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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大津風雲 第一百一十三章:再次邀請 文 / 復之言

    柳義所要尋找的滴血玉骨竹,資料顯示:它們位於三十多個大小深淺不等的天坑裡面最小最淺的那個,也就是一般的修真者稱之為「紅玉天坑」的底部就有相當數量生長。

    所以,自從破山猿那裡依靠不那麼光明正大的手段得手後並與吞海蟾安全地匯合之後,一人一獸便樂呵呵地直接往這邊趕了過來。

    「紅玉天坑」的底部,儲藏有著許許多多的紅色玉礦石,天脈大陸據此有的人甚至斷定認為:

    它的底部原本就是一塊巨大無比的血色玉石,只是年積月累,風吹雨淋,才將天坑峭壁壁面的石頭、土塊及植物的種子沖涮下來,又經過億萬年的演變,方成為如今凹凸不平、樹林茂盛的模樣。

    這些血色玉石對於修真者來說價值不大,然而這裡還生長著一種神奇的竹子——

    它們通常只有拇指般大小、三尺左右高,出生之時葉子和表皮均為白色,其竹節如玉骨狀,只是它的根部能紮下幾十丈甚至幾百丈深,不斷地吸取著下面那此血色玉石的精華,到了一百年它們的葉子和桿上開始出現斑斑紅點,到了一千年整株竹子就會變成了淡紅色,到了三千年以上渾身上下就會變成了鮮紅欲滴的血紅色,自然,其年份越高,所擁有的價值越大了。

    當然,「紅玉天坑」方圓近十里的底部,不是說誰想來就能來的,尤其是那些三千年以上竹子,通常就有固形期修為的妖獸在附近那裡生活。

    同時,這個天坑很少有那些體積龐大、兇猛殘暴的野獸,反而是那些體積不大的諸如毒蛇、蠍子、毒蚊、毒蝙蝠之類的比較多,還有一些食人草、食人花、食人樹和食人籐等等。

    為了趕路,柳義早已穿上了在千峰鎮從「黃沙派」三人那裡獲得的那三對黃色靴子中的一對,並在其後跟凹槽處下了很大的本錢、鑲嵌了兩塊土屬性的中階靈石,這樣不但能增進行走的速度,還可大大延長更換靈石的時間。

    有了這雙步行加速術器,二百多里的路程不到半天功夫就到了。所以,在成功地偷到大力千斤籐,並離開破山猿的當天,柳義便來到了香爐山的山腳步之下。

    此時已是臨近黃昏,天空逾發呈現令人窒息的灰蒙暗淡。

    柳義正站在峰下,瞇眼眺望著高達三萬尺、坡度由下而上越來越為陡峭的大山。

    「在這種地方,晚上趕夜路通常是非常危險的,畢竟,對於某些天賦特質的妖獸來說:黑夜會給它們帶來一雙比別人更為明亮的眼睛。一旦不小心就會成為它們口中的菜。」

    「同時,還有許許多多名為捕獵採藥,實為搶劫殺掠之徒。看來我得先找一個臨時的地方,過了今天晚上再說嘍。」一邊環顧四周,他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

    不久,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好地方,此地上靠著百丈懸崖,中間是二三畝平地。

    其下還臨一方圓近半里的水潭,潭水清澈無比,靈氣十足。用三地運用神識掃之後,發現裡面確實沒有特別強大的妖獸,便放心將吞海蟾丟下去,讓它不斷地鯨吞那裡的水汽,作為今天優異表現的獎勵。

    「按照水衍真人留給我的飼養吞海蟾的方法,此上古異獸在養形期只要吞噬天地自然的水,再經過了一九天劫之後,便可進化到固形期,屆時便由蝌蚪狀的外形變為三腳蟾的形狀。在這一期間總的來說是比較好養的,然而到了固形以上,就要吞噬海量的水靈氣或靈石及其它水屬性的天材地寶,到了那個時候是否還能夠幫助它進化,就得看自己的機緣了。」看著吞海蟾在水中歡快的樣子,柳義不禁為其以後的進化之路擔心起來。

    隨即,他乾脆也將金鵬放了出來,先在它受傷的地方塗抹上一些價值不菲的療傷藥,又丟去給它幾粒丹藥和幾條蛇屍,就不管它了。

    至於晚上的住宿問題,也懶得到懸崖那裡去挖什麼臨時洞府了,遂直接就在原地佈置了一個小型的防禦陣;再將那八桿陣旗從儲物袋裡面拿了出來,把那個幻陣佈置在外面。盤膝坐下,靜坐運功起來。

    ……

    「呼!……呼!……呼!……」

    由於要避開那些盤踞在山上的各種各樣的妖獸,整整又過了三天,柳義這才氣喘吁吁、揮汗如雨地爬到了「紅玉天坑」坑頂部分的附近。

    大山上面三萬尺的高空,早已大大超過雲層,此地已不再是陰霾遍佈、濃霧瀰漫。

    天空中赫然出現了荒地中難得一見的一塵不染的空,湛藍無瑕的藍天,耀眼明亮的太陽。

    令人驚歎的是,在通常情況下,像這樣的高空山上氣溫極低,此地應該是被白雪皚皚的冰雪覆蓋才對。

    然而,此時,這裡卻是給人溫暖如春的感覺,氣溫不冷不熱,舒適宜人。

    「嘖嘖!無限風光在險峰,聖人的話就是有道理啊!」

    其入目之處,一塊塊嶙峋高大怪石之間草皮嫩綠、樹木青蔥、百花吐艷,萬物生機勃勃,讓人好似置身於春天的一個巨大花園。據書上說:造成其異類氣候的緣由,是山間有數條地火火脈直通山頂所造成的。

    一邊嘖嘖讚歎,柳義一邊愜意地張開全身的毛孔,深吸一口氣,感到此地的靈氣居然較之荒地其它的地方要強上十倍不止,其中尤其以火靈氣尤甚,看來書上所說的山間藏有地火火脈一事並非虛言。

    良久,他才停止了吐故納新的動作,對照著地圖,就近尋找到了一條在上面標注有的通往天坑底部的通道,正欲縱身一跳,驀地——

    「壯士且慢!請務必聽在下一言,此通道下面的不遠處即潛藏著很大危險!!……」

    約莫後面幾丈開外,突兀地傳來一聲嬌喝,如睛天霹靂一般,生生打斷了他的行動。

    當即扭頭一看,見到高聲阻攔自己之人乃是七八丈開外之高坡處站立著的兩名蒙面黑衣女子,再定睜仔細一瞧,認出來了,還是自己在荒地裡面唯一的熟人,也就是剛剛到達荒地時就想拉自己入伙的那兩人?

    當下也不由一愣,暗道:

    「方纔我已是將神識盡量外放,然而並未發現附近有任何人,難道說這兩名女子也是精通於隱匿的功法不成?看她們的修為,年紀大一點的那個比我要高一些,應該是築基初期;另一個是九層中階左右。擁有如此修為,她們還能有什麼事讓自己幫得上忙的?還三番二次的找上來?莫非她們發現了自己的某些秘密抑或有什麼圖謀不成?……」

    當下神識一動,「嗡!」地背後的寶劍一陣激鳴,右手向後一抓一帶……

    「嗆啷!……」一聲,寒光閃閃的寶劍頓時抓在了手上。

    柳義自然不清楚那名女子精通占卜之術,更沒有想到自己被眼前的兩人早已死死認定能夠幫助其逢凶化吉、帶來好運的貴人。

    在尚未理清頭緒、敵我不分之情形下,便對此二人無端地揣測,同時亮出了兵器,以防萬一。

    「壯士且莫要誤會!我等二人乃是出身於儒家數門中之一脈,在下姓葛名含章,這位是師妹,姓肖名玉」

    自稱為葛含章的年輕女子急急地自報了家門,朝著柳義躬身抱拳,打了個揖,然而,她並沒有摘下頭上的斗笠和臉上的紗巾,一臉正色地看著對方,又道:

    「實言相告,我等對壯士並無半分惡意,只是剛才見到壯士欲要以身赴險,於情急之下,不禁大聲出口喝阻,此間多有失禮之處,還請務必見諒!……」

    「噢!沒想到是儒家數門的高人,久仰久仰,在下姓陳名仁,無門無派,系一多年浪跡於江湖、以捕獲妖獸和採藥為生的散修,多謝姑娘方才好心出言提醒。然而,對於姑娘的『以身赴險』這一說在下還有些糊塗,不知兩位姑娘能否出言相教一二?」柳義一聽對方自報家門為儒門而且還是比較神秘的數門中人,一邊按照讀書人文質彬彬的口氣應對;一邊遙對兩人扣著劍把回個禮,心中暗自警戒,又將劍柄握得更緊一些。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就是對方自稱是儒家數門之人,但是在這樣的環境還得要提防一二。

    葛含章見到即便自己這麼說了,對方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遂微微一笑,隨即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纖纖右手往腰間的儲物袋一探,同時左手一掐指訣,只見「刷!」地一聲,一個潔白無瑕的方形玉盤在空中頓時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托著一般,緩緩地朝著柳義飛了過來。

    「師姐!這可是師門的珍貴之物……」

    驟睹此景,那個叫肖玉的師妹當即一臉不捨,失聲叫道。

    「放心,師妹,我看這位壯士並非是貪婪我們這等寶物之人」,葛含章對著肖玉說道,她一邊操縱著玉盤在空中行進,一邊又說道:

    「壯士請看!這是我們師門的至寶也是我們身份的憑證——九宮預警玉盤,就在剛才,在下已用特殊法力在上面激活,可以這麼說,此時此盤周圍十餘里範圍內所有養形期以上妖獸及修真者都會以光點的形式在上面顯示出來,你剛才所要走的那一條通路下方大約二百丈之處,就有兩個築基期修為的修真者一動不動地呆在那裡,估計就是想要埋伏襲擊過路的其它修真者!」

    九宮預警玉盤的大名柳義在此之前自然是如雷貫耳,也知道這是一種十分好用但又相當珍稀的一種修真裝備。

    此時,他心中有些忐忑,腦中急轉不定,雙眉緊鎖,雙眸緊緊盯著眼前輕輕飄浮過來的玉盤。

    從外形上判斷,此盤倒是和那個傳說中的玉盤比較相似,但為了預防其中有詐,他還是慢慢地伸出寶劍,用劍尖將玉盤托住,又運用神識認真仔細地探索了此物的內部,發現裡面並沒有隱藏著霹靂彈和煙幕彈這一類的東西,才放心地將其拿在手上。

    一看,光滑的盤面右下角用篆體小字雕刻著:「九宮預警玉盤」六個小字,還不時閃著精美神秘的符紋。

    整個盤面閃動著幾個顏色各異、亮度不同的光點,距離盤子正中心處最近的正是一動不動的一藍一白一黃三個光點,藍光最亮、白光次之、黃光最弱,所顯示的正是他們場中三人的修為及運動的狀態。

    而在這些的不遠處,與柳義剛才想要走的道路的方向相一致的地方,果然還有兩個光點,一紅一白,其亮度赫然與藍光相似,一動不動地定格在盤面之上,讓人一目瞭然。

    而其它的幾個光點正在緩緩移動,很顯然,這正是傳說中的儒家數門至寶九宮預警玉盤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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