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強制:冷情BOSS,請放手

第一卷 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情(94)(尾聲1) 文 / 半盒胭脂

    陳婉柔看著秦風,左手動了動,輕輕道:「你回來了……」

    陸維鈞聽得皺眉,這女人說話的語氣,簡直已經把秦風當成了她的囊中物。

    秦風倒是不以為意,面上波瀾不驚的,對她笑了笑:「等會兒醫生會來檢查,你別擔心,昨天都問了,說你的手術做得十分好,今後肯定能恢復的,只是長骨頭必然會痛,忍一忍。」

    「嗯。」

    「你先睡一會兒,身體還是在睡眠狀態恢復得快。」秦風在一旁坐下,看了看一旁的保溫杯,揭開蓋子就聞到中藥味,便問陸維鈞,「你胃又出問題了?」

    「這倒沒有,最近一直沒反覆過了,只是若初堅持要我養胃,每天給我熬藥。」陸維鈞眼中露出溫柔的笑意,「我讓她去看看中醫,她說最近精神不大好,總是想睡。」

    秦風挑了下眉,看著他。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聽說懷孕也會嗜睡,我希望她懷上了。」

    正說著,林若初推門進來,陸維鈞立刻起身把她拉到沙發坐下,問道:「醫生怎麼說?」

    「就是最近熬夜幫你看報表啊,所以有些虛,讓我多休息下調整生物鐘,沒什麼問題。」

    陸維鈞露出失望之色:「唉,沒問題,也好。」

    秦風道:「外面又下雪了,路況不好,你們住得遠,早點回去吧。」

    林若初看了陳婉柔一眼,一言不發,秦風把他們送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她忍不住開口:「你還要這樣守多久?我都看不下去了。」

    秦風笑問:「你應該是第一次見到她吧。怎麼,你有看法?」

    林若初皺眉:「就是感覺她眼神閃閃爍爍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都這種樣子了,也不安心的休養,真是個奇怪的傢伙。她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簡直沒底線,你被她這樣纏著,怎麼正常生活?維維呢?」

    「她才出重症監護室,我得在外面把面子做足。過幾天她恢復得更好了,我就去忙我的,只是每天去瞧瞧她,橫豎護工比我專業太多了。她如果繼續裝可憐想糾纏我,我也可以公佈很多無奈的地方,給別人看看其實我也很可憐。」秦風冷冷一笑,「陳家盯著這邊,想毀我聲譽呢。如果我現在就走了,別人看起來的情況就是:陳婉柔為了我不顧生命,結果剛脫離危險,我就不管不顧,忙著去和維維卿卿我我,明擺著是為了和楚家結親不擇手段,心冷無比。但是我現在就做給別人看——我公司交給手下,自己沒空打理,我的未婚妻為了照顧她的情緒,委屈自己,連來看我都難,我已經仁至義盡。陳家這幾天的表現,這裡的醫生護士都看著呢,過不了幾天,陳家對這個外孫女不聞不問的事情會慢慢傳遍的,和我的表現一對比,自然會激發不少好奇心。反正這醫院也住了些有來頭的人,我保證兩周之內,局勢就翻轉過來。」

    陸維鈞舒了口氣:「既然你心裡有主意,我們就放心了。有事需要幫忙的記得說一聲。」

    秦風點點頭,看著他們離開,又撥了個電話:「張浩的行蹤鎖定了嗎?好,繼續搜查,我不信一個大活人能從這世界上憑空消失。」

    陳婉柔身邊環繞的醫生都是他們這邊的人,秦風特意叮囑過,他們自然用盡全身解數來替她治療,陳婉柔又很配合,因此骨傷癒合的態勢不錯,但是她傷得頗重,等骨頭完全癒合得等一年,恢復正常的行動功能需要更久時間。

    秦風也沒多說,倒是很耐心,醫院其他的人瞧見了,都覺得他這人細緻溫和,是個負責的人。ubtz。

    他有時候必須外出,陳婉柔淚汪汪的表示離不得人,一開始還有醫生護士說,她可憐得很,又是為了你才變這樣的,你擔待點,可是多了幾次之後,那些幫她說話的人都不耐煩了,紛紛勸陳婉柔,畢竟她的治療和日常生活都有醫生護士的專業照顧,拉著秦風在旁邊,讓他公司看顧不好,長輩孝順不成,愛人也沒法見面,未免太過分了,有人甚至不客氣的直說:「你的正兒八經的親外公親表姐親舅舅都不來,你一點意見都沒,偏偏秦風有重要的事得出去一趟,你就各種不甘願,你那些親戚一開始如此呵斥秦風,看起來挺在乎你,是演戲麼?還是想趁著這個機會讓你和秦風黏在一起?如果是後者,這樣明目張膽的搶男人,未免不要臉了。」

    陳婉柔本來就是想憑著輿`論來控制秦風,誰知這麼快局勢就變得不可控,而陳家的人前來做樣子的時候自然聽到了些不好聽的話,氣得陳老爺子回去發火,可是卻沒有法子。秦風從此生活趨於正常,不再在病房外間陪護,偶爾去自己在城內的住宅休息,有時候又去陸家大宅陪陸老爺子,隔兩天去醫院探視一次。只是楚維維各種忙碌,全國各地到處出差,成天見不著面,讓他很是想念。

    陳婉柔眼見計劃根本跟不上變化,難免心浮氣躁,對待醫生和護士的態度也變了,以前她為了創造個溫順可憐的形象,一直乖巧可愛,現在有時候忍不住無理取鬧,刻意刁難,還好她畢竟害怕自己身體得不到恢復,沒有惹什麼大亂子,可印象總是壞了,秦風去的時候也不多說話,讓她哭泣或者埋怨,她一股氣沒法發洩,他反而因為平和淡定贏了美名。

    轉眼就到了聖誕節,持續了將近一周的雪天終於停止,濃雲散去,露出澄澈碧藍的天空,彷彿一方最純粹的藍色琉璃,秦風開完視頻會議,關了電腦,悠然看向外面,遠處紅牆金瓦,在陽光下流轉著富麗堂皇的光,京城的氣韻畢竟是不同的。

    元旦之後就可以回a市了,到時候楚維維的忙碌也該告一段落,陳婉柔只能留在北京治療,兩個終於可以舒服順遂的在一起過一會兒,頂多每天打電話給陳婉柔敷衍下,表示關心。一想起楚維維俏麗的容顏,他的心頓時一熱,就像所有的血都湧到了胸腔一樣。正在遐思,陸戎生打來電話,要他晚上回去吃飯,他應了下來,想起自己今天該去探望陳婉柔,皺了皺眉,起身拿起大衣披上,開車往醫院而去。

    在路上聽到手機響,他看了看來電顯示,微微一笑,接起道:「維維,今天忙完了?」

    「我這幾天加班加點的幹活,提前完成了好多事啊!我來陪你,過了元旦咱們一起回a市。」

    「是嗎?你什麼時候的飛機?到時候我去接你,或者讓魏秘書……」

    楚維維打斷他:「我下飛機了,沒讓人來接我,我坐的地鐵,馬上就到東直門了。」

    秦風一喜:「我就在那附近,你在出口等我,我接你。」

    他迅速開車過去,等了幾分鐘,楚維維從地鐵出站口上來,一條火紅的圍巾很打眼,他鳴了鳴喇叭,她扭頭看過來,笑瞇瞇的往車邊跑,拉開車門坐進來,搓著手:「哎,今年冬天特別冷啊,凍死我了。」

    秦風抱了抱她:「怎麼不早點打電話呢?」

    「驚喜嘛。」

    「在地鐵擠扁沒有?真是的,你該讓人來接接你不是?」

    她扁扁嘴:「伯父下部隊去視察了,伯母又有個重要會議,去了天津,家裡的人難得清閒清閒,我就不打電話讓他們手忙腳亂了。」

    秦風在她唇上輕輕一咬:「我馬上給外公他們打電話,今晚準備兩個你喜歡的菜,住我那兒去,陪他聊聊天兒,嗯?」說罷他就撥了陸家大宅的電話,陸戎生聽說楚維維來了,心情大好,直問她想吃什麼,楚維維俏生生的笑:「冬天好冷,想吃很多很多肉。」

    老人家都喜歡胃口好的年輕人,聞言更是喜悅,笑瞇瞇的和她說了好一陣話,掛機後,楚維維問:「你現在是去哪兒啊?」

    「去醫院,例行公事。」秦風臉色微沉。

    楚維維道:「我陪你一起去。」

    「她現在那樣子……」他不由得皺眉。

    她滿不在乎:「那又如何?早點讓她暴露本性的好,陳家最精明不過的,不可能給她出頭,她又失了人心,到時候該怎麼處理她,不是我們說了算麼。沒關係的,我沒啥委屈,那點難堪不算什麼。」

    秦風把車停到醫院停車場,拉著她走出去,感覺她手還沒暖過來,便折回醫院門口的星巴克給她買了一杯太妃榛果拿鐵,讓她捧在手裡暖一暖。咖啡有點燙,她小口小口喝著,嘴唇上染了點奶沫,粉唇更粉,奶沫更白,他看得眼熱,忍不住湊過去舔了一下,嘴裡便多了一絲咖啡香氣。

    「公共場合,給我正經點。」楚維維稍稍揚起下巴,趾高氣揚的從他面前走過,像一隻驕傲的孔雀。他笑了,趕上前幾步,拉住她的手捏了捏,走進了病房。

    陳婉柔目前身體根本沒法自理,換床褥的時候得搬動她,自然又是一場折騰。剛走進病房外間,兩人就聽到陳婉柔叫痛,一個護士忙低聲解釋:「換床褥呢,肯定要把陳小姐挪動開。」

    「那得注意點,她現在傷那麼重。」

    「我們知道,可是她那個樣子,隨便一碰都疼的,這也沒法子。」

    裡面忙碌,陳婉柔又痛得厲害,嗚嗚咽咽開口:「我家裡人沒空來瞧我,秦風又各種推諉責任,你們覺得我沒人管了,故意整人的是吧?」

    輕秦也會。護士在外面聽見了,頭疼的揉揉額頭:「誰沒事欺負她?再怎麼說也是陳家的人,我們……唉……」

    秦風道:「辛苦你們了,擔待些吧。」

    「風少就是脾氣好。」

    過了一會兒,護士們推著裝了換下來的床褥的小車走出來,看到秦風,問了好,由於內間的門已經打開,陳婉柔聽到了秦風的聲音,輕輕喚道:「風少?」

    秦風挑了挑眉,拉著楚維維走了進去,陳婉柔臉上微微的喜色立刻僵住,然後迅速沉了臉。

    「我們剛來,只是你這裡在換被單,不方便進來。」秦風溫溫的笑,「剛才聽到你叫疼,現在好點沒有?要不要給你打止痛針?」

    陳婉柔別過臉:「都快打得有抗藥性了。」

    「這也是難免的,我相信醫生和護士已經小心又小心了。你也別擔心,骨骼生長期肯定是劇痛的,忍一忍,這是你癒合情況良好的表現。」

    陳婉柔閉了閉眼,咬住嘴唇,片刻之後又轉臉看了下楚維維。楚維維上前兩步道:「張醫生和陳醫生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上次鄭老也是不慎骨折,72歲的年齡了,他們都給治好了,你那麼年輕,肯定……」

    陳婉柔淡淡道:「我哪兒能跟鄭老比。人家是中央元老,我一無名小卒,福氣不一樣的。」

    她一臉不耐的樣子,旁邊正在給她扎針輸液的護士也不由得微微皺眉。

    「楚小姐,我現在挺好的,謝謝你來看我,不過……你可以出去一下嗎?你用的香水味道我聞著有些發暈,胸也悶悶的。」

    楚維維挑了挑眉,輕輕拍了拍秦風的手背:「那我去外間坐。」

    秦風側過臉,當著陳婉柔的面輕吻她的前額:「等會兒我來找你。」

    護士暗暗撇撇嘴,端著盤子走了出去。

    陳婉柔看著秦風,露出哀怨的神色:「你現在很忙?都不是每天來看我了。」

    秦風點頭:「馬上要跨年,前段時間工作又放了不少,積壓在一起,所以這段時間的確在東奔西跑的。」他停了停,又道,「對了,我聽人說,你害怕我們不管你了?別再杞人憂天,你的傷病我和維維都會負責到底,還有,你看你家人也對你挺上心的,前段時間我有事沒有來探望你,結果你外公給我打了電話。我如果沒空,他們肯定也掛念著你的,你其實並不孤單,放鬆點。」

    陳婉柔怎麼聽不出他話中的諷刺之意,只能咬咬牙,又輕輕問:「這幾天你肯定要陪楚小姐了是不是?」

    「她這段時間幫我看顧公司,幫我交際,拓展合作關係,真的累壞了,我不陪陪她,未免太不像樣。」

    「那你去陪她吧,我想睡了。」陳婉柔憤憤開口,閉上眼。

    秦風也不哄她,順著桿子就下來了:「行,你好好休息,有事給我電話,改天我再來瞧你。」說完他就轉身往外走。

    陳婉柔一愣,沒想到吃了個軟釘子,正氣得頭暈目眩,秦風走出病房內間的時候沒有把門關好,留了一條縫兒,外面傳來了說話聲:「莫阿姨。」

    這位莫夫人是秦風母親陸瑤生前好友,待秦風不錯。她摸了摸楚維維的臉,又看看秦風:「大冬天的本來該長胖,結果你們兩個都瘦了。」

    秦風笑問:「莫阿姨,你怎麼來了?」

    「我最近風濕犯了,來看看醫生。剛剛聽護士說你們兩個在,就來瞧瞧。誒,你們兩個啥時候辦婚禮啊?我禮物都準備好了。」

    秦風指了指病房內間的門:「現在大操大辦的不大好,還是照顧下她的情緒吧。」

    「她的事我聽說過,死纏爛打的丟人。你呀,也仁至義盡了,總不能為了她婚都不結吧。」

    「怎麼會,我和維維已經把證領了,只是婚禮先不忙。」

    病房內間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眾人一驚,秦風立刻折回去,只見陳婉柔的手機落在了地上,輸液針也從手上脫離出來,懸在空中晃悠。她一張臉憋得通紅,滿眼驚怒交加。

    「怎麼了陳小姐?」秦風按鈴叫醫生,又替她把手機放回床頭櫃。

    立刻有人趕來替她重新輸液,她嗚咽出聲:「我當時傷得那麼重,躺在床上,你卻急急忙忙的結婚去了,你還有沒有良心!」

    秦風頓時冷了臉:「陳小姐,我為了你工作不管不顧,妻子不陪伴,長輩不照顧,誰都看在眼裡,你再指責,未免太吹毛求疵。我總不能為了你,把維維辜負了吧?她就活該一忍再忍?況且我急著結婚,只不過是因為當時維維的生理期推遲了好幾天,以前都沒這現象的,可是當天晚上她就得回a市,日程太滿,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萬一真有了孩子,我總得和她完成個法律手續,否則多委屈人?」

    「不能驗孕嗎?」

    秦風冷冷道:「那時候還不到一周,未必能得到準確的答案。如果繼續等下去,萬一真懷了,卻遲遲不能結婚,外面的傳言會多難聽?雖然事後證明是虛驚一場,可是當時真的很急。這種大事我們都沒公佈,也是因為想照顧你的情緒!陳小姐,我希望你的心態能端正一些,我已經盡力做到我能做的了。」

    陳婉柔無話可說,閉眼流淚,秦風輕輕一歎:「剛才不是說困了嗎?好好休息吧。」

    他攜著楚維維走出病房,直到進了車裡,楚維維才開口:「你這個理由找得,嘖嘖……」

    「沒法,萬一事情爆出來,總得有個官方說法。陳家說了那麼多慌,咱們來點無傷大雅的,又怎樣?」

    楚維維吐了吐舌頭,他捏了捏她臉頰:「今天晚上咱就把人造了吧,我真的挺急的。陸維鈞都在謀劃了,我想趕在他前面當爸爸,想想他的表情,真過癮。」

    「你們呀,私下裡怎麼還是爭來爭去的。」楚維維臉微微一紅,又狡黠的瞄他一眼,「寡慾多子,你克制克制,先沐浴齋戒幾天,然後……」

    「你少來,這麼久沒見了還晾著我……」他把她摟過來輕輕的啃她耳朵,「要不咱先回我公寓休息一下再去找外公……」話語被電話鈴聲打斷,他接起,聽了兩句,臉色一變,「張浩已經逮捕歸案了?」

    楚維維握住他的手,扭頭看向車窗外,一家小店外面擺著小小的聖誕樹,掛了彩色的球,鈴兒響叮噹的樂曲循環播放,她本來對洋節沒什麼感覺,此時卻忽然覺得高興,想去買頂紅色聖誕帽戴戴。

    兩日之後,陸老爺子,陸謙,楚遠征,魏晴四人和秦風兩夫婦一起忽然造訪了陳家,陳老爺子想裝病,可是眾人早有準備,拿出禮物來說探病,他只能請他們進門,讓岑心悅招待。一行人簇擁著陸老爺子往裡走,可後面竟然還有警察,把一個狼狽不堪的男人也揪著帶進去。

    岑心悅看著那鬍渣子滿臉,骯髒不堪的男人,臉上浮出厭惡之色,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陸謙道:「這就是毀壞棧道,謀殺秦風的張浩,也是傷你表妹的罪魁禍首。」

    「抓到了?這太好了,婉柔一定高興。」岑心悅露出微笑,眼神卻有些涼,「可帶來我家幹什麼呢?走法律程序就行了啊。」

    秦風冷冷笑了:「審訊出了一些好玩的東西,我覺得你們不聽聽,實在可惜了。」

    陳老爺子咳了兩聲:「直說吧。」

    「你的捨己救人的好外孫女,原來是自作自受。」楚遠征目光炯炯的盯著陳老爺子,「毀棧道害人的把戲,可是她和張浩共同商議的,構思真精巧。」

    「胡說!」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