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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結百六十四章 大結局(上) 文 / 心不在焉

    更新時間:2013-03-31

    遊歷了數十個歲月,昔日的嵐帝終於回歸。

    曾經的她,乃是萬人敬仰的帝后,如今卻歸於平淡。

    越雲風在受到母親的感召,兩人重逢之時,心情是難言的滋味。

    她曾以為母親就那麼仙遊了,結果卻是一場虛驚。

    身處在帝都的花園之內,他望著靜坐於亭中的羅嵐,就像是當日在皇宮初遇時的場景,一模一樣。

    「母親,您又回來了?」

    「是的,我曾以為大限將至,結果卻覓得一線生機。」羅嵐淡淡笑著,「雲風,你做得很好,以前我努力

    沒能做到的事,你全實現了。娘,很安慰,原本想著就這麼去了,全偏偏遇上你爹。」

    「我爹?」越雲風驚詫地呆住了,他本沒有想到那個素未謀面的父親,竟還活著。

    但是,以今天他的修為,隱隱中已能猜測住那宿命的重遇。

    「我知道的了,原來是他,爹一直在我身邊。」越雲風回頭的時候,赫然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老者,重現在

    自己面前。

    只是他的樣貌,漸漸的變回了英俊的年青人,恢復當年盛年時的樣子,全然是一個中年時的越雲風。

    顏老,果然是你。

    那個曾經暗中資助自己的神秘老者,竟是越雲風的親生父親,原來當日越天顏去世一事,乃是假象。

    越天顏走上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雲風,你做得很好。爹能看到你今天的作為,也是老懷安慰。很

    多事,在當年都是複雜的很,你一定很想知道個究竟。」

    原來,當初絕世星空形勢岌岌可危,羅嵐又被自己體內的出塵仙子所引誘,幾乎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

    就是在這個時候,越天顏感悟到了未來的契機,他決定鋌而走險,詐死隱姓埋名。

    同一時間,羅嵐也預感到了自己將來可能犯下的錯事,她提前為越雲風留下了後路。

    所以當日司空晨的一場逃亡,只是一齣戲,在這場戲裡每個人都暴露了自己本性。

    有的人從一而終,有的人一早變質,也有的人堅持了許久,最終放棄。

    變革的過程,勢必要經歷血腥,不除掉舊的頑疾,又如何得來全新的世界。

    羅嵐和越天顏知道,曾經跟隨越蒼穹的那些老人,總有些慢慢會蛻化,演變成阻礙這個世界的攔路虎。

    越雲風自然明白,世間的一切都是需要不斷進步與革新的,沒有剷除舊患的決心,又如何能迎來新生。

    想一想,歷來的變革不都是這樣!

    越天顏笑著對兒子說:「所以,你該明白你爺爺為何當年要做出那麼大的捨棄。因為他老人家很早就已明

    白,在這個世間最重要的就是人心。如果不從一開始將人心培養好了,一切的變革都無從談起。」

    人易入魔,只有堅定的內心,才可以改變一切。

    越雲風明白,他點著頭說:「孩兒會謹記這一些,而且我也會努力做出新的變革。我會在絕世星空之內,

    創立一個全新的國度,在這個國度之中,人們自由平等博愛,再不會有什麼富二代、guan二代的。人人都

    有決定天下命運的權力,我要這世人都睜開眼,明白自己的權力,和世間的黑白。」

    「好,這麼做就對了。」越天顏鼓著掌,在也不用多說。

    一切,兩父子都已心照,剩下的就是完成最後的瑣事,無需再多言。

    羅嵐起身,挽著越天顏的手說:「孩子,我們要去四海遊歷,以後就不常來見你。母親這些年做了不少的

    錯事,正要去一一償還。」

    越雲風沒有阻止,默默地朝父母揮手,暫時結束這短暫的離別。

    早晚有一天,他們還會再遇的。

    而如今,越雲風要去見慕容求他們,商談最後的瑣事。

    慕容求此刻已是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他的地位尊崇,堪比當年的白豫川。

    戰事已經結束,他這個百戰百勝的新戰神,卻也無事可幹起來。

    懷念著去世的一個個老友,慕容求孤單地在自己的將軍府喝著佳釀,他似乎已經感覺越雲風的到來。

    外面一襲黃袍飄然而至,越雲風就這麼出現在了老友的面前,他靜靜坐下,也給自己端了一杯酒。

    「慕容,我們多久沒有這樣喝過酒了?」

    「不知道,只記得當初,好像還有皇普、獨孤以及南宮,長豐他們還是新人,趙大和錢二幾個也還沒有被

    你收服。一切就像是,昨日才剛剛過去。」

    越雲風點著頭,望著馬上就要落下的夕陽,說:「我們終於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人生總是這麼奇妙,你有

    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曾相識?」慕容求淡淡笑說,「也許吧,我們今天的地位,何嘗不是跟當日的白豫川他們一樣,生殺

    大權在握,隨時可以左右別人的生死。就算我們兢兢業業,一不小心,也可能犯下千古大錯。」

    「是啊,慕容你說的很對。」越雲風點頭說,「一個人的能力再怎麼強大,也早晚有衰敗的一天,等到那

    個時刻,他若還佔據著自己的位置,就會成為這個世間的阻礙。」

    「最可怕的是,很多人面臨著這樣的權位,總是無法捨棄,才會釀成一個又一個的杯具。」越雲風放下酒

    杯,感歎說道,「皇普家就是一個例子,白豫川則是他們的榜樣,我們絕對不能讓這種杯具重演。」

    慕容求回望著越雲風,他說:「雲風,我知道你的來意。你放心,我對權位也無留戀,即使你要賜我一死

    ,為了天下的太平,只要你應承我做一個好帝王,善待蒼生,我絕不猶豫。」

    望著老友捨生求死,毫無埋怨的表情,越雲風不由放聲大笑:「慕容,你太小看我了,難道我越雲風只會

    殺伐果斷嗎?在這個世間,你是我越雲風最好的朋友,在這個星域,你是創造盛世的功臣,但我們要做的

    ,絕不僅僅是狡兔死走狗烹,那麼俗套的舊事。」

    「我說過,我和你要開創一個全新的盛世,而不是恢復循環往日的舊路。」越雲風按住老友的肩膀說,「

    如今,正是我們做出榜樣的時候了。」

    慕容求眼光一陣閃亮,望著越雲風那鎮定的目光,不由心中一動:「你要怎樣做?」

    「我要把這天下,還給蒼生,讓世間的人真正學會把握住自己的生命。」越雲風臉上充滿淡然的笑意,他

    已經想通了所有的環節,知道自己將要去承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從今天起,我將不是這絕世星空的主人,你也不是什麼大元帥,你我就化作這絕世星空無形的影子。

    天下就是天下人的天下,再也不需要什麼君主與王侯,我們要用自己無形的手,去輔助蒼生。

    如果有什麼人膽敢覬覦絕世星空的一切,我們就會化作匕首,去阻礙他們,擊殺他們。

    不止如此,還要喚醒天下人的熱血。

    要讓他們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主人。

    越雲風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刺激了慕容求的心臟,他的熱血再度被喚醒,像是爆發了新生。

    是啊,再創美好的新生,就從我們這裡開始。

    好男兒,就該做一些不同以往的壯舉。

    從那一日開始,盛傳越雲風和慕容求齊齊隱退,絕世星空再無君主的存在,四海之內盛行議會制度,百姓

    自理。

    絕世星空二百二十年,舊歷廢,新歷太和三年。

    沒有了白豫川,沒有了皇普清,也沒有了越雲風和慕容求的世間,似乎冷清了許多。

    四大星域和平過處了好幾年,人們都開始享受著這難得的安逸。

    新的制度慢慢開始起效,雖然還有些人對這種新型的模式,難以接受,但和平的時代終究是容易讓人接受

    的。

    但是,也有人不安分於這種寧靜,平靜的時代下面,隱藏著新的潮湧。

    年青一代的人,慢慢成長起來,有些人開始想要打破這種平衡。

    玄武星域的某處行星之上,幾十個年青人聚集起來,他們自稱找到了禪悅的後人,也就是逍劍宗的傳人。

    世間又有新的謠言開始傳遞,彷彿是新的救世主就要誕生。

    這一次不起眼的聚會,初時還被人當做笑話,領頭的幾個年青人卻煞有介事,他們高談闊論,大肆宣揚當

    年禪悅如何被人算計,玄武星域本就該是獨立的一份子,不該為其他人所控制。

    諸如此雲,幾十個年青人熱血澎湃,幻想著自己就是新的男豬腳,要傲然建立一份功勳。

    這個時候,人群中卻有人笑問:「那麼,你們誰是禪悅的後人呢?當初的那故事又是怎麼講的?」

    領頭的青年很是生氣,望著發出質問的傢伙,說道:「禪悅的名字也是你隨便叫的嗎?那是我們的老祖宗

    ,你這般大不敬,分明的心不誠。」

    「是啊,這個時代人心都變了,咱們的老規矩全給忘了,你們難道一點兒崇敬古人的心思,都沒有了嗎?

    隨著幾個傢伙的質疑,那個問話的人卻笑了:「倒也不是,只是覺得總得弄明白老祖宗的來龍去脈,難道

    竟是不懂當初的歷史,就隨便立起大旗嗎?幾位都是咱們的首領,想必心知肚明。」

    這麼一問,倒是僵得那首領,似乎不得不說了。

    當即站起來沉著嗓子說:「你想知道,我就給你說個明白。咱們的老祖宗乃是這玄武星域的創始人,當初

    就是絕世星空裡的一份子,如今時過境遷,慘遭越雲風的算計,才會兵敗如山倒。你們可知道越雲風是個

    陰險小人,他得了天下卻又撒手不管,讓世間老百姓自生自滅,簡直就是無恥之極。」

    「是嗎?原來越雲風的心思如此惡毒,你可又知道他如今又消失在哪裡?究竟在做些什麼?」

    隨著那人再度發問,幾十個年青人當中,不由爆發出一陣私議,關於越雲風一直以來的下落,都是一個謎

    有人小聲說道:「這個恐怕就不好說了,都說越雲風是在暗地裡監視天下,看誰不順眼了,就抓回去慢慢

    懲治。他是一個人逍遙了,可是苦了其他人,都成了替罪羔羊。」

    「都說什麼越雲風是聽信讒言,搞什麼無為而治。結果絕世星空還不是徹底荒廢了下來,沒有君權帝制,

    當真是不自在,連個磕頭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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