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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風雲我輩 第714章 現在就是 文 / 薪愁龍兒

    好久之後,陳靜問:「是這首歌嗎?」

    「是!」王曄說。

    陳靜說:「我喜歡聽這首歌,愛的代價!明知道是飛蛾撲火,卻依然義無返顧;明知道苦痛掙扎,卻依然勇敢面對;明知道黯然心碎,卻依然擦乾眼淚。這就是愛的代價,正如她會叫你姐夫一樣。」

    王曄長舒了一口氣,看著天際飛來的海鷗,心中一片茫然,他以為自己忘了,卻又無法面對,他以為自己依然麻木,卻又如此知性,面對血淋淋的青春二字,站在龐大的油輪之上,王曄突然間感覺很壓抑,就好像是候鳥飛不過彼岸,永遠翻越不過的大山一樣。

    陳靜又說:「你知道什麼是人生嗎?」

    王曄問:「什麼是?」

    「現在就是。」陳靜說。

    聽陳靜這樣說,王曄下意識感覺很無趣,可是看著陳靜清澈透明眸子裡面海鷗的倒影,王曄忽然之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人人都在追求生命的真諦,卻忽略了你現在的每一秒都是你的人生,現在所嘗試的酸甜苦辣儘是人生中的真諦,這就好像是人們原本以為遙不可及的東西其實只在眼前。

    見王曄眸子之中閃現出精光,陳靜說:「人生不需要結果,只需要過程,只有過程才能讓你體會到酸甜苦辣,而結果只是留給死人,刻在墓誌銘上罷了,你不需要感覺有什麼翻不過的大山,或者是到達不了的彼岸,人生不需要挑戰,只需要信念,心活了,人才活著。」

    王曄忽然之間笑了,不是笑陳靜,而是笑自己,王曄就好像是在一個迷宮裡面走了好久的小孩,好不容易等他走出迷宮之後,卻發現他已經滿頭白髮,儼然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白髮老翁。

    陳靜笑盈盈的看著王曄,說:「回去吧,你既然能接受我對你的愛慕,又怎麼接受不了她對你的無知呢?你說過,要隨緣,既然緣分讓你們分分合合,你既然反抗不了,為什麼不欣然接受呢?」

    聽著陳靜的勸導,王曄嘴角漸漸揚起了笑容,等陳靜好不容易說完,王曄問:「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陳靜嫣然一笑道:「因為我是陳靜,我知道某個小笨蛋剛才一時衝動了,然後出了大糗。」

    王曄無奈的笑了笑,說:「那個小笨蛋不笨,但是太傻,也可以稱之為不識廬山真面目,他沒有客觀的站在自己的立場上面去想這件事情,所以才會一時情緒失控,被血淋淋的青春沖昏了頭腦。」

    陳靜說:「青春不是血淋淋的,是美好的,正是因為那些挫折,那些無知,所以才美好,所以才值得回味。」

    王曄不由想起了蘭菲菲,曾經好像自己也是這麼對她說的,王曄感歎一聲:「是啊!」

    ……

    王曄回到船艙的時候,陳靜的海事電話響了,是林雪嫣打過來的,原來剛才依娃打電話給林雪嫣了,向林雪嫣說明了王曄所犯下的過錯以及王曄跟陳靜兩人的親親我我,於是林雪嫣的電話過來查崗了。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不過依娃到是真將陳靜跟王曄的親親我我跟林雪嫣說了,而林雪嫣只跟王曄說了一下依娃的事情,讓王曄一切都如正常一樣就行了,如果依娃想起來,那就想起來,如果想不起來,那就隨緣好了。

    聽著林雪嫣善解人意的問候,王曄只能在電話裡面對林雪嫣說:「好!雪嫣,我想你了!」

    林雪嫣這次沒有掛斷電話,而是無聲了好一會兒,這才說:「努力吧,我希望可以看到你成功。」

    一句簡單的話,儼然已讓王曄鬥志昂揚。

    ……

    王曄跟陳靜這次上船隻是為了看看貨品,所以四個人在船上待了半天之後,就又乘坐快艇回到了新加坡。作為東道主的黛米在新加坡著名的金沙酒店招待了這三位貴客,這次交易之中,黛米是貨運方,依娃是售出方,而陳靜則是購買方。

    黛米作為新加坡著名的船王,能夠給她們提供安全的航行服務,而依娃作為世界上最大隱形經濟體,其資產更是不可估計,而陳靜作為有強大後盾的走私販,更是對於這樣巨大的生意有著濃厚的興趣。

    可是,出奇的是,這三個人似乎都跟王曄有著數不清的關係,依娃跟王曄的關係不必說,陳靜更是簡單了,甚至就連這黛米也有數不清的關係,黛米是靠著林雪嫣在廣東沿海碼頭髮的財,正是因為這樣,這才在後來慢慢成為新加坡的船王,並且成為船業聯合會主席。

    這樣以來,王曄加入這個團體可謂是有足夠正當的理由,可惜王曄沒有陳靜一樣的後盾,所以王曄這次跟著陳靜過來,也只不過是認真學習罷了,作為一個學生,我想王曄已經認真貫徹了陳靜的做事風格,那就是七分謹慎,三分野心。

    黛米在金沙的酒店裡面請王曄陳靜依娃三人吃飯,席間三女其樂融融,到是跟她們都有關係的王曄卻成了個外人,其實王曄估算錯了一件事情,依娃失憶了,而黛米是跟林雪嫣有關係,所以也就是說黛米跟依娃對於林雪嫣比較尊敬,而王曄人家根本就沒放在眼中。

    陳靜自然看出了這一點,不過她依舊是笑而不語,絲毫沒有打算幫幫王曄。

    一頓飯吃的王曄那叫一個鬱悶啊。

    飯後,黛米提議去樓頂的露天泳池裡面游泳,眾人都沒有什麼異議,於是王曄就換好泳衣,帶著三美人就到了樓頂的泳池,可是王曄忽然卻感覺到一陣恍惚,不由想起了當年依娃跟他在這裡鴛鴦戲水的場景。

    反觀依娃卻早已不記得一起,跟著其他兩個女人一起談論著下次的生意,而王曄卻只是一個人坐在旁邊,看著波光淋漓的游泳池,無心戲水。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王曄突然聽到一聲厭惡的『**』!

    王曄轉身一看,只見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婦正怒視著依娃。還不等王曄走上去,旁邊就走過來一個只穿著一條泳褲的男人,用一口閩南語問道:「阿筱,怎麼了?」

    叫阿筱的少婦見男人走過來,指了指依娃道:「她撞到我了,差點沒把我淹死了。」

    泳池裡面撞到人很正常,在說了依娃又不是男人,也稱之不得鹹豬手,只不過是喝了幾口水而已,根本就不至於這麼如此大動干戈,可是不等王曄反應過來,那個男人一耳光就打到依娃的臉上,瞬間依娃的臉上就出現了一個紅手印。

    躺在一旁的王曄一下子怒了,根本不顧任何理智,走了上去,也不跟男人廢話,直接一個過肩摔將男人丟出去泳池,而後看了一眼被嚇的不輕的阿筱說:「你男人打了她一巴掌,我現在要打回來。」

    說完,王曄一巴掌下去,叫阿筱的少婦口中滿是鮮血。

    在場的人之中,都懵了,都被王曄這不到十秒之中做的事情給震驚了,一個過肩摔將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壯漢從手裡面丟出去十米遠,又是一巴掌將一個美貌女子給打的滿嘴是血,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外國女人?

    在場的不少也都是內地的遊客,目瞪口呆的看著王曄,小聲的議論著王曄的身份。

    而被王曄丟出去的那個男人卻被兩個人非扶了起來,看了看王曄揮手示意扶著自己的兩個人不要叫囂,然後又讓人將阿筱給攙扶出來,這才帶著人來到了一旁。

    旁邊的小弟說道:「勝哥,怎麼不砍他。」

    勝哥揮了揮手,說:「不行,你們打不過他,給熊哥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今天哥哥我非要教訓教訓這北佬不可,哦,對了阿筱怎麼樣了?」

    小弟說:「筱筱姐已經沒事兒了,不過,咱們要不要跟他們說筱筱姐受傷了?」

    「先不要!」勝哥說。

    勝哥是附近混碼頭的一個小頭目,跟著熊哥混,江湖人稱勝王,打架永遠都沒輸,今天勝哥被人一個過肩摔揍成這樣,還真是馬失前蹄,但是勝哥有他自己的打架基準,基本上他打不過的人,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但凡出手,非死即殘,今天單挑無敵的勝哥竟然要叫人了。

    熊哥心裡面也沒底,而且心裡面也新奇這個能將勝哥打的叫人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剛好熊哥剛收完賬回來,這就帶著十幾個兄弟到了金沙酒店。熊哥掌管著十幾個碼頭,手底下小弟上百,在整個新加坡也算是吃得開的,金沙酒店聽說熊哥手下的勝哥被人打了,而對方卻只是一個遊客,酒店方面也不敢管,畢竟這股流氓要是隔三差五的過來騷擾,任何生意都要被人家攪黃,於是這麼一批流氓就那麼長驅直入的到了金沙酒店的頂層。

    不過熊哥到了之後並沒有急著找王曄報仇,而是先問了問勝哥那個叫阿筱的少婦怎麼樣。

    當聽到阿筱被王曄打了一巴掌之後,熊哥怒了,毫不留情的說:「今天不管他是誰,直接砍他兩條胳膊,不然阿勝你以後別想在黃渡口混了。」

    勝哥滿腔熱血的說:「是,熊哥。」

    說完,就不懷好意的看了看遠處泳池中的王曄,可是熊哥不管在怎麼樣,也不敢在金沙酒店頂層鬧事,他只能朝著王曄啐了口吐沫,對勝哥說:「盯著點,離開酒店就做了他,我去看看阿筱。」

    「是!」勝哥卑鄙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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