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恐怖靈異 > 金簪記

龍騰世紀 第四十九章 初展拳腳 文 / 林中燕

    更新時間:2012-01-13

    面對莊大人的詢問,田啟坤回答道:「回大人,侄兒田允溺死一事小人雖不曾親見,但是聽管家身邊的小廝萬福說他那日確曾見田允在花園裡玩耍,身邊還有丫鬟秋霜陪伴。萬福去了趟廚房,回來時便不見了允兒,哦,田允,當時以為他是玩累回房去了,不料當日便聽說田允是溺死在了湖中,更奇怪的是,那丫鬟秋霜沒幾日便被趕出了田府,後來便音訊全無。肯定是那惡婦毛氏指使秋霜害田允在前,又給了她一筆錢讓她遠走高飛!此等惡婦不除,實難消心頭之恨,還請大老爺做主!」

    「那你說毛氏毒害了田啟乾,可有證據?」

    「回大人,沒有!但是我大哥只是得了普通的皮膚病,如何竟就死了?想必定是那惡婦想霸佔田家的財產,才下此毒手,還請大人明斷!」

    莊翼一聽,原來說田允被溺死和田啟乾被毒害一事都是這原告的臆測,不足為證,至於他原來說的被毛氏誣陷一說有可能也只是一面之詞,為今之計是要掌握足夠的證據,才能下定論。正在思索間,手下人來報,毛氏帶到。莊翼傳毛氏上堂回話。

    只見那毛氏婀娜多姿的走上了公堂,跪下給莊大人行了禮。

    莊翼照例問道:「堂下所跪可是田啟乾之妻毛氏?」

    毛氏嬌滴滴的回答道:「回大人,正是民婦。」

    「毛氏,旁邊所跪之人,你可認得?」

    毛氏轉過頭去看了看田啟坤,答道:「回大人,民婦認得,他是民婦丈夫的弟弟田啟坤,但三年前已被除去了宗籍,如今已不是田家之人。」

    「你說三年前田啟坤被除去了宗籍,是何故?」

    毛氏一聽這,便用手帕遮住了半邊面,有些抽泣的說:「回大人的話,當日這田啟坤看中民婦的姿色,幾次調戲不成,竟霸王硬上弓,硬要與我行夫妻之禮,我誓死抵抗,又幸丈夫及時趕到,才保得貞潔。只因丈夫覺得他犯下欺嫂之罪,不可饒恕,便將其趕出了家門,除去了宗籍。不想這田啟坤竟不思悔改,臨走前還威脅我說,讓我走著瞧,終有一天,會讓我變成他的人,如若不成,便會讓我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你胡說!」田啟坤難忍憤怒之情,大喊了出來。

    「放肆!公堂之上豈容隨便喧嘩!毛氏,你且繼續說下去!」隨著莊大人的一聲驚堂木,田啟坤雖有言但也只得強忍著嚥了回去。

    「大人!民婦一介女流,從來只知在家相夫教子,恪守婦道,又從不與人爭強,想不到竟被此賊惦記了上。連今日丈夫下葬之日,他都不肯放過,還當眾誣陷民婦殺害兩條人命,大人,民婦冤枉啊!求大人為民婦主持公道!」

    「毛氏,如今田啟坤告你指使人溺死田允、又毒害田啟乾,可有此事?」

    「大人,民婦冤枉啊!絕無此事!」

    「那本官問你,當日田允之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回大人,民婦雖不是田允的親生母親,卻是他實際上真正的母親。因知他是老爺的心上肉,因此平日裡對他照顧的更是無微不至,與他的關係也相處的十分融洽。想不到……」說著,毛氏掩面哭泣了起來。「想不到才五歲的孩子,竟死於非命!我可憐的兒啊!」毛氏這動情的一哭,竟打動了很多在場人的心,究竟這個女人是田啟坤口中所稱的惡婦,還是她自己所描述的慈母呢?一時間連莊大人也判斷不定。

    「你丈夫田啟乾是何日離世的?」

    「回大人,三日前,今日下葬。」

    「因何去世?」

    「大人,民婦的丈夫最近幾年一直身體欠佳,三日前,他說突敢頭暈,想休息一會兒,結果竟一臥不起,撇下民婦,成了孤苦的寡婦!現在老爺屍骨未寒,民婦便被外人欺負到了頭上,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毛氏並沒有像潑婦一樣嚎啕大哭,而是像小家碧玉自言自語般的在旁啜泣,這更博得了在場很多人的同情。

    「田啟乾生前可患有何疾病?」

    「回大人,他心臟有些不好,還時常會出現暈症,一年前還得了銀屑病。」

    「可吃得什麼藥?」

    「回大人,藥都是花重金請來的名醫開出的,但先後吃了好多藥,都不奏效。」

    「田啟乾離世之前幾日常吃的是什麼藥?」

    「大人莫不是真懷疑民婦毒鳩了丈夫吧?」

    「本官問話,你只管照實回答便是。」

    「回大人,因吃了多種藥物均不見效,便採用了個江湖的偏方,說是用桃木根再加膽礬煮水,便可治癒那銀屑病,服用了一段日子,也見好轉,想不到還沒等治癒這病,人竟先沒了。」

    莊大人見此婦人對答如流,顯然不是一般角色,但苦於沒有證據,雙方又各執一詞,難辨真假,因此只得先吩咐退堂,待查找到有力證據後再行審理。

    回到後堂的莊翼心下有些煩悶,細細回想田啟坤和毛氏在堂上的回話,並未覺出有何不妥。正思索間,手下人來報說有位公子求見。莊翼在廳中見了客,來人不是別人,恰是今日一直在旁聽審的葉子廉。

    見了莊大人後,葉子廉上前施了禮,並自報了家門。也巧,這莊翼恰是葉子廉祖父的門生,一聽恩師葉遠的長孫到此,由下多了幾分客氣。

    莊翼問道:「賢侄因何事來到這應天府?」

    葉子廉回道:「莊大人,得家父准許,我在外遊歷將近三載,如今正要返回開封,路過這應天府,不想今日恰碰上這田啟乾出喪,田啟坤告狀,因此特想來向大人討教一番,也學習學習。」

    莊大人微微一笑,說道:「我記得了,賢侄剛才可是一直在堂下聽審?我倒想問問賢侄的意思,你對剛才審理的案件有何看法?」

    「大人,子廉並未涉足過審理案件,因此僅說說自己的看法,如有不對的,還請大人指正。」

    莊翼見葉子廉彬彬有禮,心下甚是喜歡。

    只見子廉繼續道:「這田啟坤如今狀告毛氏罪行有三,一為誣陷自己以致被除宗籍之名,二為指使人溺死侄兒田允,三為毒害兄長田啟乾。第一條誣陷,二人雖言辭不一,但憑二人所言是構不成立案的。第二和第三條則牽扯兩條人命,毛氏堅持田允是自己玩耍時失足落水而死,田啟乾更是自然死亡。但田啟坤卻說是毛氏指使或直接殺害了田允和田啟乾。只要有證據能證明二人死亡原因便可真相大白。」

    「嗯!」莊翼點了點頭,「依賢侄之見,此事應從何入手查起呢?」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