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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4章 苦大仇深的曲韋 文 / 不問蒼生問鬼神

    「公子,公子!」

    「公子,你怎麼樣了?」

    這個李巖的家奴,慌忙上前查看,見他雙眼緊閉,不省人事,不由得慌了神。

    「他還死不了,不過,你們不把他抬走的話,就難說了。」呂陽狠狠威脅道,他現在才發現,不用謹小慎微,不用如履薄冰的感覺,竟是如此美好。

    這一切,都是離開呂府帶來的微妙變化。

    「快,快跑!」

    聽到呂陽**裸的威脅和恐嚇,一群惡僕連滾帶爬,抬著他們的公子狼狽而逃。

    「你竟然會呂家的虎魔拳!你是呂府的什麼人?」一個驚訝的聲音,從眾人中間傳了出來,眾人轉頭看去,卻見是一個面容蒼白,捂著肚子的華衣青年,對著呂陽問道。

    呂陽看了他一眼,依稀有些面善,似乎是郊遊踏青那天見過的南嶺士子,不由得暗自點了點頭,但卻沒有貿然搭話,而是牽著雪銀龍走進了內院。

    「是州牧府的公子,孫家二公子。」

    「孫明允,孫二公子。」

    「他回來了。」

    眾人一看華衣青年回來,全都不說話了,顯然他才是這群投軍者當中,聲勢地位最高的人。

    「二哥,你怎麼現在才出來。」孫士傑埋怨了一聲。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早上吃多了涼果!哎,這裡是怎麼回事,亂騰騰的,成何體統?」華衣青年孫明允叫罵道。

    「那個人好像有些面熟,二哥你認識他嗎?」孫士傑看著呂陽進去,轉頭對孫明允說道。

    「我不認識他。」孫明允看著呂陽的背影,說道。

    「看來是我多心了,這個人連二哥你也不認識,想來不是什麼要緊人物才是。真是可惡啊,二哥你問他話,竟然一聲不吭就進去了,還真傲慢。」孫士傑聽到孫明允說不認識呂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旋即惡狠狠地談起了呂陽,並且猜測他的身份來歷。

    「不過,他倒還真有傲慢的資格,看他年紀也不大,竟然修煉到了後天五重,會是哪個世家出的天才?」

    「雖然我不認識他,但我認識他牽著的馬。」孫明允沒有附和孫士傑的猜測,而是面色古怪地道,「那個人很不簡單。」

    「你認識那匹馬?」孫士傑驚詫地道,「不簡單?的確不簡單,看他年紀輕輕,就修煉到了後天五重,當然簡單不了。」

    「我不是指這個。」孫明允搖了搖頭。他明白,孫士傑會錯意了。

    「不是指這個,那是指什麼?」孫士傑果然不解其意,有些糊塗地問道。

    「四弟,你傻了?那匹馬,是呂家呂四小姐,月瑤仙子的『雪銀龍』啊。」孫明允神色凝重地道,「我說的不簡單,是指他有可能是月瑤仙子的人。」

    「什麼?那匹馬就是『雪銀龍』?」

    孫士傑兩眼一瞪,驚詫得差點連下巴都掉下來,面色變得極其精彩。

    「我剛才還想打它的主意,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啊!幸好沒有動手!」

    ……

    呂陽並不知道,後面正有人在議論著自己和雪銀龍,很快就走進募兵所的大院,找到負責登記造冊的主簿,把呂月瑤安排的舉薦信交了上去。

    「又來一個……可有保甲文書,投軍兵引?」

    「沒錯。」呂陽看了看他,「只有這一封信,有用嗎?」

    「嗯?你是越國公府的人?」主簿本是隨口問一句,倒沒有想到,呂陽居然真的什麼都沒有帶,正要呵斥之時,看到信封上的抬頭,又不由得怔了一下。

    他之所以怔愕,是因為信封上的抬頭,赫然寫著「越國公府」,幾個大字。

    「有用,當然有用。」主簿回過神,一邊說著,一邊便把呂陽的名字填進了名冊,然後交給他一塊楊木削制的簡陋號牌。

    「帶著這塊號牌進去吧。」主簿對呂陽說道,「內院往左,有馬棚,內院往右,有茅廁,速速準備好一切,很快就輪到你們這一組的考核了。」

    「多謝。」呂陽點了點頭,牽著雪銀龍往內院以左的馬棚走去。

    等呂陽一走進去,主簿頓時變了面色,匆匆帶著呂陽帶來的信函,走進到內堂。

    「金主簿,什麼事情這麼匆忙,莫非又有什麼權貴子弟,拿著家裡寫的條子找上門來不成?告訴他們,既然來到我管轄的募兵所,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內堂裡,有一名武官正在閉目養神,聽到有人進來,有些不耐煩地道。

    「大人,這個人不簡單,他是拿著越國公府的舉薦信來的,似乎還是四小姐的親筆手書。」

    「什麼?越國公府的舉薦信?」那名閉目養神的軍官,睜開了眼睛,「來人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話,那是一個十六七歲上下的少年,名叫呂陽。」主簿想了想,把剛才外院的騷亂,也說了出來。

    其實外院的騷亂,募兵所的官員是有察覺的,但考慮到那些人幾乎全都是權貴子弟,所以沒有人願意出來阻止,只當作沒有看見。

    打架鬥毆再厲害都好,不鬧出人命就行,等這些人離開,自然息事寧人。

    「又是一群橫行無忌的混賬東西!送進軍中來做什麼?」武官聽到後,憤憤地罵了一聲。

    「大人,天南大軍又號稱『呂家軍』,絕大部分都是越國公府的親信,像這樣舉薦進來的大小武官,不計其數,我看還是依照慣例,給他安排一個驍騎營隊正的軍職算了,無謂和越國公府過不去。」主簿勸說道。

    越國公府,便是南嶺呂府,因為天南呂家的家主,世襲越國公,每一代的家主,都會繼承這個爵位。

    這個家族,在天南諸州經營良久,早已經把它打造得猶如鐵桶一般,水洩不通,再加上鎮南王有意無意的支持,完全就是一個國中之國。

    本來天南大軍是朝廷的大軍,但最近百年,也不知道是誰流傳出來,竟然隱約被戲稱為「呂家軍」了。

    形勢的微妙,可見一斑。

    「這個我自有分寸。」武官敲了敲桌面,顯得有些煩躁,「不說其他人,就是呂府的四小姐,當年也是威震南荒的,她要舉薦自己的親信上位,誰不給幾分面子?不過,別人不敢得罪她這樣的權貴,我曲韋卻是無所畏懼的,哪怕帶著四小姐的親筆信函,到了我這裡,也得按照我的章程來。」

    武官說話之間,咬牙切齒,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了對呂家,以及呂月瑤的憤恨。

    「大人,你……」主簿擔憂地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這名武官的情況,主簿是有所瞭解的。

    這名武官,姓曲名韋,雲州人士,原本也是天南大軍中的一員驍將,曾經上陣殺敵,立下大小軍功無數。

    按說這樣的驍將,是應該受到重用的,奈何天意弄人,年輕時候的一次站隊,曲韋稀里糊塗地投進了監軍的陣營,成為天南本部的敵對面,也就是越國公府,南嶺呂家的對立面。

    呂家是何等的家族?那是把整天南打造得猶如鐵桶一般,水洩不通的家族,它世代盤踞南嶺,擁兵百萬,威震東南列國,就連皇帝的旨意也可以不放在眼裡,小小的監軍,又怎麼敢和它角力?拉攏收買一批人,純粹就是虛張聲勢,為自己壯膽罷了。

    曲韋投在監軍麾下之後,才發覺上當,但這時候想要反悔,卻已經太遲,他本意是求取上進,陞官發財,結果站錯隊後,連原本的功勞都被抹殺,處處受氣,遭人排擠,不出幾年就被調離前線,到後方管起了新丁招募的瑣事。

    當時上官把他調離前線的借口,就是和一名世家子弟的小衝突,後來頂替他功勞,得到晉陞和重用的,也是世家子弟,悲憤之餘,曲韋從此就把所有世家出身的子弟都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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