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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遠山有翠堡 第四百五十一章 末世般的景象,「驕陽」橫天,空空不空,「開戰吧!老虛!」 文 / 洌淵悠遊

    利蘭特拽著一串人,趕上了大部隊的尾巴,雖然還有點迷糊,但現在管不了那麼多,跟著其他人瘋狂逃竄。

    奇怪的是,那些讓人心情煩躁,看著就覺得心裡不舒服的怪物,居然沒有追上來。

    腳下的大地不斷出現裂紋,就像某些高級戰棋遊戲中的投影那樣,幾乎每躍動一段距離,剛剛的落腳點便塌陷下去,消失在阻斷了視線的幽紫色迷霧中。

    儘管知道這種在刀尖上跳舞的情形非常危險,但利蘭特的心中卻出奇的平靜,每一步的落點,就像冥冥中自有人引導,並且保證不會讓他成為「失足中年」,看似險象環生,實則穩穩當當。

    大地在塌陷,在虛淵不斷聚集爆發之後,完全變異的地下空間好像一張巨口,吞噬著能夠吞噬的一切,將它們拉入一片幽迷之中。

    利蘭特出於本能,在剛開始跳躍遊戲時,一路上留下了一些簡單的印記,之後,這些印記如同泥牛入海,隨著塌陷的地面一同失去了感知。

    身體因為有人幫助、指引,是輕盈的,但靈魂……卻感到無比的沉重,似乎要被壓的從腳底離體而去。

    如同身處末日的審判之下,傾天如蓋,陷地如淵……

    用餘光掃過天空,利蘭特心中的擔憂浮現到了臉上,不過很快,他就專注於腳下的大地,不再有其他的想法。

    他的意念很明白的告訴他,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全力逃跑,不能讓引導他們逃生的那個人失望。

    剛才在地下空間變異的過程中,利蘭特一度絕望,感到身體中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了,可是就在這時,一股力量同樣由身體中湧現出來。胸前的圖騰散發出柔光包裹住他,還有由他延伸出的一切,使得狂暴洶湧的瘋狂力量無法再侵染他。

    雖說賢者大人平時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麼招搖,缺點也不少,後そ宮更是沒有節制,時常有奇談怪論,還製作聯網對戰類戰棋遊戲讓人沉迷,以及印製各種普通類、文藝類、**類、限制類的讀物……但關鍵時刻卻拿出了與名號相應的覺悟與實力。

    莫輝要是在利蘭特的面前,一定會說:夠了啊,你的想法我都知道了混蛋!低調的主角活得久啊!喜歡巨そ乳、人外、大長腿有什麼錯?至於遊戲和讀物。那是因為人そ民需要娛樂!

    當然,這些信息都如實的發還給了利蘭特,嚇得後者差點真的變成失足中年。

    天空之上,又是另一種局面。

    莫輝在上,曾經的廢柴馬達奧在下。

    莫輝的背後,天空依然是被黑白色基調籠罩的世界,各種元素的能量以及自然系的力量,月色的銀輝等等,同樣活躍其間。黑白兩色交匯的地方,是它們的最愛,那裡往往只有細微的一點,卻盤踞著讓人畏懼的力量。有一些甚至隱隱帶著一種要凝結成靈體的感覺。

    馬達奧身下,幽紫的光團四處瀰漫,不斷有光芒閃爍,那是被肢解的空氣。以及其中的能量……連空氣都無法逃脫!

    霧氣瀰漫漸漸的,將莫輝爹的視線阻斷,讓他不能再看見地面上的情形。

    這顯然是有意識的行為。不過馬達奧再次忍不住爆出污言穢語,因為他發現他無法阻斷莫輝對地面上的螻蟻們提供幫助。

    馬達奧和莫輝之間的區域,卻是最澄澈的,就像普通的世界觀中,那種空氣清新的區域。

    這讓莫輝想到飛機上能夠看見的一幕,飛機下面是黑雲,衝出黑雲,黑雲之上又是藍天。

    黑雲可以阻斷部分的波和輻射,但它無法也不可能阻斷全部的波和輻射……

    莫輝就像是一顆太陽,盤桓在黑雲之上,依舊統治著能夠感知到的大地。

    「可惡,你嗶嗶嗶……」馬達奧怒火盈胸,好像立刻就要衝上來和莫輝廝殺一場。

    但他很理智的忍住了,他能夠感覺到莫輝的身體中彷彿是一個空殼,所有的力量都用出去了。

    可是,他同樣知道,如果他敢上去,那麼迎來的就是莫輝的傾天一擊,僵持,只能是僵持,剛剛成形的虛淵世界還需要時間,這種時候,不能有重大的消耗。

    馬達奧安慰著自己:目光要長遠……

    莫輝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體會著玄妙的感覺。

    他確實已經「空」了,但同時,又充滿了力量,通過印記分散到天地之間,各個節點的力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現在,他就是一個中樞,隨時都可以通行大量能量的中樞。就像馬達奧猜想的那樣,如果馬達奧敢拚,那麼莫輝也不介意把背後的能量全部砸下去。

    這樣的話,西部風野估計會全部玩兒蛋,北面的風鷹,東面的裂隙,難免的翼彎沼澤和雪國,也會受到影響。

    這樣一來,莫輝是八成得往生去了,馬達奧,自然也別想好受。

    反正莫輝這會兒是豁出去了,愛咋咋地,先僵持著再說。

    此時,莫輝一面思襯著大地娘不知又搞什麼ど蛾子,一面臉帶微笑的順便體悟「空空不空」的感覺。

    體內能量已經耗盡了,但體外能量就像五指由心那樣,收發自如,可以說,只是把它們都給租出去了。這不同於印記的調用、存儲、轉移,而是真正完全受控於莫輝自己的能量,包括印記作為節點在內,也成為了他「心」的一部分。

    返的境界,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突然就到了……捨得捨得,沒有捨哪有得?

    就像他猜想的那樣,心意把重在一個「心」上,在這個世界,更加具體的「心」,也就是靈魂,可以由規則和能量支撐而存在。

    能量和規則都是可以調整的,進而靈魂自然也能夠調整,但實際上,即使到了傳奇階,也並非是個傳奇就能接觸到這一點的。

    現在,莫輝抓住機會,在上次的魂遊天外之後,又一次體悟到了靈魂上的蛻變。

    就這樣過了片刻,莫輝對著馬達奧笑了笑,喝道:「開戰吧!老虛!」

    馬達奧正感貓咬烏龜無從下口,突然被一喝,立時凜然。

    moe賢者把依然呆在身邊的希爾往腋下一夾,筆直朝著馬達奧衝去。

    能量驟然匯聚,無邊的黑白天空迅速收攏,彷如孫大聖收了神通,一時間moe賢者威勢赫赫,眼看就要和馬達奧拚死一搏。

    馬達奧嚴陣以待,然後……莫輝消失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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