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找保安公司的人保護你們?」楚木雲不放心的問道。
瑾萱搖頭:「沒事,小伍有程炎爵;我可以保護自己,不需要別人保護!」
「可我還是不放心。如果你是害怕他們擾亂你們的生活,我可以叫他們離的遠點!這樣我也比較能安心點。」楚木雲陰雲的神色,一點也不放心她這樣!
瑾萱想了想點頭:「那好吧。」
楚木雲立刻打電話給保安公司,讓他們快點派人來洽談。許延烆回來,萬一對瑾萱不利,他們母子出事,自己如何和南宮蔚交代!
瑾萱看見他掛掉電話,咬唇,「楚木雲,現在南宮聽雪死了,許卿卿也其實你可以……」
「我現在這樣很好!」楚木雲淡淡的聲音打斷她的話,抬頭迎上她的目光,嘴角抿起敷衍的笑容:「我知道聽雪在你心底是一個罪大惡極的女人,可我認識她時,她不是那樣的!在我心底永遠都記得她最初最美好的樣子,所以不管時間過了多久,我心底只會有她一個女人!我不否認我把愛和性分開,我只會愛她!哪怕是她死了,我還是愛著她!」
瑾萱一震,沒想到他對南宮聽雪的愛這樣的固執,難怪當初會願意為她做任何事,錯的那麼離譜。不過,南宮聽雪已經死了,他也幡然醒悟,現在也不晚。
「ok!只要你自己覺得過的好就好!」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別人幫不了!
瑾萱站起來,離開了辦公室,在電梯門要合上時,聽到有人喊了「等一等」她立刻擋了一下,合上的電梯門再次打開時,看見抱著文件的季曼舞,專業的職業套裝,脫去大學生的青稚,多了幾分幹練與女人的嫵媚。
季曼舞與她點頭,邁步穩重的走進來,按了下自己要去的樓層。銀色的牆壁照映出她們各自的神色;一個淡然如水,一個精幹內斂。
半年後的季曼舞已經不再是她當初剛認識的季曼舞,職場裡的明爭暗鬥已經將她打磨的像個成功的女強人,那些爾虞我詐再也難不倒她了!
「舞戀是南宮蔚的女兒,嚴格上說也是瑾少伍的弟弟,有空不想去看看嗎?」季曼舞忽然開口,眼神犀利的落在她平靜的臉上。
「南宮舞戀舞戀南宮吾戀」瑾萱默念了幾遍,明白這個名字裡諧音的意思,搖頭:「不必了!小伍並不喜歡有弟弟妹妹!他現在只是我一個人的孩子與其他人無關!」
「你不承認舞戀的身份!」季曼舞臉色冷了下來。
瑾萱反問:「我為什麼要承認她的身份?該承認她身份的人已經不在了。」
「可是南宮蔚的公司還在,他把一切都留給了你,什麼都沒給舞戀!他什麼都給了你一個人!瑾萱!」季曼舞忍不住提高了音調,陰冷的眼神瞪著她,氣的臉色發白!
瑾萱短暫的愣了幾秒,回過神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原來你想要得到南宮蔚留下來的公司!」
「這是舞戀原本就應該得到的!就算瑾少伍是他的孩子,但舞戀也應該擁有一半的公司,可現在她除了我,什麼都沒有!」季曼舞咬牙切齒,眼底寫滿了不甘心!
瑾萱低頭莞爾一笑,真是奇怪,自己不在意的東西為什麼別人會那麼在意;而別人在意的東西為什麼偏偏自己一點也不在意。
「或許你說得對,公司是應該有一半屬於舞戀!可你也說了,南宮蔚把一切都留給了我,甚至小伍都沒有!我並不在意什麼公司,也不在意他留了多少錢給我,但至少他把公司留給我交給楚木雲打理,那麼公司未來如何我不想過問!如果你想爭南宮蔚的遺產最好是找律師去和楚木雲談!如果他同意,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即便自己多不在乎南宮蔚留給自己的東西,可那畢竟是他留給自己的;如果別人想要,那就去楚木雲要,只要她能要得到。
「你……」季曼舞咬唇,憤恨的眼神盯著她,半天沒說話!
電梯叮咚一聲已經到了一樓,瑾萱邁著優雅的步調走出電梯,忽然轉身對她一笑:「季曼舞,不要和我玩手段,因為你永遠不會是我的對手!」
季曼舞眼神一愣,詫異的看著她,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麼??
電梯門緩慢的合上,阻隔了她們的視線,在半空中這樣的錯過……
瑾萱垂下眼簾,如果季曼舞真的是為了遺產,那麼她的忍耐力與算計真的很強,至少從當初什麼都不懂的大學生到今天部門經理的位置,要付出的代價會很大!而且,一個母親若是真的為自己的孩子,是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
瑾萱出了公司的大門便看見法拉利紅色跑車,車上的人一臉的瀟灑不羈,宛如多年前一樣;雙手裡還捧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許延烆跳下車子,走到她面前,遞上鮮花,「感覺如何?是不是和當年差不多?」們延意去。
瑾萱盯著鮮艷的玫瑰花,花開香醇,嬌嫩的花瓣上還沾著水珠,晶瑩剔透;咬了咬唇,揚眸看著他說:「許延烆,你知道嗎?這些年從來沒有人送給我花,第一次送花給我人是你,可惜後來被南宮蔚丟了……現在還是一樣……」
許延烆眼底拂過複雜的神色,她的聲音很淡,淡的好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她本是千金小姐,應有盡有,男人的鮮花,女人的追捧,她壓根就不缺鮮花這些東西……可是因為讓她生活變得這麼苦澀,苦澀到送花給她的人只剩下了自己。
「那還不快點感恩戴德!不知道多少女人等著我送的鮮花嗎?」
瑾萱始終沒接受,只是搖了搖頭:「不可以收!王軒逸會生氣的!」雖然王軒逸不似南宮蔚那般的霸道無理,可他也很強勢,如果自己接受了許延烆的花,他嘴巴上不說什麼,心裡也會不舒服的。
許延烆見她不打算要,轉身將一束玫瑰花丟進了垃圾桶裡,拍了拍手:「既然你不要,留著也沒用,不如丟了!」
「瑾,再陪我去看一次煙花。」許延烆深邃的眸子,語氣格外的嚴謹,甚至不等瑾萱開口。強勢的抓著她的手腕將她塞進車子裡,下一秒跳進駕駛位,發動引擎,養車而去……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熟練的不得了。
瑾萱一直咬著唇角不說話,已經坐在車子上了,總不能這樣跳下去。自己還不想死!
天色逐漸的黑了下來,許延烆開車的路線就是當年他們游車河的路線,一遍遍的溫習著當年的情景。瑾萱側頭看著熟悉的場景一閃而過,與過去的畫面不謀而合……滿心的傷感,景色依舊,物是人非……
最終,許延烆的車子停靠在了海邊,不遠處是一大片的沙灘;晴朗的夜空,滿是星辰,一閃一閃泛著光彩;不遠處傳來海浪的聲音,空氣中彷彿都瀰漫著海水鹹鹹的味道。
瑾萱站在沙灘邊,看著無邊無際的海面在黑夜中模糊一片,感覺就好像當年,只是那時一頭長髮如今只剩下短短的黑髮,再也無法飄逸……
許延烆不知道走去哪裡了,周圍空曠,寂靜的一個人都沒有。唯一不一樣的是那晚這裡擠滿了人群,每個人都在等煙花的盛放,而今夜只剩下她與許延烆兩個人。
這幾年真的發生了太多的事,太多的人離開
瑾萱就這樣想著往事,像海水沿著小溪緩慢的流進心裡面,被淹沒的難以呼吸。忽然半空傳來了爆炸的聲音,接著就是五彩繽紛的煙火照亮了她安靜的側臉。
一個接著一個,急竄到了半空中,彭的爆炸,接著就是耀眼的顏色,煙花美麗絢爛,卻也只是在那一瞬間將星星比下去……
也許生命就像煙火,在最美麗的時刻忽然降落,消失不見
許延烆從遠處跑過來,站在她身邊,眸光溫柔的掃過了她的側臉,再看著半空不斷綻放的煙火。雙手放在口袋裡,黑眸裡倒映著煙花的顏色;嘴角抿起一絲感慨的笑意:「我還記得當年的你,青澀、乾淨、安靜卻也倔強!」
「你記得的是最初的我,可那樣的人已經在我的身體某一處死了,再也不會有!」瑾萱淡淡的聲音回答他,眸光始終看著煙火。其實如果現在身邊如果站的不是許延烆,會不會更好……
綻放聲、海浪聲交織在一起,冷風吹過來時有些寒意,隱約聽到他的聲音摻和在風中——
「瑾,可能這是我們最後一次這樣和平相處了。」
瑾萱遲疑了很久,恍若隔了一個世紀,慢慢的轉頭,深邃而又空洞的眸光看著他:「我們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
明明一切都結束了,為什麼要回來打破這樣的平靜。
許延烆嘴角揚起苦笑:「那個人是我大哥,卿卿是我侄女,你說我能坐視不理嗎?」
瑾萱的心被狠狠的一擊,「許卿卿是怎麼死的?」
「這事你最好是自己去查……我不會告訴你!我知道之前她傷害你很多,可我大哥死了,她也死了,許家現在只剩下我一個……我不能視而不見。」
許延烆的語氣不再是玩世不恭,不著邊際,篤定的眼神在告訴她,這次他們是真的要做敵人了!
瑾萱知道不管自己再問什麼,他可能都不會說,那自己何必繼續問下去呢!
「不要傷害小伍!」
「他畢竟是卿卿的孩子,我不會動他!」許延烆腳尖狠狠的踩著柔軟的沙子,沉默了許久,「希望這次你選對了人!」
音落,轉身離開。
瑾萱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他知道了王軒逸什麼,而自己卻不知道!又是這樣的感覺,一切都被蒙蔽,什麼都不知道!
許延烆走後,瑾萱沒離開,反而是坐在沙灘上,蜷曲著膝蓋雙手緊緊的抱住;渾身冰冷的沒有一點兒的溫度,看著海浪一點點的衝上來,又退下去……
有點難過至少,自己曾經真的有當他是好朋友。
曾經,真的是一個很殘忍的詞。曾經相愛過,曾經是朋友,曾經恨過,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了很久以前,彷彿和現在沒一點關係了。
曾經,也代表著失去
「小傻瓜,不知道這麼晚不回去,我們都會很擔心嗎?」
不知道王軒逸是怎麼找到她的,回過神時他的外套已經落在自己的身上,突如其來的溫暖好像一下子就將她從地獄拉上了人間。
「很難過?」
「沒有很難過。」瑾萱搖頭否認,「只是有點能理解許延烆的感覺,可能正因為理解,所以沒辦法反駁他!每個人,活著都不容易!有自己的信念,信仰……」
王軒逸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滲過肌膚流動在她的血液裡。「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在你身邊!」
瑾萱沒說話,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很久,臉色逐漸得到嚴肅起來,咬唇問道:「這個問題,我只問你一次;以後絕對不會再問,也不會逼你說你不想說的,但這一次你一定要給我一個最真實的答案,一定一定不可以騙我。」qvzo。
王軒逸嘴角的淺笑逐漸消失,幾乎要察覺到她想問的問題是什麼……
「我可以相信你嗎?王軒逸!」瑾萱的嗓音很淡,但話語很重,重的超過了生命的沉重。
王軒逸眸光緊緊的盯著和她,片刻的沉默,點頭:「你可以相信我!」
瑾萱的心跳漏了一拍,櫻唇抿起淡淡的笑容:「好,我相信你!王軒逸,這我們之前唯一的機會。如果你失去了這次機會,便是永遠的沒有。」
「我絕對不會失去這個機會!」王軒逸篤定的回答。
或許,當時的他們都沒察覺,那片刻的沉默或已注定他們的結局——
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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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辰景接到電話,晚上要和他們一起吃飯,想到很久沒見瑾少伍,要帶點東西給這個小傢伙。車子剛離開商場停車場時,職業病,很快就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透過倒車鏡看到後面的車子,娟秀的眉頭微微一蹙,想到上次的事,嘴角泛起冷笑。
賀恪雲當他是笨蛋嗎?同樣的錯誤,自己會犯兩次!
拓跋辰景放慢速度,後面的車也放慢車速,加快速度後面也會跟上來,目光掃到前面的岔路口,嘴角微揚,直接打了一個方向盤促不及的扭過去……逆向行駛。
後面的人幾乎沒想到,想要跟上去可打方向盤已經來不及……
賀恪雲懊惱的拍了一下喇叭發出刺耳的聲音,真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小點心擺了一道!看樣子,他的小點心這次學聰明了。該怎麼辦?獵捕小點心的行動怕是有點困難度了——
不過,這樣會更好玩。
彭——
玻璃窗裂出一道痕跡,驚的賀恪雲回過神,眼底漾起寒意,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居然敢對自己開槍。側頭看過去時,愣住了……
——拓跋辰景!
拓跋辰景嘴角掛著冷笑,一手掌控著方向盤,一手用銀色槍管瞄準了賀恪雲的車輪胎……子彈打過去時被擦開,一點反應都沒有。
賀恪雲不怒反笑,隔著透明的玻璃窗與他的目光在同一個水平線交錯在一起……
拓跋辰景皺起眉頭,有點惱怒!真是沒想到這傢伙的車子不僅採用防彈玻璃,居然還用防彈輪胎;是害怕被仇家殺死嗎!
賀恪雲沒說話,只是做了一個飛吻,笑的無比蕩漾,簡直是欠揍!
拓跋辰景冷下臉,既然沒辦法殺了他,現在只有先走,否則和他糾纏上,對自己沒好處!想著,油門踩到底,絕塵而去……
賀恪雲盯著他的車影,嘴角勾起玩弄的笑意,「小點心,挑起我的火,不滅滅你以為能逃得了嗎?」
——
瑾萱聽到開門聲,去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賀恪雲愣住,「你來這裡做什麼?」
賀恪雲扁了扁嘴巴:「肚子餓了,給我吃的。」
瑾萱還沒說話,他逕自的走進來,像是在自己家那麼隨便,朝著廚房就走!
「你……」
「誰准你走進這裡?」拓跋辰景抱著瑾少伍從房間裡走出來,看到站在餐桌前的賀恪雲,臉色瞬間鐵青,臉部的青筋幾乎都能一根一根的數清楚了。
賀恪雲像獵犬一般彎腰嗅了嗅桌子上的菜,可憐巴巴的語氣:「好餓,來蹭飯啊!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你們喜歡一窩人在家裡吃飯,現在我明白了,原來這裡是有好大廚!」
拓跋辰景放下瑾少伍,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服,咬牙切齒:「滾!這裡不歡迎你!別逼我在這裡殺了你!」
賀恪雲厚顏無恥的嬉笑:「你捨不得殺我。何況你想讓小伍看到你殺人的樣子嗎?」
「你……」拓跋辰景真不明白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渣!
「不要這樣粗魯!我們是文明人,有話可以好好說嘛!」賀恪雲推開他的手,目光轉移到瑾萱的身上:「怎麼說我也幫過你,不過連一頓飯都捨不得請我吃吧?」
瑾萱知道他指的是南宮蔚試探自己的那一次,「不想被我丟出去,好好吃飯。」
「萱萱……」拓跋辰景眼底劃過一絲不解!
「吃飯。」瑾萱淡淡的開口,轉身走向廚房:「微微,吃飯。」
瑾少伍跑去拍程炎爵的門,他走出來看到賀恪雲也是一愣,「你這個畜生怎麼來了?是想被宰了嗎?」
「目前還沒這個打算!就算是要被人宰,我也只被小點心宰!」賀恪雲看著拓跋辰景的眼神,欲|望絲毫不掩飾,撩人,色|情。
「不想我挖掉你的眼睛,就不要多話!」拓跋辰景極其厭惡他的那雙眼睛。
賀恪雲不打算繼續胡鬧下去,畢竟肚子是真的有點餓!
白微微端著菜走出來,眼神在賀恪雲身上打量很久,眼底的疑惑一閃即使。嬉笑的問道:「哪裡來的帥哥……好帥哦!」
這樣的讚美在賀恪雲這裡顯然很受用,笑的傾國傾城:「自然是——他的姘頭!」手指落在拓跋辰景的身上,在他剛揚起手中的刀片時,又立刻的縮回來!
「原來……原來你喜歡男人啊……」白微微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你不知道嗎?他喜歡的是就是他……程炎爵!」賀恪雲唯恐天下不亂。
白微微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抱住程炎爵的胳膊,叫嚷:「不准你喜歡爵!他是我一個人的,他喜歡的是女人!」
程炎爵皺起眉頭,推開她的手臂:「要和你在一起,我寧願選擇和拓跋辰景在一起!」
白微微一愣,眼眶立刻紅起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啊?我是真心喜歡你,我特意為你學做菜,學做了好多……好多……」
「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程炎爵冷冷的回答。
「程炎爵!!!!」白微微激動的站起來,紅彤的眼神瞪著他,氣憤的吼道:「我恨死你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說完,拔腿就跑!
瑾萱想上去追,卻被程炎爵按住了手指,「不准管她!」
瑾萱娥眉輕蹙,抽回自己的手:「你可以不管,我卻不能不管!」
說著,轉身也走出去。
賀恪雲賞心悅目的看著眼前的場景,終於覺得不那麼刺眼了。開始動筷子,用晚餐……
「這下你滿意了!」拓跋辰景憤恨的瞪他一眼,抱著瑾少伍回房間!不能讓那個變態接近小伍,否則指不定他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賀恪雲無辜的聳了聳肩膀,自己也沒說什麼,只是說了點事實而已!
程炎爵冷冽的目光盯著大快朵頤的賀恪雲,冰冷的聲音從喉間逸出:「如果你還想傷害拓跋,我不會放過你!」
「哦。」賀恪雲淡淡的回應,眉角輕佻:「請問你打算怎麼不放過我?」
紀烯湮:今天太忙了,更新遲。抱歉!這章寫完,沒做任何的修改,現在要去忙其他的事,等明天空閒,再略微修改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