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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大津風雲 第二百一十一章:潛伏者 文 / 復之言

    「以他們一行的實力,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我想,此時大概是真的找到了丟失貨物的線索,正全力抓緊追擊對方吧?」,老五沉吟片刻,以兩指輕摩下巴,皺眉說道。

    「哈哈!那是,大哥他們定然不會有什麼事,你想想,多少大風大浪,許許多多看起來充滿危險、根本完成不了的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黑袍四爺爽朗地笑著道:

    「大哥和二哥他們的能量,如果不是長期參與共事,是難以想像的,我們『七大盜』,經過二年策劃,六年經營,從起初區區五、六人,發展到上千人,黃色長龍的旗號讓各路人馬聞風喪膽、望風而逃,可以說沒有他們就不可能得以實現今日之局面!」

    「現在,大漠裡面包括附近許多人以一順口溜來描述我們七人各自的特點,說什麼:一爺的『霸氣』,二爺的『兇猛』;三爺『精明』四爺『准』;五爺六爺『穩』又『狠』,只有七爺最能『忍』。」

    「其實,上述的特點,他們兩人都具備,只是外人不瞭解而已。」

    「對!四哥真是道出了我們的心裡話。不說別的,就是去年針對北原商會的那一次成功襲擊,可以說從事先的謀劃到突襲地點的選擇,再到無數次的踩點考察,以及後來在具體行動中的每一細小環節,大哥和二哥都是考慮得滴水不漏、料事如神,哼哼!即便是修真界裡面稱之為什麼『小天機』的岳長老還不是二億多貨物全失,差一點就全軍覆沒!!」,老五稍顯激動,罷了,想想,又道:

    「可惜,自從那次之後,北原商會開始將矛頭對準我們,加上長河門的少掌門自己撞上來被抓在這裡,現在外面可是鬧翻天了……」

    「……不好了!不好了!!……三位爺……」

    正說著,驀地,一身穿皂衣者從大門入口處跌跌撞撞、滿頭大汗地跑來,說道:「……『狼嚎之谷』……被長河門和北原商會的人攻破,除五、六人之外,其餘的五十多名修真者及一百五十多武林高手沒有一個生還!……」

    到了跟前,他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地將一張千里傳符遞給了對面的四爺。

    「……這一下麻煩了!……又一個秘密營地暴露……長河門居然派出了一元嬰高手……掃蕩了谷中幾萬沙狼……緊接著強行攻破陣法……基本上將裡面的兄弟屠戮一空……」,四爺一邊用右手將傳息符貼到額前,一邊神情稍顯緊張地解讀,一邊說著,接下來,放下之後,手上白光一閃,其符頓時化為灰燼。

    「怎麼回事?前段時間『暗黑丘陵』莫名其妙地被妖蝠毀於一旦,現在就連『狼嚎之谷』也慘遭不測!……」,老六聽罷,不由心下一顫,不顧風度地大聲脫口而出,當見到對面的四爺用嚴厲地眼神盯著他,才蟠然醒悟,遂生生吞下下半截的話,不再吱聲了。

    四爺環視一下遠處原先吃飽飯後三三二二在廣場漫步,而今竟然均豎起耳朵,專心聽著他們談話的那些的手下,心念一轉,稍作沉吟,對著來報信之人說:

    「徐哨長,你現在馬上去通知所有守護通道的兄弟們,將道路上每一個關鍵節點都安裝上隱蔽預警符,並徹底關死後,讓他們即刻回到營地!」

    徐哨長應諾一聲,隨即小跑出去。

    接著,他又扭頭向旁邊的那個六爺,走上前去低聲說道:

    「六弟,你去跟弟兄們下達命令,啟動整個營地一級警戒預案,重點是:一、凡陣法控制室、收藏秘庫、關押人質監牢、妖獸場、廚房等重地,從現在開始增加一倍人員看護;二、營地之內實行十二時辰不間斷巡邏;三、包括我們在內,每一人均按工作和各自的任務性質,都要或二人或三人以上在一起,互相監督對方,任何時候也不能單獨行動!」

    「……你去安排後,即到我的房中,我們三人還有一些要事商量……」

    說罷,他便和五爺兩人心事重重地朝著自己的樓房走去……

    廣場西邊一棟樓房的五層最高樓上,自己房間中,一個小型的預防陣法已然打開,大木桌前,趙主管神情專視、小心翼翼,放開神識,飛快地將桌上十來個五顏六色的玉瓶逐一按不同比例往一大玉盆裡面倒入藥水,看他屏住呼吸、心無旁騖的模樣,彷彿配製著什麼重要而秘密的東西。

    他一邊忙碌,一邊以已近可聞的聲音喃喃自語道:「掌門竟然這麼快就對『暗黑丘陵』和『狼嚎之谷』動手了,幸虧剛才他們那個老六說漏了嘴,要不然,我趙峰還一直蒙在鼓裡!」

    「彼二處一旦被襲擊,這裡必定會加強警戒,我原先所謀劃在廚房投毒的辦法肯定是行不通了。之前所運用的給少掌門和翟長老送去解藥的辦法也沒有機會了。只能臨時配製這種令妖獸們在突然間狂暴的藥物,看看有沒有機會使用,趁亂之下救出少掌門和翟長老。」

    「哎!誰叫當初掌門待本人恩重如山,又數次救了自己及家人的性命,我就是攤上這一百幾十斤,也得法辦法解救他們了。」

    「回想六年來,由於接受指派潛伏在『七大盜』裡面,忍辱負重、投其所好,竭盡所能地博取一爺他們的信任,終於在幾個月前如願地擠掉那幾具殭屍,坐上了而今『死亡之海』營地主管之位置,如此一步步地走進其核心,再給我一段時日,定然可以……」

    驀然,「嗡!……嗡!……」聲大作,顯然是防預陣法在屋外被人急促觸動。這個潛伏者的精采自白才嘎然而止。

    「趙主管!……趙主管在裡邊嗎?……」

    叫喊之人十分熟悉,正是他三個副手當中排名最末的何由,其急促的呼喊聲,聽起來非常著急,似乎是有什麼好事。

    「……唔!……是何副主管啊!……如此急切所為何事?……」,趙主管明顯加快了進度,一邊裝作慢條斯理地應付,一邊雙手變得飛快將玉瓶裡面的藥物倒入,一旦倒好隨即將其瓶蓋蓋上,丟入儲物袋之中,幾息之間,玉盆內的藥水滋滋作響,泛出了極為妖異的通紅色。

    「剛剛接到六爺命令,從即刻起,營地進入緊急狀態,任何人、在任何時候,均不得單獨行動;我們兩人的任務是帶上十人,專門負責秘庫巡查,他們人已在外面等候……」

    「……哎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搞得如此緊張!!……」,他一邊拖延,一邊雙手不停。

    「啊!……具體原因在下也不甚清楚……不過……趙主管……我覺得你還是快一點出來吧!……」

    「好好!!……剛才有些疲倦……睡了一下……待我穿好衣服馬上出去!……」

    ……

    「滋啦!……」

    隨著他將整整一瓶藍色的藥水注入,整個玉盆的表面瀰漫起一股股濃霧,彷彿有些忌憚,趙主管當即收斂住全身的毛孔;同時,右手一掃桌面,刷刷刷,桌上的玉瓶除一個看起來最大通體白色如玉的瓶子外,其餘的已然消失;接著,令人驚愕的是,玉盆裡面的藥水竟然在如此短之時間變為如水清澈、無色無味。

    「起!……」

    右手抓住白色玉瓶,左手掐訣,口中低聲唸唸有詞,嘩啦,盆中藥水居然以肉眼可及的狀態飛入瓶中……

    一小會兒之後,將頭臉的汗水擦乾淨,趙主管一邊擺弄衣服,一邊將小型防護陣收起,開了門,打著呵欠,跟隨著何副主管走下樓梯。

    ……

    「嘩!……」

    待六爺剛邁進房門,四爺陰沉著臉,一聲不哼,即將手上的一顆約色的珠子一掐,紅光大作之後,一個強勁的的陣法已然將整棟房子嚴嚴實實裹了起來,與外面隔絕開來。

    「怎麼樣,老六?辦妥了沒有,弟兄們有什麼反應?」,還沒等前者出聲,四爺反而關切地問起來。

    「呵呵!這倒沒什麼,他們一向過著刀頭舔血的生活,紀律嚴明,即便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很少有人產生慌亂的」,老六一邊走,一邊回答,隨即找了張空閒的椅子,大大咧咧、隨隨便便地坐在了四爺對面。

    見到了桌子上那幾個大盤子上面,小山一般堆積著如李子般大小、表面佈滿褶皺的紅色果實,頓時眼睛一亮,遂毫不客氣地伸手過去,從最前面的一個盤子當中掐起了一個,放在嘴裡面嘎喳嘎喳地咀嚼起來……

    隨即,他不由緊閉雙眸,其龐大的四方臉上不可抑制地極為痛苦地抽搐數次,片刻之後,竟然又貌似變得很是舒坦,似乎是在回味著什麼終生難忘的滋味。

    此果正系營地周圍的那些紅色棕櫚樹所結的果實,足足百年之後,方可食用。其味入嘴之初極為辛辣又有一股莫名的苦楚,令人難以忍受,不過在幾息之後,它們就會轉化為一絲絲特殊靈力,下注督脈,流至身中,讓食用者暢快無比。

    頗感有些意猶未盡,正想再拿一個放進嘴裡。突然發現在場的其它兩人之神色不大對勁,當即想到進來時他們就搞得神秘兮兮的,便有些狐疑地問道:「怎麼啦?四哥、五哥,難道你們真的認為長河門和北原商會能夠找到我們這裡,不日即前來攻打?」

    即使他在方纔已是按照四爺的意思,向手下們宣佈了營地緊急警戒任務;然而,在其心理上,一直以為憑著「死亡之海」和防護大陣,就是有元嬰高手前來,要想對付這裡亦是束手無策,所以,對於營地的安全問題,都是比較自信。當然,實行警戒令之後,更加高枕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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