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趙志背著手還在院子裡轉圈。腳下已經扔著一圈煙頭。眼中帶著的血絲表示趙志一夜未眠。懷裡抱著槍的羅英早已經坐靠在牆角打著瞌睡。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清晨的寂靜。帶著滿身血污和硝煙味道的葉空領著幾個傭兵指揮官疾步走了過來。「先生。裡面還沒有完嗎。」葉空扭頭著緊閉的房門。有些急切的問著趙志
葉空是被趙志緊急抽調來太原的。嚴武刀在蘇聯。唐磊被趙志留在了石門鄉。於大志又因為腿部截肢被送回了彰武縣。趙志身缺少能獨當一面的人。一直被趙志調去訓練狙擊手的葉空就被抽調了回來。只為了這場太原計劃。從金展鵬他們在太原日軍司令部裡打響的第一槍開始。趙志策劃已久的太原計劃拉開了序幕。槍炮聲和爆炸聲響了整整一個晚上。城裡的日偽軍還擊的很是頑抗。即使已經被金展鵬他們擊斃了他們的大部分軍官。
原本按照趙志的計劃。在雷霆的部隊趕到太原外圍之後。**、晉綏軍和八路軍的參戰部隊也應該在太原外圍集結完畢。可事實上在金展鵬他們收到行動命令的時候。趕到太原外圍的只有雷霆的部隊。**、晉綏軍和八路軍都只是派來了小股部隊。換句話說。趙志和雷霆被戲弄了。人家根本不相信雷霆攻佔太原的決心。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經對城裡潛伏的傭兵小隊下達了攻擊命令。潛伏在城外的趙志已經是騎虎難下。金展鵬他們發動之後。趙志不得不下令攻城。否則城裡那200弟兄一個都活不了。戰鬥整整持續了一夜。反覆的和城裡的日偽軍在城門進行拉鋸戰之後。雷霆突然發動的裝甲部隊碾著日偽軍的屍體進了城。在軍統和**地下黨的幫助和指引下。武裝到了牙齒的猶太士兵開始和日偽軍進行巷戰。逐街逐屋的和日軍爭奪地盤。
趙志在制定太原行動的時候。並沒想過會出現這麼大的傷亡。為了拿下太原。他集結了超過2萬猶太部隊。這還不算那些裝甲部隊和傭兵。整整一夜戰鬥進行下來。光是猶太步兵就傷亡了4000多。被日軍擊毀擊傷的坦克和裝甲車也有十數量。最先在城裡日軍司令部動手的那200傭兵傷亡的最是嚴重。等趙志的大部隊全數進城之後。被日軍堵在司令部大院裡圍擊的200傭兵只剩下了不到70人。帶隊的肖子雲和金展鵬更是受了重傷。
「出來了。醫生出來了」一直緊閉著的門被打開了。幾個一臉疲憊的醫生走了出來。聞聲回頭的趙志大步的迎了過去。重傷的肖子雲和金展鵬被抬進手術室裡已經2個多小時了。加上趙志用槍逼來的醫生和雷霆的軍醫。手術室裡安排了個醫生救治肖子雲和金展鵬。趙志一直等在這裡。就是想知道救治他們的情況。
「病人失血過多。身體還十分的虛弱。好在手術過程還算順利。他們只要臥床休養一陣就好了」領頭的醫生摘下的口罩。這是雷霆的隨軍軍醫。剛才的搶救就是以他為主。葉空帶來的那幾個傭兵顧不上多話。只是快步的進了手術室去望救治完畢的肖子雲和金展鵬。他們幾個都是昨晚參與日軍司令部攻擊行動中的倖存傭兵。
「好。好」趙志大力的拍著這幾名醫生。「你們都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每人2000美金。回到彰武縣就給你們兌現」趙志的話讓被他硬是用槍逼來的那幾個醫生們傻眼了。聽這話的意思是不想放自己回家了。「我們雷霆打下了太原是要移交給國民政府的。所以雷霆的部隊是不會長期駐守太原城的。各位既然是幫助了雷霆的。那就是我們雷霆的朋友。雷霆是不會著朋友陷入困境不管的。各位還是跟著我們一塊去昆明吧。那裡比山西要安全的多」
雷霆不缺武器。不缺士兵。缺少的是醫生。尤其是能隨隊作戰的軍醫。這些人既然能把重傷奄奄一息的肖子雲和金展鵬都救活了。說明他們治病救人的本事不差。趙志當然是沒有理由放過他們。不容那幾個醫生是否同意。趙志當即便派了些傭兵跟著去幫他們收拾東西。雷霆的部隊開拔回彰武縣的時候。就是他們隨隊一同出發的時候。
「先生。咱們這麼費勁才打下的太原城。你真的就這麼交給國民政府了。咱死傷的那4000多人咋辦。」趙志剛才說出的話令葉空有些不解。在他的記憶了。自家先生是不會做賠本買賣的。昨夜的凶險。葉空是親眼目睹的。和日軍在城門纏鬥的時候。要不是先生親自帶著裝甲部隊進行突擊衝鋒。太原城到了這會還在日軍的掌握之中。
「不是我想交給國民政府。而是日軍已經開始派兵進駐緬甸了」趙志摸出香煙夾在手裡。滿腹牢騷的說道。「昆明兵工廠需要的原料大多來自緬甸。一旦被日軍截斷滇緬公里。別說是原料了。就是打著德國旗號的物資都送不進來。國內戰場並不適合咱們雷霆。派系的爭鬥太厲害了。光是靠著咱們雷霆一家很難把日軍從中國趕出去。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在這裡」
葉空是個聰明人。昨夜趙志下令攻城的時候。他就出了一絲異樣。和雷霆約好同時發的攻擊的其他城門一直沒有動靜。這說明與雷霆協議聯手攻城的**、晉綏軍和八路軍那邊出了狀況。如果不是這樣。雷霆也不至於一晚上就傷亡了4000多人。昨夜太原城裡的日偽軍幾乎全都湧到南城門來和雷霆纏鬥。戰況之慘烈。令葉空都有些發怵。如果沒有裝甲軍團的強襲。雷霆佈置在南城門的部隊隨時會出現被擊退發生潰散的可能。
過了手術後的肖子雲和金展鵬。趙志一直緊張的心終於稍稍平靜了一些。被手下貼身傭兵擋在醫院外面的人也被放了進來。**、晉綏軍和八路軍都派了代表來探詢趙志的口氣和意思。畢竟他們昨晚沒有在第一時間配合雷霆隊太原城發起攻擊。如果不是趙志親自帶著裝甲軍團突進了南城門。分守其它幾個城門的他們恐怕也不會拿出全力攻城。
「各位請先回去吧。麻煩轉告你們的長官。我們雷霆這一仗傷亡慘重。我的士兵需要回彰武縣休整。兩天之後。雷霆會把太原城拱手讓出。至於是你們那一家進駐太原城。希望你們幾家自己去商量。我們雷霆只是客軍不參與此事。但在雷霆沒有撤出太原城之前。麻煩各位約束你們的部隊先在城外駐紮。我手下的士兵言行舉止粗魯也聽不懂中國話。冒犯了各位手下的士兵可就不好了」
一個晚上4000人的傷亡令趙志對國內的抗日武裝失望之極。如果按照趙志計劃好的行動方案實施。拿下太原城根本沒必要付出這麼大的傷亡。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們居然還在盤算著自己的得失。和這樣的武裝合作。簡直就是在給自己的脖子上套絞索。恐怕只有一心求死的人才會傻乎乎的還會繼續跟他們合作。再有幾次這樣的行動。整個雷霆都會賠光在這裡。
趙志的直言不諱讓這幾個跑來探聽消息的人臉上很不好。可不管他們昨晚究竟是個什麼原因。做錯事的畢竟是他們。要不是他們攻擊行動的延遲。雷霆不會遭受這麼大的傷亡。趙志這般說話已經算是客氣的了。如果這件事換做是發生在他們的身上。恐怕他們連當場拔槍殺人的心都有了。
「通知我們的部隊。全城戒嚴。只准進不准出。天黑之後宵禁。和我們的士兵發生摩擦當街反抗者。殺」趙志當著那幾位的面給羅英下了格殺令。這意思就已經很明白了。在雷霆離開太原之前。這座還飄散著硝煙的城市是屬於雷霆的。任何人現在想要染指太原城。都必須要付出代價。他們將要面對萬多雷霆士兵的槍口和怒火。
「你親自帶著傭兵去抄家」趕走了前來探聽狎暱的蒼蠅們。趙志把葉空叫到了一遍。低聲的下了一道密令。「城裡所有的機動車輛必須掌握在我們手裡。城外的機場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中。青龍坪會派運輸機過來。你的任務就是把太原城裡所有日本僑民的資產清抄乾淨。包括軍統提供給我們的那些漢奸名單。兩天之內搬光他們家裡的值錢東西。還有繳獲的那些日軍重武器和油料也全都帶走」
和**、晉綏軍、八路軍先前的聯合作戰協議裡。雷霆打下太原城就會移交給其他三家。他們會集中裝甲部隊南下清剿山西境內的日偽軍。現在來這個清剿計劃還有待商榷。既然他們三家不想和雷霆合作。那趙志也就不打算做什麼好人。他要先拿回些佣金。總不能讓那4000多弟兄白白的傷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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