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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8、鳥人與天使的區別(五) 文 / 呆賊

    「愛麗絲,你有問題嗎?」費力嚥了口唾沫,燕飛強忍著逃跑的衝動,小聲的問道。

    「拈花指的力量!」愛麗絲回答得很乾脆,她興沖沖的模樣,很可愛,也很危險。這種眼神燕飛曾在蘇美眉身上看到過,讓他頗為頭疼。好在愛麗絲是前美杜莎女王,不知多少年的養氣功夫不是小蘇可以比擬的,至少她沒有揪著燕飛的胸口逼問,總算讓燕飛放下心來。

    至於那煜煜生輝的眼神,被燕飛自動忽略了。見慣了蘇美眉那熾烈而美麗的眼神,愛麗絲的眼神對燕飛來說,小菜一碟而已。只是這姑娘說的拈花指的力量,具體指的什麼?他體內的力量中變化成各形式,比如內力。剛才拈花指力就是內力的一種,如果說是內力的話,整個大陸只有他是專業的了,愛麗絲如果有疑問,那算是問對人了。

    「哦,那是力量的一種形式,我稱其為內力……」

    「停!我的意思是,這種力量中有神的氣息!」前美杜莎女王一把抓住燕飛的肩膀,聲音無比激動。她的如此舉動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當事人燕飛,他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到。瞄瞄的,看來這姑娘的養氣功夫比小蘇強不到哪裡去。神的氣息、神的力量,關於這些字眼兒,在此次地底世界之行中,他聽得太多了,已經麻木了。如果這也算是神的力量的話,那麼中華大陸的神也太多了!

    「很抱歉,愛麗絲,關於這方面,我無能為力,解答不了。」燕飛興致缺缺,轉身來到精靈身邊,悶頭不再說話。愛麗絲一愣,趕緊跑到燕飛身邊,輕輕拉著他衣袖,小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問這些。」燕飛卻沒料到愛麗絲會道歉,那可是美杜莎女王啊,女王的范麼,道歉,恐怕連這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吧。

    他郝然一笑,自嘲的笑道:「沒什麼,愛麗絲,我只是不想跟神搭上任何關係,僅此而已。」一邊的光明天使雖然微闔雙目,可一直關注著燕飛的一舉一動,見他說出這番話,不禁將小嘴一撇:不想搭上關係,是你說得算麼?自從出生那天開始,就已經有關係了,天命如此,你又奈何?

    她嘴角向上一勾,卻發現燕飛的眼神瞟了過來,趕緊閉上雙眼,做沉默狀。燕飛心中大恨,恨不得將美芙拉出去扒光打屁股。這姑娘還真是的,有什麼好笑的,他已經決定了,再也不會向美芙問任何問題,反正她也不會回答。

    至於拈花指的力量問題,愛麗絲沒有再問,她似乎已經得到了答案,這讓燕飛百思不得其解。這一天下來,他們已經出了鷹身女妖控制的區域。自從愛麗絲製造了一個恐怖的事件之後,他們再也沒有遇到任何麻煩。只不過前美杜莎女王對此事似乎頗有微詞,她認為,鷹身女妖應該對此事負責。燕飛對此提出疑問,他認為鷹身女妖不應該對此負責,因為地底世界的傭兵就是這個樣子,如果不是有人發佈任務的話,相信那些傭兵們也不會對美杜莎動手的。

    「如果城內出現盜竅事件,難道城衛軍沒有責任麼?」輕飄飄丟了一句話,愛麗絲不再搭理燕飛。這個傢伙根本不瞭解鷹身女妖,如果沒有鷹身女妖的允許,那些傭兵根本不敢在這塊區域動手。而且據她所知,鷹身女妖是地底世界最大的交易市場之一,是地底世界最大的黑市。雖然她已經不是女王,可她仍然是美杜莎,絕不能允許有任何對美杜莎一族有危險的事物存在,尤其是在距離美杜莎一族如此的近。如果放任不管,極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她不可想看到族人悲傷的眼淚。

    鷹身女妖必須付出代價,這是美杜莎一族的反擊,也是地底世界的規矩。如若不然,美杜莎一族如何在地底世界立足?

    「我跟你一起去,這樣歸隊時,會很方便。」燕飛的理由強大無比,甚至惹來了眾人的白眼。以愛麗絲的能力,只需要一個魔法時便可歸來吧。只是懲罰而已,又不是毀滅。不過有燕飛在身邊,大家都會很放心。只有特琳艾娜很不放心,她拉著燕飛的胳膊,很是不岔的要跟著去,遭到拒絕。

    「你一個小丫頭,跟著去幹嘛?」燕飛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然後把德伊魯少女安娜塞到暗精靈懷裡。安娜瞪著一雙大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燕飛跟去的另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安娜,希望能夠從鷹身女妖處得到更多信息。背後黑手一天不揪出來,燕飛這心裡便放不下。在艾米麗亞的勸說下,特琳艾娜放棄了一起去的念頭,轉而照顧起安娜來。

    「凡事小心,我等你回來。」臨出發時,精靈拉著他的手說道。燕飛點點頭,輕輕拍拍她肩膀:「照顧好她們,我們很快回來。」

    在愛麗絲的堅持下,燕飛放棄了魔法傳送。倆人各施手段,急速前行。燕飛倒想看看愛麗絲的身法如何。弓月舞中的身法他頗為瞭解,可用來趕路,估計是不成。果然不出所料,只一小會兒,愛麗絲便落下一段距離。等她趕了上來,燕飛正好整以暇的喝著飲料呢。

    「教我!」一看見燕飛,愛麗絲馬上揚起俏臉說道。燕飛一愣,這姑娘倒是直接,一開口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可自己憑啥要教她啊。之前幫忙完善弓月舞也就算了,權當作是愛麗絲幫助隊伍通過美杜莎領地的報酬。可現在麼?憑什麼!

    燕飛的眼裡滿是笑意,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愛麗絲看,直到愛麗絲放開了他才罷休。此處距離鷹身女妖的地下城仍有一段距離,如果是燕飛全力施展的話,大概需要十幾分鐘,可從愛麗絲剛才表現出來的速度來看,大概需要幾十分鐘。她就像一個渾身充滿力氣的大力士,卻不知道如何使用出來一樣。

    法師可以在空中飛行,不過速度較慢;戰士可用鬥氣飛行,卻不能持久。愛麗絲對此很瞭解,早就之前與燕飛一起完善弓月舞時,她就注意到燕飛的身法之靈活,只能用歎為觀止來形容。讓她想不到的是,這身法居然在趕路也可以用到,卻明顯不是與人對戰時所用。她所看到的,只是燕飛雙肩微微一晃,便十米開外,身姿飄逸自不必談,關鍵是她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流動。她很嚮往,所以才很唐突的說出剛才那兩個字來。

    「輕功提縱術的要領是……」燕飛彷彿自言自語,他的速度並不快,則好愛麗絲能夠趕得上。他才說出第二句話,愛麗絲的眼睛便亮了起來。之前與燕飛一起切磋時,她已經知道了很多名詞,諸如穴道、經脈等。所以,燕飛的話,她完全能夠聽得懂。驚喜從心底泛起,她的記憶力一向很好,燕飛只說了一遍,她便牢牢記在心底。

    這力量運用法門之妙,她生平未見。只短短幾分鐘,她便悟出很多妙處來,身形也靈活了許多,只是在力量的運用上還欠缺火候。只見她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前一刻還停留在原地,下一刻便踉蹌出現在十米外的崖壁上,手舞足蹈。燕飛從未擔心過她的安全,美杜莎女王唉,對力量掌握已經到了相當高明的程度,怎麼可能會受傷?

    已經能看到地下城的輪廓了,這是鷹身女妖控制下的三座地下城中的一座:烈焰城。也是鷹身女妖的王城,據說地底世界最大的黑市就在這裡,每天鷹身女妖都會從這裡獲得大量的資源或金錢。等到距離地下城的入口有幾公里處,燕飛和愛麗絲停了下來。燕飛名義上是來幫忙的,實際上他有自己的想法。鷹身女妖是可恨,可罪不致死。這是一座地下城,不知有多少生命呢,倘若任由愛麗絲將其毀去,對那些未犯錯的生命來講,太不公平了。

    在路上時,他已與愛麗絲達成協議,他將有兩個魔法時的時間來疏散烈焰城的居民。兩個魔法時後,愛麗絲將把此城變成一座廢墟,作為之前受到的襲擊的報復。看愛麗絲仍然沉浸在輕功提縱術中,他便施展飛行術飛到了地下城的上空,釋放了恐懼術,將整個地下城籠罩其中。法術的效果是驚人的,當他第一次喊話時,已經有居民開始遠離這裡,拋卻了所有財物。燕飛親眼看到,許多城衛軍也加入逃亡大軍的隊伍,向著另一方向逃走。

    「烈焰城,你將作為美杜莎一族的報復的目標,施加於愛麗絲女王身上的屈辱,必須由鷹身女妖的鮮血才能洗清!毀滅,是唯一之途!」愛麗絲雙目圓睜,雙手卻將長弓「寂滅」拉成滿月,燕飛清晰地看到,那上面並沒有箭矢,可蘊含的力量足以毀掉整座地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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