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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19:大結局(八) 文 / 九月如歌

    蘇苓居然也要做媽媽了,倒是沒有想到,向晚好奇心並不重,再說蘇苓跟她沒什麼關係,現在人家也要做媽媽了,又不會覬覦她的男人,更沒什麼關係了。

    各過各的日子嘛,目光從蘇苓的肚子上自然的移開,沒必要打招呼,也沒必要說認識,拉著曾美桂便朝自動扶梯處走去。

    向晚一腳跨上電梯,曾美桂馬上跟過去,小心的托著向晚的肘彎,責怪道,「叫你扶著扶手。」

    「媽媽,我肚子並不大,你別大驚小怪的,我很靈便的。」向晚真是哭笑不得。

    現在只有曾美桂一個人在還好點,,若是景微下了班到雪園,那是這樣也不准她碰,那樣也不准她碰,說是什麼最後三個月要注意,什麼東西含草酸,哪種東西含鉛,總之,她比大熊貓還大熊貓。

    也許只是當丈母娘的不好意思去抱女婿,如果可以,曾美桂和景微肯定得去幫江睿從頭到腳的按摩。

    向晚總覺得這兩個媽媽碰到一起,有點爭寵的味道。

    不過那種感覺,真的很幸福,如蔣爸爸說的,一下子有了兩個女兒,很幸福。她也是一樣,一下子多了一個爸爸,有了兩個媽媽。

    蘇苓慢慢走向扶梯,聽到向晚那一句無可奈何式的幸福話語,心底一片蒼涼。

    人家懷孕,有媽媽來陪著做產檢,她呢?天天不敢出門,窩在家裡,不敢給家裡人說孩子的父親是誰,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去說她和另外一個通緝犯設計陷害江睿的女人嗎?

    有家,回不得。

    別的孕婦來產檢,那是一臉的幸福甜蜜,可她每次都痛苦不堪,從剛懷孕到現在每週都要來問為什麼不可以做人流,到現在問為什麼不可以做引產。

    她進了醫院後就買了事後避孕藥吃,她知道沒用了,卻心存僥倖,後來還是懷孕了,要做人流,醫生卻說她低血糖,低血壓,再加上精神壓力導致了輕度抑鬱症,還做不得人流。

    於是她開始補血糖,調血壓,一調就又是兩三個月,孩子一大,人流不能做了,要做引產,引產說是胎兒已經成形,對母體傷害過大,但她血糖血壓依舊很低,且因為出現過幾次昏厥的現象,不敢給她引產。

    再不做掉,這孩子就得生出來了,她是死也不要的,怎麼求醫生都不行,因為她沒有人給她簽字。

    誰敢當她的家屬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父母是不可能的,她沒臉回去找。

    朋友?誰敢負這個責任,沒出事還好,出了事呢?

    這個孩子不能要,她不知道那個孩子的臉會長得像誰,那個整過容的噁心的男人,如果生下來長得像那個男人,她情願當場自盡。

    孩子不能要,要不得。

    腳,伸了出去。手,沒有扶住扶手,既然沒人敢給她做引產,那麼她就自己來。

    身子向前墜去。

    向晚感覺到電梯一震,一聲慘烈的哀叫,未來得及轉身,曾美桂立即用雙手拉住扶手,將向晚圈在中間,喊一聲,「小心,抓牢扶手!」

    蘇苓從電梯上滾下去的時候,曾美桂一聲冷汗,「天哪,向向,媽媽有沒有壓到你的肚子?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媽媽,你別緊張,沒有沒有,我沒事。」萬幸,真的是萬幸,要不然這上面滾下去的人,肯定得連著把她一起帶下去,還好有媽媽在。unfn。

    可是不對,這裡都是孕婦啊,剛才那女的,因為媽媽擋著,沒太看清,孕婦摔下去了?

    向晚剛一踏出電梯,就已經有很多人叫了起來,「有孕婦摔下電梯了,快叫醫生!叫護士!」

    待向晚看清是被抬上擔架的人是蘇苓的時候,很吃驚。

    曾美桂拉著向晚不准去看熱鬧,省得撞著肚子,「你看看,孕婦很嬌弱的,這麼一摔,滿地的血,孩子肯定沒有了,不要去看了,你被擠到了什麼的,那可怎麼辦?」

    向晚妥協,離開,繞向下一層樓的自動扶梯的時候,後面的抬著擔架的人議論聲傳進向晚的耳朵,「每週都過來說做引產,也不想想自己這種身體怎麼能經得起做引產,低血糖低血壓又沒人家屬簽字,出了醫療事故,醫院怎麼辦?」

    「就是啊。」

    「趕緊搶救。」

    蘇苓的聲音虛弱哀慟卻又急切,「不要搶救,不要搶救,我不要這個孩子,拿掉他,拿掉他!求你們了,拿掉他!」

    向晚的餘光因為曾美桂的催促,沒有再瞟過去。

    有人想要一個孩子想到睡不著覺,有人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卻千方百計的不想要,老天爺不知道怎麼想的。

    向晚從醫院裡出來回到車上,曾美桂依舊坐在前排副駕駛室。

    江睿拉過向晚的手,「寶寶好嗎?」

    向晚摸著肚子往後一靠,並不打算把遇到蘇苓的事告訴江睿,得意的說道,「當然好啦,也不看看是在誰肚子裡的。」

    江睿也伸手摸到向晚的隆得並不高的肚子上,跟她一樣得意的說,「也不看看是誰放到你肚子裡去的。」

    「呃……」向晚偷睨了一下前排的司機和母親,白嫩嫩的小臉,刷!緋紅!

    除了自己去試婚紗和禮服,婚禮的其他相關事宜,幾乎沒叫向晚和江睿插手,江家,蔣家,曾美桂,張羅得井井有條。

    饒是如此,喜貼的事情,向晚還是說要自己來,顯得有誠意,而且她覺得江睿的字寫得特別漂亮,手寫也可以練練協調能力什麼的。

    兩個人在書房裡,每天都會寫些請貼。

    向晚想著那些名字,腦子裡開始打結,「江睿啊,你說這沈星,我們是放在沈家這張請貼裡,還是寫到紹國那張請貼裡?要不要寫邀凌紹國攜伴侶沈星什麼的?」

    沈家且不說在江州的地位,單說景萍跟景微是姐妹,這就是向晚的大姨了,這就必須得把沈家一家子請了,但沈星跟凌紹國的也說要訂婚了,沈星到底是算沈家的,還是算凌家的?

    「你傻啊,雖說他們要訂婚了,但是他們不是還沒訂嗎?沈星一天沒嫁給紹國,那就是沈家的人,如果我們把沈星寫到紹國那張貼子裡了,小心咱大姨跟你急。」

    向晚不以為意:「大姨急什麼啊,她都要把女兒嫁給人家了,還做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幹什麼?」不過覺得大姨是有些不高興,一說到紹國和沈星訂婚之後什麼時候結婚的事,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江睿放下手中的筆,把向晚一拉,放在自己的腿上,抱在懷裡,「高興那也是沈星高興,沈星愛紹國,初中那會就開始追紹國了,你想想,這都多大了?紹國不是不能為了沈星放棄在部隊,但肯定捨不得,沈星是不忍心看到紹國難過,紹國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心情好了,她也跟著覺得幸福。但是咱大姨他們可是想把女兒留在江州的啊,他們對紹國不滿的地方最嚴重的就是不能長期呆在江州,要不是礙於沈星說自己已經懷了紹國的孩子,不結婚不行,你看看大姨他們會不會這麼順利的把女兒嫁給紹國,肯定要作一大通的。以前讀書把兒子送出國了,女兒都捨不得送出去。能不難受嗎?不過說真的,大姨他們太不通人情了,孩子總歸要長大的,哪能管一輩子啊?是吧。」

    「嗨,女兒嫁出去是難受,我現在都怕生的是女兒。」

    「怕什麼啊?」

    「以後她嫁人了,萬一遠了,我得很難受,我現在能理解大姨那種心情。真的。」

    「沒事,咱不跟大姨他們學,從小就給女兒物色一個近一點的,感情小一點的時候就開始培養。嫁不了那麼遠。」

    「如果她非要嫁得很遠呢?」

    江睿臉色一變,「那不行!」

    向晚白了江睿一眼,「你看吧,你看吧,到你自個身上,你就接受不了了。還一個勁的說大姨不通人情。」

    江睿哈哈大笑,「這試驗呢,讓別人去做就行了,咱們就當他們是前車之鑒,自己的孩子以後不能走那種老路就行。是吧?」

    「我看你怎麼管,現在說得起勁。」

    「行啊,到時候你看看江先生是怎麼把小崽子管好的,我可跟你說,我的女兒那肯定是不能嫁遠了的,我多辛苦才把她造出來的啊,憑什麼便宜了別人去啊,嫁就嫁了,還不能讓我看到啊?」說完還附帶一個「哼!」

    「那我不是嫁給你了嗎?」這意思說的女人最好在家當一輩子老姑娘,不要嫁人算了。

    江睿把向晚的肩握住,往外推了推,看著她,認真道,「那我不是把咱媽也接到一起住的嗎?咱媽住的那幢別墅跟咱們住的這裡多近,是不是?你不是天天都可以和這個媽媽那個媽媽在一起的嗎?你說說你是不是天天能見到曾媽媽,景媽媽打電話叫你過去吃飯,我立馬跟你一起過去了,哪有怠慢過?是吧?」

    「是是是,你有理,你有理。」向晚說不過江睿,開始轉身理喜貼。

    「喂,向晚,咱們凡事講個道理,你不能這樣敷衍我是吧?好像我說錯了,故意搪塞似的。你態度放端正一點。」

    「……神經病。」而對江睿的義正言辭,向晚小聲的嘟囔了一聲。

    「你說什麼?」

    向晚嘿嘿的乾笑兩聲,「我說你的字寫得真漂亮,咱們繼續寫。」

    「你說了這麼多字?難道我幻聽?」

    「肯定幻聽。」向晚趕緊從江睿的腿上站了來,把喜帖又推到江睿跟前,微一頜首,狗腿的說道,「皇上,請落御筆,賜字。」

    江睿笑了笑,握起筆,在紅色的燙金喜帖上落下蒼勁有力的字跡。

    「向晚,你覺得嫁給我幸福嗎?」江睿埋頭一邊寫著字,一邊淡淡的問。

    向晚拖過一張有小滾輪的電腦椅,在江睿旁邊坐下。拿了張喜帖,滿意的看著,「幸福啊。」

    江睿輕歎了一聲,又偏頭看著向晚,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有婚前恐懼症的,特別是她要求結婚之後,天天的恐懼。「真的嗎?向向,你嫁給我,不會是因為其他原因嗎?比如內疚?比如覺得我曾經為你做過好多事,你覺得欠我的?比如……可憐我?」

    他問得很小心,因為自己的敏感。每天敏感好多次,像女人到了更年期似的。

    向晚心裡一疼,伸過脖子吻住江睿的嘴,鬆開後,眸光慧黠,嬌笑道,「江睿,別給我說得你好像很可憐似的,是不是想用這個借口甩我啊?我告訴你,你栽了,你想甩我都不行了,你想甩我當初就不該把你的種往我肚子裡弄,怎麼辦?孩子都這麼大了,你想賴了?賴不掉的,認了吧。」

    一個玻璃心的男人,被向晚捧在手裡,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他那顆透亮透亮的玻璃心給打碎了,這樣的事天天發生,有時候一天不止一次,他不安,自卑,迷茫,需要她安慰。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她要呵護他。

    江州四月的天,陰晴不定,卻在二十八號這天,乍暖放晴!第二波倒春寒似乎要過兩天才會到來。

    婚車,禮花,花童,伴郎,伴娘,親戚,朋友,媒體。

    凱瑞大酒店,江睿的產業。

    辦著吸引所有雜誌,報紙,電視,網絡的一場婚禮。

    都以為江州大公子的婚禮必定是奢華至極,卻不想並沒有比其他富豪的婚禮強到哪裡去。

    特別交換戒指時,那一對樸實的指環,更是秒殺掉無數菲林。

    誰又會想到,江州大公子的婚禮,沒有大克拉的鴿子蛋套到新娘的無名指上。

    向晚綰著鬆鬆的髮髻,頭紗,鑽石,動人的新娘妝,白色的抹胸婚紗報著篷鬆的大擺,淺跟的婚鞋。

    江睿坐在輪椅上,白襯衣,淺金領帶,黑西裝,珵亮的皮鞋。

    新娘的婚紗不是最漂亮的,跟別的豪門太太相比,這婚紗因為穿在孕婦身上,顯得太中規中矩而不那麼特別,雖是穿的平跟,但她小心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

    新郎雖是一張俊臉無可挑剔,卻因為一直坐在輪椅上而顯得奇怪和遺憾。

    然而,那兩張臉上洋溢著的笑容,卻是能讓所有人看著都能感受一種心酸的幸福,那種酸澀的幸福可以讓人的眼睛發脹。

    偌大的紅毯鋪就的席台上。前一秒,司儀的口才剛剛引得所有賓客捧腹大笑。

    後一秒卻因為新郎新娘的對話,婚禮現場立即噤聲不語。

    新郎一句,「我以為我不能再為你做什麼,你卻願意嫁給我,謝謝你。」

    新娘一句,「我要的不是你能為我做什麼,而是我們在一起,能做什麼。所以,我一定要嫁給你,謝謝你,肯娶我。」

    景微頭輕輕一偏,落在蔣巖松的肩膀上,輕聲道,「巖松,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嗯,會的。」

    凌紹陽坐在凌老爺子身邊,盯著台上那上一幕,雙目腥紅。拳頭握得很緊,很緊。

    而另一桌的蔣欣坐在景微身邊,眼睛裡只有凌紹陽。

    結婚這樣的事情,於現在的江睿來說,還算可以,可是於已經懷孕將近36周的向晚來說,實在太累。

    江睿也顧不得什麼好看不好看,便把向晚抱在自己的腿上放著,由伴郎推著去跟親戚和長輩敬酒。向晚才覺得舒服一些。

    蔣巖松跟景微還有曾美桂於這對新人來說,都是父母,一杯酒過去,其樂融融。江睿讓人把媒體的鏡頭支開,不想在外面秀什麼,一家人在一起,就想自然些。

    蔣巖松把蔣欣拉過來。「欣兒,快,倒杯酒給姐姐姐夫碰一下杯,祝他們白頭到老,永遠幸福。」

    按照真的出生日期,向晚的確比蔣欣大那麼兩天。叫姐姐,也是該的。

    蔣欣淑女的笑了笑,慢慢的倒了杯酒,向晚的杯子裡的是燕窩汁,清脆的跟江睿和向晚的杯子碰上,蔣欣一飲而盡:「姐姐,你終於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妹妹祝你永遠都能在那枝頭上掉不下來,不過,可得小心的站著,枝斷了可怎麼辦?往裡站點,站在粗點的枝頭上。」

    向晚拳頭一握,嘴角的笑乍顯尷尬。

    景微臉色大變,騰的站了起來,又怕別的地方的人注意到這邊來,壓著聲音道,「欣兒!你太不懂規矩了!」

    曾美桂心率加快,「欣兒,快給姐姐道歉!」這是大喜的日子,怎麼能說出這麼沖霉頭的話,這兩個人經歷了這麼多,誰還願意聽著這些話來煞風景。

    蔣欣睨了一圈人,慢慢把杯子放下,「你們當然要偏著她了,她現在是誰啊,江州大公子的老婆啊,只要你們巴結得好一點,以江家的實力,爸爸再官復原職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蔣巖松的手抖了起來,卻也同景微一樣的擔心媒體的鏡頭,只能壓著聲音訓斥,「欣兒,說話要分得清輕重,馬上跟姐姐姐夫道歉!」

    江睿嘴上是掛著笑,可慢慢瞇起的眸光,正細細的打量蔣欣,這個女人,若不是因為跟向晚的關係千絲萬縷,他早就對她動手了,向晚現在不管是跟蔣家的人,還是跟曾美桂,感情都非常好,而這兩邊的人對蔣欣的感情也不低。

    若不是怕景微蔣巖松和曾美桂的傷心難過會影響到向晚的情緒,他是一定會把她弄到郊外去讓流氓把她糟蹋了以解心頭之恨的。蔣欣實在不該仗著向晚這種間接的資本出來囂張,「蔣欣,我以為你一直都知道,向晚本來就是鳳凰。」

    江睿深遂的眸,輕諷的語態,讓圍觀的人抽了一聲涼氣,向晚坐在江睿的腿上能感覺到他身體裡溢出來的殺氣。

    手握住江睿的手,捏了捏。

    心安。

    自媽要媽。蔣欣被江睿的話嗆到,卻不敢說否認,江睿又道,「向家以前也不比蔣家差,哪有什麼鳳凰和非鳳凰之說?鳳不鳳凰的還不是一出生就確定了的?」

    蔣欣氣得一偏頭,正好看到凌紹陽還在看著向晚,而旁邊的凌老爺子神色嚴肅的似乎在警告他什麼。

    好,所有人都維護她。

    每個人都喜歡她。

    爸爸,媽媽,紹陽,就連生她的生母,這個時候也是維護向晚的,每個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都被向晚搶走了,一個都不留給她。

    「我飽了,你們慢用。」蔣欣轉身就走,蔣巖松和景微礙於鏡頭,也不好去大聲叫住她。

    景微摸著向晚的肩,「小晚,你別跟妹妹計較,你知道的,她從小就跋扈慣了,晚上回去,媽媽會好好說她的,大喜的日子,別往心裡去。」歉意的看著江睿,「江睿啊,媽媽的確是沒把欣兒教好,今天這事情,爸爸媽媽得跟你道歉,真是對不起。」

    蔣巖松也一步過來,看著江睿,「江睿,回去我會好好的說欣兒的。」

    自從江睿出事,向晚懷孕之後,曾美桂就變成了一個有些迷信的人,天天求神保佑那倆孩子能好起來什麼的。被蔣欣一說,心裡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這邊這些人說什麼,她都沒有聽進去,就想著明天一大早,她就得去廟裡燒燒香,求個平安。

    這枝頭鳳凰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樹枝斷了。呸呸呸,她心裡不停的呸著,不算數,不算數。

    新婚三天後,又到產檢之日,江睿依舊陪同,由於這次要驗血,所以空腹,從醫院出來後,向晚餓得頭暈。一定要去知味軒吃包子。

    向晚不肯要司機和曾美桂去打包,怕湯汁流出來,江睿知道她饞,便說陪她一道去吃。

    向晚說她靈便得很,要自己去吃,讓江睿在車上等,吃飽了就很快回來。

    曾美桂不放心,要陪同。向晚扭不過母親,也只能算了,沒辦法,她這個曾經不孕的女兒居然懷了孕,在母親的眼裡,比國寶還要國寶。

    向晚走在曾美桂前頭過馬路,一聲刺耳的汽車剎車片摩擦聲傳來,循聲望去,一輛紅色的寶馬跑車,在右邊直行道路上居然要左轉?車子因為急剎,在地上磨出黑黑的輪胎印,這才看清,是蔣欣的車?!她要違反交通規則?

    直奔向晚而去的跑車,看得江睿心頭一顫,外面刺耳的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再次響起,江睿快速的拉開車門。

    =======99有話說:

    看來昨天的目測是准的。

    9的新——,不收藏的要被9蹂躪的哈。(奸笑中)推薦票推薦票哈,投到這個月月底哈。收工。

    微博段子今天更了一小段《高中時代的江睿,真的很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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