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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二章 真實身份 文 / 林中燕

    更新時間:2012-03-10

    莫非又是個癡心人?看著轉身離去的那女子的背影,漫修長長的歎了口氣,待要離去,卻又放心不下剛才那含淚離去的姑娘,別再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來,於是便跟了上去,直隨她到了一處僻靜的湖邊。

    只見那姑娘到了湖邊後,便將身背的那個小木箱先放到了一旁,自己則坐在湖邊,眼睛直愣愣的只盯著湖水瞧,漫修手裡都攥出了汗,生怕她一個想不開跳湖自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太陽剛剛西落時,那姑娘猛然的起身,這可把一直盯著她瞧的漫修嚇了一跳。姑娘朝湖邊走了幾步,可還沒等她進入水中時,漫修便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不由分說就從後面抱住了女子,硬是把她往後扯了回來。誰知待離湖邊已遠些,可以安心放手時,得到的竟是女子狠狠的一個嘴巴。

    「你這淫賊,要做什麼!」

    這是第二次聽到有人叫他淫賊了,可漫修卻並不生氣。「姑娘,是我啊!你不認得我了?」

    「啊!」那姑娘臉突然變得通紅,「怎麼是你?」

    「原來真的是你!我,我該稱你做林姑娘才是了!」

    「昨日裡騙你是我不對,可你,你剛才那般對我,也,也太,過分了吧!」

    「我是怕姑娘想不開,尋了短劍,才上前相救的!」

    「我想不開?尋短劍?這從何說起?」

    「姑娘剛才不是要跳湖自盡?」

    「呸!你才要跳湖自盡呢!」

    啊!又是一場誤會!

    「既姑娘無意自盡,倒是我多心了!剛才冒犯姑娘之處,還請海涵!」見那姑娘不說話,漫修便繼續說道:「既如此,姑娘保重!我,先行告辭了!」

    「喂……」那女子卻意外的叫住了他。

    「姑娘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你,剛才當真是要救我?以為,我要跳湖自盡?」

    「千真萬確!若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剛在擂台下見姑娘含淚而去,因此不放心才跟了過來,不想竟冒犯了姑娘,實在是該死!只求姑娘恕罪,莫再怨我!」

    「你既是好心救我,我又怎會怨你!既是誤會一場,剛倒白白打了你!」

    「姑娘平安無事便好,我皮厚,沒事。」

    經漫修這麼一說,姑娘倒忍不住笑了一聲,可很快,又轉入了她的悲傷之中。

    「冒昧問姑娘一句,姑娘的芳名是……?」

    「嗯,林雨薇!雨雪的雨,薔薇的薇!」

    「哦,姑娘昨日的扮相還真把我唬過去了。」

    「昨日得你相助,今日又來救我,我卻還打了你……」

    「呵呵,剛才不都說是誤會了嗎?林姑娘別往心裡去才是。」

    「嗯。」林雨薇點了點頭。

    「姑娘可認識一個叫林雨清的?」

    陷入沉思的雨薇猛的一抬頭,看了看漫修,「你認識他?」

    「哦,認識。還住過一個屋。」漫修說完便有些後悔,沒來由的提這些做什麼。無論是永城客棧裡的同屋,還是紫嫣莊園裡的同屋,對漫修來說,都是不怎麼好的回憶。雖然林雨清後來對他的態度有所緩和,但畢竟還是冷冷的,根本就算不得朋友。

    「什麼?你們住過一個屋?你去過我家?你跟哥哥很熟嗎?」顯然林雨薇有些驚訝,她從只聽說過女子間有閨房密友的說法,卻怎麼也想不到男子間也可以如此。

    「原來他是你的哥哥。我沒去過你們的家,我和他是在外面偶遇的。機緣巧合,住到了同一個屋中,也只幾日,不是很熟。」漫修

    「哦,他是我親哥哥,不過已有十年沒見了。」

    「難怪你二人長得如此相像。」

    「我自小體弱,六歲那年一個尼姑師父救了我一命,又向爹娘討了我去,自此便跟師父學習醫術,四處行走,治病救人。直到不久前,師父才說和我緣分已盡,讓我盡早回到東京的家中。我已離家十年,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都有些記不得爹娘,還有哥哥長什麼樣子了。」

    「見了肯定會認出來的,跟你長得很像。」

    「是嗎?」雨薇露出了笑容,可隨即有轉到了苦澀的表情上去。

    「林姑娘。」

    「哦?怎麼?」

    「你可是在為那打擂台之人而難過?……」可看著雨薇又要流出的淚水,漫修便立刻改口道,「姑娘恕罪,就當在下沒問過好了!」

    「你說肖飛?何止是認識!還很熟!」

    肖飛?莫不是他看錯了也聽錯了?剛剛擂台上,明明說是包思求的,難道和林姑娘說的不是一個人?可當時她的目光分明就是盯著包思求看的啊!包思求?肖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包思求,報私仇!他是要去刺殺那知府岳啟明的。說那岳啟明本與其父是同窗好友,又是同年中的進士,兩位夫人又是同時懷的身孕,可謂不小的緣分。兩家一度都攀上了親,要讓未來出生的這一對孩子要麼結為兄弟,要麼成為夫妻。可這娃娃親還沒定上,朝廷上就傳來了知府一位空缺的消息。當時朝廷有意任命肖飛的父親,可同是進士出身的岳啟明便心有不甘。他設計陷害了肖飛的父親,說其收受了當地財主的賄賂。朝廷派人下來查時,不僅人證物證俱在,而且岳啟明還成了人證中最主要的人證。不僅指證了肖飛父親收受賄賂的事情,還道出了其藏匿賄賂的所在之地。因證據確鑿,本要升為知府的肖大人一下子被貶為了庶民,而且永不敘用。前途的渺茫,朋友的陷害,使得肖飛的父親心灰意冷,沒幾年,便鬱鬱而終。而肖飛的母親也在其父親過世後自殺身亡。留下年少的肖飛,開始了四處流浪的生活。他將自己不幸的一生統統都歸罪到了這位知府大人的頭上,於是便發誓報仇。四處拜師學藝,又遇上了高人指點,最終學成歸來,尋仇的。」

    啊,原來如此!

    「他想行刺那知府岳大人的,可岳大人身邊始終都有四大高手護衛,以他的功夫,恐怕還沒近得其身,便會被擒殺了。也是今天開始的比武招親,給他提供了個絕佳的好機會。因為只要成了那岳小姐的東床快婿,就有無限的機會刺殺岳大人。」

    「你昨天說的急事,就是這個嗎?」

    「是,我急著去找他,勸他不要去報仇的。可惜,他不聽我的,還是去了。」

    「你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去告密嗎?」

    雨薇看了看漫修,歎了口氣,說道:「你就算想去告密領賞也晚了。因為今天早晨,他對我說,和我相約在日落之時,就在這湖邊。說若是那時他還不來,便是出事了。」

    「不是有無限的機會刺殺那岳大人嗎?為何急於這一時?」

    「也算他有些良心吧,不想毀了那岳小姐。因為自明日起,就要為了婚宴而不停的忙碌了,而一直到婚前他都不能再出現在岳家的府邸,這是習俗。」

    「那今日他又如何下手呢?難道那些護衛不是時刻跟著保護那知府大人的嗎?」

    「你不知道,這裡婚姻還有個習俗,定婚約的當晚會有家宴。所謂家宴,就只有家人參加。肖飛的父母早已雙亡,自然參加的就只有他自己,而對方也無非也只有那知府大人一家三口。選擇在家宴上動手,勝算還是很大的。」

    「那岳小姐的功夫也非等閒之輩,他哪裡就那麼的胸有成竹?」

    「自己挑選的如意郎君,自然愛都來不及,又怎會想到並提防他出手刺殺自己的父親呢?」

    「這倒也是,可說到底,還是利用了那岳小姐。」

    「總比娶了人家,毀了人家的貞潔,再殺她父親要好些吧。」

    「這不也一樣毀了那岳小姐的名譽嗎?光天化日,眾目睽睽,打贏了擂台,寫下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承諾,再利用家宴的機會刺殺未來的岳父,能說那岳小姐受到的傷害不大嗎?」

    「你倒憐香惜玉!她父親搶奪肖飛父母性命的時候,也想過肖飛會因此而受到傷害嗎?」

    「父輩的事情,卻要讓下一代去承擔。更何況,肖飛父母也並非那岳知府所殺,何苦一定要走刺殺這條不歸路呢?」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肖飛父母雖不是那岳啟明所殺,但畢竟起因是他坑害了肖飛的父親,搶奪了本該屬於他的地位。為父母討回個公道,也是無可厚非。」

    漫修見林雨薇處處為那肖飛說話,自己雖有不同見解,卻也不便再多言。要是林雨薇也同意肖飛去刺殺的話,又何必急急的去阻止他。阻止不成,見肖飛成功的成為岳知府的乘龍快婿時,又為何淚水漣漣,傷心不已呢?

    「他離家出去流浪前,僅拿了家中的一樣東西,就是他娘生前的一方手帕。今天去打擂台前,他把手帕交給了我。說如果他日落時不來和我匯合,便請我把這方手帕長埋地下,就算是他的墓穴了。可我在眼前挖了個坑,卻覺髒了那手帕,正想拿去湖水裡清洗一番,誰知,你竟不問青紅皂白的衝了上來,我還以為遇到了匪人,差點就用這針扎你的穴位了。」

    這時,漫修才注意到雨薇手腕處竟藏著三根針,差點被當成淫賊不要緊,竟還差點送了性命!這天下的女子怎都這般能耐,漫修不禁都有些自慚形穢了,還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呢,原來竟是差得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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