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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67:結局倒計時(7) 文 / 妖妖逃之

    067:結局倒計時(7)

    意大利。佛羅倫薩。

    灰暗的天空,陰雲壓的很低,陰鬱的一片壓在頭頂上,壓的人心情也跟著陰鬱下來。斯藍打車到墓園,按照藍斯辰給自己的地址,找到沒有名字沒有照片的墓碑,那一刻,心如刀割。

    因為藍斯辰要用許寧陌活下來,寧陌的墓碑便不能寫上任何人的名字,甚至不能貼上自己的照片,孤零零的在這涼寂的墓園裡,無人問津。

    一束清香的百合擺放在墓碑前,冰涼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冰冷堅硬的石碑,眼眶泛紅,漲的很難受,抬頭看著陰霾的天空,將眼淚逼回去。

    「寧陌,對不起……我來的太遲了……」一張口,聲音哽咽住。

    沒有許寧陌便沒有如今的斯藍。是寧陌教會自己堅強,是寧陌救贖自己,是寧陌給自己活下去的信心……

    可是寧陌走時自己卻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已經遠遠的離開自己了。

    斯藍轉身坐在墓碑旁,靠著他,拱起雙腿抱住自己,眼眶的淚滴在閃爍,秀眉之中流動著一股堅韌。

    「寧陌,我真的沒有想過你會離開我……我真的沒有想過」失去耨耨,失去靜恩,已經讓她痛苦不堪,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寧陌會離開自己。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砍掉自己的一個手臂,殘廢了一樣。

    千言萬語如刺在喉,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告訴他,此刻自己的迷惘無助與彷徨……

    不知道坐了多久,渾身冰冷的像是血液都凝固住了,沒辦法呼吸,窒息的難受。天空不知何時下起濛濛細雨,陰冷的風一陣陣的吹來。細碎的水珠像是蛛網上的水珠,晶瑩剔透,閃爍著破碎的光……

    可沁抱著一大束鮮花,走到墓碑前,餘光從斯藍身上掃過,神色淡淡,將鮮花放在斯藍鮮花的旁邊,手指摸了摸光滑的墓碑,「寧陌,我來看你了。」

    說完,轉身在墓碑的另一邊坐下。從口袋中掏出一包女士煙,遞給斯藍一根,「抽一根嗎?」

    斯藍雙手環抱著自己,側頭看她,咫尺距離,被雨珠打濕的睫毛輕顫著,黑色的瞳仁說不盡的悲涼。

    「我不會。」

    「試試。」可沁固執的讓她嘗試一下。

    斯藍遲疑片刻,接過煙,夾在指尖,聞到空氣混合著香煙和鮮花的味道。

    「這是寧陌最喜歡的牌子。」可沁為她點火後,自己又點了一根,熟練的抽了一口,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夾著香煙,格外的艷麗。

    斯藍表情麻木,寧陌喜歡這個牌子的煙嗎?自己好像從來都不知道。

    塗著嫣紅唇蜜的唇瓣勾起笑容,看向她時多了一份嘲諷,「寧陌心情不好抽煙會抽的很凶。你不知道……因為他從不在你面前抽煙,你當然不知道。」

    「自從他走後,我就一直抽這個牌子的煙,聞到香煙味就好像他沒有離開,一直在我身旁一樣。」

    斯藍沒有說話,愧疚,抑或著是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低頭,嘗試的抽了一口,濃郁的香煙味嗆的她眼淚幾乎要掉下來了。

    「咳咳……咳咳?」

    斯藍痛苦的咳嗽,指尖的眼底煙火忽明忽暗,薄霧一點點的散去……

    可沁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唇瓣張開一股白煙騰騰而出,她冷笑:「你真沒用?活該要受那麼多苦。」

    斯藍沒有說話,下意識的去咬唇,用力的將唇瓣咬破,腥血味在口腔裡蔓延。沒有再抽一口的**,那股辛辣還在嗓子口頑強。

    「為什麼?」

    漫長的沉默後,斯藍側頭看她,沉沉的問道,「為什麼要讓藍斯辰變得寧陌?」

    「為什麼?」可沁反問了自己一遍,深呼吸的,指尖微顫,銀色的灰燼簌簌的往下散落……

    「那時藍斯辰死裡逃生活過來,可臉部全毀,根本就不能看?而寧陌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可沁沉悶的聲音像是把一切都沉浸在了水底,鳳眸裡蒙上一層薄霧,像是回到了韓國的那年時光。

    「醫生建議讓藍斯辰盡早做整|容手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藍斯辰已經死了,該整成什麼樣,以後他該怎麼生活成了最大的難題。我開玩笑說,那不如讓藍斯辰整成寧陌的樣子,反正寧陌要死了,藍斯辰借用他的身份可以重新開始,順便可以讓我看著這張臉睹物思人。」

    「沒想到我的一句玩笑話,寧陌當真了。他告訴藍斯辰,讓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好好的活下去,回到斯藍的身邊替他好好的照顧斯藍。起初藍斯辰不同意,他沒辦法接受自己變成許寧陌。他整|容可以整成任何人的樣子,可以用其他辦法重新開始。寧陌就問他,除了許寧陌三個字能不讓斯藍排斥,還有誰可以靠近斯藍的心?用許寧陌的身份是給斯藍幸福,保護斯藍最好最快的路徑。」

    「藍斯辰考慮了一天,最後答應了寧陌?整|容成寧陌的樣子,不僅僅是臉,還有身體的每一個特徵,我找來了聲音老師教他學寧陌的聲音說話,寧陌把自己所有的事全告訴他,包括和你之間的點點滴滴……他的習慣,他的愛好……一直學到連我都分不出哪一個是寧陌,哪一個是藍斯辰……」

    斯藍呆愣愣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何自己的眼前起霧朦朧,有一把鈍刀在一點點的凌遲著自己的心臟。

    不僅僅是因為寧陌,也因為藍斯辰一個人放棄自己原本的樣子,去學習做另一個人,那需要多大的毅力,需要多少的勇氣。

    沒想到寧陌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自己的人,他說對了,除了寧陌,自己會抗拒任何陌生人的靠近……他彌留之際,還在為自己著想。

    即便這對藍斯辰不公平,可斯藍無力責怪他,因為他們做的這一切全是為了自己好。

    「斯藍,你不會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可沁悲哀的聲音呢喃,「明明是我比你先遇到寧陌的,可他只愛你一個人;明明是你不要藍斯辰了,可他的眼裡心裡只有你一個……」

    「我到底算什麼?為什麼每一次我都不能得到我喜歡的人對我一點點的喜歡?就因為你的經歷可憐,所有的男人都要同情你,喜歡你嗎?」

    斯藍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句話。可沁的話讓她該如何解釋?

    可沁將香煙盒也放在了墓碑前,甩了甩自己潮濕的頭髮,「我不會在寧陌的面前讓你難堪,因為我不想讓他不高興?」

    「我知道你來這裡,特意過來的,也順便想和寧陌告別。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他……我會戒掉他愛的香煙,戒掉關於他的一切,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他愛的香煙,和他一樣的藍斯辰,統統忘掉?

    「斯藍以後的每一年你都要來看他,因為這是你欠他的?」可沁側頭看著他,眼神裡閃爍著冷冽。

    「是誰?」斯藍咬唇,一個字一個字從口中擠出來,「究竟是誰殺了寧陌?」

    可沁深意的掃了她一眼,避開她凜冽的目光,「我不會告訴你的。我答應過寧陌不會告訴你的。」

    你永遠不會知道寧陌究竟為你犧牲了多少。

    「你不告訴我,我也會去查?你不知道,林九會不知道?赫連澤會不知道?」

    斯藍的聲音擠出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究竟是誰害死寧陌的,自己一定要去殺了那個人?

    「他們都不知道,知道真相的人只有三個,現在已經死了兩個。」可沁邪魅的一笑,「這個秘密我答應過寧陌會帶進墳墓裡,絕對不告訴任何人。」

    「是藍家嗎?」那時自己與藍家爭鋒相對,寧陌幫自己,對付他的人只有藍家的人。

    如果真的是藍家……

    斯藍閉上了眼睛,如果真的是藍家的人害死寧陌,這一生自己與藍斯辰都不可能了。

    ……

    斯藍回到酒店,赫連澤不知道去哪裡玩了,寂靜的房間顯得更外冷清。斯藍剛剛脫下外套,手機鈴聲響起,以為是電話拿到手發現原來只是一個鬧鈴提示。

    ——提示她應該吃晚餐了。

    藍斯辰給她買的手機不但存好所有人的電話,甚至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都有鬧鈴提示,提醒她應該吃飯了。

    斯藍將手機丟在一旁,用房間電話點了餐,一個人坐在窗前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門外的嘈雜聲。

    「我他媽的叫你滾你沒聽到啊?」

    「你和斯藍住一個房間?」聲音低沉,大有山雨欲來之勢。

    某人不知死活的哼唧,「我們就住一個房間怎樣?關你屁事?少爺我愛和誰住在一塊就和誰住在一塊?」

    「你只准和我住在一起?」

    音剛落隔壁的房間門拉開,一位中年男人用赫連澤聽不懂的語言罵了一通。赫連澤聽不懂,不知道對方罵了自己什麼,現在心情很不爽,立刻掐著腰,用著英文破口大罵,「i/f、uck/you,f、uck/you/mother?」

    藍雲笙額頭掛滿黑線,這傢伙就不能少丟一次人嗎??

    見對方怒氣沖沖的走出來,藍雲笙立刻站到赫連澤的面前將他護在自己的身後,熟練的語言與對方解釋了一番,對方臉上的怒意終於消失了關上門。

    藍雲笙轉身便看到赫連澤捲起袖子衣袖一副要打架的樣子,「你幹嘛攔在我面前?我要好好揍一頓那小日本鬼子?」

    「人家說的是韓文。」真是沒知識的笨蛋?

    「哼?棒子的天下出來的又怎樣?本少爺心情不好美國總統照樣抽?」赫連澤提高語調來掩飾自己心底的鬱悶?又丟人了。

    「人家只是讓你說話輕聲點,沒罵你?」藍雲笙解釋。他嗓門的確有點大……

    煙辰手笙。赫連澤惡狠狠的瞪著他,剛準備開口繼續罵他時,門忽然開了。斯藍雙手隨意的搭在胸前,眼神從藍雲笙身上掃過,「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赫連澤連忙往裡面走,「這個不要臉的人非要跟著我?趕都趕不走,討厭死了?」

    斯藍轉身看著他的背影,反問:「是嗎?」

    「是的。」藍雲笙替赫連澤回答,逕自的走進房間,「抱歉,這個傢伙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帶走?」

    斯藍靠著門,看著藍雲笙抓住赫連澤的衣領,連拖帶拽的往外拖……

    「死變態,你放開我?再不放手我喊非禮了……」某二貨拚命掙扎。

    某變態淡定,「喊-,喊-,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某二貨額頭掛滿黑線,好惡俗的對白?好像經常在哪裡聽到哦。(作者:某天我逛街,某化妝品宣傳的男人拽著我的手,不讓我走。我著急不知道該說什麼,立刻大喊:快放手,不放手我叫了。對方頓時笑噴,還抓著我手不放說:你叫-,叫-……我當時就很想找面牆撞死算了?)

    但藍雲笙走出房間時,斯藍好心的提醒,「國外註冊快捷方便?」

    某二貨嘴角抽蓄:「寶貝……你過河拆橋?念完經就不要和尚了?」

    斯藍無所謂的聳肩膀,看到藍雲笙臉上的笑便知道他早有打算,放心之餘,直接關上門。

    某二貨再次想吼時,某變態狠狠的抽了他屁股一巴掌,「你又不是和尚念什麼經?閉嘴?吵死了???」

    「嘰嘰嘰嘰嘰嘰……」某二貨發出聲音抗議?

    藍雲笙再次抽他屁股,「說人話?」

    「喵喵喵喵喵……」某二貨不配合的發出另外一種動物的聲音。

    藍雲笙額頭掛滿黑線,這傢伙沒得救了。

    將赫連澤丟進自己開的房間大床上,藍雲笙開始寬衣解帶……

    赫連澤抓著被子,繼續:「嘰嘰嘰嘰嘰嘰……」

    藍雲笙脫完上衣開始脫褲子,神色肅穆,毫無開玩笑的意思。赫連澤心頭湧上不好的感覺,立刻說人話,「你想幹嘛?」

    「玩了兩個多月,還沒玩夠?」藍雲笙挑了下眉頭,彎腰手指敏捷的鉗住赫連澤的下顎,熱氣噴向他的耳朵,「別得寸進尺。」

    「誰……誰得寸進尺??」他的神色讓赫連澤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了,每次藍雲笙露出這樣的神色,赫連澤都知道自己的下場會很慘。

    「明明是你做錯在先,你欺騙我??傷害我純潔幼小脆弱如玻璃的心靈。你看到地上那是什麼嗎?」

    「什麼?」藍雲笙問。

    赫連澤指著地,哽咽著聲音:「那是被你傷過的心,已經碎了,碎的一地都是,滿地的鮮紅……」

    藍雲笙額頭掛滿黑線,「小連……」

    「不?不要叫我小連……」赫連澤雙手掩面,痛苦的模樣,「你的小連已經在被你傷害後的眼淚淹死了……」

    「赫連澤?」藍雲笙臉色沉了沉,眼神明顯的無奈,「你真是找抽了。」vexp。

    赫連澤聽到語氣裡的冰冷,立刻放下手,笑起來,「沒有……沒有……我這不過是給生活添加一絲樂趣?何況,我在磨練我的演技,說不定哪天我重返演藝圈,打進好萊塢,拿到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獎?」

    藍雲笙直接撲在他的身上,低頭惡狠狠的吻住他的薄唇,舌尖一遍遍的描繪著他的唇瓣,不能滿足對他的渴求,舌尖靈活的撬開他的貝齒,深入,狠狠的掠奪每一寸肌膚,強勢的勾住他的唇瓣,讓他與自己糾纏不休……

    赫連澤很沒骨氣的沉陷,他的吻真讓人神魂顛倒,雙手自然而然的抱住他的頸脖……

    當藍雲笙的手要往下時,赫連澤立刻一副驚慌的樣子,,「不要……大姨夫來了?」

    藍雲笙下意識的停手,鬱悶的皺起眉頭。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點著火苗的眼神對上赫連澤狡黠的目光時,立刻反應過來,氣急敗壞的吼道:「你這個磨人的死妖精?」

    赫連澤忍不住的捧腹大笑,看到藍雲笙臉色鐵青,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媽的,一個大男人居然說自己來大姨夫???大姨夫???自己居然還相信了,藍雲笙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丟臉過?

    罪魁禍首笑的喘不過氣來,笑的在床上打滾。

    藍雲笙氣憤的一把將他撈到懷中,魔掌直接抓住他的武器,狠狠的懲罰?

    「痛?快放開……」赫連澤痛的笑不出來了……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馬上拿身份證和我去註冊結婚,二,一個星期不下床?請選擇?」

    赫連澤痛的臉色都變了,死活擺脫不了他的潛質,可憐兮兮道:「我選擇第三。」

    藍雲笙眼底拂過一絲亮光,「也可以?第三是你先一個星期不下床,然後我們再去註冊結婚……」

    赫連澤傻了,一個星期如魔咒在耳邊縈繞,大喊:「死變態,我反對?我抗議?」

    「反對沒用,抗議無效……」

    藍雲笙吻住他的唇瓣,行動證明他的反抗抗議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你以為為什麼給你那麼長時間鬧騰,一是我寵你,二自然是找個正當理由,狠狠的……欺負你?

    悲催的赫連澤果真一個星期沒下過床。

    少爺:今天一萬二的更新。先更新五千字,下午再更新7000字。雲素與季風穩的已經結束,既然赫連澤鬧騰了,就讓他和藍雲笙滾一滾。親媽對他一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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