿頭去撞鋼筋,撞的頭破血流,一直要出去要救你!他說如果你死了,他也不活了。現在,他的確沒活成,可你卻還活著!」

    「瑾萱,到底你哪裡好?讓炎爵可以死心塌地的為你,甚至為你去死!如果你能像他對你那般對他,我也無話好說,可你呢?做得到嗎?現在炎爵死了,你能跟著他而去嗎?」

    「我做不到。」瑾萱沙啞的聲音揚起,空洞的眸子凝視她:「我真的做不到。」

    我沒辦法丟下活著的人,沒辦法丟下小伍,讓他失去生命最後的支柱,在沒有了家庭的溫暖後還要承受失去我的痛苦成長。

    這個世界,有一種愛,是他愛她,她愛他,愛的很重,很重,但比命運輕!

    南宮蔚如是。

    程炎爵如是。

    王軒逸亦如是。

    白微微忍不住的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病房上空不斷的飄蕩,淒涼、哀傷。「你做不到,可我做得到;可他不要!」

    他的心從未有過她,那一夜**,不過是一時的衝動,沒有絲毫的感情,絲毫的眷戀……

    「微微……」

    瑾萱看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話安慰,失去炎爵傷心的不僅僅是自己,微微更傷心。她背叛了所有,只為了炎爵一個人,可到頭來卻是這般的結果,她承受不了

    「我真的很想看你如何幸福?程炎爵的死永遠橫跨在你和王軒逸之間,我想知道你們到底能幸福多久?」

    「夠了!」冷清而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王軒逸一身整潔的西裝,修長有力的雙腿大步流星的邁過來,抓著白微微的聲音道:「一切都是我的錯,與她無關!你不要再過來刺她的傷口!」

    「你心疼她的傷口,那誰來心疼我心裡的傷口?王軒逸,你能不能公平一點?當初你為了她犧牲掉我愛的人;如今,你又是為了他,害死我愛的人!你怎麼可以這樣的殘忍?即便你護了她的周全又如何?她會感激你嗎?她只會恨你,恨你害死了她最在乎的人!」白微微的眼淚從眼角滾落,心痛的無以為繼。

    王軒逸沒說話,只是深邃的眸子裡複雜一閃即逝,薄唇抿出一抹冷冽的弧度。哪怕不被原諒,被她怨恨,也曾未後悔自己所下的決定!

    「我會睜大眼睛,看著你們還能幸福多久!」白微微咬牙切齒的丟下一句,轉身跑開。

    瑾萱餘光掃到高大的背影,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注視倒映在光潔地板上的瓷磚上的黑影。這個男人要有多狠的心,才能不顧及那個曾經愛過他的女人的感受?做他的朋友很幸運,可若做了他的愛人,怕只剩下痛苦!

    王軒逸轉過身,深情的眸子盯著她,幽幽的問:「還在恨我?」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瑾萱迎上他的眸子認真的開口,「至少在我的沒想好要如何面對你之前,我不想看到你出現。你走!」

    王軒逸眼底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寂,不願意勉強她,只是輕輕點頭:「好!我給你時間緩衝,可我不後悔這樣做,更不可能對你放手!我說過,不會對你放手!好好休息,照顧自己,別這樣瘦下去,我看著心疼!」

    說著他的手伸過來,指尖微涼,觸覺冰冷,揉了揉她的腦袋,戀戀不捨的收回手放在西裝褲裡,轉身離開。

    我看著心疼!這句話戳到瑾萱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他一直都在心疼著自己,可也不斷的讓她疼。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多不願意讓程炎爵的身份曝光,讓他出事;可他偏偏要一意孤行!白微微說得對,炎爵的死會永遠橫跨在他們之間,這樣要如何幸福下去?

    曾經,自己愛不了他,而現在自己卻也恨不了他!不管他傷害了多少人,讓自己有多痛,他所做的不過是因為愛自己!為了自己的愛傷害了別人,頂多叫「自私」,這樣要讓自己如何恨?

    拓跋辰景過來時,病房已經沒有其他的身影,瑾萱跟著他回到拓跋辰景的住所,瑾少伍看到她時,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媽咪,程叔叔死了,你別傷心,還有我陪著你!」

    瑾萱抱著他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的為他擦拭眼淚,很溫柔的語氣開口:「我知道。媽咪還有小伍,小伍是個男人,要堅強,不可以掉眼淚!」

    瑾少伍吸了吸鼻子,點頭:「我知道!我會保護媽咪,以後不讓任何人欺負媽咪!」

    瑾萱心酸的抱著他,無論是南宮蔚,程炎爵還是王軒逸,最終能陪著自己的永遠只有小伍一個人!他們都好像是生命裡的過客,匆匆而過,留下難忘的疤痕,之後便是不知所蹤。

    南宮蔚死了,程炎爵死了自己是否不應該再接近任何人!

    瑾萱抱著小伍這樣想著,門鈴忽然響起,拓跋辰景從廚房裡急匆匆的走出來:「我去開門!」

    拓跋辰景打開門看到站在面前的不是小八,一愣:「你怎麼會來?」

    賀冥雙手拎著東西,粗啞的嗓音很難聽,緩慢而出:「我只是想過來看看她!」

    那一個星期,自己每天都只能趁著王軒逸離開時去偷偷的看她,每次她都在睡覺,自然不會知道。如今出院了,他想要看到她只能光明正大的來了。

    瑾萱聽出是賀冥的聲音,探頭道:「拓跋,讓他進來!」

    拓跋辰景讓開一個位置,賀冥走進去直接朝著瑾萱走,看到她消瘦的樣子心痛不已;將東西放在茶几上,關心道:「這些都是補身體的,你臉色看起來很差。」rd0e。

    瑾萱騰出一隻手摸摸自己的臉,笑的無比蒼涼:「是嗎?」

    賀冥點頭,雙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膝蓋上,眼神緊緊的盯著她半響。瑾萱側頭疑惑:「怎麼了?」

    賀冥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尾戒放在她的手心裡,「這個焚燒不掉,火葬場退回警局,我見沒人管就給你帶回來了。如果你覺得……」

    他的話還沒說完,瑾萱的眼淚滴答滴答的落在戒指上,合起掌心,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他那般的野性也能被燒的一點不剩,你說奇怪不奇怪!」

    「瑾萱!」賀冥心口一緊,想為她擦掉眼淚卻沒這樣的勇氣,乾巴巴道:「別太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

    此刻他心裡不是嫉妒,也不是怪她的冷清;很慶幸自己死時她沒這般的傷心,她的命太苦了,還是少傷心的好。自己一直都是個混蛋,死後終於沒混蛋一次,讓她那麼傷心了。

    瑾萱緊緊的握住尾戒就好像是握住了程炎爵的手,尾戒上彷彿還殘留著他的溫度與氣息;哽咽的語氣道:「你知道嗎?七年前,南宮蔚要了我半條命;可現在炎爵走了,也拿走了我剩下的那一半,我感覺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了。心裡好空,好空。我想恨一個人,可卻不知道能去恨誰!恨王軒逸嗎?他是為了我才這樣做,恨微微嗎?她只是想救炎爵可無能為力。恨警察嗎?他們只是在執行自己的工作……我還能去恨誰?」

    「你還有我們!」賀冥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下子握住她的手,眼神犀利而篤定的凝視她,一字一頓說的無比清晰:「不要放棄,答應我不要放棄!你還有小伍,還有拓跋,還有我,我是你的朋友不是嗎?」

    瑾萱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咬唇一語不發!

    賀冥繼續說道:「我們是朋友,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和小伍的身邊!如果恨不了任何人,那就不要恨!順其自然的去活,程炎爵也會希望你和小伍活的開心快樂!」

    「謝謝。」瑾萱感激的看他一眼,手從他的手心裡抽離。

    那一瞬間,賀冥的心有些失落,嘴上卻還是在重複「我們是朋友!」。他的愛,此生只能藏在心底,永遠無法說出來。

    南宮蔚不配愛她,賀冥,又有什麼立場去愛她!

    瑾少伍柔軟的小手擦掉她的眼淚,吹了吹氣:「媽咪,還有我!我不會離開媽咪!」

    「我知道!」瑾萱緊緊的抱著他,彷彿是抱住了人間最後的那點溫暖!如果不是還有小伍,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撐下去!

    賀冥看著他們母子倆相互擁抱著彼此,心裡多少有些欣慰。許卿卿曾經狠狠的傷害過瑾萱,但她的兒子似乎是上天派來為她贖罪的。如果沒有瑾少伍的存在,她不可能撐下來,一直到現在。

    不知死去的許卿卿會不會有一番覺悟,也感悟到自己曾經的行為是多麼的罪孽;會不會感謝瑾萱她如此的善良,把小伍教導的這麼好!

    至於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除了慚愧還是羞愧。他出生後沒抱過他一次,沒給他換過一次尿片,餵過一次奶!甚至,他開口說的第一字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

    他們的生命裡充滿了太多的錯過,而我們,又何嘗不是!在冥冥之中錯過了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事,時間的流逝,留給我們的永遠只剩下悄無聲息的欷歔感慨。

    紀烯湮:今天6000字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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