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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桃花紙貴 文 / 西子情

    御書房亮了一夜燈火,群臣商議了一夜無果的事情被上官茗玥一句話敲定。

    夜輕染當即派人前往雲王府傳旨,時隔三十年後,雲老王爺重新封印掛帥。

    滿朝文武自然再無異議,朝野上下一片籌備雲老王爺出征的聲音,人人對雲老王爺是否能對抗景世子,心裡七上八下,做不出策論。

    雲淺月出了帝寢殿後一直沉著臉,想著上官茗玥的目的,想著雲老王爺的目的,想著若是雲老王爺前去,容景會如何?是鐵騎踩踏他而過,還是雲老王爺順勢歸順,亦或者是兩軍對持不前,那麼夜輕染呢?夜輕染是什麼目的?難道真不顧及雲老王爺順勢歸了容景?

    即便天下人相信她和容景和離,以他對夜輕染的瞭解,夜輕染也不會相信。

    他當真如此窩囊,拱手山河於上官茗玥?任他囂張無忌,張狂不可一世,聽之任之?若是如此的話,那麼他還是夜輕染嗎?還是夜氏自小煞費苦心培養的帝王嗎?

    不會!夜輕染從來就不是簡單的。

    「好妹妹,在想什麼?」上官茗玥摟過雲淺月的肩膀,好哥哥一般地看著她陰沉的臉色,笑吟吟地道:「哥哥我今日威不威風?」

    雲淺月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上官茗玥看著她嘖嘖了兩聲,敲了敲她額頭,歎道:「枉費你同那個笨蛋從小認識,還嫁給了他這麼久,竟然到現在都沒被他磨練出來,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一看就透,讓哥哥我覺得,抓了你真是降低了我的格調。」

    「你還有格調?」雲淺月嗤了一聲,冷笑道:「男子漢,大丈夫,頭頂天,腳踩地。你看容景不順眼,明刀真槍與他打就是,利用女人算什麼本事?」

    上官茗玥呵呵一笑,揪了雲淺月一縷頭髮攥在手裡把玩,慢悠悠地道:「所謂行大事者,不拘小節。小丫頭,謀者,不在乎小而不謀,」

    雲淺月冷哼一聲。

    「更何況你確定你是女人?」上官茗玥看著她揚眉,上下打量她一邊,口氣嫌棄地道:「除了胸部像女人外,真是哪裡都不像。」

    雲淺月陰下臉。

    上官茗玥拍拍她的臉,分外溫柔,「乖,你聽話些,哥哥我會對你好的。」

    雲淺月剛要踹他,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走近,她壓下惱火,一言不發。

    「帝師大約從小沒學到禮儀教化吧?否則也不會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對女子無禮。」冷邵卓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見到冷邵卓抱著雲淺月,似乎壓抑著憤怒。

    上官茗玥摟著雲淺月不鬆手,緩緩轉回頭,見冷邵卓臉色不好地看著他,揚唇一笑,「本帝師是從小沒學過禮儀教化,冷小王爺這是想代替我父王教化我一番?」

    冷邵卓聞言剛要出言訓教,見雲淺月對他使了個眼神,他一怔。

    上官茗玥是何人,自然看到了雲淺月的眼色,他伸手勾起雲淺月的下巴,莞爾一笑,「小丫頭,你與冷小王爺眉來眼去做什麼?」

    雲淺月揮手打掉他的手。

    「果然是各處惹桃花,早先有人說你楊花水性,我還不信,如今是信了。」上官茗玥嘴角邪魅一笑,對冷邵卓道:「冷小王爺,你不是要教訓本帝師嗎?來吧!本帝師今日就聽聽冷小王爺的高見,本帝師如何光天化日之下對女子無禮了。」

    冷邵卓剛從金殿出來見到上官茗玥和雲淺月太過親近,心下惱怒,才一時多言,如今得到雲淺月的眼神,他才醒來,上官茗玥是誰?如何是能輕易得罪的人物?他是他惹不起的。立即垂下頭,口氣不再衝怒,而是板正地道:「邵卓不敢!」

    「不敢?」上官茗玥揚眉,勾唇含笑,笑意分外刺眼,「冷小王爺這是哪裡話?我竟不知道我家小淺淺的一個眼神竟然抵得上千軍萬馬如此管用,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冷小王爺改口說不敢了?這是何道理?冷小王爺是否解釋解釋你們的關係?讓我這個未婚夫聽聽。」

    冷邵卓低眉斂目,不卑不亢地道:「淺月小姐雖然與帝師得了婚約,但是總歸是未曾大婚,帝師若是真愛惜淺月小姐,當該顧忌她的名聲才是。」

    「哦?你的意思是說本帝師不夠愛惜她了?」上官茗玥似笑非笑地看著冷邵卓。

    冷邵卓抿了抿唇,措詞道:「女子名聲之重,相信帝師心中明白。」

    上官茗玥哈地一笑,「本帝師聽說當初小淺淺和那個笨蛋在一起時光天化日之下的事情做了不知道多少,冷小王爺當初也是如此讓他顧忌禮儀教化愛惜她名聲的嗎?」

    冷邵卓一噎,頓時失了聲。

    雲淺月心裡暗罵一聲,甩開上官茗玥,怒道:「你不是困得要死嗎?還睡不睡了?」

    「我如今覺得冷小王爺比較有意思,見到他,就不困了。」上官茗玥似笑非笑地放開她,「本帝師覺得今日天氣晴好,邀請冷小王爺喝一杯如何?把酒言歡之時,可以像冷小王爺討教一番禮儀教化之事。豈不甚好?」

    雲淺月聽他說喝一杯,立即想起了讓她醉了十日的神仙醉,這個人也是典型的得罪他就要報仇回來的人,為了不讓冷邵卓被他欺負,她軟下了口氣,沒好氣地道:「喝什麼喝?爺爺出戰,你不去給他送行?」

    上官茗玥低頭看著她,眉梢高挑,似乎看出她維護冷邵卓的想法,危險地瞇起眼睛,「昨日不都送行了嗎?」

    「誰知道他是不是去了就被容景砍下腦袋一去不回了?不如再送一次。」雲淺月想到那個糟老頭子對上官茗玥好心裡就惱火,想著他若是去了,容景最好饒不了他,見他看她,冷冷哼地提醒道:「沒準那個糟老頭子臨陣倒戈容景呢!他最怕死了,小心你沒好果子吃。」

    上官茗玥皺眉,似乎想了一下,點點頭,「你說得也對!我得再去雲王府一趟,給他吃一顆忘魂草,讓他忘了那個笨蛋,才最妥當,免得他臨陣倒戈,那我豈不是虧了。」話落,他也不理會找冷邵卓的麻煩了,拉著雲淺月就走,一邊走還不忘一邊表揚道:「小丫頭,看來你還是向著我的,多虧你提醒我,事成之後,我給你記一功。」

    雲淺月知道忘魂草是一種令人失去記憶的草,不次於她曾經的鳳凰劫封印。她皺了皺眉,不知道上官茗玥說得是真是假,便跟在他身後不言聲,隨著他向宮門口走去。

    不多時,二人便走出了宮門。

    冷邵卓目送二人的身影走了個沒影,圍繞著他週身的危險氣息才漸漸散去,他收回視線,攤開手心,看著手心細密的一層涼汗,心跟著一瞬間涼了個透。

    「上官茗玥不好惹,以後還是少招惹他吧!」雲離來到冷邵卓身後,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妹妹的手段你又不是沒見過,何曾見過她在誰面前吃過虧?可是如今不得不受制於他。可見他的厲害怕是不止我們所見所感,否則皇上也不會請他來京城當這個帝師,凌駕於皇權之上,平起平坐。」

    「難道就讓他如此囂張欺負她?」冷邵卓眉頭擰緊,暗恨自己無力救她。「上官茗玥是敵是友也說不確定,走一步看一步吧!景世子未必允許他如此欺負她。」雲離輕歎了一聲,「畢竟雲王府因為他的介入沒倒不是?」

    冷邵卓冷靜下來,點點頭,望著宮門方向苦笑道:「她自小就囂張紈褲,如今遇到了一個比她的囂張紈褲更甚的人,夠她頭疼的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不得她受一點兒苦。」

    雲離偏頭看冷邵卓,見他神色恍惚,他抿了抿嘴角,也苦笑道:「妹妹就是這樣一種人,她大約自己從來不自知她對別人的影響。她的重情,對別人來說就是最無情。」

    冷邵卓點點頭,不再說話。

    雲離想起紫竹院他的書房裡那一幅畫卷,神情也有些恍惚,不再說話。

    雲淺月和上官茗玥出了皇宮,和昨日一般,騎馬向雲王府走去。

    大街上依然如昨日一般,人潮湧動。但話題卻不是昨日一般,而是談論景世子發兵青山城和雲老王爺出兵抵抗之事。言論五花八門,分外熱鬧。人人似乎都感覺不到戰爭的殘酷和血腥,不像是西南起兵戰,人心惶惶,彷彿景世子這三個字從來不具備可怕的元素一般,他反戈天聖,除了朝中的官員和保皇黨的家眷,無百姓驚懼。

    一路來到雲王府,雲王府大門大敞四開,門前府中站著七公主,她身後是一眾僕從,人人臉色不捨。

    見到雲淺月回來,七公主立即道:「妹妹,爺爺得到聖旨後就離開了,如今恐怕已經出了城了,你知道嗎?」

    雲淺月挑眉,「拿到聖旨後就離開了?點兵了嗎?」

    七公主搖搖頭,「沒有,爺爺輕裝簡行,隨身只帶了孟叔一人。」

    雲淺月皺眉,不點一兵一卒只帶著雲孟前去青山城?她回頭看向上官茗玥。

    上官茗玥打了個哈欠,「本來還想給他用忘魂草,如今他既然走了就算了。反正他是向著我的。走吧,我們回宮。」話落,調轉馬頭,離開雲王府大門口。

    雲淺月伸手抓住馬韁繩,對上官茗玥道:「出城去找他。」

    上官茗玥搖頭,果斷地道:「不去!」

    「你不去我去!」雲淺月豎眉,劈開他的手就要下馬。

    上官茗玥摟住她紋絲不動,見她瞪眼,他點了她的啞穴,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見她臉色一黑,說不出來話,他心情甚好地調轉馬韁重新回皇宮。

    七公主見雲淺月沒脾氣地被上官茗玥鉗制著離開,目光露出憂色。

    雲離的馬車來到雲王府這一條街道拐角,正碰上上官茗玥返回皇宮,他挑開簾幕,喊了一聲,「帝師!」

    上官茗玥勒住馬韁,笑了笑,慢聲漫語地道:「哥哥回府了?快去看看嫂嫂吧!她看起來氣色太差,一陣風就能刮倒,你別只顧著妹妹忽略了妻子。」

    雲離聞言手一頓,轉頭看向雲王府門口,即便距離得有些遠,也能看到七公主孱弱蒼白的臉色,他臉色細微地變了一下。

    上官茗玥不再理會他,打馬與雲離的馬車錯身而過。

    雲淺月不能說話,狠狠地挖了上官茗玥一眼,往人刀口撒鹽,他不是人到家了。

    雲離本來要說什麼,只能臉色微暗地看著上官茗玥鉗制著雲淺月離開,他閉了閉眼睛,對車伕吩咐了一句,車伕繼續向前。

    來到雲王府門口,雲離下了馬車,七公主迎上前,他伸手扶住她,蹙眉道:「不是讓你休息嗎?怎麼又跑出來了?」

    「爺爺只帶了孟叔一人去青山城,我不放心,出來勸說爺爺多帶些人,可是沒勸住。」七公主憂心地道:「爺爺看起來較之比景世子那時還要喜歡上官茗玥。我怕他……」

    「爺爺的性子你該知道,他既然只帶孟叔一人前往青山城,心中必有計較,你身子要緊,這等事情不必理會了。否則你吃不消,會苦了自己。」雲離溫和地扶著她往府內走。

    七公主點點頭,擔憂地道:「夫君,上官茗玥對妹妹太過霸道,我擔心她……」

    雲離歎了口氣,語氣微重,「這不是我們能管的,管好自己吧!」

    七公主抿了抿唇,不再多言。

    回到皇宮,進了宮門之後,上官茗玥解開雲淺月的啞穴,拉著他走向帝寢殿。

    雲淺月一言不發,跟著他走向帝寢殿。

    回到帝寢殿,夜輕染正站在帝寢殿門口,見二人回來,他溫聲詢問,「帝師和淺月小姐前往雲王府,可是送走了雲老王爺?」

    上官茗玥掃了他一眼,邊打著哈欠邊道:「白跑了一趟,他先一步帶著一個老僕從走了,早知道本帝師還不如回宮睡覺。」

    夜輕染點點頭,顯然早已經知曉,也不多言,溫聲道:「帝師這幾日勞累過甚,既然如此,就進殿好好休息吧!」

    上官茗玥點點頭,拉著雲淺月走入。

    「朕看淺月小姐氣色極好,想必睡多了,不知道帝師可否捨得將她借朕一用?」夜輕染再度開口。

    上官茗玥腳步一頓,掃了雲淺月一眼,隨意地問,「她一無是處,你用她做什麼?」

    「閱覽奏折。」夜輕染道,「她在帝師眼裡一無是處,在朕眼裡可不是。本來該帝師做的事情,可是朕念帝師有些勞累,不如就由她代勞。」

    上官茗玥聞言隨手將雲淺月一甩,扔給夜輕染,不再看她,向裡面走去,「給你,別用得太狠,免得本帝師心疼。」

    雲淺月被他甩得一個趔趄,夜輕染伸手扶住她,她揮手甩開夜輕染,臉色陰沉。什麼叫做別用得太狠?她看著上官茗玥瀟灑走進殿內的身影,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走吧!」夜輕染看了她一眼,甩了甩袖子,抬步離開帝寢殿。

    雲淺月站在原地不動,夜輕染走了一段路後,沒回頭招呼她,也沒說話催促她跟上,明黃龍袍的身影挺得筆直,她看了半響,想著閱覽奏折四個字,抬步跟了上去。

    閱覽奏折是否可以更多地得到容景的消息?

    她已經如此的想念他,哪怕是奏折上只寫著一個名字,她也甘之如飴。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御書房,夜輕染當先走了進去,無人攔住雲淺月,她也進了御書房。

    雲淺月來過御書房無數次,早已經對這裡熟悉無比,她四下掃了一眼,目光定在玉案上面的奏折上。厚厚的一摞,足足有上百本之多。

    夜輕染撩起衣擺,坐在了椅子上,隨手一推,一摞奏折推到了他對面,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對雲淺月道:「坐!」

    雲淺月抬眼看了夜輕染一眼,見他面無表情,她也沒什麼情緒地坐下。

    夜輕染不再看她,拿過一本奏折翻開,須臾,提筆批注。

    雲淺月拿過最上面的一本奏折翻開,首當第一頁就是關於容景,她盯著那個名字,心頭瞬間百轉千回,攥著奏折的手不受控制地細微顫抖,眼睛一瞬不瞬,生怕一眨眼,那個名字便不見了。

    夜輕染仿若不見她的情緒洩露,落筆在奏折上的節奏半絲不變。

    片刻後,雲淺月才眨眨眼睛,將眼中的濕潤壓下,模糊的字跡清楚起來,她才看清奏折上的內容,只見寫著,「聽聞景世子與景世子妃和離書傳出,各地紛紛送女子入鳳凰關,鳳凰關人滿為患。」

    雲淺月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天下多少女人早就盼著她騰出景世子妃的位置,如今這一日終於來了,她幾乎可以想像那些被送去女子的心情,一定分外期盼和激動。

    「鳳凰關一時間紅袖飄香,聽聞景世子喜愛桃花,女子們紛紛用一種名曰桃花紙的紙箋折信相送。鳳凰關內桃花紙貴,幾日間將幾兩銀子一斤的桃花紙漲到一紙千金,堪比景世子身上所穿十金一寸的墨雲彩沉香鍛。」

    雲淺月抿起唇,克制自己的情緒,繼續往下看。

    「景世子手下一眾反臣呼籲景世子重新立世子妃,無數女子中,當屬兩人呼聲最高。一位是十大世家藍家的家主藍漪,據說藍漪誓死不歸順景世子,景世子卻不計前嫌,看在藍老家主的面子上,對其以禮相待,三日間折服了藍家主藍漪,藍漪誠心歸順。另外一位是南梁的翠微公主。據說顧少卿手持南梁王詔書之日,陪同一起遞上降表的是南梁的翠微公主。翠微公主喜歡顧少卿南梁人人皆知,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顧少卿枉顧翠微公主數年心意,翠微公主終於心灰意冷,容景接降表之日她如重新見到了曙光一般,對其一見傾心。以南梁王之妹的身份,當即要求入住總兵府,景世子當日並無異議。」

    雲淺月手心傳出疼痛,尤不自知。她想起容景離開鳳凰關回十里桃花林那日藍漪畫的那幅畫,當時她自信地在她面前翻手乾坤覆手錦繡轉換風雲,可是如今她卻成了那個被困在籠中的人。藍漪不降,他不殺藍漪,用她一人穩定收買藍老家主和那四大世家的民心,何樂而不為?況且他那樣的人,即便藍漪不降,他也有辦法讓她降,因為他是容景。

    翠微公主,去年在南梁,那樣一個春水似的小美人,嬌俏明媚,身份高貴。南梁歸順,舉國相送臣服。雖然南凌睿遞了降表,但是南梁朝中大臣定然也有多數私下不服之人。若是娶了她的話,那麼可安南梁群臣之心,這是最直接最有利的辦法,何樂而不為?

    他如今雖然依然頂著景世子的名號,但是已經不是容景,不再是榮王府的景世子。而是前朝後主慕容景。一朝反戈,登臨高峰,放眼天下,他背後有墨閣,有南梁相靠,關鍵時刻,她反而成了那個最沒關係的人……

    心忽然痛得無以復加,死死地盯著奏折,視線卻模糊得再也看不清。

    多少次她成為他的拖累,她已經記不清,他們之間介入了多少人,吃醋、翻臉、惱怒、氣恨了多少次,她也已經記不清。

    以前或許她還能掌控主導,可是如今她卻已經透徹地感覺到了無能無力。

    這種無能無力像是一張網,困住了她,讓她忽然茫然不知所措,更甚至連根深蒂固的信任都覺得生起一片虛無。

    容景……

    容景……

    雲淺月騰地站起身,只覺得一股氣血瞬間上湧,她的身子晃了晃,張口噴出了一口血。

    鮮紅的血噴灑到了玉案上,濺到了夜輕染提筆的手上和手下的奏折上,瞬間如一朵朵紅梅,染開了墨汁。

    夜輕染緩緩抬頭,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臉上血色全無,嘴角一滴鮮紅分外奪目,她見夜輕染看來,張嘴想說什麼,忽然身子一軟,眼前一黑,向地上倒去。

    夜輕染一瞬間在她眼底看到了脆弱,那種脆弱是從來不曾見過的,彷彿大海裡的浮萍,脆弱到海浪湧來,她眨眼便支離破碎。

    ------題外話------

    親愛的們,千里之行,圓滿歸來,今日起恢復更新,愛你們!

    千里之外的草原上,大雪覆蓋,一片銀白中天寬地廣。那一瞬間,我想到的是我執筆此文的初衷。一直以來,我喜歡少說多做,盡量不讓我的言語給親們過多的提示,恐防失去讀書的樂趣和猜測情節的味道。如今見親們都如此激動,我在這裡解釋一句,上官茗玥,他是我開篇的時候就埋下的一個伏筆。他的出現,從不多餘,從不突兀。相信我,絕對能將此文按照我的初衷,一直寫到完滿結束。愛你們。

    月底了呢!年底了呢!過年了呢!嘻嘻,親愛的們,你們的月票,為我加油哦,也許,我那個什麼,一高興,小景明日就出來了==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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