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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至牧野 第八十八章 七曜巨靈變 文 / 李寒奴

    更新時間:2012-07-26

    這麼多年來,休國跟大陳的事情已經成了一段爛帳,聽了流焉之所訴,辛火姒也有些急迫感,如果休國再動兵戈,那對大陳來說確實是一個難題,中陸還存在亂世中,西北之地的大宛、大晉又掀起戰火,餘波牽扯到數個小國。

    兩人又是一陣閒聊,不過辛火姒倒是沒有談及魁星會之事,流焉之不過是普通門生,這事說來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可辛火姒並不打算把他牽扯到這一件事情之中。

    「槐安國給我滾出來……」

    有人放聲怒吼,挾雜著波濤一般的真氣波動,驚得屋簷上的一線灰瓦都在顫動。

    「這人好渾厚的真氣元勁……」

    「厲害!」

    「這指名道姓的難道是打算當街約戰!」

    無數正在酌飲的酒客們,都聽到這個聲音,不約而同的走出酒肆茶樓,想要看一看究竟出了什麼情況。

    「是斬懷鞍一族的槐安國,這人是命輪七重的武者,跟五陵坡齊家的齊龍袖,聖奕世家的奕子驚龍齊名的高手。」

    辛火姒跟流焉之也跟著人潮一起走出來,他們聽著長街上的人群正在小聲議論,「方纔是那巨靈門的道傳門生魏途靈打算挑戰神形門的槐安國……」

    「魏途靈也是命輪七重的武者,實力在巨靈門也能排上號,是日後榮登親傳門生的人選,不知道怎麼又跟這槐安國扯上關係。」

    「斬懷鞍槐家不容小窺,槐安國沒進入神形門之前,就是成名的青年俊逸,進入神形門這麼長時間,受到厲館主的悉心點撥,實力可不同以往……」

    辛火姒透著人群看去,發現一名馬臉漢子當街而立,昂藏身形,如同一桿標槍釘在原地,眼光上揚朝向他面前的酒樓的四層,安捺住胸臆之間的無名火,一字一句的道。

    「魏某人已經來此了,閣下可敢應戰?」

    「這是怎麼一會事,巨靈門的魏途靈怎麼會莫名奇妙的跟這槐安國抗上,這人出身此斬懷鞍,是世家公子,有一柄家傳六品玄兵「天吹薄雨」,據說刀術快入了化境,堪比當年的白駝門暮雲昭,他沒進那神形門之前,倒是有個『小病虎』的稱號……」

    這些路人的對話讓辛火姒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還耐心的看著眼前的局面。

    「這位魏途靈資質平平,苦修這麼多年,都已經快接近三十歲了,才到達命輪七重的境界,按這趨勢下去跟年紀輕輕就晉陞七重的槐安國一比,還是弱上一籌。」

    「魏途靈又不是這些世家子弟,他本來是磐國落淪後的流民,饑寒落魄,若不是有些習武的天份,十餘歲以後被巨靈門主撿了回來,那裡有今日的成就,他本身資質不夠,又沒有什麼後天的機遇,能修到命輪境界,完全憑的是日夜苦修的毅力……」

    「哈哈哈……」

    那四層酒樓上,傳來一陣灑脫的笑聲,一個略顯清朗的聲音道:「魏兄何必如此焦急了,還有四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是我兵家大比了,若是魏兄若是有意,不妨到時候再一較高下。」

    「魏某這次來,是為了我門中的七位門徒討個公道地……」

    魏途靈憤憤不平的怒斥道。

    「兩天前,在連城花郡,我巨靈門七位門生不過逞一時嘴快,招惹了你的女伴,你略施懲治也就算了,何必折斷他們手腳以後,又以陰損的刀氣重創他們的本源,你可知道你此舉等於廢了他們的苦修多年的精純功力,從此難以再在武道上有什麼建樹……」

    眾人聽到馬臉漢子魏途靈這麼一說,都是心頭一凜,折斷手腳確是重創,不過大多數武者經歷了錘形煉體一關,筋骨紮實,這種傷勢一兩個月就能恢復過來,可是傷了本源、火種、命輪,那就再難以前行一步,聽聞愧安國的手段的人,都覺的此舉太過於暴虐了一些。

    「人,要有自知之明!」

    槐安國清朗的聲音再度響起,「招惹我的下場,那七個人沒有直接命喪當場,還不是看在他們是巨靈門門生的面子上,不然他們能活著回到巨靈門,不過魏某既然特意來此,我也不妨給你一個面子,那七個人醫藥費都算在我頭上,每人賜金一千金銖!」

    這話一出,聽的不少路人都心驚膽顫,匝舌不己,斬懷鞍這種大世家果然是財大氣粗,這麼一筆錢說拿就拿出來了。

    聽聞槐安國這麼一說,這位魏途靈蹙起了眉頭道。

    「閣下既然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在強求什麼,不過還需要加上一點,希望你能親自去致歉一番……」

    聽到槐安國這麼說,魏途靈也打算悉事寧人,他來自地是來討個公道,不是糾纏不休,一千金銖不是一個小數目,槐安國既然拿出態度,魏途靈也不會纏著不放,再者,槐安國的身份也不簡單,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完全是憑著一腔熱血,來此地為幾個同門說話,巨靈門如果身涉此事,完全是在官面上直接跟神形門進行交涉,神形門並不會因此對槐安國進行什麼處置,頂多在言辭上表示一下歉意。

    魏途靈來此是為了討一個公道,那七位從此難以在武道上再無建樹的同門,日後又將何去何從,這才是他最關心的,本來這件事能有一個滿意的結果,一千金銖可以給這些人提供小小的幫助,可沒想到魏途靈在最關鍵的時間說錯了一句話。

    那就是他不應該去尋求,槐安國這樣一個人去進行「道歉」,魏途靈完全沒有發現自己這話有什麼不妥,按照他的想法,打傷了人賠完禮之後,再去表示一番歉意,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他錯估了一點了,那就是槐國安這種人的自尊。

    四層樓好半天都沒有聲音,那些在場觀望的眾人也沒有立刻反應出來這一句話使的原先的氣氛完全改變了。

    「道歉,魏途靈你是不是哪裡搞錯了,我剛才說是賜金五百銖,你什麼見過有人給路邊行乞之人賞金,還要擺出笑臉來道歉!」

    「你,你,你……」魏途靈指著四層樓上,聲音顫抖,憤懣的開口,「那些人被你打傷,你不去賠禮也就算了,還姿意辱沒,是何居心——————————」

    「居心?」

    槐安國未曾現身,卻冷淡的道:「可憐幾個乞兒,完全憑著自己的心情,施以米粥就給米粥,想給錢就給錢,還不是全看自己的心情,魏途靈你是不是做了幾年巨靈門的門生,都忘了自己是什麼出身,我說給那幾個人一點賠償,不過是看在巨靈門館主的面子上,還真以為自己長了張招人喜歡的臉嗎?」

    槐安國的冷冷嘲諷讓魏途靈腦門上青筋直凸,他馬臉一盤道:「廉者不受嗟來之食,看來你斬懷鞍的賠償我巨靈門是沒理由收了。」

    「賠償什麼的不過是你自說自話罷了,我不過是看到路邊有條野狗,隨意拋塊骨頭罷了……」

    槐安國一副打發路邊的乞者一般的態度:「行了,別打擾我跟幾位客人的雅性,滾回你們巨靈門好了,要跟我談陪償,你魏途靈……」

    槐安國一臉冷笑的道。

    「還不夠資格————————」

    沉澱澱的話語打了下來,直接引爆了接下來的不可預測的情況,魏途靈是個性格並不複雜的憨實之人,他單純的考慮到世間的常識,打傷人者自然要賠禮道歉,卻全然沒有考慮到對於槐安國這樣出身自仕族,出身自大世家的子弟的心理,對於槐安國來說,打傷幾個人賠一千金銖也好、二千金銖也好、三千金銖也罷,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是讓他拿下臉來跟幾個被仕族世家被視為「泥腿子」的角色道歉,這簡直就是不能忍受的事,這幾乎是將他激怒,至少眼下的槐安國怒氣勃發,他打算給這個魏途靈一個教訓,這才刻意將他激怒,辱沒他斬懷鞍槐家公子的人,絕對不能容他好過。

    馬臉武者魏途靈確實被激怒了,他很難想像這槐安國前後反覆的態度是何原因,甚至懷疑對方從一開始就在羞辱他。

    「好!你槐大公子好大的威風,今日我魏途靈就要看看,你斬懷鞍的威風能不能硬的過我的拳頭。」

    魏途靈一聲長嘯,拔雲衝霄,體內的骨骼響起鞭炮炸散的聲音,魏途靈的身形猛然高大起來,不對,是他的骨骼肌肉都在變化,這是命輪後期的借相化形,魏途靈身形暴漲,硬生生的撐高了起來,他原來的身高就比常人高大,這樣暗運潛勁,就好像一息之間,變成了一個巨人魔。

    這正是巨靈門的鎮門功法——七曜巨靈變!

    正如白駝門的獅駝心法,仙罡門的仙罡真氣,七煞門的七煞劍蠱,巨靈門也有來自捨塾前輩苦心鑽研的功法絕藝,這些鎮門功法往往從門徒入門時就要學習,這些前人留下的技藝,可以磨合本門的戰技武法,來輔助原先的修習的虎賁經甲拳的威能。

    七曜巨靈變,既然以七曜為名,自然是集結了先人的精粹,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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