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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情(45) 文 / 半盒胭脂

    秦風見到岑心悅,淡淡頷首:「你也在這兒?」

    岑心悅微笑:「嗯,教我表妹品酒。」

    秦風目光落到她身後站立的陳婉柔身上,只見她披散著頭髮,溫柔靜默,依然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一身紀梵希的服裝,設計感很強,卻不甚襯她柔美的氣質。

    「好雅興。」

    「我得帶她多體驗一下,畢竟多方涉獵,能交到更多朋友。」

    他點了點頭,也不能冷落了陳婉柔,溫和開口:「岑小姐的話挺有道理的,你學得怎樣了?」

    陳婉柔微露受寵若驚的神色,眼睛一亮,旋即又暗了下去:「我還沒有體會到多少,可能是我笨了點……」

    秦風道:「你也別太緊張,實際上不喜歡紅酒的人很多,是否懂紅酒,這並不能判定一個人是否真正高雅。你沒必要逼著自己喜歡,不習慣,也只不過是口味問題。如果我不喜歡紅酒,它再被宣傳得美好,我也不會碰的。」

    陳婉柔抿嘴笑了笑:「謝謝你。」

    「我還有事,就不聊了,你們繼續。」說罷,他又被簇擁進了包廂,想來是一場應酬。

    岑心悅微微瞇眼,一邊帶著她回到座位,一邊問道:「表妹你不習慣紅酒的味道?」

    「嗯……」

    岑心悅笑了笑,睫毛微垂,遮去眼中的情緒,拿起酒杯又喝了幾口,說道:「不喜歡也沒關係,風少的話挺有道理的。咱們走吧,去別的地方逛逛。」

    陳婉柔乖乖的隨她走出會所,進了車裡。岑心悅降下司機和後座之間的隔音板,臉上的微笑迅速化為凌厲,修長手指直接捏上她下巴,塗著暗紅磨砂甲油的指甲微微陷入了她的皮肉。陳婉柔臉色變了變,露出驚懼的神色:「表姐!」

    岑心悅的目光就像一把刀子,緩緩的刮過她的臉頰,刺得人發疼,陳婉柔眼神亂跳,囁嚅道:「表姐,怎,怎麼了?」

    岑心悅鬆開手,冷冷一笑:「小模樣其實挺勾人的,這楚楚可憐的氣質,是個男人都會覺得心跳。」

    陳婉柔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很喜歡風少?」

    陳婉柔大驚,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我哪裡敢……」

    「不敢嗎?那剛才你臉紅個什麼勁?他一對你說話,你笑那麼開心做什麼?當我眼瞎看不見?」

    陳婉柔聲音發抖:「表姐,我,我,我不會想什麼的,真的,我發誓,我哪一點都不能和你比的,他根本只是對我客套而已,我知道,我不會想不該想的……」

    聽她語無倫次的說了好一會兒,眼淚撲簌簌往外掉,岑心悅微微瞇眼,似笑非笑:「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三姨以前太不懂事了,看到個清俊男人就和他跑了,本來家裡是徹底和她斷了的,可是外公實在心軟,讓你回來了。既然你成了大小姐,陳家不會虧了你的,錦衣玉食一樣不會少,但是你也要知道,得寸進尺的下場,是很可憐的。」

    「我,我真的不會……」陳婉柔抬起手腕擦眼淚,岑心悅喝道,「還拿衣袖擦呢?果然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手帕買來是給你當擺設的?」

    陳婉柔低頭找手帕,不敢讓岑心悅看到自己眼中的屈辱。聽到她的抽噎聲,岑心悅不耐煩:「好了好了,哭什麼哭!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成什麼話!」

    陳婉柔咬住嘴唇,不敢發聲,這個表姐的手段她是見識到了的,若是有違逆,她會受無數零碎折磨,而且,沒人會相信她是受了委屈的。

    岑心悅不再看她,閉上眼假寐,唇角緩緩勾起。

    陳婉柔這樣其實不錯,傷心了哭,害羞了臉紅,不藏情緒,膽子又小,反而好控制,若是太會說話,太能隱忍,反而讓她發楚,不能肆意妄為,畢竟,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秦風聽秘書報了行程安排,皺了皺眉:「今兒去城西的覽勝開會?問問鄧副總的安排,讓他替我去吧。」

    魏秘書道:「若是幾位副總有空,我自然會安排的,可是他們現在要做的事都很要緊。」頓了頓,又道,「這次應酬來的嘉賓挺多,不能不去,雖然岑心悅在那家酒店當負責人,可是那麼多人,她也不能跑來隨便招惹。還有……楚小姐也會出席的。」

    秦風抿了抿嘴,點頭道:「行,我去。」他說罷,揉了揉太陽穴,又道,「岑心悅雖然沒什麼威脅性了,但是她沒明說,我不可能對她怎樣,只能這樣周`旋。如果她什麼時候忍不住了,挑明這件事,反而好辦,陳家再厲害,也不能逼陸家的婚,我處理得徹底點,料想那抓著面子不放的陳老爺子也不好意思讓自家外孫女繼續癡纏。」

    他心裡一半喜一半憂,想看到楚維維,可是她的冷待又讓他難受,再一想自己前段時間的肆意妄為,他連頭都抬不起來,這一切是他自找的不是?

    下午開會時,楚維維坐在他身邊,聽著台上的領導高談闊論。那些場面上的話空洞無味,挑不出錯處,也找不到亮點,讓人實在沒法專注,再者,重要的消息,他一早就打探好了,來開會不過是走個不得不走的過場而已。身邊的女人身上傳來優雅的香味,讓他想入非非,心猿意馬。他微微側過臉看著她的手,纖長的手指柔若無骨,右手中指關節處有一塊小小的凸起,是長期拿炭筆畫圖抹除的繭,他很想摸一摸,撫慰她長久的辛苦。

    楚維維早就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可又不好在這種場面發作,只能抿起唇,露出不悅的神情。

    發言終於結束,掌聲雷動,在另一位領導上去之前,秦風微微靠近她了一些,問道:「手上的傷好了嗎?」

    楚維維冷冷道:「不勞你費心。」

    「等會兒開完會的晚宴,我已經讓人安排了,有碳烤生蠔,記得在三亞的時候你吃了很多。這個……你應該是喜歡的吧?」

    「昨天修文請我吃過海鮮大餐,點了三份生蠔,已經吃傷了。」

    秦風閉了閉眼,深深呼吸,把湧上來的酸苦給壓了下去。

    晚宴上,他和她坐一桌,烤得肥美多汁的生蠔大受歡迎,她卻真的一筷子都沒動,只夾了一些青菜,吃了一塊紫薯糕,他剛想問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席上有人已經問了:「咦,楚小姐今天胃口不好?」

    楚維維嫣然一笑:「怎麼會啊,不過我不能多吃,墊一墊肚子,免得低血糖,有個朋友明天要去外地出差,我還得陪他吃個飯踐行。」

    「原來是有約啊,男的還是女的?」

    楚維維眨眼:「男的怎樣,女的怎樣?」

    那人開玩笑:「如果是美女,能捎帶我一個不?」

    「得了吧,江少不怕你前幾日在追上的漂亮嫩模吃醋?」

    「嗨,什麼追上不追上的,就聊聊天兒……」

    另一人打斷:「聊天聊到香格里拉酒店去了?」

    那人瞪一眼:「我和楚小姐說話,你少插嘴!」

    楚維維嫣然道:「只怕要讓江少失望了,沒有美女,如果你喜歡看男人,那就來。」

    有人噴出一口酒,哈哈大笑,又有人道:「哎呀,楚小姐,誰那麼幸福啊?告訴個名字。」

    「幹嘛?」

    「我嫉妒,得去紮了他的車洩憤。」

    一眾人聊得開開心心,秦風的筷子卻握緊了,那個所謂朋友,定然是尹修文。她不吃他親自排了菜單的晚宴,而要去和尹修文吃飯?

    楚維維始終沒有瞧他一眼,過了一會兒手機響了,她接起,壓低了聲音,但是他就坐她旁邊,聽得一清二楚:「修文?哦,臨時有點事要給領導交代?」

    秦風心一鬆,尹修文要失約了?

    「晚兩個小時啊?好吧,不過等會兒敲詐死你,沒錢留你在餐館洗盤子抵債。」

    他的心又揪起,鈍痛難受。

    不過……聽她剛才說的,尹修文又要出差?希望他別再回來了,直接調離a市吧。可若是真的有決心,距離是問題嗎?

    楚維維又拿起一個流沙包吃下,算了算,應該能撐到兩小時之後,便不再吃東西,只喝茶水。

    作為會議所在地的老闆,秦風按禮節得一桌桌的敬酒,說些「招待不周,實在抱歉」的場面話,酒店的管理人員也陪在他身後,岑心悅的香水味就在身邊飄,讓他心煩氣躁。飯後有人離去,有人留在酒店繼續娛樂,大k廳空了出來,年輕的參會者有的唱歌,有的乾脆聚在一起拼酒玩骰子。秦風坐在楚維維旁邊,凝視著她漂亮的側臉,包廂裡的燈光迷離而絢麗,她水盈盈的大眼睛染上了這樣的光,益發像璀璨的寶石,讓他失神。

    岑心悅剛才來得晚了一些,秦風身邊已經沒了位置,她只能坐在一旁伺機而動,一邊裝出在玩骰子的樣子一邊打量他,心不在焉,輸得一塌糊塗,很快就有了些醉意,秦風的身影在眼裡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她漸漸的覺得有些不對了——他一直沒動,沒跟著唱歌,也沒喝酒,只凝視著一個方向。目光再往遠點移動,岑心悅頓時覺得血液飛快往頭頂湧,心中疑竇頓生,又不敢確定。

    楚維維在玩手機,可是身邊的男人目光太粘,讓她心煩意亂口乾舌燥,去拿自己的杯子,可是已經空了,秦風問:「要點什麼飲料?酒也有。」

    「不必。」她繼續低頭玩,暗自咬牙,心神不定的情況下,切水果總是切到炸彈,最後實在不耐煩,噌的站起來跑到點歌的地方去了。

    岑心悅瞇了瞇眼,喝了酒之後的她腦子有些熱,曾經她想著得循序漸進,伺機而動,畢竟秦風不是好相與的,陸家更是不能得罪的,話一旦被說絕了,她就真沒機會了,可是萬一秦風真的看上楚維維了,她什麼都別想了。楚家陸家的世交關係,就足夠讓她乖乖閃一邊站,更不必說,楚維維本身就比她強。危機就在眼前,她還講究什麼徐徐圖之呢?

    秦風身邊的位置空了,她立刻借口喝多了不想玩,把位置讓給一旁另一個對遊戲感興趣的人,逕直過去坐到他身邊。

    秦風頓時一怔,旋即眼裡透出一絲陰冷。她坐得太近,腿都挨上了他的腿,他往旁邊挪了挪,禮貌卻不帶感情的問:「岑小姐喝多了?要不去員工休息室躺下吧。」

    「沒什麼,坐坐就好。風少……可以麻煩你幫我拿一下那杯果汁嗎?」

    桌上一大排各色飲料,在燈光下彷彿一個個水晶圓柱體,秦風隨意拿了一杯遞給她,她伸手接過,手掌狀似無意的覆在他指尖之上,他立刻抽回手,她差點把杯子掉在腿上,但是裡面的果汁濺了出來,落在她米白色的褲子上,暈濕了一片淡綠色的痕跡。

    秦風厭惡極了她這裝模作樣的動作,可她偽裝得不錯,他不能當面發作,拿出手帕遞給她,淡淡道:「拿穩點。」

    楚維維僅僅是坐在點歌的地方,此時包廂氣氛很high,沒人想著唱歌聽歌,也不會有人注意她是否點歌。秦風有些失望,他其實很想聽聽的。

    她正玩著手機,尹修文的電話打了過來,她立刻拿起包往門口走,秦風頓時攥緊了手。岑心悅裝成酒醉欲眠的模樣,緩緩往他這裡靠,他已經忍耐不住,直接起身,她愣了下,睜大雙眼:「風少?」

    秦風拿起大衣,頭也不回走出了包廂,岑心悅咬了咬唇,酒氣上頭也跟了出去。

    走廊鋪著綿軟的厚地毯,吸走腳步聲,楚維維正集中精力和尹修文電話交談,並未發覺身後急急趕來的人,走進電梯,她按了一樓,電梯門還差個二十厘米就合攏了,一隻手忽的伸過來,電梯門感應到了,又重新打開,楚維維看到走進來的秦風,張了張嘴,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手,見沒被夾壞,心裡一鬆,過了兩秒又狠狠的想,怎麼不好好的夾他一下呢?

    秦風調了調呼吸,柔聲道:「維維。」

    她低頭看手機,不理他,他再喊一句,沒回應,咬咬牙,伸手擋在她眼睛和手機屏幕之間。她終於抬起頭,面無表情:「你幹什麼?」tgwg。

    「維維,別不理我。」

    她挑了下眉:「哦,我剛才還以為你是太想你的龍貓了,不停呼喚它的名字。」

    他被噎了下,一時腦袋短路不知該怎樣接話,叮一聲,電梯門打開,楚維維徑直往外走,他連忙跟上,繞到她前面,說道:「別和尹修文出去,行不行?」

    楚維維停住腳步,目光從他頭頂掃到腳尖,又從腳尖掃到頭頂,最後停駐在他臉色,似笑非笑:「那個,秦風,剛才你伸手攔電梯門那一招真是夠迅捷的,以前常這樣?」

    他不解其意:「只是偶爾。」

    「被夾過沒有?」

    他愣了下,點頭。

    「被電梯門夾的那次,你一定是伸腦袋進去的吧。」

    秦風抿緊嘴,明白了她的意思。

    楚維維冷冷一笑:「默認了?我就說,你這樣的人,腦子一定是被夾過的,和常人不一樣。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和誰一起吃飯呢?」說罷她迅速離去,秦風就像被釘在原地一樣,隔了好幾秒才回過神,趕上前去,卻看到尹修文的車閃著尾燈,絕塵而去。

    岑心悅看著他走進電梯,可她那高跟鞋沒法跑,只能看著電梯下一樓去了。電梯再上來的時候,在底下的樓層停了數次,她幾乎要不耐煩了,終於等到電梯,急匆匆的趕了下去,目光遠望,正看到秦風怔然站在酒店門口。

    她匆匆過去,秦風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她頓時被自己從未見過的清冷懾了一下。

    秦風眼裡已經透出淡淡的警告之色:「岑小姐,今天已經沒什麼事了,辛苦你,剩下的收尾工作靠你了,我先回去。」

    岑心悅呆呆看著秦風的背影,忽然覺得恐慌之極,逕直追了出去,揚聲道:「等等,等等。」聲音之大,把正在一邊忙活的門童,保安之類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此時十二月,a市已經入冬,今年的冬天尤其的冷,一出暖氣洋溢的酒店,只穿著套裝的岑心悅就冷得打了個哆嗦。秦風一轉頭,她猛然扎到他懷裡汲取溫暖,喃喃道:「秦風,我喜歡你好久了,真的……」

    「多謝抬愛。」秦風推開她,淡淡道,「不過很抱歉。」

    岑心悅咬咬牙,再次想投入他懷裡,他迅速的按住她肩膀:「天冷,回去吧。」

    「為什麼?為什麼不行?」她用力抹了下臉,問道,「是……是不是我太急了點?你喜歡矜持的女人?」

    秦風微微一怔,腦海裡的回憶開始沸騰起來。曾幾何時,那個鮮艷明媚的女人惡狠狠的對他說了句「小心我親你」,然後真的吻了上來。

    楚維維的行為和矜持沾不了邊,可是,他當時血液迅速奔流,就像被置於艷陽之下的冰淇淋一樣迅速開始融化,心裡有種叫竊喜的情緒開始跳舞。

    只要真心喜歡,女人是矜持,還是火`辣,又有什麼區別?

    「沒那麼複雜,只是我實在對岑小姐產生不了那種感情。」

    「你……你怎麼這麼狠心……」

    秦風凝視著她:「岑小姐不必做出那麼絕望的模樣,其實你的感情挺淺的,不過是覺得我條件很好,你想要罷了。」

    「你怎麼這麼說!」她摀住嘴,美眸圓睜。

    秦風輕輕一笑:「讓自家兄長以合作的項目來脅迫我,想方設法的把商業機密透出一些,然後又裝成力挽狂瀾的樣子補救,這樣的算計,真是一個感情濃得化不開的女人能做的事?女人是捨不得心愛的男人被自己家人為難的,也不會忍心去動他珍愛的事業。別流淚了,你這種情況不過是淺淡的喜歡和不甘心,一個星期就好了。」

    「你早知道上次機密洩露?」岑心悅臉色大變。

    「我不喜歡被人威脅,你表哥和我打電話,我知道是你推波助瀾,提點過你兩次,你不知悔改,變本加厲,我容不得你,你要玩心機,行,自己遞上把柄來了,我證據已經收集好,不過是看你外公陳老爺子高齡,不能太傷面子,想讓他好好過完年,再處理你的事,現在看來,沒必要了。你自己找個理由提交辭呈吧。」

    岑心悅嘴唇發抖:「可你這樣的男人,誰都琢磨不透,哪個女人敢毫無顧忌一頭栽過來?我不使點計策吸引住你,又哪裡敢付出全部的心?再說,你我也算門當戶對,我帶出去也是有面子的,你為什麼正眼都不瞧瞧我?」

    秦風不說話。

    「難道你有喜歡的人?她是誰?」岑心悅頓了頓,眼中透出一絲陰冷,「是楚維維嗎?」

    秦風心咯登一跳,女人的報復心強得驚人,而且,習慣性的不會挑男方下手,而是找無辜的女方。邊麼開麼。

    俗話說,暗箭難防,楚維維雖然聰明,也不能保證躲過岑心悅的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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