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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極天馬 第三十六章 瞳陰生出關 文 / 李寒奴

    更新時間:2012-09-16

    陸芳庭收下迦陵金丹,心中暗自一喜,若真有如此神效,他就能突破長久以來一直無法突破的第七重命輪神藏。

    凌珂看到陸芳庭把迦陵金丹,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他心中暗道:「再來就是瞳陰生了……」

    他心中思恃,瞳陰生自敗於太嗥命之手,一蹶不振,修為躍落七重命輪,這些時日裡一直閉關苦修,不過料來也難有什麼突破。

    「終歸也是七重命輪的武者,若給此人迦陵金丹一枚,也是功勞一件。」

    實際上他對這位魁星會長,心底不大瞧不起,瞳陰生是傅君夫子,本身不是什麼出身高貴的人物,最多是攀上了一個好老師。

    傅君夫子乃是尚江溪傅家的族長,尚江溪傅家一直以來都是白駝門這間大捨塾的掌控者,可惜暮皇圖是一代人傑,再加上其子暮雲昭英姿勃發,眾人皆認為這一門兩父子日後成就非凡,對白駝門的未來大有裨益。

    當時的傅君夫子也是驚采驚艷,可與暮家父子一比,還是黯然失色許多!

    前任尚江溪傅家族長,也就是白駝門的老館主對這位親傳門生十分高看,這才把館主之位傳給暮皇圖。

    不過傅家家大業大,人才也沒少過,傅君夫子經營穩妥,這幾天又有所上升。白駝門中有三分之一的夫子門徒,都要算是傅家一脈的。

    「瞳陰生也不過是攤了好遠,撞上一位好師傅,可慢還是不成氣侯,若有我有這份機緣,早就成為江瀾第一高手,何至於讓那太嗥命一個外人專美於前……」

    「世世悠悠揮未了,年光冉冉今如許……」

    就在他心中如此尋思的時候,一個聲音微微一歎,朗聲呤道:「諸位,一別多年,經久不見了!」

    一道身影曼妙而至,彷彿身籠紗煙,殘影迭形,步法如妖變鬼進,渺渺無形,又似虛煙繞堂。在場的郭傲、凌珂、陸芳庭都是心中一驚,齊齊在心頭暗道:「萬人如海一身藏,想不到他的陽明心鍾終於練成了!」

    場中的無邊籠煙幻景忽然消失,一襲青衣的年輕人負手而立,文質彬彬,身形如參天古松,俊拔不群,一身風骨十分少見,此人除了瞳陰生還能是誰!

    「恭喜陰老大了,看來苦修一番,功力大有增進了!」

    郭怒首先開口,他見瞳陰生出關大為高興,因為他和瞳陰生、還有陸芳庭都算是傅夫子一脈的,唯有凌珂一人跟那位伏長老交好,可是當他感受到瞳陰生身上傳來的氣息,忍不住睜大了眼睛,用近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

    「陰老大你的氣息怎會如此,我明白了,想不到陰老大已經邁入命輪九重了!」

    瞳陰生沒有多說什麼,他微微一笑,頜首點頭,表示正如郭怒所見,他已經是邁入九重命輪的武者。

    「陽明心鐘,當真有如此厲害,這瞳陰生跟太嗥命一戰心境已破,失去了原先無敵于于世的心態,又怎麼能修成第九重命輪……」

    凌珂又驚又疑,他怎麼也想不到瞳陰生歷經大敗,還能重新振作,彷彿脫胎換骨,功力還能更上一層樓。誰知瞳陰生此刻又拋出一個重鎊炸彈。

    「承郭師弟的吉言,這種閉關不僅勘破了第九重命輪,離那傳說中的仙梯神藏也窺見一小半了……」

    什麼?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已經還差半步,就能邁入仙梯神藏!

    「陽明心鍾果然奧妙通玄,這一次師兄可以再跟太嗥命一決高下了!」

    凌珂邁前一步,稱讚起來,他心底始終對瞳陰生不大瞧上眼,說起話卻是滴水不漏,他只說陽明心鍾奧妙通玄,沒有說是瞳陰生天資卓絕,不過在場的幾人都沒有聽出言外之意。

    瞳陰生搖了搖頭,朗聲回應了一句。

    「太嗥命恐怕已經邁進仙梯神藏多時,我縱然有陽明心鍾這秘術護持,能勝他的機會也不大,不過……」

    他言之鑿鑿的說:「我瞳陰生終然百敗,也要爭那一勝之機,跟太嗥命這一戰勢在必行!在說,我從不認為我的敵人唯有太嗥命一人,兵家流派每逢大世皆有豪傑出世,能跟這些強敵交手,才是我真正的追求。」

    「好,勝不驕,敗不殆,這才是真正的豪情————」

    陸芳庭哈哈一笑。

    「這一次兵家大比,看來好戲連台啊……」

    凌珂沉思一下,這才開了口。

    「師兄,我這裡有一枚迦陵金丹——————」

    沒想到他還沒說完,就被瞳陰生伸手攔住。

    「凌師兄的好意我已心領,不過我還差半步才能抵達仙梯神藏,這一步斷然不能借助任何外物,唯有運用自身的潛能,才有資格成就真正的仙梯神藏!」

    凌珂被這番話,弄的啞口無言,唯有暗自捏緊拳頭,把迦陵金丹收了起來。瞳陰生衣袂飄飛,無風自起,他仰望一輪明月,心境趨於寂陀。

    連城風火山,聖胎金闕。

    辛火姒不知多少次擊退了不少次激發的禁制,疲憊無比的倒在地上呼呼的喘氣。

    「辛火姒,你這是第幾次進聖胎金闕?」

    離他的位置有些遠的石狄更這時候看到辛火姒蠻身大汗的躺在地上,突然問了一句。

    「大概有……」

    辛火姒扳了扳手指,認真算了算。

    「已經有六次了吧……」

    「六次了,我看到現在為止才邁進了兩百格,想要走到那淨世鳴鐘的位置,再給你幾個月也不行啊!」

    「我也沒辦法,已經竭盡全力了,可是這聖胎金闕越往前一格就越發困難……」

    「照我看你根本是不得其法,你的招式也算精妙,功法也是厲害,可偏偏出手時舉重若輕,做不到舉輕若重!」

    舉重若輕!舉輕若重!

    「我說石師叔,這兩個詞翻來覆去都好像一樣!」

    「一樣個頭啦!」

    石狄更差點跳了起來,要不是受禁制所困,他都要跳過來狠狠敲打敲打辛火姒的腦袋。

    「不是這個問題,我不知道石師叔聽來的話,不過你用這種詞語解釋,我是聽不懂的……」

    辛火姒一攤手,表示石狄更總是喜歡用一些聽上去就很複雜的詞語來解釋問題。

    而這些說法根本就是從別人哪裡聽來的,這位石師叔不過是拿這些話來擺擺闊氣。

    「算啦,你這麼笨我也只好用笨辦法來解釋……」

    石狄更又坐了下去。

    「你啊,平時看過石頭,有沒有考慮為什麼你扔一塊石頭一點會落到水裡去。」

    「因為石頭比較重了!」

    「那問題就來了,石頭重的話就會乘下去,為什麼一艘比石頭還重的木船卻能浮在水面了?」

    「因為木頭是可以浮在水面的……」

    這麼說也不對,不過木頭比起石頭確實會浮在水面上。

    「是不是很疑惑?是不是很難解?實際上了因為水本身就有

    一種把物體浮起來的力量,當有物體貼近水面,就好像兩個武者揮拳相對,弱的一方會被彈開……」

    石狄列又開始嘰哩呱啦、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辛火姒也是跟他相處久了,才知道這個人根本是個話嘮。

    「不過石師叔,這跟我現在的問題有所關連啊!」

    辛火姒實在受不了,這人廢話成遍半點用處也派不少。

    石狄更摸了摸鼻子,意正言辭的說:「還不明白嗎,你就是那艘船,遇水的時候你只能浮起來,如果你是一塊石頭,什麼東西都擋不住你的步伐!」

    辛火姒驟然一驚,連忙追問起來。

    「可是木頭是木頭,石頭是石頭呀?」

    「所以你這個木頭要考慮一樣怎麼變成石頭!」

    嗡!辛火姒眼前的場景一變,他又步入另一個格子,淨世鳴鐘沒多久就在震爍,禁制轟然而起,無數龍鳳波紋,雪劍霜鉤,紛紛襲來,辛火姒因為還沉浸在思緒中,一霎那,就被無窮的光流打中,等到他再度回過神來,人已經回到了十絕關下。

    「要讓自己變成石頭,這是談何容易的一件事?」

    辛火姒苦笑起來,木頭想要變成石頭那是如何困難的一切事。

    「二師兄的話,閉關都已經接近兩年了,不過至今未止也沒有什麼進展……」

    「火脈的聖遺秘術失傳多年,連護道人都殞落,憑著師祖當年收集的一點殘篇,想要完全還原重現何等困難!」

    簡樂韻和傲羅正在下石子戲,雙方各執黑白子,棋盤上爭相攻伐,鏖戰連天。

    這棋盤廝殺之術,源於河圖洛書,不過最為推崇者還是兵家和縱橫家。

    這石子戲在大陳國周邊十分流行,上京城裡的九公王卿也十分喜愛,稱其為圍棋、奕術、手談。

    兵家門生大多都學過一些石子戲,用以推演軍陣之道。

    「火脈的聖遺秘術有三部殘卷,其中有兩部分別在赤驥侯府和兵家總壇之中,還有部份被暮家所集輯,不過就算三卷集結在一起也不可能真正意義上的讓秘術再現塵世……」

    「若真是如此,那老師、二師兄他們還待在孤廬一斷篷到底是為了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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