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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情(33) 文 / 半盒胭脂

    兩人一路無言,到了酒店門口,秦風替楚維維拉開車門,她一出來便拉住他的手。他掌心微微的汗濕,顯然是十分緊張,她握得更緊了一些,看著他想說兩句讓他寬心的話,可他一直緊抿著唇,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心裡的溫熱一點點冷了下去,克制住委屈,低低叫他:「秦風。」開她了聲。

    秦風扯了扯嘴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維維,別多心,我只是覺得這事很蹊蹺,所以不安。」

    「嗯。我們馬上聯繫人去找林叔叔吧,光在這裡擔心不會有任何效果的。」

    她跟著他去了房間,給民航系統的朋友打電話,讓他立刻幫自己查林知閒是否有乘飛機出行的記錄。很快,民航的朋友回了話,說林知閒訂了機票,卻未能出行。她又打電話去了鐵路局,得知林知閒也沒有乘火車的記錄,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林教授還在w市。」

    秦風點點頭,立刻找到那邊的熟人的電話撥了過去,把和林若初對話的內容仔細說了說,拜託他幫著查一下。楚維維也給公安局的朋友通了話,對方保證盡快回消息。能聯繫的人都聯繫了,如今只能等待,楚維維看著秦風,柔聲道:「秦風,別太擔心了,咱們那些朋友都是有本事的人,一定會很快傳出消息的。」

    秦風不答,靠在椅子上,手按著額頭,良久,沉聲道:「若初的聲音不大對勁,好像在忍著哭一樣。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楚維維道:「找不到父親,很難受是正常的,她本來也愛哭,這舉動不奇怪吧。再說孕婦本來情緒也不穩。」

    「她別心裡憋得難受,弄壞了身子。」秦風扭頭看著窗外海景,目光卻沒有焦距,不知道思緒在何方。

    楚維維見他關心之情溢於言表,再一聯想曾經他為了林若初不顧一切的決絕,心不由得開始惶惶然,可是此時她多說的話,未免不懂事,她在心裡安慰自己,秦風是個重情的男人,即使不愛林若初了,對她的關心,自然是和普通朋友不同的,再說林若初遇到的事情的確令人擔憂,他憂心忡忡實屬正常。自我排解了許久,她覺得好受了一些,柔聲道:「我給林妹妹打電話問問吧,或許她現在冷靜一些了,再說,可能因為你是男人,有些話不好說的。」

    「這樣也好。」秦風抿了抿唇,又叮囑,「表哥現在生死未卜,我們的事先別和她說,她無依無靠,我們兩個卻在一起度假,難免會更想陸維鈞。」

    楚維維怔了怔,旋即微笑道:「嗯,你想得周到。」

    她心又開始往下沉,對林若初的關懷細緻到這種地步,他果然心思縝密。

    那麼,對她的關切呢?早上他給她拿早飯那麼注意搭配,這是處於關愛,還是習慣性的慎重?思緒再一回溯,他和她在一起之前,也是很細緻的,其實他對誰都非常有禮節,讓所有人都讚歎他的細心與風度。

    她輕輕晃了晃腦袋,把這些揣測從腦海趕走,拿起手機撥了林若初的電話,過了一會兒,林若初接起,聲音微微的啞:「維維?」

    「嗯,林教授的事我聽秦風說了,我們已經和w市那邊的人聯繫過,應該很快有消息來的,你別太擔心,知道嗎?」

    「謝謝你們,你……和秦風在一起?」

    楚維維想起他的叮囑,說道:「我這幾天帶員工來三亞度假呢,他來巡視工作,正好,我訂的酒店是他開的,就碰上了。」

    「哦。」

    「你哭了?林妹妹,如今你要放寬心,總是思前想後,寶寶容易受影響的。我這幾天也看著那邊的新聞,的確損失很大,但是主要是房舍毀壞,沒有多少人員傷亡,維鈞哥又是受過訓的人,和普通老百姓不一樣,有危險,他知道該如何化解,所以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林若初聲音發顫,似乎在忍著什麼,也不想說話一樣:「謝謝你,維維,我覺得很睏,想去睡覺,我們改天再聊好不好?」

    「嗯,你一定放寬心,如果難過就打電話,我們說說話,你會好受些的,不要憋在心裡。」

    林若初掛了電話,秦風問:「若初還哭?」

    楚維維道:「沒哭了,嗓子有些啞。」

    秦風長長歎氣:「她是不是憋著,怕我們擔心?這樣會更難受,唉。」

    見他關懷備至,楚維維心一酸,強自微笑,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手邊,又道:「天熱,多喝點水。房間裡不是有芒果嗎?我削給你吃,好不好?」

    秦風煩躁的擺擺手:「不想吃,不必麻煩。」

    楚維維見他如此,忍不住說道:「可是現在能有什麼法子?能讓她停止哭泣,只能趕緊把林教授完好無損的送過去,然後維鈞哥也平平安安的回來。前者我們正在努力,後者,這就是大使館的事了,插不上手。你現在那麼擔心她,可是不解決這些心病,再關懷,也沒什麼實際用處啊!你……你有你的生活了,我們幫她找父親,多方位打聽大使館那邊的消息,已經是我們能做的全部,你這樣茶不思飯不想的,又算什麼?你是不是還念著她呢?」

    秦風倏地抬頭看著她,眼裡透出淡淡怒色,又很快隱去,聲音很平靜,似乎在克制:「維維,別鬧脾氣。她和我算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吧,再加上又是我表嫂,我多操心下,能代表什麼?你不要東想西想的,行不行?聽話,你一向是識大體的,別學著小姑娘鬧彆扭。」

    她被噎得難受,鼻根發酸,忍了又忍,說道:「我理解你……可是,可是看到你對別的女人這樣關心,我難道介意一下都不行?她是你表嫂,可是,她,她也是前女友,你讓我怎樣完全的大度?」

    他揚聲:「維維!」

    秦風一向是溫潤如玉的君子,情緒把握極好,即使生意場上被對手挑釁也會在表面上維持風度,對於她,也一直是溫柔的,甚至也算是縱容,何曾如此疾言厲色過?況且還是因為林若初和她生氣!

    楚維維不由得怔了,須臾,眼圈一紅,死死抿著嘴,竭力憋著眼淚。

    秦風連忙拉住她,把她抱進懷裡,輕撫她的背,溫言道:「維維,對不起,我不該凶你的,是我的錯。真的,關心她是一回事,但是我保證沒有什麼曖昧的心思,我和你在一起,肯定不會對不起你,也會對你好好負責的,你也別瞎想了,好不好?」

    「秦風,你愛不愛我?」她捧著他的臉,直直看著他的眼睛。

    他吸了口氣,輕輕皺了下眉,他說得那麼清楚了,她還糾結?聽到朋友和親人有困難,情緒有波動很正常,為何她總是糾結?難道想他漠不關心,在好友痛苦的時候同她毫無心事的恩愛纏綿才是對她一心一意?

    「當然。」他低頭親了親她。

    楚維維生意場上混得如魚得水,見過那麼多人,察顏觀色的本事一流,他話裡隱含的不耐煩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是他的話說到這份上了,解釋得很清楚,她也不想因為這個和他衝突,抱緊他的腰,就像要把他揉進血肉裡一樣用力,低低道:「秦風,你一直陪著我好不好?」

    「陪你。我的確該避嫌。」他深深呼吸,拿過她給自己倒的水喝了半杯,算是和解。

    楚維維坐在他膝蓋上,腦袋靠著他的腦袋,聽著他的呼吸聲,努力的排遣自己心中的憂慮。林若初在他生命裡留下深深的痕跡,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只要他的現在和將來屬於自己,她沒必要計較什麼,再說,他擔心是可以理解的,自己吵鬧沒意思,也不識大體,若是這點信任都沒有,兩人在一起又有什麼意義?她想了很久,又自責了一通,決定今後少捕風捉影,心情慢慢好受了一點,剛想找個話題打破現在冷凝的氣氛,手機響了,公司有事。她聽那邊員工匯報了一下情況,讓對方安排了一下,跳下他膝蓋,說道:「我去開個視頻會議,有空的會議室吧?如果我中午還沒來找你,你就自己吃飯,好不好?」

    「如果太忙,我讓餐廳給你送餐,別餓著。」他微微一笑,站起來親了親她臉頰,和酒店管理人員問了問,帶著她去了一間小會議室。

    楚維維打電話讓同她一起度假的秘書和兩個得力助手過來,一邊開會一邊記錄。事情雖然緊急,但是仔細理清思路,也不會太棘手,她處理完一切並沒花多少時間,看看表還不到中午,便愉快的回房間放了東西,到隔壁找秦風。

    秦風站在外面露台上,似乎正在看海景。她輕手輕腳的過去,還是被他發現了,她撲過去從背後抱住他,深深吸了口氣,卻聞到煙味,一扭頭,在桌上煙灰缸裡發現了煙蒂,不由得愣了下:「你不是不抽煙的嗎?」

    秦風替她理著頭髮,慢慢道:「我基本不抽,不過偶爾抽一支安安神。」

    「怎麼了?林妹妹那裡又有什麼不好的事?」

    秦風蹙眉:「總覺得心神不寧,會出大事一樣,直覺不太對頭。」

    是直覺,還是因為關心殊甚?

    她不想吵架,抿了抿唇,握住他的手,把心裡的話給壓下去,柔聲道:「現在的情況的確是讓人擔憂,陸伯伯出訪,忙得不可開交,陸爺爺又才做了手術,都不好驚動。維鈞哥,唉,要不,聯繫下駐巴西大使館?」

    秦風搖頭:「沒用,陸家地位在那裡,若是有消息了,肯定會第一時間送來,沒消息的話,聯繫他們也只是聽聽那邊救災情況,還是別佔人家熱線了,不止一個華人在那裡,讓別的家屬多點同使館聯繫的機會吧。」

    她鬆開胳膊,繞到他旁邊,從他前面擠過去,後背貼著他的前胸,拉著他的手讓他環著自己的腰,他不由失笑:「你這麼愛撒嬌,被你那些員工看見了,小心鎮不住場子。」

    「這樣不好嗎?」她仰起頭,在他下巴上輕輕一咬。

    「當然好。不過別人如果看到你這樣,一定驚訝得下巴掉在地上。」

    「我管他們怎麼想呢……你是我男朋友,又不是下屬,我沒必要做出威風八面的樣子吧。」

    他低頭輕輕咬她耳朵:「這麼乖,讓人很想欺負啊……」

    「……那我還是威風起來吧。」

    他低低的笑,可是笑聲中總含著心事一樣,不太爽朗。

    到了晚上,兩人又和w市那邊的人聯絡,據警方說,還在同林知閒的鄰居,同事,學生等聯繫,尋找他失蹤前出現的地點。他時常去的地方的監控也被調出來,但是那麼多錄像,要一一的看,也需要時間。他們知道由於陸家的背景在,那些人不可能拖延,也不催促,道了謝,繼續擔憂。

    如此過了幾天,秦風接到了消息,陸維鈞已經回到了里約熱內盧,聯繫了大使館,身子有些虛弱,已經被送上飛機,回國救治。楚維維在他旁邊聽著,也不由得喜悅:「這樣林妹妹應該能放一半心了。」

    秦風把玩著手機,神色依然有些陰沉:「未必,林叔叔還沒消息呢。」

    「一步一步來吧,不是正找著的嗎?」

    「可是咱們的關係那麼深,竟然這麼幾天還沒找到人?」

    「w市畢竟那麼大,再說,也不是處處有監控,林教授若是外出去不熟悉的地方,也沒人認識不是?」她握住他的手,柔聲安慰。

    他勉強笑了笑,復又蹙眉:「我應該親自去w市看著的。」

    楚維維道:「可你去了,又有什麼效果呢?論刑偵,警察專業太多了,你也只能跟著看看資料,和每天在這裡等消息區別不大吧。」

    秦風直直看著前方,良久,聲音發冷:「我找人也有一套方法的。」

    楚維維愣了下,想起他曾經的經歷,的確,他自有他的敏銳之處,停了停,說道:「秦風,你實在擔心,要不明兒就回去吧,反正維鈞哥回來了,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我也這樣覺得。」他說罷就給自己秘書打了電話,讓他立刻定機票,很快,魏秘書回了話,說只有明天下午的機票了,已經訂了一張。

    楚維維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呀。」

    秦風道:「不必了,你難得有空度假。再說你回去了又能做什麼?安慰若初有陸維鈞,我和他也足夠去查林叔叔的事了。」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

    秦風笑了笑,一把把她抱起來,坐到沙發上,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十分用力,她覺得自己神智都要被他吸走了,他鬆開她的時候,她舌根都發麻,含嗔看了他一眼,目光如水,嬌媚奪人,他喉頭動了動,又傾覆過去把她吻得喘不過氣,直到她奮力推他才放過她,手指輕輕撫著她被自己吮得紅腫的唇,微笑道:「別和我一起了,你在,我哪兒有心思專心辦事呢?」

    「……你,你真討厭!」楚維維被他吻得腦子木木的,找不到話說他,最後只能不甘心的瞪著他,臉頰緋紅,聲音柔軟,嗔怪聽起來更像撒嬌。

    秦風挑起一邊眉毛,聲音曖昧:「討厭?那你臉紅什麼?」

    「氣的?」

    「氣的?那你把我抱這麼緊幹什麼?」

    她鬆開繞在他肩上的手,狠狠的掐上去,又拍又打,他一直笑,順著她的動作倒在沙發上,任她出氣,等她喘息略微平復,才道:「你又推倒我,想幹嘛呢?」

    楚維維冷冷瞪他:「別自作多情了,純粹是想揍你。」

    「揍我?那你這樣子,是學著男人打架時脫衣服?」他指了指她胸前。

    她低頭一看,登時大驚,扣子不知何時開了兩顆,一對雪白飽滿被深藍色蕾絲內衣托著,隨著呼吸輕輕顫抖,她手忙腳亂的掩住衣襟,怒道:「不許看!」

    他伸手按上屋裡所有燈的總開關:「好,我不看。」

    房間瞬間一片黑,今日滿月,一輪明月當空,月光皎潔,清清冷冷的把光輝灑向海面和大地,連海灘的燈都已經熄滅,讓所有遊客毫無干擾的賞月。

    室內一片銀藍色月光,朦朦朧朧,曖昧的氣氛漸漸充盈了空氣。

    秦風的手繞了過來:「維維,我幫你扣扣子好嗎?」t13r。

    楚維維急了:「不許亂來!」

    他低低的笑,已然找準她的衣扣輕輕的扣上,並未接觸她的肌膚,可是他的手那麼熱,她又莫名的敏感,從他掌心蒸騰的熱量隔著一層薄薄的空氣,透過布料,就像直接熨帖在了她身上,她的臉頰倏地滾燙,就像被他的溫度加熱了一樣,身子也發軟,想逃離,卻又似乎在期待什麼。

    她用力咬了咬唇,這傢伙太會撩撥人了,一個輕巧的動作就讓她開始動搖,不行,趕緊走。

    「我不是沒有亂來嗎?那麼老實,你跑什麼呢?」他手臂一伸,把她攬進懷裡,熱燙的嘴唇印上她的後頸,隔著幾絲頭髮,觸感有些粗糙,髮梢刺在皮膚上,微微的癢,她掰著他的手,咬牙切齒:「你老實?你老實我和你姓!」

    「呵呵,你要冠夫姓?」

    她愣了愣,心底忽的泛上一絲甜意,夫?

    「去你的,做什麼美夢呢!」她恨恨開口,可語調不由自主帶了一絲纏綿意味,撩得他心癢癢,他扳過她的臉,一邊輕輕撫著她耳後嬌嫩敏感的肌膚一邊在她唇上一咬,力度很小,不疼,只有酥麻感傳來。她來不及反應,他又吮住他咬過的地方,舌尖在上面不緊不慢的掃過,她身子頓時一軟,想推開他,他先她一步握住她的手,緩緩下移,貼在他胸前,讓她感覺自己的心跳。

    他的呼吸漸漸急促,她也一樣。

    據說月亮陰晴圓缺影響著潮汐,也會影響人的欲`望。滿月之時,許多被內心牢籠束縛的心思都蠢蠢欲動,想策劃一場越獄。秦風緊緊抱著她,唇已經移到了她的頸邊,含住一小片肌膚輕輕的吮。血液被引力吸上來,漸漸形成一塊緋色痕跡。他的手在她背脊輕輕的撫摸,可是食指沿著她頸椎一路往下,滑到她腰部的時候,她忍不住喘息一聲,迴盪在靜謐房間裡,十分突兀。

    她立刻清醒過來,再這樣下去,這根本不可能再是一次純粹的親吻和擁抱了,他是早就閱人無數,深得其中樂趣的人,溫香軟玉在懷,是他接受了的女人,他不可能再停下,而她,只怕也會被他高超的技巧逗弄得意亂神迷。

    可是她還沒準備好,一直堅持著不付出自己,只不過是因為她心裡有隱憂,面前的男人,沒法讓她徹底放心。

    拒絕陸桓之是因為這個原因,秦風也一樣。

    她在他意志鬆懈的時候推開他,說了聲晚安,急急離去。

    次日中午,兩人一起走向餐廳,秦風手機忽的響起,是陸維鈞打來的。他接起聽了一會兒,臉色大變,楚維維心一跳,連忙問他原因。

    秦風面色陰晴不定,漸漸的,眼中聚起暴風一樣的怒氣,甩開她挽著自己的手,冷冷道:「我真不該聽你那一套所謂避嫌的說辭!」

    如果當時他回去了,一定會發現冉墨在其中搗鬼,一定會阻止事態惡化……

    楚維維嚇了一跳:「出什麼事了?」

    他看她一眼,轉身就走:「你自己吃飯,我去機場。」

    楚維維上前幾步拉他,卻被他一記冷冷眼神給釘在原地:「別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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