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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223 線 文 / 伴讀小牧童

    在這個距離下,王堅不可能看錯先不說他自己是個頗專業的木匠,單說這種魯班一脈傳下來的特殊工藝技法,其實只要見過的人,都不可能忘掉

    所以他當時就驚呆了,雖然不能肯定老木匠是不是和這個窮山溝有關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牌位裡頭,肯定有東西

    王堅是個好事的人,不但好事而且性子挺急,他看出關鍵之後就開始抓耳撓腮的焦急了,在別人安靜的聽著閻老敘述的時候,唯獨他一個人抓耳撓腮的像隻猴子

    「你幹什麼呢?」梅老師拍了一下王堅的屁股:「也是不小的人了,沉穩點」

    王堅倒吸一口氣,湊到梅老師耳邊說到:「這些牌位的做工,跟我老爹牌位的做工一樣我敢肯定,裡頭有東西」

    梅老師提高聲調哦了一聲:「然後呢?」

    「我想拆……」

    「你瘋了」梅老師一愣:「你在人家祠堂拆人家牌位?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王堅想了半晌,一咬牙衝到正在介紹著村子風土的老頭面前,伸手一攔閻老:「閻老,我有事要說」

    老頭似乎還挺喜歡王堅這個龍精虎猛滿臉精氣神的年輕人,微微一笑:「說」

    「祖宗牌位裡頭有東西我覺得應該拆開看看」

    「拆祖宗牌位?」老頭眉頭一擰:「你確定裡頭有東西?」

    王堅點點頭:「這種做工已經快失傳了,一眼就能看出來我用人格保證我覺得祖宗的東西他們留下來就是給後人看的」

    閻老瞇著眼睛看了王堅的眼睛,眼神對視了片刻,然後老頭點點頭:「我信你」

    王堅鬆了口氣,其實開始他衝出去說的時候就是在賭了,賭這個老學究是不是夠開明,要知道老學究和開明本身就是個反義詞,這一賭贏的幾率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那些跟在閻老身後的人也愣了然後看熱鬧的看熱鬧,一種鄉鎮領導在後頭竊竊私語,鎮長則臉色大變生怕這一變故讓本來手到擒來的政績成為飛灰,要知道他這種沒靠山後台的人,爬到縣長還想往上爬沒有這種從天而降的大餡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祖宗牌位,怎麼能說拆就拆?」他終於忍不住出聲了:「這不好?」

    不過閻老卻搖搖頭:「我信他一次,你能復原嗎?」

    王堅自信的一笑:「能」

    說完,他畢恭畢敬的從供台上請下了一個靈位,在現自己的觀察並沒有出錯,這木頭的份量和它實際應該有的份量並不一樣,所以王堅的自信心頓時膨脹了好幾倍

    接著,王堅輕輕坐在滿是灰塵的地上把靈位很恭敬的放在膝蓋上,這個小動作讓閻老連連點頭

    這種牌位其實是極精細木工,所以用蠻力的話,一般都弄不開,只會弄斷而這裡頭還有個玄機,就是這牌位即使斷裂,裡頭的東西也不會露出來,而是從事先預留好的虛線處裂開,這就好比魔術裡的斷頭似的,裡頭的東西不懂行的話,基本上不會被拆穿

    拿捏好力度之後,王堅拇指一頂,手腕一擰,嚴絲合縫的牌位居然錯開成為一個盒子狀,然後裡頭滴溜溜的掉出兩個個東西

    「是……是寶石?」那縣長撿起來,仔細一看,發現居然是兩個硬幣大小的寶石,通體血紅,極透明,那弧度正好可以卡在靈位的空隙之中

    「別動,放那」王堅眉頭一皺,凶氣勃發:「別人的」

    那縣長一驚,顫顫巍巍的把兩顆明亮的寶石放在了供台上……

    而王堅在復原這個牌位之後,在閻老的授意下繼續拆開第二個,然後第三個……一個一個一直拆了下去

    整個祠堂上的牌位有一百四十多個,每一個牌位裡都有一個對應時代的寶貝,單單從本身價值來看,每一個都是價值不菲,而如果加之它們的工藝價值,那果然可以稱之為價值連城

    「我的娘叻……」那縣長早就坐在了地上,眼睛都泛出了綠光,什麼官架子都沒了:「親娘喲……」

    而這些東西也讓大簫和梅老師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不過現在他倆可誰都沒去觸王堅的霉頭,看他那股子專心致志的樣子,打擾可是會被獅子吼的

    開完祠堂裡所有的牌位,唯獨最後也是最的那個牌位裡露出的是一封信,而非金銀珠寶

    王堅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就這麼多了,牌位我給你復原了我什麼都不要,我就是看個熱鬧」

    「等等」王堅捏著信:「迷迭香的味道?」

    這種味道王堅極為熟悉,老木匠寫信從來都是用這種加了迷迭香的墨水寫,似乎是他門派的特殊暗號,從墨水氣味的濃淡來區分事情的輕重緩急

    而這封信的味道,顯然非常重,經歷了這麼多年還有這麼重的話,可想而知當時的情況有多緊急,估計都快直接用迷迭香的草藥汁來寫信了

    「我能看看麼?」王堅側過頭,帶著一種不容反駁的表情

    閻老點點頭,朝王堅伸出手:「請便」

    王堅打開信,首先看的就是落款,落款上居然是戊辰龍年這一年除了對某扇門門有重大意義之外,還有就是這一年是王堅被撿到的一年那一年正是三歲的王堅被老木匠撿到的那一年「

    然後順著年份往上推,落款果然是老木匠的字,不過寫的卻是椴木

    在旁邊的人討論著這些寶貝怎麼辦的時候,王堅卻坐在一邊藉著微弱的燭光開始閱讀起信上的字來

    這信明顯是老木匠寫給另外一個人的叫浣水如果王堅沒猜錯,這人應該是自己老爹的師兄或者師弟,畢竟以金木水火土這種命名規則來的,通常都是師兄弟

    信上大多是寫他老來得一天縱英才的兒子,喜慶萬分,如此這般的就佔了很大的篇幅,和那些在老弟兄面前吹兒子牛逼的老頭沒什麼太大的不同不過快到結尾的時候,卻提到了王堅從牌位裡翻出來的那本叫《凝神》的中藥書,而從字裡行間看這裡居然還有一本叫《凝心》的……

    這一下王堅就迷糊了,一本很普通的藥書居然被倆已經駕鶴的老頭給弄得像是四十二章經,信裡居然還說願毀最好不毀也務必細細藏……

    王堅站起身走到閻老的旁邊,輕聲問道:「請問一下,這個牌位是……」

    「原來安家村的大夫,從沒見過他說話,但是醫術了得,而且七十歲還能上懸崖採藥,不過最後還是老死屋中,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連牌位都自己做」

    王堅喔了一聲:「那他留下什麼了嗎?」

    「你對他有興趣?」

    王堅點點頭,揚揚手上的信:「他應該是我的師叔或師伯」

    閻老接過信看了幾眼:「我倒是知道這本書不過只是本普通的醫書」

    王堅開始也以為會是普通的醫書,但……現在的情況告訴他,事情並不如他想的那麼簡單,畢竟單拿《鹿鼎記》裡的四十二章經來說,那也只是最普通的一本經書可連起來卻又是驚天秘密

    雖然王堅知道這《凝神》《凝心》背後肯定不會有什麼龍脈,但是可以肯定,這必然是老木匠枯守一生的秘密,就連自己這個兒子都沒告訴,他必然不會告訴別人,而他這個師兄或者師弟大概也是同樣的情況

    看著那幫在為珠光寶氣爭論不休的幹部們王堅搖搖頭:「閻老,能告訴那本書在哪麼?」

    「我想想,我想想啊」閻老拍著腦袋:「我記得他死前告訴我,他放在一個有水卻沒水的地方等師兄來取」

    有水又沒水,這不是枯井麼……就在祠堂門口

    王堅跟梅老師耳語了兩句之後,就走了出去,圍著枯井繞了兩圈,四處踢了踢,最後發現有一塊磚頭十分鬆動,他眼睛一亮,蹲下挪開那塊長滿苔蘚的青磚,然後露出裡頭被油布油紙包裹著的東西

    王堅藉著依稀的光,打開髒兮兮的包裹,發現裡頭果然是那本手抄的本子,連封皮都和王堅那本《凝神》一模一樣,除了上頭的書名是《凝心》

    「果然……」王堅隨手翻了翻:「看不懂」

    是的,這本書就像他那本一樣,根本就看不出個所以然,翻來覆去的都是藥材,什麼冬蟲夏草紅雪蓮的,還沒標點……

    小心翼翼把書揣起來之後,他反身走進祠堂,這時候那幫人的討論也進入了一個高峰討論的核心大概是在捐給國家和自行拍賣裡轉手

    畢竟這東西不是地裡的,不是洞裡的,不是無主孤墳裡的而是人家合法的私人祠堂裡的,所以歸屬權的話,理所應當的是全體安家村的居民,頂多上點遺產稅不過捐給國家卻能增加官員個人聲望,成為繼續往上爬的直升機

    「我覺得,倒不如我把它們租了,然後放到我的酒店裡展覽月租金按照市值的千分之零點二五來計算」梅老師坐在一張椅子上,手在胸前交叉:「而我對這裡的投資計劃不變,並另起一個維持五期,每期五個億的養生度假村計劃我想這對你們來說,不會虧」

    大簫眉頭緊蹙:「那就看是誰佔百分之五十一,誰百分之四十九了」

    梅老師微微一笑:「您來嗎?」

    「好,你來」大簫聳聳肩:「我就不涉及你這行業了,我負責周邊產業和宣傳,四十九的甩手掌櫃也不錯」

    而那些縣官老爺們當然也有自己的權衡,所以他們的爭論一時半會是不會結束的王堅知道這種是正經事,所以他沒說話,只是朝梅老師揮揮手就滾了出來,並興高采烈屁顛屁顛的跑去找女朋友……

    「若林,我跟你說」王堅一拍背對著他的天然二:「剛才……哎你怎麼了?」

    天然二扭過頭時,她的嘴唇腫得跟香腸似的,滿臉悲情,指著一隻從小溪裡抓來的現在正被放在火上烤的螃蟹說:「過敏了……」

    「你啊……」王堅檢查了一圈:「沒事沒事,就是過敏」

    而這時,大牛老遠的奔了過來,一抹頭上的汗水:「叫上娃娃們,吃飯了」

    「那怎麼好意思呢」大偉抬起頭,表情有些尷尬:「你們這麼困難「

    「沒事,沒事吃的起吃的起」

    吃飯的地方在離這裡大概一千米左右的一個空場上,這裡地勢平坦,周圍堆著不少玉米梗和曬著的一些山貨,看上去挺粗獷挺性格的

    曬穀場上擺著將近二十張大桌子,上頭擺著各色各樣的菜,雖然大部分都是素菜和一些鹹肉鹹蛋,可這已經差不多能代表這村子裡的最高規格了

    當王堅安排學生落座之後,村民們也陸陸續續的被叫了出來,女人們大多抱著自家釀的梗子酒和一些曬得金黃的鹹豆,民風淳樸而自然

    「吃……吃,別客氣」大虎竄東竄西的招呼著王堅:「老……老師,別……別客氣,吃」

    「就吃這個?」李諾面帶悲傷的夾起一根辣椒葉:「這都什麼和什麼?」

    「愛吃吃,不吃滾」王堅眉頭一皺:「好吃多吃,不好吃少吃,嫌難吃別吃夾的菜就給我吞下去,盛的飯也給我嚥下去浪費一點,腿打斷」

    被王堅訓斥之後,李諾蔫耷耷的吃著白飯,眼看著淚珠子就要滴出來了

    「阿堅,剛才你要跟我說什麼啦?」天然二腫著嘴嘟囔著:「明天會消腫嗎……」

    「會」王堅噗嗤一樂:「你不要說話……聽我說,慧明呢?」

    「這呢這呢」小金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手上嘴上黑乎乎的:「我跟大姨媽少女和冷面滑稽姬挖山藥去了」

    「大姨媽少女?冷面滑稽姬?」

    「大姨媽少女是我是我」梁歡歡也是黑著嘴黑著手:「我帶他倆挖零食吃去了」

    而王堅默默的扭過頭,看著整張臉都是黑色的林亞萱,咳嗽了一聲:「你大概就是冷面滑稽了」

    林亞萱頭一扭,張嘴說話,露出一口被弄得發黑的牙齒:「不許說」——

    九千,算爆發了?而且沒灌水對,誠信為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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