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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63章 :豐收村的問題 文 / 華曉鷗

    在周沖的銀針逼迫之下,丁堅不得不低著頭寫起罪狀來。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想矇混過關,可在周沖的銀針伺候下,他不得不將每一件事的詳細始末已經自己的動機外加最後的處理詳詳細細原原本本的寫出來。他想要在短時間內造假,而且將謊言給圓回來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也沒有那個智商,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寫真事。

    丁堅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寫罪狀的時候了,周沖鬆開了那殺手的禁制,周沖也不怕他逃走。直接拷問道:「你是他指使的嗎?」

    「是!」殺手供認不諱,他也沒想過要逃,他知道以自己的身手,是不可能在周沖眼皮底下逃走的,更何況雙手已經被周沖硬生生的掰斷,逃也逃不到哪兒去。

    「除了殺我,你還幹過其他壞事嗎?」周沖繼續審問道。

    「……」殺手沉默。

    他沉默,周沖也不急,他不緊不慢的開透視眼掃望了一下殺手體內的真氣情況,然後半瞇著眼睛緩緩說道:「你說我現在在你的上交經中間扎一針,會發生點什麼?」

    「你……」頓時,殺手就極度驚恐起來。他望著周沖的眼神猶如望著魔神,他怎麼也沒想到周沖竟然能看出來他自己現在的真氣剛好遊走在上交經。

    「別怕,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以不廢你的功夫,畢竟誰修煉都不容易。」周沖淡淡說道,看上去很有憐憫心的樣子。

    殺手不做聲,他在心裡祈求最好是這樣,不然,他真的會崩潰的。

    「說吧,除了這檔子事,還有沒有其他犯罪記錄。」周沖問道。

    「有!」殺手終於點頭。

    這時,周沖又從桌子上拿來了一份紙筆,遞在他面前,接著將他的右手一掰扯,然後用銀針扎入肘關節,說道:「你的右手現在暫時可以行動了,寫。」

    聽了周沖這話,殺手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他微微一伸曲手臂,神了,還真能動。可是骨頭明明斷了呀……

    殺手心裡還在那兒較真,周沖已經沒好氣的催促了:「趕緊寫,我時間很寶貴,可不想因為你們這兩個敗類過多的浪費。」

    兩人寫了一陣,約莫過了三四分鐘,殺手寫完了,周沖拿起一看,以前倒是沒犯什麼大錯。確認他沒有疏漏之後,周沖一記手刀擊暈了他。

    半個小時後,丁堅也寫完了,洋洋灑灑寫了五頁a4紙。他寫到後來越寫越興奮,竟好像有那麼一點揮墨潑毫的意思了。

    拿起丁堅的認罪書一看,小到打架鬥毆,大到強-奸搶-劫,樁樁件件,放古代絕對罄竹難書,簡直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東西。

    啪啪!

    周沖看完,忍不住給了他兩個大耳光,扇的他眼冒金星,口鼻冒血。

    接著也是一記手刀將他擊暈,然後將銀針拔出,用床單將他與殺手包起來,直接扛肩膀上走了出去,走出去將他們往車上一扔,直接開往派出所。派出所看到認罪書,立即請示市公安局,市公安局立即派遣下來一隻專案組,對丁堅犯下的罪行一件一件的理清。

    搞了十幾天,才將丁堅的所有罪狀弄完整,之後立即遞交法院檢察機關,進行審理。與此同時,也因為他的認罪書,花山鎮進行了鋪天蓋地的抓捕工作,所有同犯協犯全部抓捕歸案。期間,周沖還利用關係,從部隊裡調集了一些士兵過來幫忙。

    如此一掃蕩,花山鎮的大小流氓們也就所剩無幾了,賭坊**場所一時之間無比蕭條。老百姓們則是拍手稱快,一個個將周沖捧得比天還高,簡直就是包青天再世。

    丁堅最後被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其餘的從犯也各自得到了重刑。

    張邦國的國邦製藥經過有關部門的核實調查後,確認是被丁堅用不法手段謀奪,根據相關法律,國邦製藥重新回到了張邦國手中。

    在張邦國重新接手國邦製藥的那一天,他親自來到周沖面前,千恩萬謝,周衝倒也沒有假客氣。這個千恩萬謝,他擔得起,不怕折壽。雖然說,張邦國是他未來岳父,長了他一輩,但這事如果沒有他周沖,是絕對不可能辦得如此順利的。

    至於張敏之,由於有大導演找她試鏡拍戲,她趕緊回京城去了。她可不想做一個依附於周沖的女子,她也想有自己的事業,對此,周沖很支持。

    而王鎮長由於捲入丁堅的商業欺詐案,再加上他自己也有收取賄賂的問題,所以被停職了,而且正式進入司法程序被起訴了,等待他的,只有監獄。另外,被丁堅拿來當最大靠山的工商局副局長也被停職查辦,相信不久之後,他們會在監獄重逢。

    王鎮長退了下去,黃敬德成了兼任鎮長與書記的人。本來還有一種聲音是要讓周衝來兼職鎮長,但周沖拒絕了,他現在正在風頭上,原本當鎮長也是順利成章的事情,但是他實在是沒有那麼多精力去應付更大的工作量,畢竟他才剛剛起步,一切以穩定為主,以點帶面。身兼數職未必適合他發揮。

    由於周沖的打黑行動,一下子就得到了社會大眾的認可。自從他與黑惡勢力做鬥爭的先進事跡在湘中日報和湘中晚報上連載報導了之後,就有許許多多熟悉的或者陌生的花山鎮村民絡繹不絕得前來探看他,有些人會送來一籃雞蛋,有些人會帶來一束鮮花,更多的人只是進來和他說說話,向他表示著感謝。很多時候,周沖會被這些村民樸實無華的情感所感動,他覺得自己真的沒有做出什麼經天緯地的事業,他所做的都是他在這個職位上應該做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只是在履行他的職責。

    周沖在花山鎮的聲望已經達到了頂峰,現在的黨委會,甚至連黃敬德都要對周沖的建議敬重三分。但周沖清楚的知道,越是在這樣的時刻就越是要保持謙虛,要捧起一個人並不容易,但要將一個捧起的人狠狠得摔死卻相對要容易的多,「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周沖還是隱約懂一點的。

    當然這種擔憂是完全沒有必要的。現在人民群眾對周沖這個包青天是敬仰崇拜的。而花山鎮的官員哪個不知道周沖背景通天?誰敢給他戴帽子穿小鞋?王鎮長的例子還新鮮滾燙呢。

    經歷的打黑的事情後,周沖暫時性的休息了一個星期,用來放鬆,同時也沉澱自己。上

    一個星期之後,周沖主動請纓負責去處理豐收村的問題。這個問題的難度一點都不比打黑小,因為打黑,只要你手腕夠強硬,就可以無情的將他們摧毀。但是豐收村的問題不同,這關乎群眾百姓,群眾百姓能像對待黑社會那樣嗎?顯然是不可以的。

    本來這件事是不歸周沖管的,但是周沖覺得,既然自己想在官場做出一番事業,那就不能避重就輕,選自己容易入手的去幹,不會做的更要堅持。

    豐收村的問題其實歸根到底,還是管理層面的問題。周沖看了看豐收村的相關匯報,覺得有些棘手。這一年的時間都快過完了,年初定下的各項重點目標,還都停留在紙上談兵的層面。沒有取得一絲一毫的進展。

    如果再這樣持續下去,豐收村創建雙峰區第一批新型農村建設示範村莊將很有可能以失敗告終,這是豐收村的全體老百姓不願意看到的,也是花山鎮黨委和政府不願意看到的。基於這樣的思考,周沖決定和豐收村的支部書記賀永美和村長賀文秋好好談談。

    沒錯,豐收村的新任書記是賀永美,正是被周沖從二中趕出去的班主任老師。

    賀永美在去鎮政府之前,就已經打聽到了確切消息,現在花山鎮的大紅人周沖周副書記正是當初將自己從二中趕出去的學生。他怎麼也沒想到周沖竟然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就成為了花山鎮的第三號人物。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非常憎恨周沖的,如果不是周沖,他現在應該還在當老師。不過有時他回頭想想,又感謝周沖,如果不是周沖,他也不會通過換屆選舉成為豐收村的村支書。當初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從政,實在是逼迫的沒辦法了,礙於生計,他實在沒什麼謀生的能力,再加上他讀大學的時候入過黨,所以就參選了村書記的選舉,誰想到竟然還真讓他給選上了。

    當了村書記之後,他這個人的思維稍稍正常了一些。但是,在很多問題上還是不怎麼樣。

    賀永美與賀文秋來到周沖的辦公室,周沖第一眼就掃了一遍賀永美,這個曾經讓他恨之入骨的班主任老師。現在對周衝來說,他對賀永美其實是沒有任何私人恩怨的,因為他對賀永美的仇恨已經在二中解決了。現在兩人雖然是上下屬關係,但周沖沒有任何想要公報私仇的念頭。

    當然,他也沒有什麼聯絡感情的意思。

    「請坐。」周沖招呼一聲,讓他們坐下之後,便直接進入正題,說道:「這次將兩位請過來呢,主要是探討分析一下目前豐收村所存在的問題。這件事黨委政府都非常重視,所以安排我來主導豐收村的工作,畢竟都快過年了,年初定下的目標一個都沒完成,實在是有些可憐。」

    周沖話說的直白,一點都沒有給兩個人留面子。

    兩人聽了,多多少少有些尷尬,這雖然不是直接打臉,但也差不了多遠。

    「賀書記,你對豐收村下一步的工作有什麼辦法嗎?」周沖稍微頓了一下,便直接向賀永美問話道。

    賀永美被這麼一問,先是一愣,接著又在心裡下了個決心,他索性就完全拋開了什麼以前的關係,直截了當的說道:「周書記,我也想把工作做好。你是知道的,我以前是個老師,現在當了書記,我又沒有手藝,經商也沒有那個本事,只能幹好這一個工作,所以……」

    他這話還沒說完,周沖便打斷了他:「賀書記,請進入正題。」

    被周沖這麼一打斷,賀永美多多少少有些尷尬,他微微吸一口氣,接著說道:「周書記,你知道的,我們豐收村的領導班子三個月前才經歷大規模的換血,我這個村支書是新上任的,原來村裡的兩委會班子一下子就停職了三個,興堂同志雖然能力很強,但工作一下子還是推不開啊。」

    周沖知道賀永美說的是實話,雖然主觀上賀永美也有混日子的嫌疑,但是客觀上村委班子成員的變動確實對豐收村工作的開展造成了很不利的影響。

    「那除了班子上的問題,其他還有嗎?」周沖接著問道。

    「還有就是關於村委經濟收入的分配問題。去年,村集體所有的收入約為90萬,但光是全村的環衛工作以及公共電費之類的開銷就需要花費40萬,再加上村民福利,困難黨員和群眾慰問,村級建設項目的支出以及村幹部報酬,今年絕對是入不敷出啊。」賀永美反正也是死豬不怕滾水燙了,就一股腦兒得將所有的家底向周沖和盤托出。

    周沖聽到這裡,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還真是棘手啊!」

    賀永美見周沖繃著一張臉,神情嚴肅,以為周沖生氣了,就惴惴不安的低聲問道:「周書記,要不,你給我們想想辦法吧。」

    周沖聽著賀永美的混帳話,簡直要給氣的笑出聲來。一個堂堂的支部書記遇到了困難先不自己想辦法,卻寄希望於上級的幫助,這樣的人又怎麼真正帶好一支隊伍,富裕一方百姓呢。想到這裡,周沖嚴厲得瞪了一眼賀永美,便不再理會他,轉頭問起了賀文秋,「文秋啊,村裡年初定的四項重點工作的進展情況怎麼樣了?遇到了什麼問題了沒有?」

    見周沖問過來,賀文秋直了直身子,聲音宏亮的回答到:「村裡年初定的四個項目,有三個已經啟動,村口農貿市場現在已經打地樁了,那座年久失修的主橋樑也在重新建造中,村老年活動中心的的翻修改建也很快就要實施了。這三個項目完成的問題不大,只要我們村兩委會成員齊心協力,應該能夠自己解決。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村內主道路的拓寬改造,這項工作雖然得到了大多數村民的支持,但這裡面還存在著許多錯綜複雜的因素。」

    賀文秋說到這裡,抬頭看了一眼周沖,發現周沖正盯著自己,眼神中流露出真摯誠懇的目光。

    賀文秋繼續說道:「一些村民已經到村委來反映過意見了,說修路是支持的,但要求村委寫出承諾,若修路過程中對村民房子的風水造成了破壞,則村委必須無條件承擔由此所引發的一系列事件的主要責任,並全額賠償經濟損失。另一些村民就更直接,對在修路過程中需要拆除的違章建築開出了很高的報價,目的很明確,就是想敲村委一筆竹槓;也有少數村民是不同意的,他們已經在村裡放風,說是絕對不會讓這條路修建成功的。」

    周沖聽到這裡很是驚訝,在他的意識裡,由政府出資來幫助拓寬村內道路,應該是件千載難逢的好事情啊,為什麼還會有人不願意甚至借此來敲竹槓呢?

    雖然周沖此刻感到很困惑,但他還是接著問賀文秋下一個重要的問題:「那麼修路的資金有任何問題嗎?」

    「資金也有問題。按照新型農村建設示範村莊的標準,區、鎮兩級政府一共為我們匹配了相關的建設資金350萬元,按照我們的項目安排,農貿市場的建設大概需要60萬的資金,橋樑的重造和路基的夯實需要50萬,老年活動中心的翻修需要20萬,這三個項目一共就需要130萬。剩下的220萬按照我們的規劃設計,最多只能完成村內三分之二道路的拓寬,保守的估計,至少還有100多萬的資金缺口。」賀文秋的心裡對豐收村重點工程的建設似乎有一本很清晰的總賬,周沖的問題一出口,他便立即不假思考得回答出來。

    這個賀文秋倒是個干實事的人,心裡有譜,相比起賀永美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資金有缺口,修路有困難。」周沖敲著桌子輕聲嘀咕了兩句。

    「周書記,你就給我們拿個主意吧,怎麼幹,我們都聽你的。」賀永美再次說起了這種嚴重不負責任的話。如果周沖有人事任免權,第一時間就會將這個混飯吃的東西給開掉,這傢伙太沒水平了。不會教書就算了,連村幹部都當不了,真是個廢物。

    「你們先回去,我想到了解決方法就打電話給你們。」周沖不是神,他也不能立馬拿出答案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只是一個二十歲都不到的年輕小伙子而已。

    兩人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麼,趕緊回去。

    如果單純是錢的問題,周沖一點都不會猶豫,他最不缺的就是錢,凡是能用錢解決的,那都不是問題。

    可現在從本質上來說就不是錢的問題,今天這檔子事,周沖能用錢解決,那將來呢?如果周沖辦事的方式一直是用錢解決,那到以後,周沖成了黨和國家領導人,跟外國人打交道的時候,怎麼辦?也用錢解決嗎?那不是喪權辱國了嗎?

    有些事情,還是得按原則來辦。

    可是,現在真的很棘手。

    周衝下班後回旅館躺著想了兩三個小時,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那就是單刀直入,從源頭解決。

    於是,他立即打了個電話給賀文秋,讓他明天上午通知所有的黨員,大部分村民特別是豐收村那些大老闆們去大禮堂開會,周衝著重強調,要黨員幹部跟大老闆們都參與進來。時間定在上午十點。

    賀文秋大半夜接電話,倒也沒有怒氣,他也知道周書記是為了他們村子好,他立即應諾了下來。

    次日一大早,周沖便起床,吃了個早飯便開著那輛破桑塔納往豐收村趕去,一路顛簸,來到豐收村大禮堂,才剛剛九點,此時大禮堂裡半個人影都沒有。周沖也不急,他就坐在上面的主席台上等。

    等待的間隙,他眼睛掃望了一下這個大禮堂,這大禮堂其實就是以前的人民公社,雖然老舊,但是保養的還算得當,遮風避雨還是不成問題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台下的人也越來越多,到了十點鐘的時候,下面果然黑壓壓的坐滿了人。由此看來,賀文秋的組織能力還是挺不錯的。

    人員來的差不多的時候,賀文秋走上來,拿著話筒說道:「各位黨員,各位村名,各位老闆,今天我們把大家召集起來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件事,就是想聽聽大家對村內道路拓寬工程的意見和建議。對這個工程,鎮黨委副書記周沖一直都十分關注,今天他也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們的大會,讓我們對周副書記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

    說到這裡,賀文秋帶頭鼓起掌來。但下面應和的掌聲並不多,稀稀拉拉的。賀文秋覺得好像有些尷尬,眼光稍稍往左瞥了一下周沖。周衝倒並不是十分在意,站起了身,向大家鞠了個躬,打了個招呼。

    賀文秋等周沖坐下後繼續說到,「大夥兒對我們這個道路拓寬工程有什麼意見等會兒就舉個手示意一下,講什麼都可以,講錯講對都沒啥關係,周書記今天來,就是來聽大夥兒的真實想法的。」

    「我們沒啥意見啊,拓寬道路好啊,我們舉雙手贊同啊」,底下不知道是誰大嗓門的吼了一句,引得坐著的村民代表和黨員都哄堂大笑了起來。

    「我有意見。」等大家的笑聲漸漸小了下去之後,一個四十左右的村民站了起來,問道,「我想問賀村長一個問題,道路拓寬過程中涉及到的違章建築該如何處理呢?」

    賀文秋嘴唇囁嚅了一下,卻沒有回答問題,轉過頭看向周沖,等著周沖的指示。

    周衝將賀永美手邊的話筒朝自己的方向移了一下,開口說到,「你這個問題提的很好啊,但我暫時不回答你這個問題,我想等大家把心裡的疑問提完了,我在一次性得回答你們的問題,大夥兒說好不好啊?」

    「好啊!」又是那個大嗓門在說話了,不過這會兒,跟風起來的笑聲卻並不多。

    「那大夥兒就抓緊時間提問題,提建議吧」,周沖索性就不將話筒遞還給賀文秋了,神色泰然地繼續問道。

    「我也有一個問題,」人堆裡又有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壯碩中年男子站起來,問道,「我聽說這條道路拓寬需要好幾百萬,區裡和鎮裡補助的錢好像遠遠不夠,不知道村裡想出了籌錢的辦法沒有?不要等到工程做到一半因為缺錢而停下來成了個半拉子工程,如果那樣的話,我看不拓寬也罷啊。」

    周沖看了一眼這個壯碩男子,對他點了點頭,表示出自己對他提出的問題的認可。

    既然已經有兩個村民開了頭,原先沒有意見的村民也開始三三兩兩得提出一些問題。而周沖一直都面帶微笑的傾聽著,即使對有些很無理的意見也保持著神情的淡定。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逝去了一個多小時,村民們的意見也提的差不多了。

    周沖知道該是自己說話了,他先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再拿目光往台下從左到右向地掃視了一遍,開始說到:「各位黨員,各位村民代表,各位豐收村的老闆,你們好。首先啊,我要向大家道個歉。為什麼呢?因為,我坐在這裡往台下看去,發現我熟悉的面孔不超過三分之一,這證明了我平常深入基層不夠啊,所以,今天我在這裡要向大家鄭重保證,今後我一定會常來豐收村,爭取在年底之前都能到大夥兒的家裡去串一串門,都能叫得出大夥兒的名字。」周沖的開場白似乎得到了台下許多人的認同,原來到處稀稀疏疏的聲音開始慢慢安靜下來了。

    「剛才,總共有十一位村民發表了意見,我稍微整理歸納了一下,發現大致歸類成三類問題:第一是想問村裡對違章建築該如何處理?第二是對個別村民的不認同,村委該如何處理?第三是想問村裡有沒有充足的資金和足夠的能力來完成道路工程?下面,我就按照這三個問題的順序,來一一解答各位村民提出的疑問。」

    「大家都知道,違章建築其實是我們農村生產生活中的一個老大難問題。從前些年開始,市政府就一直在嚴格控制農村的宅基地審批,而我們花山鎮因為地理位置優渥,經濟發展蓬勃,審核就更加嚴格,所以基本上我們現在已經不批新的宅基地,豐收村的情況也大致如此。一些村民確實因為住房困難而被迫違規建房,雖然於法不容,但於情倒也還屬情有可原,但也有一些村民生活得很好,房子也很大,卻仍舊在肆意搭建房子,甚至還有一些村民聽說我們要進行道路拓寬工程了,就連夜在我們要拓寬的道路邊搭建違章建築,他們的企圖很顯而易見嘛,就是想在我們的惠民工程中敲一筆大竹槓,發一筆橫財。」

    周沖的語氣說到這裡逐漸變得嚴厲起來,聲音也變得更大了。此刻,下面也變得鴉雀無聲起來。大家心中都有了個概念:這個小領導不好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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