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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00 他賜她絕望(二十六) 文 / 隨夏

    上了床之後,明月由著原本好好躺著,改為悄悄伸出手將著陌上塵一隻手臂拉了過來在陌上塵並未拒絕之後,緩緩將頭枕在了上面,繼而又朝著他身側移動些許,整個人恰好進入他的懷中。

    「丫頭,你這是在做什麼」

    陌上塵淡淡詢問一句,卻是並未將明月推開而來。

    「枕頭枕著不舒服」

    明月胡亂謅了一個理由,隨之更是伸手小心摟住陌上塵的腰身聞著他身上淺淺的梨花香,有著片刻的恍神,待反應過來之後,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陌上塵,你還記得初遇時情景嗎?」

    陌上塵微微一怔,繼而唇角流露出一抹淺笑:「你是指,你跌倒在我面前?」

    倏地一下,因著陌上塵語中所帶的一絲戲謔,明月臉色變得微紅起來初遇之時,她的確丟臉的摔倒在他面前,更是在抬頭的瞬間吻上了他。

    聯想著現在的一切,不覺是在做一場夢。

    只是,她想說的並非這些有些話,已經在心裡醞釀了好久,不如就借此說給他聽,暗示一些自己的心意。

    「第一次相遇,是被你的琴聲所吸引,然後循著琴聲就找到了你陌上塵,你知道嗎?那時的你,就靜靜坐在樹下彈琴,一世梨花縈繞在你的身邊,俊美出塵的不似凡人」

    明月滿臉笑容的說著,聲音似是陷入了回憶當中。

    聞此,陌上塵片刻微怔,心下劃過一絲漣漪隨之,淡淡附上一句:「你並不曾見過我」

    「是不曾見過」

    明月對此承認的極快,無有一絲扭捏之態繼而又像是想到什麼般,身子微微側轉過來,雙眼定定凝視著陌上塵:「重要的並非容顏,我只是想說:陌上塵,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見你!」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見你美而不俗的一句話語,在著黑暗當中久久不散,撞擊進了誰的心中?

    陌上塵忽而沉默了下來,耳邊復而聽得女子話語接著傳了來:「那天,恰逢又是入冬的第一場飄雪,我只以為遇上了謫仙或許你不相信,我覺得是見過你的真的,我在夢裡見過你」

    明月說著自顧自笑了起來,但是眼神之中鋪滿了認真的確,在初次相遇陌上塵之時,她曾一度以為夢中人出現在面前,哪怕直至現在,她還在隱隱念想著,儘管那個夢已經許久不做。

    陌上塵傾耳聆聽著,唇邊含著淡淡笑意,白色髮絲散亂在兩人身上正待回上些什麼時,驀然之間雙手被明月緊緊握住,側身垂下眼來。

    黑暗之中,但見明月雙眼之中閃爍著明亮的色彩:「我知道,你是孤獨的,一直是孤獨的在你從雨中把我救贖那一刻,我就暗暗立誓:以後會永遠陪在你身邊,再不讓你感到孤獨!那麼,你能不能能不能允許我陪著你?」

    心,在這一刻分明閃過了一絲光明與此同時,又傳來一陣尖銳的難忍痛楚。

    擁她入懷,哪怕這樣疼痛會蔓延無止眼底閃過一抹因疼痛而染上的蒼白,唇邊笑意卻是愈來愈加深:「說什麼傻話,你不是一直在陪著我?」

    也許,他確是孤獨了太久,才會放任她留在身邊只是,她的身份,若是有朝一日,她得知了自己的身份,還會像這樣給予嗎?就算她的靈魂來自千年後,思想上也是會有差池!

    然而,他對她到底是懷著怎樣的感覺是貪戀著一份溫暖,還是真的產生了情.欲?

    這般想著的同時,心臟之處又有痛楚源源不斷傳來是這樣嗎?陌上塵蒼白的笑,手中將著明月身軀更加緊緊摟住,仿若在確定著什麼。

    明月自顧自納了悶,只覺陌上塵所言與她的表達有所偏差然而又因著答應過他的條件,只得旁敲側擊問上一句:「陌上塵,我以後能不能不叫你師父畢竟我們名義上已是夫妻,再以師徒相稱,你不覺得很怪嗎?」

    一語畢,片刻沉默。

    陌上塵手中的動作微怔些許,在著明月忐忑不安中淡淡一言:「不覺得。」

    聞此,明月產生一股欲哭無淚的感覺感情她剛才表達了半天,最終陌上塵愣是不曾聽懂,大抵並未將她所言之語歸為愛情!

    「什麼都能算到,怎麼偏偏這方面不開竅」

    明月自顧自嘀咕一句,聲音小而模糊不清下一刻,又終究不甘心猶疑許久,最後抱著鼓足了勇氣對上道:「陌上塵,如果如果我愛上你」

    「沒有如果。」

    斷斷續續話語還未表達完,陌上塵卻在此將之冷冷打斷開來隨之又緩緩閉了雙眼,擁著明月的雙臂漸漸散了來:「睡吧。」

    明月心下閃過一抹失望,只覺原本輕鬆的心情轉為沉重末了,又不能再說什麼,只得兀自閉上了雙眼,盡力揮散去所有煩心之事,漸漸進入了睡夢中。

    陌上塵在著明月睡著以後,徐徐睜開了眼來凝望著明月安詳之至的睡眼,眼中劃過一抹沉思,伸出手替她蓋好錦被,輕撫上心臟之處,隱隱猜測到了什麼。

    明月,若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依賴著我?

    翌日清晨,明月同著陌上塵用過早飯之後,只身前往向扶蘇苑。

    扶蘇仿若預感到她會到來,逕直將她領進了屋內與此同時去了一處房間,不多一時帶著一名女子抬不進了來,赫然就是從瑜王府帶回的小蘭。

    「你們聊,在下先出去。」

    扶蘇蒼白臉色上笑了一笑,襯托著錦繡衣衫俊美異常。

    「添香近日可好?」

    明月皺眉詢問一句,只覺最近煩心之事過於多。

    扶蘇溫潤一笑,拱手道上一句:「王妃放心,我會悉心照顧添香。」

    話落,又像是想起什麼般,抬手從著衣袖中拿出一張紙緊接著,抬步到達明月身前,將之遞了過去:「我想,這個對王妃會有用處。」

    「那就謝過神醫。」

    明月大抵猜到了幾分,故而淡淡回上一句。

    扶蘇別具深意一笑,逕直出了屋子之內徒留下,小蘭站在那裡,同著明月兩兩相望著。

    「趙媚兒死了。」

    良久之後,明月輕然吐出一句,預期看到小蘭臉上閃過一絲驚異,除此之外倒也別無其他一時奇怪過後,不覺附上下一句:「不知,你願不願意待在我身邊?」

    對於小蘭,明月救下她只因想起了紅袖,再者之前在瑜王府時,她與旁的丫環不同,並無私下對她羞辱而她現在身邊,正巧也缺一個隨從,故而對於她,也並非以「本妃」自稱。

    「奴婢不願再做壞事」

    猶疑許久,小蘭鎮定自若答上一句。

    這一點,倒是令明月一時有了興趣下一刻,微微一笑道:「我是需要一個貼身丫環,並非是利用你去傷天害理所以,你大可不必擔憂這點!」

    一語畢,明月伸手略困打了個懶手臂上衣袖滑落間,金色絲線露了出來,小蘭神色微微一驚,下一刻失了聲:「您是三王妃?!」

    明月神色一僵,不曾想到小蘭這句話語,在瞧見她目光所在時,隱隱猜到了些許在著瑜王府之時,對趙媚兒使用過絲線之技,當時小蘭也在場。

    這個丫環,倒也聰明一時之間,明月生了賭上一賭的心思:「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您是三王妃,奴婢願至此相隨。」

    小蘭瞬間跪在地上,一臉的忠誠與尊敬。

    明月不由感到詫異,在接下來詢問之中,這才得知了一些事情:原來小蘭原名莫蘭,文武樣樣皆行,被趙媚兒收做丫環,但是她本來善良,見著趙媚兒一次次耍手段而看不慣。

    明月將她救出之時,正是她提出離開趙媚兒,招惹來了一陣毒打。

    「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

    明月將著莫蘭從著地上扶起,面帶笑容的附之一句。

    「奴婢遵命。」

    莫蘭滿是嚴肅的拱手一句,對於明月顯然帶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敬意。

    只因在瑜王府時,明月一次次的行為,令她在心底之處佩服後來,當趙媚兒陷害明月,致使明月受鞭撻而死,她在心底為明月歎息,如今明月就站於她身前,怎能讓她不喜極而泣!

    「在我這裡,不需要自稱奴婢。」

    明月微微一笑,隨之又徐徐到了門邊回過身,朝著莫蘭招招手:「走,我去給你安排個房間。」

    「是,小姐。」

    莫蘭應了一句,步步跟隨在明月身後。

    然在剛剛出了扶蘇苑,但見一人迎面悠閒而來待走近之時,明月認出來者聆風,與此同時身後莫蘭忽而驚疑一聲:「是他?!」

    明月微微一怔,還未待反應過來之時,忽而間莫蘭呈保護姿勢站於面前與此同時,聆風走上了前來,微微拱手行禮:「見過王妃」

    懵懵懂懂點了點頭,聆風在行過禮之後繼續行了去臨末之時,滿含深意的望了眼莫蘭,畢竟她的出現太過突兀,塵王府不會隨意收留任何一個外人。

    「莫蘭,你怎麼了?」

    對此情況,明月除了迷惑還是迷惑但見莫蘭回過了神來,雙眼定定與明月相對:「他是那個黑衣人」

    在高管家為莫蘭安排了房間之後,明月臉色不定的緩緩走回塵世閣。

    一路之上,回想著莫蘭所言的話語。

    瑜王府那晚,她被一黑衣人刻意陷害,差點**於皇甫御莫蘭卻無比肯定,那個黑衣人就是聆風,因她是懂武之人,能夠辨別練武之人的氣息。

    當那個黑衣人找到趙媚兒,同趙媚兒說三王妃房間裡有男人時,莫蘭也是站於一旁故而,對於這個黑衣人有過一面之緣,雖然他帶著黑巾,但是還是能夠確認。

    對於黑衣人一事,明月一直掛在心上,此刻在有了些眉目之後,反倒是有些迷茫起來聆風是陌上塵手下的親信,當時怎麼會去刻意為難她?

    難道,他是陌上塵手下的叛徒?還是,有著別的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明月越想越是一片混亂,進入塵世閣之時,整個人滿臉的困擾恰逢陌上塵正坐在那裡翻看著書籍,明月後知後覺就地坐於他的身側。

    「看你臉色不好,要不要進屋歇息?」

    陌上塵從著書籍當中抬起眼來,淡淡附上一句。

    「我沒事」

    明月低低答了一聲,又猶猶豫豫詢問出聲:「師父,你是不是很信任聆風?」

    「嗯?」

    陌上塵一時停下,將著書籍放於古琴邊上,襯托著些許落花尤為唯美端詳了一下明月,一時不知她想到了什麼事,只得出言解釋一聲:「聆風跟隨我多年,自然信得過。」

    「那他與瑜王府有沒有什麼牽連?」

    明月問得急切,仿若想確定著什麼一樣。

    聞此,陌上塵身形微微一僵,眼底劃過一抹沉思來同著明月遙遙相對,不曾看到對他的懷疑,這才漸漸平靜如初:她應是不知的,並且永遠不能知道!

    可是,她為何會有如此一問?!

    「沒有牽連。」

    陌上塵定定回答一句,聲音之中波瀾不驚。

    「沒有就好」

    明月低低一歎,心下卻是依舊不曾輕鬆下來許是由著莫蘭提過的緣故,她聯想了一下那晚黑衣人與聆風,不覺發現從著一定程度上,的確有著相似之地。

    「喜歡下棋嗎?」

    在著明月未想到別處之前,陌上塵為之轉移了個話題。

    果然,明月對此產生了興趣,連臉上都帶了燦爛的笑容繼而在著陌上塵提示之下,起身跑到屋子之中,不多一會兒端著棋盤出了來。

    「天、下、論。」

    在著陌上塵將古琴與書籍放於地上之時,清風在此拂過一陣,將著書籍掛起了一頁映入眼簾的便是,「天下論」三個強勁有力的大字。

    明月喃喃一念,驀然想到了昨夜梨若言過的話語她說,陌上塵以後是會當皇上的?!

    「棋技如何?」

    陌上塵唇角一揚,蕩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明月抬眼望著他,陽光從著梨樹縫隙之中灑落下來,映照著他的三千白髮褶褶生輝臉上的詭異面具無從探知他的容顏,但僅僅是這樣,已經是過於俊若仙逸。

    「丫頭」

    陌上塵接收到她癡癡的注視目光,伸手在著她的眼前一拂。

    「什麼?」

    明月臉色一紅的回過神來,果然忽略了陌上塵的所問。

    「我說,需不需讓你几子?」

    陌上塵笑容溢滿,語氣之中夾雜著一絲寵溺。

    「師父,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明月不服氣冷哼一聲,一臉堅定的模樣。

    穿越之後,除卻跟紅袖下過幾次之外,她確實碰過棋盤不多但是這並不代表,她的技術令人質疑!對於下棋,她可是有著一定根底的。

    「啪——」

    明月手執白棋先行落子,佔領了先機。

    陌上塵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執黑棋跟上。

    來來回回之後,棋盤上已經佈滿了一些黑白棋陌上塵望著棋形,又望著一臉得意的明月,淺淺一說:「棋技不錯。」

    「那是!」

    明月毫不謙虛一答,手中一枚白棋定定落下。

    「不過,稍欠火候。」

    陌上塵淡淡一說,手中黑棋一步跟上。

    「怎麼會這樣?!」

    明月臉色一變,看著陌上塵僅用一子,就堵了她現下所有的去路思悟之下,發覺因得意忘形上子下錯,不覺討好一笑,伸手就要將著白棋拿回。

    偏偏,陌上塵又眼中帶笑在此溢出一句:「落子無悔。」

    「無悔就無悔!」

    明月滿是不甘回上一句,隨之又苦著臉望著自己殘破的局面對面,陌上塵一襲白衣飄逸自如:「作一首關於下棋的詩,便許你退棋。」

    之所以這般,是因著想看看明月文采如何陌上塵自是不知,在二十一世紀,早已不興作詩這一套路。

    明月來自二十一世紀,自然對作詩亦不感興趣但是為了能夠贏得陌上塵,雙眼之中來回靈動一轉,下一刻悠悠出口成章:「拂局盡消時,能因長路遲。點頭初得計,格手待無疑。寂默親遺景,凝神入過思。共藏多少意,不語兩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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