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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極天馬 第四十九章 牆後面 文 / 李寒奴

    更新時間:2012-09-22

    這位老者是白駝門中的什麼人,他的形跡詭秘,也不知所圖為何物,這隨意展露的身法,無影無蹤,修為可見一斑。

    第二輪的大比,隨著不斷有高手出現,逐漸進入白熾化的層次。

    特別是曲攬海和白駝門陸芳庭一戰,已經讓不少人動容,這就是傳說中四大青年高手的頂尖實力,一招出手,敗亡敵手,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舉動,二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怎麼說也是命輪七重的武者,這輸的也太快了吧?」

    江瀾城十三座坊市,最大的坊市名為雲集坊市,座落在東隅一角,一群衣著華美,一看就來頭不凡的年輕人坐在最高的一層,擺了桌酒席,十五座直入雲端的擂台盡收眼底。

    「漆雕海牙,照你看來,這曲攬海的功力如何,跟咱們那位郭頤的幾大高手一比又是如何?」

    這些衣著華美的少年人物,都是大都郭頤的貴戚出身,都是世家貴族的嫡系,這趟這郭頤趕來,就是為的看一看兵家大比這個熱鬧。

    為首的年輕人的髮髻上別著金簪,面容雖說十分俊美,顯得有些陰柔,特別是說起話來嗓音也有些怪異。

    「這曲攬海一身修為確實深不可測,我是看不出來,但量他有多厲害,還能勝的過我大陳郭頤的青年一代,就是那所謂的太嗥命,也不過爾爾……」

    漆雕海牙是一個身材矮小,宛如侏儒的少年,就算如此,在場的人,也沒有哪一個敢拿戲謔的眼神看著他,甚至此人身邊一圈,都沒有多少人願意靠近。

    「若是我兄長到此,還輪不到這幾個人耀舞揚威……」

    漆雕海牙一提到了他的兄長,在場的不少貴族青年,小心肝都是一顫。那可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戾氣極重,一身的威名都是殺敗不知道多少的年輕高手,才得到的,其中有不少都是周邊諸國的頂尖高手。

    「那是,那是……」

    很快一旁就有人接過話頭。

    「若是『狼首』在此,什麼東太嗥、西彌羅、南水月、北重華都是不堪一擊,那輪到這些人在這裡耀舞揚威!」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看這幾個人也算我大陳國的俊傑,讓他們都跟在『狼首』身後,鞍馬勞頓,服侍起居,也算是他們的造化了……」

    幾個人邊談邊飲,哈哈大笑起來。

    「酒都沒了,找人送上來。」

    這幾人一聲令下,就有一個年歲不大的小廝提著酒走了進來。

    「要我說這什麼東太嗥、西彌羅、南水月、北重華自然不算什麼,不過那勾漏門的南水月聽說有天人之姿,論姿容不比

    落埃閣的阮月娘差上幾分,接下來倒是能一堵芳容,這樣說來牧野之行,也不算一無所獲。」

    有人油嘴滑舌,添油加醋的胡說一起,把年青一代的勾漏門高手比作時煙花之地賣笑的樂伎。

    那髮髻上別著金簪的年輕人,聽聞眾人如此說法,倒是露出幾分笑意。

    「好賊子,我勾漏門是水月師姐是你等能污蔑的嗎?」

    有誰的聲音怒氣騰騰,「轟」的一聲,樓城廂房被人以重拳打成齏粉,有數人跨身過來,按他們的身上的服飾來看,都是勾漏門的門生子弟,這批人裡面還有薄氏兄妹。

    南水月在勾漏門被視為天人,倍受門人尊崇,翩躂水月閣在勾漏門的地位也非比尋常,斷然不允許其他人肆意污蔑。這幾個年輕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可是公然如此行徑,還被勾漏門人聽見,自然釀出苦果。

    「說,剛才是誰說出那句話的……」

    「就是本人說的,那又如可?」

    漆雕海牙站了起來,神色倔傲,他有一位厲害兄長,自幼就對他十分庇護,故爾很早就養成了一份跋扈之氣。

    「就你!」

    開口質問的勾漏門的門生也是一愣,然後指著漆雕海牙的鼻子哈哈大笑。

    「你們幾個也太沒膽了,就派這麼一個矮子出頭,不要笑死人了。」

    漆雕海牙臉色瞬間變的獰猙,他身平最反感別人對他的身材指點,這個勾漏門的門生明顯犯了他的大忌。

    「你,該死!」

    他的忿怒之氣溢於言表,矮小的身形卻散放出一股魔氛之氣,真氣元勁狂飆起來,就好像一個人形的暴風,他伸手一抓,化成一道黑影,身形也隨著黑影飛攫出去。

    那勾漏門的門生吃了一驚,對方那整條手臂,都化成一團魔影,他連忙運轉玄功,可對方化成黑影一樣的大手拿住他的腦袋,渾身洶進一股寒意,經絡氣脈彷彿失去控制一般。

    勾漏門的其他門生也是吃了一驚,他們也沒看清是怎麼一會事,自家的同伴就被那侏儒矮子一攫之下,摔在地上,被對方一腳踩在腦門上。

    「放開他……」

    勾漏門一干人等群情奮勇,紛紛準備衝上前去,想把人救回來,漆雕海牙呼嘯一聲,彷彿一頭張開雙翼的飛獸,橫掃而過,勾漏門的一群門生一觸之下,彷彿遭到電殛,一個個跌飛了出去。

    「就憑你們這些人,還想在我手下討到好處。」

    漆雕海牙身影連動,恍如鬼魅,一剎那又踩著那勾漏門的門生的腦袋,彷彿剛才的舉止都是眾人的幻覺一樣。

    「這就是所謂的五大捨塾之一的勾漏門,看上去也不怎麼樣嘛!」

    為首的那髻發插著金簪,面相十分陰柔的年輕人直起身來,一臉的無趣的表情,其他的幾個年輕的貴戚也紛紛起身,似乎是對他馬首是瞻。

    「說的沒錯,江瀾城的五大捨塾大多都是故弄玄虛,那東太嗥、西彌羅、南水月、北重華也不過只是沽名釣譽之輩……」

    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從隔壁的牆壁傳了過來,那人說起話來彷彿銼刀頓錯時發出的古怪的腔調,十分沙啞難聽。

    「哈哈,閣下當真是知趣,所說的話深得我心……」

    漆雕海牙猖狂大笑起來。

    「不過,江瀾城的五大捨塾也好,東太嗥、西彌羅也好,都比漆雕塢堡這種喪家犬好上百倍吧,求主賣榮到現如今,竟然還能苟延殘喘,也沒有挖個坑把自己填起來,我還真是佩服不已……」

    聽到這些話的漆雕海牙,一時之間,腦袋有些發暈,這個人說的這些事統統意有所指,是漆雕塢堡的老傷疤,不過,隔了百十年了,大多數都已經淡忘了此事,可是……

    「還有那個什麼漆雕朗,這種爛的生瘡,脅迫別人的妻女,才能贏的對決的大高手,難怪這麼多年來,一直被別人罵成是狗頭,被罵成是狗頭也就算了可能甘之若飴,並且樂此不疲的人,倒也是少見了。」

    漆雕海牙心中更是一驚,這是他兄長出道甚早時的一件事,兄長為了和一個高手對決,確實劫持了對方妻女,不過為的也只是逼對方現身一戰,不過這件事畢竟不光彩,被漆雕家住封鎖消息,幾乎沒人知曉,為什麼這人卻能道出此事來。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漆雕海牙心中有些驚懼,他盯著牆壁,如此瞭解漆雕一族的事情,還能隨口道出,必然不是什麼泛泛之輩,那人就在這牆後,可是漆雕海牙卻沒有勇氣一掌轟破這堵牆。

    髻發插著金簪,面相十分陰柔的年輕人還有一干貴戚子弟也是吃驚,他們從未見過這個性格跋扈,手段惡辣的侏儒臉上浮現出一片死灰的神色,實力有七重命輪,動輒就付之以武力的漆雕海牙首次露出驚懼的神色。

    「這牆後面究竟是什麼人?」

    他們不約而同的思索著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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