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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5 陡生驚變 文 / 桑藍

    因為頭天晚上哭得太厲害了,就算是紀昭南用冰袋幫她敷過了,第二天起床眼睛還是有些紅腫。

    夏唯沒辦法只得拿出很久沒用的眼影,淡淡的擦了一些。

    下樓的時候紀昭南就直盯著她的臉蛋看,說:「很漂亮。」

    夏唯笑笑,一點也不謙虛,「那是,我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

    樂樂跑過來,仰著頭,問:「媽咪,爸爸說我們要出去玩,是嗎?」

    夏唯伸手擦擦兒子臉上練跆拳道出的汗,笑道:「嗯,還去上次那個地方,寶貝高不高興?」

    樂樂笑起來:「高興。」

    「去洗洗臉,吃飯,吃完飯我們就過去。」

    樂樂蹬蹬瞪的跑到洗手間,呼啦啦用水在臉上拍了幾下,一邊用袖子擦著臉一邊喊著:「媽咪,我洗好了。」

    夏唯又拉著兒子進去洗了一邊。

    他們到的時候,嚴總和尼亞他們已經到了正在佈置舞台,嚴總看到紀昭南自然又是一番熱絡的問候。

    「真是感謝紀先生對這次服裝展的支持,這麼好的地方,這麼漂亮的舞台,也只有紀先生您能有這樣的能力。」

    紀昭南淡淡一笑,「嚴總說笑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樂樂看到舞台漂亮,一從他爸身上下來,就爬了上去,在舞台上玩了一通,覺得沒什意思,就悻悻的又爬下來。

    「爸爸,我們去做划艇吧!」

    「好。」

    紀昭南對夏唯說:「小心著點兒!」

    夏唯點點頭,然後對樂樂道:「寶貝,媽咪不能陪你了,和爸爸好好玩。」

    樂樂乖乖點頭,心裡就樂開了,沒有媽咪在身邊,他想吃什麼爸爸都會給他買,想玩什麼,爸爸都會讓他玩,真好!

    紀昭南抱著兒子去玩划艇,夏唯則走到後台,去看準備情況。

    秀是安排在中午的,但是不到中午就有很多的賓客陸續入場,一方面是對這場秀有很大的期待,另一方面當然也是為這個剛開業的度假村慕名而來。

    夏唯正在和尼亞正在檢查衣服的時候,林浩然扶著韓茜樺進來了。

    「夏唯。」

    夏唯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愣了一會兒,才上前握住她的手:「茜樺,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到家的。」

    夏唯又上上下下的把她打量的一番笑道:「都說懷孕會讓女人變醜,我發現這句話放在你身上就不合適,茜樺,你越來越漂亮了。」

    茜樺有些害羞的笑道:「你啊,什麼時候嘴巴變得這麼甜啊?」

    「豈止是嘴巴甜,你瞧她渾身上下哪裡不是蜜裡泛著甜啊!」尼亞走上來,笑著打趣。

    茜樺也上下看了夏唯一番,點點頭,表示認同尼亞的說法。

    尼亞看著茜樺頂大的肚子,問:「這麼大了,該生了吧?」

    茜樺點點頭,「不到兩個月。」

    尼亞看向一直都沒有說話,小心翼翼護著茜樺的林浩然說:「林先生,恭喜你啊!」

    林浩然的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開玩笑道:「吃喜酒的時候別忘了封紅包啊!」

    茜樺笑著推了他一把,幾個人笑了一番。

    尼亞看這裡人來人往的,兩女人又都頂著大肚子,就對夏唯說:「後面有休息室,你們去那裡歇著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林浩然來的時候見到生意上的幾個夥伴,因為有茜樺在不方便過去,這會兒有夏唯陪著茜樺,也放心了,和茜樺說了幾句,就出去了。

    夏唯倒了兩杯清茶,遞給茜樺一杯,自己喝了一口,長長呼出一口氣,道:「看到你們這樣,我真為你們高興。」

    茜樺低下頭,從夏唯的角度看去,細碎的短髮垂下來,稍微覆蓋了些許潔白的面孔,那微微抿著的唇角,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溫馨恬靜。

    茜樺的手緩緩撫上腹部,輕聲道:「說實話,到現在我還有些不敢相信,有時候還會從夢中驚醒,害怕這是一場夢,醒來就什麼也沒有了。」

    夏唯明白茜樺那種患得患失的心裡,看了她一會兒,把杯子放下,握住她的手,朝她笑笑。

    「這不是夢,如果是夢的話,做了這麼久也該醒了。」

    茜樺撲哧一聲笑出來,點點頭。

    只顧著沉浸在見到夏唯的喜悅裡,茜樺這才想起來問紀昭南和樂樂。

    夏唯歎了一聲說:「昭南帶著寶貝出去玩了,那孩子沒有我在他身邊,不定瘋成什麼樣子。」

    「有紀昭南在你擔心什麼?」

    夏唯又歎了一聲說:「他爸太寵他,簡直拿兒子當皇帝伺候著。」

    茜樺見她又是歎息又是愁怨的模樣,笑著搖搖頭,道:「拿兒子當皇帝伺候著,那拿你就當老佛爺伺候著嘍!」

    夏唯想了想,靠近她小聲笑道:「差不多!」

    快到中午的時候,林瀚然一家人才過來,坐在一起說了不一會兒話,紀昭南帶著樂樂回來了。

    「媽咪媽咪。」

    樂樂一手抱著一大包薯片,一手拿著一瓶插著吸管的酸奶,喊著衝了進來,可能沒想到看到這麼多人,跑到一半停了下來,大眼睛在在場的人身上轉了一圈後,看到偎在林瀚然懷裡的然然,立即高興的跑了過去,把酸奶給然然。

    然然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喝了起來,樂樂又從袋子裡掏出兩片薯片給然然。

    「樂樂,過來阿姨這裡。」茜樺叫了一聲,樂樂回頭看了茜樺一會兒,走過去。

    茜樺捧著樂樂的臉,看了一會兒,笑問:「寶貝,還記得阿姨嗎?」

    樂樂點點頭,茜樺把他摟在懷裡說:「阿姨還擔心寶貝不記得阿姨了呢。」

    樂樂的手正好碰到茜樺的肚子,摸了摸,又摸了摸,然後站起來,看著說:「阿姨的肚子變大了。」

    在座的人都笑起來,林浩然笑著樂樂說:「阿姨的肚子裡有個小弟弟。」

    樂樂的眼睛一亮,笑道:「媽咪的肚子裡也有個小妹妹,還會動的哦。」

    這時邵陽過來說:「紀先生,飯菜準備好了。」

    一行人站起來去吃飯。

    吃過飯已是下去兩點了,服裝秀是四點開始的,夏唯和尼亞直接就去了現場,樂樂鬧著困,紀昭南就帶著兒子回房間了。

    因為是露天舞台,周圍已經圍了很多人了,有的是真的過來看秀的,有些是被舞台所吸引,也有的純屬是過來的湊熱鬧的。

    人都有這種心理,越到緊要關頭越緊張,夏唯也不例外,一遍又一遍的檢查著衣服,安慰著模特不要緊張,要放鬆,其實公司找來的模特都是久經戰場的,哪裡會有什麼緊張,可是被設計師這樣一遍遍的安慰著,她們反而緊張了。

    一個模特就說:「唯姐,你就不要再安慰了,你再安慰幾句,我就要暈倒了。」

    尼亞拉住夏唯到一邊,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還大設計師呢,瞧都緊張成啥樣了,又不是第一次開,這要是被媒體看到了,不定又怎麼說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的就很緊張。」

    尼亞為她倒了一杯熱水,夏唯拿著喝了一口,就握在手裡,想要用茶溫溫暖自己的手。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夏唯猛地驚了一下,差點把手裡的杯子扔出去。

    她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裡,拿出手機,是巴黎的國際長途。

    夏唯驚喜的接通:「喂。」

    尼亞進來看到夏唯手裡握著手機,唇角含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走過去,問:「想什麼呢?」

    夏唯笑道:「我接到夫人的電話了,她知道我要開服裝展了,一定是莫非告訴她的。」說完,凝眉又問:「莫非去法國已經半個月了,他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

    尼亞皺皺眉撇撇嘴:「我怎麼知道。」

    夏唯看她那樣子,嘀咕著:「師兄那麼好的人,真不知道你怎麼就那麼討厭她!」尼亞沒有說話,問,「聽了夫人的鼓勵,是不是不那麼緊張了?」

    夏唯點點頭。

    「那就準備一下,十分鐘後你先上去說話。」

    一聽到自己要上去說話,夏唯的手又開始涼了,尼亞也不管了,叫了化妝師為她換衣服。

    夏唯換完衣服出來,看到紀昭南和兒子在外面等著她。

    「媽咪,真漂亮!」

    樂樂看了夏唯一會兒,大聲的讚美道。

    夏唯蹲下去抱著兒子親了一口說:「謝謝寶貝!」

    紀昭南走過來,撫了撫她的臉問:「是不是緊張?」

    夏唯誠實的點點頭,「我心裡總是不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紀昭南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前,安慰道:「忙活了一個多月,終於到了最後關頭,緊張是在所難免的,好了,不要緊張,我和兒子在下面給你加油!嗯?」

    夏唯看著正低頭摳弄著著自己裙擺上綴飾的兒子,摸了摸他的頭,點點頭。

    時間到了,紀昭南抱著兒子出去,兒子扭頭對夏唯喊道:「媽咪,加油,媽咪是最棒的!」

    夏唯給兒子打了一個手勢,然後深呼吸一口氣,靜靜等待著上台的時刻。

    夏唯還是緊張的,剛上台的幾秒鐘,看著底下烏壓壓的一大片,只覺得手腳冰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好由主持人幫忙掩護著。trao。

    「媽咪加油!」

    樂樂突然喊了一句,孩子清清脆脆的聲音響在整個舞台的上方,夏唯扭頭看了眼台下的紀昭南和兒子,握了握話筒,開始講話。

    只是開始的幾句有些磕巴,越說越流暢,表情也漸漸放鬆了,面帶著微笑,大方從容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一絲的緊張。

    一陣轟鳴的掌聲過後,夏唯謝過之後轉身回到後台,卻在轉身的那一刻,鬼使神差的又扭頭看了一眼,底下並沒有什麼異樣,她有轉身走到後台。

    一個小時的服裝展,可謂大獲成功,比預想的還要精彩。

    服裝秀一結束,一大批的媒體記者就紛紛湧到夏唯面前,當然大都是對她的讚美,因為紀昭南在他身邊,自然也有不少媒體把鏡頭轉向紀昭南,雖然外界對紀昭南離開紀氏的原因眾說紛紜,但是當事人卻是未提隻言片語,這次好不容易逮著了機會,當然要好好詢問一番。

    「紀先生,你是自願離開的還是被迫離開的?」

    「你作此決定是在表明你已經放棄紀氏了嗎?」

    「你的離去和林先生的突然入主是不是有什麼聯繫呢?」

    「以前林先生的弟弟和你有過節,林先生是不是因此而與你結仇,把你逼出紀氏?」

    ……

    一個個的質問,有些還可以理解,有些簡直就是胡編亂造,夏唯都忍不住要笑出來了。

    紀昭南看了一眼趴在懷裡,不怎麼高興的兒子揚揚手,記者們立即都靜了下來。

    「大家也都知道,我欠了兒子和未婚妻五年的時光,現在我的未婚妻又懷孕了,我離開紀氏,只是因為我想多點時間陪陪他們,並不是在座猜測的那樣。」

    「紀夫人,紀先生說的是真的嗎?」

    夏唯看了紀昭南一眼點點頭。

    「這樣說,那兩位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啊!紀先生,你們兩位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紀昭南笑著說:「我當然是今晚就把她娶回去,不過這種事,不是我說的算,結婚的話,會通知各位的,到時候各位一定賞臉前來。」

    「那是當然,能參加紀先生和夫人的婚禮,是我們的榮幸!」

    紀昭南摟住夏唯的肩膀,笑道:「很感謝各位來參加夫人的服裝秀,酒店已經準備好了酒席,希望各位吃得愉快!」

    邵陽和幾個人上來拉開記者,紀昭南摟著夏唯的肩膀走出去。

    「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再吃飯?」紀昭南看她的臉色有些白,擔心的問。

    夏唯搖搖頭,睨眼看著他笑說:「你應付記者很有一套。」

    紀昭南笑笑,說:「什麼時候傳授給你。」

    夏唯哼哼著厥厥嘴,「我才不要,我看到記者頭都大了。」

    紀昭南呵呵笑道:「那敢情好,以後就在家裡看我和兒子吧!」

    夏唯還是休息了一會兒才去吃的飯,一出現在大廳裡,絡繹不絕的又不少人過來敬酒祝賀,夏唯本就不會喝酒,這個時候紀昭南自然是一點酒業不讓她沾,都是生意的夥伴,大家又是好心一片,不好拒絕,紀昭南便一一喝下了,還好紀昭南的酒量好,幾杯下去,除了說話有酒氣外,別的看不出什麼。

    夏唯眼看著一撥人又過來,她對紀昭南說:「我帶兒子吃東西。」然後拉著兒子就走了。

    樂樂也確實餓了,拿著盤子跟著夏唯夾了幾個喜歡吃的菜坐到桌子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樂樂哥,樂樂哥。」

    許安琪帶著然然在外面轉了一圈,然然說餓了,就回來了,一進來,然然就看到了啃雞腿的樂樂,掙掉許安琪的手跑了過去。

    樂樂立即把自己啃了一半的雞腿給然然,然然接過來就啃,樂樂拿起盤子裡的另一個倆人對著頭啃。

    許安琪倒了一杯飲料給女兒:「慢著點吃,別噎著了。」

    夏唯問:「瀚然呢?」

    「遇到熟人了,外面應酬呢。」許安琪看著夏唯的臉,笑道:「休息了一下,臉色好多了。」

    夏唯不好意思的笑笑,問:「我剛才在台上是不是忒丟人?我覺得自己話都說不囫圇了。」

    「是有點緊張,但也不像你說的那麼嚴重,總之服裝秀很精彩很成功,設計師更是了不起。」

    兩孩子吃得快,很快就吃飽了,喝了飲料,就只打飽嗝。

    然然回來的時候看到酒店旁邊的空地上有玩的東西,便拉著樂樂要去玩,夏唯和許安琪不放心,放下筷子也跟了出去。

    是一個專門為孩子們遊玩設立的小型的樂園,樂樂和然然高興的爬上旋轉木馬,夏唯兩人就坐在樂園欄杆外圍的長椅上說著話,才坐了不一會兒,許安琪感覺到胃裡不舒服,嘔了一聲,捂著嘴,跑向遠處的垃圾桶。

    夏唯趕緊跟了過去,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等許安琪嘔吐好了些,又轉身回到大廳裡取了一杯水過來。

    「怎麼樣?感覺好些沒有?」

    許安琪臉色蒼白,喘著氣點點頭:「好多了。」

    夏唯又把許安琪扶到長椅上,感覺到她的手有些涼,說:「外面涼,我送你回房間歇著吧!」

    「沒事,天色還早,孩子們都不想休息,再讓他們多玩一會兒,我……」話沒說完,許安琪猛地站了起來,臉色有些驚慌:「人呢?」

    夏唯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旋轉木馬上哪裡還有兩孩子的身影啊!

    兩人嚇壞了,便開始在四處找:「樂樂,樂樂。」

    「然然,然然。」

    兩人正急得不行時,一個好心的遊客問:「你們是不是再找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

    兩人立即點頭,「是是是,大姐你看到他們了嗎?」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但是我剛才看到有兩個孩子跑到那邊去了,」遊客指了指遠處,那裡五六個孩子。

    夏唯和許安琪趕緊跑過去,果然看到然然正咯咯的笑著。

    「然然。」許安琪喊了一聲,然然轉身跑到媽媽身邊。

    「然然,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然然沒有注意到許安琪的驚慌,高興的說:

    「媽媽,你看這裡有好多小朋友,我們在玩警察捉小偷,呵呵,樂樂哥扮演警察哦!」

    夏唯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樂樂的身影,蹲下身子,問然然:「然然,哥哥呢?」

    然然的大眼睛轉了一圈,然後指了指一棵樹說:「樂樂哥剛才還躲在那裡呢。」

    夏唯趕緊跑到樹周圍找了找,哪裡有什麼人影。

    夏唯害怕了,驚慌得有些站不住了,許安琪上去扶住她,安慰了幾句,然後問一個小男孩:「你有沒有看到樂樂?就是當警察的那個小朋友。」

    小男孩指了指樹林的方向,「警察跑到樹林子裡抓小偷去了。」

    夏唯看著那漆黑黑的一片樹林,就跑了過去了,許安琪拉著然然也跟了上去。

    太黑了,什麼也看不見。

    「樂樂,寶貝,你在哪裡?是媽咪,你別嚇媽咪,寶貝!」

    夏唯的一遍又一遍的叫著,聲音裡都有哭腔了,因為太過驚慌,腳步不穩,有幾次都險些摔倒。

    「夏唯,先不要慌,樂樂一定沒事的。這裡太黑了,我們先出去找人。」

    「不,我要去找兒子。樂樂,樂樂,是媽咪,你在哪裡?」

    夏唯掙脫許安琪繼續往裡面走,許安琪不放心跟上去,然然緊緊的拉著許安琪的衣角,一邊哭著一邊喊著:「樂樂哥。」

    許安琪急得不行,偏偏倆人的手機都沒帶在身上,這個時候她是絕對不能把夏唯一人丟在這裡的,許安琪焦慮的好一會兒,對然然說:「然然,你從這裡可以找到回酒店的路嗎?順著這條路一直往走,就能出這個林子了。」爸茜笑我。

    然然回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路,不說話。

    「然然,哥哥迷路,我們要趕快把哥哥找到,然然也想見到哥哥吧?」

    然然點點頭。

    許安琪親了親女兒的頭,說:

    「然然不要怕,去找爸爸,找紀叔叔。」

    然然畢竟是孩子,害怕,握著許安琪的收不願意丟。

    「然然不想見到哥哥了嗎?乖,聽媽媽的話。」

    許安琪扭頭已經看不到夏唯的身影了,推了女兒一把,便上去找夏唯了。

    然然叫了兩聲媽媽,沒人應,只得返回身,雖有路燈,但是但是因為樹葉的緣故,光線很弱,然然捏著裙角,心驚膽戰的往回走,大眼睛驚恐的四處望著,沒留意腳下,一下子就絆倒了,眼淚當即就流下來。

    然然跪在地上哭了一會兒,發現腿邊有一隻鞋子,她認得這只鞋子,是樂樂的。

    然然拿起鞋子,哭哭啼啼的繼續朝前走,終於走出林子了,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酒店,哭著喊著跑了過去了。

    「爸爸,嗚嗚,爸爸……」

    林瀚然應酬完一幫夥伴,剛要去拿杯飲料,緩解一下胃裡的灼燒感,聽到一陣哭聲從門口傳來。

    「然然!」林瀚然趕緊走了過去,這才發現她的膝蓋受傷了,血滲透了襪子。

    「然然怎麼了?怎麼受傷了?媽媽呢?」

    然然哭著抱住林瀚然:「爸爸,爸爸,樂樂……樂樂哥不……不見了,迷路……迷路了。」

    林瀚然愣了一下,問:「別哭了,好好說,哥哥怎麼不見了?」

    「在樹林……樹林裡不見了。」

    林瀚然發現她手裡還提著一隻鞋,問:「這是誰的鞋子?」

    「樂樂哥的。」

    林瀚然的臉色一變,抱著女兒找到正在應酬的紀昭南。

    紀昭南看到哭著的然然愣了一下,當視線移到然然手裡的鞋子時,臉色驟然劇變,立即推開人走到林瀚然面前。

    「樂樂應該出事了。」

    紀昭南手裡是握著一杯酒的,因為酒喝得多的緣故,他的臉微微泛紅,聽到林瀚然的話,那紅色瞬間就加深了,隱隱的凸顯幾根細微的青筋,幽深的眼眸裡也滲出了一抹的暗紅,如同地獄裡的紅蓮幽火。

    卡嚓一聲,酒杯硬生生的被他捏碎在手中,紅色的液體由指尖流出來,有酒液,也有血液。

    紀昭南一行人趕到林子的時候,只看到許安琪閉著眼睛躺在地上,手裡還抓著一塊扯破的蕾絲,正是夏唯禮服上的。

    紀昭南的臉沉得如結冰一般,吩咐道:「堵住這裡的所有出口,一隻蒼蠅一也不准放出去。」

    邵陽看了身邊的一個人,那人點點頭退下。

    林瀚然查了查許安琪的呼吸,很平穩,這才鬆了一口氣,把許安琪抱起來。

    「怎麼樣?」

    林瀚然鏡後的眸子散發著冰一般的光芒,聲音低沉而冷澈:「是迷藥。」

    紀昭南一拳捶在樹上,本就沒有止住的血更是流個不停。

    然然害怕的問:「爸爸,媽媽怎麼了?」

    林瀚然看了女兒一眼,說:「媽媽睡著了。」

    「阿姨呢?阿姨去哪裡了?」

    林瀚然沒有說話,看著紀昭南說:「應該還沒有逃遠。」

    紀昭南點點頭,說:「你先帶然然和安琪回酒店,顧醫生還在酒店裡。」

    林瀚然看了許安琪蒼白的臉,點點頭,「你小心點。」

    紀昭南正在林子四處找的時候,眼角忽然掃到一處細微的光,很弱,很快就被熄滅掉了,他還是看到了。

    「邵陽,那邊!」

    邵陽立即帶著一行人跑了過去,很快就帶了一個人過來。

    那人似乎沒見過這個仗勢,嚇得腿都軟了,跪在地上直哆嗦。

    「大哥,大哥,我只是來這裡小解,什麼都沒做啊!」

    邵陽一腳踹在他身上,厲聲道:「不要受皮肉之苦,就把該說的都說出來。」

    那人哎呦慘叫一聲,害怕再受皮肉之苦,立即把自己看到的——出來。

    「我確實是來小解的,聽到這邊有動靜,就過來看看,就看到幾個男人迷暈了兩個女人,又把其中的一個帶走了。」

    紀昭南的臉隱在黑暗中,只有一線的光絲落在他的唇角,那唇角繃得很厲害,如刀鋒一般。

    「接著說。」

    男人一哆嗦,視線剛移到他握緊的拳頭上,又立即垂下,顫抖著。

    「太黑了,我沒有看清他們的樣子,但是我看到其中一個人的腿是瘸的。」

    紀昭南的眼睛裡掠過一絲刀刃般鋒銳的寒光,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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