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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大津風雲 第二十七章:紛爭 文 / 復之言

    「砰」,從空中砸下一隻五十多斤的麋鹿,在地上發出了巨大地響作。

    「呼……」

    麋鹿挾起狂風,將火堆吹得「辟辟啪啪」響起,火星四處飛濺。

    眨眼間,金雕一個盤旋,撲騰幾下,就站在柳義的身邊。

    「吱!吱!」地叫了幾聲,似乎是在向他邀功。

    柳義從袋中拿出了一顆「增氣丸」,向金雕的上方一拋……

    「刷」地,金雕的利嘴一伸一縮,虛影閃動之間,已經把「增氣丸」叼在嘴裡。

    金雕自打做了跟班以後,倒是出人意料的聽話,但是也粘上了一些不好的習慣。

    比如:一天沒有吃柳義做的烤肉就不舒服;一天要吃一顆「增氣丸」等等。

    對於金雕喜歡吃「增氣丸」這個事,柳義起初也很吶悶,但發現它吃了不但沒事,反而氣息越來越發地旺盛,也就不計較了。

    反正現在「增氣丸」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大的效果,如果金雕喜歡吃,對它又十分有用的話,那還不如給它享用。

    「呵呵,怎麼樣,三立,這個小傢伙還行吧?」

    柳義看了看地上的麋鹿,有些得意地向孟三立問道。

    金雕顯然理解它要抓的這只獵物是給柳義兩人吃的,在剛才下手的時候運用的手法是有些講究的。

    它只是把麋鹿的頭抓破了,而在身體的其它部位並沒有弄出傷口,流的血不會,如此,方能確保獵物肉質的鮮美。

    當然,金雕並沒有生而知之的天份,這些都是柳義教它的,不過在幾次實習以後,它就嫻熟地掌握了。

    就連柳義也不得不感歎小傢伙十足地靈性和學習能力。

    「義哥,金雕可真是厲害,這麼短的功夫就能按著你的要求把獵物拿回來了,而且還真如你所說的沒有流什麼過多的血。簡直太神了。」

    孟三立一臉地詫異,他在剛才就聽到柳義這麼說的:

    已經很長的時間沒有償到鹿類獵物鮮嫩的美味了,今晚想讓金雕代勞一下,去拿一隻來讓他們兩人償一償。

    同時,他還說,為了保持獵物特有的味道,讓金雕在它抓的時候注意一下,不要流過多的血。

    當初,孟三立聽了,根本不相信,認為柳義是在拿他尋開心,開個玩笑而已。

    沒有想到,這一人一雕竟然辦到了,當下不禁驚奇萬分。

    「這金雕那麼有靈性,比狗還聽話,還喜歡吃『增氣丸』,俺可是從來都未聽說的,義哥,它到底是什麼來由?」

    孟三立好奇之餘,不由向柳義又問起了它的來歷。

    「對於它過人的靈性,起初,我也是相當地納悶,後來想了很長的時間,我猜它可能是一隻妖獸。」

    柳義沉吟片刻,向孟三立說道。

    「啊!妖獸,那不是……」

    孟三立顯然也是聽到了妖獸的種種傳說,不禁目瞪口呆起來。

    「按理說,妖獸靈性十足是不錯,可是個個都是神通廣大的,而且性情也是極為高傲和古怪。」

    「即使是在小的時候也不會就輕易地做人類的跟班,我也想不明白這小傢伙為什麼會跟著我,興許是當時在金鐘山把它救下來的時候,它已經懂事了,跟我是為了報恩?」

    「不過,金雕有可能是妖獸的事情你不能說出去,免得會給我帶來麻煩。」

    柳義正色地對孟三立說,雖然他知道黑大個平時的口風很緊,但是他還是認為有必要提醒一下。

    孟三立自然是答應了下來,又說:

    「如果這小傢伙真是妖獸的話,那麼一切就可以解釋清楚了,不知道它以後長大了還會厲害到什麼程度。」

    「厲害到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小傢伙難養得很,看看它吃『增氣丸』的樣子就清楚了,以後說不定連金山都給它吃沒有了。」

    柳義有些無奈地說道,對於金雕飼養的方法。

    目前他還是一頭霧水,大感頭痛,只能是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算一步了。

    「哈哈!義哥,有這麼厲害的一個跟班你還怕養不活它,大不了我們到時候帶著它去和那些有錢人借,就像八角寨的那一次,咱們也搞一搞劫富濟貧什麼的。」

    孟三立顯然是對上一次在八角寨冒險中無意拾到箱子之類的行動還十分地懷念。

    「三立,這些事情得等到我們以後有了強大實力再說,現在還不是討論的時候,目下,最重要的是我們的肚子已經餓了,你應該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啦。」

    對於孟三立的想法,柳義不置可否,也不想講得太多,就指了指那只麋鹿,打發他去幹活。

    黑大個沒辦法了,帶著對柳義的些許羨慕,扛起了麋鹿嘀嘀咕咕地向旁邊的那條小溪走去,忙活去了。

    往火堆裡面添了幾把枯柴,柳義從黑大個背的大籮筐中依次掏出油、鹽、醬、香料等東西。

    準備等孟三立回來時就開始著手自己的燒烤大業。

    正在這時,突的,柳義猛然發覺,在他的西邊一百丈開外之處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汪!汪!汪!……」

    幾聲急促地狗叫,似乎是有幾條獵狗一邊在狂吠,一邊在追趕著什麼東西。

    「嗚!……」

    柳義剛站起身子,耳邊猛地又傳來一聲震人心魄,彷彿是什麼猛獸在爆發出憤怒地咆哮聲。

    金雕,「呼」地把頭一仰,雙眸瞬時放出了幾道精光,神色瞬間凝固起來。

    「快!在這邊,快!」

    「戳它的脖子!」

    「刺它心窩!快!」

    ……

    好像是兩個人大聲地叫喊以後,旋即又用武器跟那個猛獸進行了搏鬥。

    剎時,風聲、狗吠聲、咆哮聲、人的吶喊聲、打鬥聲數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

    片刻,猛獸的咆哮聲變成了嘶嚎,接著又傳來幾聲淒厲地慘叫之後,漸漸地歸於平靜。

    ……

    柳義急急忙忙地把已經燒得差不多的竹筒飯從火堆裡拿出來,靠在旁邊的石頭上。

    向金雕吹了一聲哨子,抓起大槍,一人一禽向著事發的地方走了過去。

    還沒走到一半,那邊更遠之處又傳來三、四個人的吆喝聲,聽起來明顯和剛才搏鬥的不是同一夥人。

    接著,兩伙人好像都在嚷嚷著堅持什麼,旋即兩幫人就吵了起來。

    爬上小坡,一看,眼前正有兩撥人對陣,瞅著就要刀兵相見。

    一邊是兩個青年人,手裡都握著鋼叉,叉上還留著血跡。

    另一邊也是年青人,不過有五個之多,有的拿刀,有的拿槍,有一個人手上還提著一個明顯是被蠻力撕毀的巨大的鐵夾子。

    七個人都長得比較高大,神情也是十分地彪悍,相互之間時而指著對方,時而指著地下,正在面紅耳赤,激烈地爭吵著。

    在他們腳下,躺著一隻五、六尺高的黑熊,尚未氣絕,還在有氣無力的喘息著。

    在它的喉嚨和心口兩處已被人用利器刺破,兩個大窟窿正向外流出汩汩的鮮血。

    顯然這兩下都是它的致命傷,從傷口上看,下手的人用的是鋼叉,非常有經驗,手法也相當地狠辣。

    柳義走上前去向他們一詢問,原來:

    持叉兩人是兩兄弟,大的叫伍鳳,小的叫伍天,系此地山下一里餘處一個叫楓樹村的獵人。

    他們今天早上上山打獵,黃昏返程時,兩人的獵狗無意中發現一隻黑熊,就一起追趕過來,追到這裡的時候,兄弟倆就把它打死了。

    另一邊五人也是距離此處十里的莫家村獵人,手裡提鐵夾子的那個叫莫奇,看樣子是四個人的頭。

    原來,他們昨天在山上一密林處埋了個鐵夾子,下午來尋找時發現,鐵夾子在原地已被撕壞,上面還有新鮮的血跡。

    這一下,他們就知道有一隻野獸中了他們埋的夾子了,而且還受了傷。

    他們想了想,根據從留在地上的血痕和被扯開的夾子以及一些毛髮分析,那隻野獸應該是一隻黑熊,而且明顯是剛剛中上夾子不久,腳上受的傷不輕,走得不會太遠。

    黑熊的熊膽、熊掌及皮毛可是要值很多銀子,想到這裡他們不由一陣狂喜,決定沿著它留下的血痕,追上去。

    於是,五人就一邊跟著黑熊也就一路追來,結果發現被伍鳳兄弟搶先了。

    他們兩伙人爭執的原因也正是這個鐵夾子。

    莫奇五人一方堅持說,沒有他們埋在地下的鐵夾子,黑熊就不會受傷,也就沒有後來的兩兄弟發現黑熊、又打死黑熊的結果了。

    伍氏兄弟一方則認為,本來就是黑熊自己撞上,也是他們出的力,才把黑熊打死的,和鐵夾子關係不大。

    柳義瞇眼一看,伍家兄弟的武功修為大的是六級初階,小的是五級中階。

    莫家村五人,兩人是五級高階,三人是五級初階。

    這真要是打起來,那可是勢均力敵,難分勝負,最終的結局肯定是有幾個要掛掉的。

    這兩幫人本來就是鄉里鄰村的,之前雖然不算太熟但也是屬於相識的,原來也無甚仇怨。

    但只是雙方當初都不注意言詞,發生了口角頂撞,隨後才逾演逾烈,勢成水火。

    按南郡山區獵人的習慣,如果雙方好好談一談,這個問題是不難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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