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咆哮，試試斤兩
霧鎖妖獸，意似狂浪。
在印記緩緩啟動新模塊的時候，莫輝眼中的世界，尤其是看向裂縫中的世界，異常的清晰。
一些之前很迷濛的感應也漸漸明瞭，他看向裂縫的巖壁，裂縫的開口和封鎖變異怪物的霧靄之間，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其中似乎有什麼東西。
當然，比起這個，更多的則是來自霧靄與其包圍圈之後的「動靜」。
甚至，可以「聽見」之前無法聽到的嘶吼與咆哮，嘈雜程度堪比萬人大合唱，而且是各唱各的，唱的十分賣力……
就像某首含糊不清的說唱裡嘶吼的那樣：音浪，太強，不晃，會被撞到地上……
於是，莫輝的身體真的就緩緩晃動起來，似乎在玩慢速版的躲避球。
「原來是這樣的……」莫輝瞇著眼睛，躲避之前還看不見的空間褶皺，這些會移動的空間褶皺，就像人在低檔玻璃前走動時，看見的扭曲倒影一樣。
褶皺來自於裂隙之中，好像是霧靄受到的震盪散發出來的餘波。
有些褶皺撞向山巖、土石，便融入其中，在莫輝的視線裡，對這些區域的觀感，多出一種不協調的味道。
印記調整的過程中，莫輝的身體自覺地躲避著，有些躲不開的，撞在他身上，快速的消失無蹤。
莫輝特別注意了其中幾個之後，發現這些撞在他身上的「褶皺」，好像被彈開，又出現在了別的地方，幾次轉折後，便無法追蹤了。
霧靄中的怪物似乎注意到了莫輝的行為，或是戲弄，或是挑釁，它們開始有意識的向著莫輝震盪出褶皺。當然，之前的作死行為並沒有停止，反而因為莫輝的回應而愈演愈烈，無數的怪物前赴後繼，撞死在霧靄上，後來者有的停下舔食前者的屍體，有的直接撞上來。
莫輝很希望它們就這樣死光算了，可惜就他目前看到的情形來說，怪物似乎無窮無盡。
莫輝身上的氣息似乎有了一些改變，讓那些怪物愈發的躁動，萬人大合唱有繼續升級的趨勢。
「辨識系統開放……檢測到第三代泛用型丘比……檢測到僕從……檢測到信仰系統……檢測到魔法少女系統……檢測到……」
連續的一番檢索之後，印記刻板的聲音終於說道：「開始分類加載，對虛淵體系按等級自動延伸，契約者可調……發現虛淵感染體，檢測中……數據不足，模糊處理後按照最差情形的結論作出應對：疑似為虛淵感染原體，具備向外擴散的能力。建議：全數殲滅。能量抽取，目前防禦係數百分之二十，由現行基礎開始提升，至百分之二十五……百分之百。戰鬥準備已結束，隨時可以開始戰鬥，請注意抵抗空間突襲……」
對虛淵戰鬥的優先級顯然比較高，頓了頓，印記才繼續道：「……本地數據導入，虛淵目前被隔離。隔離程度：高；洩漏：有。建議：待命，與隔離者溝通，勿破壞隔離措施。」
大合唱還在升級，莫輝晃動的頻率更高了。
怪物中，開始出現對霧靄望而卻步的存在，但它們看向莫輝的目光，卻蘊涵著一種刻骨的寒意，以及……嘲弄。
單純的瘋狂並不可怕，瘋狂中參雜了狡詐，已經算是難對付的存在了。莫輝覺得，恐怕還有更強的怪物在裂隙的深處窺視著。
「哼！」莫輝冷哼一聲，掃了一眼浮在周圍的虛擬屏幕，心說：來而不往非禮也。
他看了看那道裂縫周圍，目光好似能穿透巖壁。
張開嘴，對著裂縫發出一聲咆哮，空氣中的褶皺被震的四散飄飛，與此同時，莫輝的聲音似乎蘊涵著一股特殊的力量，部分扭曲的褶皺在飄飛的過程中便「平整」了，瀰散在正常的時空中。
莫輝微微一笑，心說：果然還是試試好，看來平衡性的法則帶有部分的抵消能力，就不知道這些感染原體能不能被「平衡」掉了，要是能夠有收益的話，這個「屁股」可以一擦。
過了片刻，大合唱漸漸消停下來，莫輝手中能量湧動，黑白兩色漂浮糾纏，像轉動的兩色飛輪，漸漸分界不明。
眉毛挑了挑，莫輝看向裂口的某個方向：「來吧，被感染的小傢伙！跟我走，不然就別走了。」
一雙靈動的眼睛和一顆毛絨絨的腦袋從裂口旁邊探出來，它盯著莫輝看了幾秒，接著一躍而出，擺出戰鬥姿態。
不像之前那個被捕獲的傢伙，這個圓頭圓腦，看起來好似超大號狸貓的傢伙，顯然除了捕食本能外，智力水平並不差，即使被虛淵感染了，也沒有作出不理智的事情。
虛淵散逸的能量很好吸收，裂縫和霧靄之間，還有不少「吸食成癮」的傢伙存在。剛才大合唱最激烈的時候，它們在就吸嗨了，有些暈滔滔地就往霧靄上湊了過去……
這只狸貓怪是自制力比較好的那種，盡量遠離霧靄卻又不捨得離開。它早就察覺到了莫輝的幾次感應，但它一直保有僥倖心理，直到被莫輝點名。
同時，它不像那些被封鎖在霧靄後面的傢伙，單純的想要消滅莫輝，甚至連生死都意識不到。
狸貓模樣的怪獸在逡巡著，試著往側面挪動了幾步，雙眼黏在莫輝身上，見到莫輝沒動，它又快步逃出數米。
對於莫輝，它的目光中有忌憚，有恐懼，也有祈求。
「你大概能聽懂我的話吧，也是，這個深度本來就應該是實力強大的怪物呆的區域，大多數都有靈智。」
狸貓怪扭著屁股，尾巴晃晃悠悠，看起來悠閒，實則飛快地開始逃竄。
「得！」一聲金屬鈍器捅在地上的聲音迴盪狸貓怪的耳廊裡。
同時它也看到了杵在面前的長棍，以及兩條比它前肢還要粗的人類小腿。
「呼！」
「颯！」
呼嘯的撲擊聲響起，它的身後的裂縫處，已經被十幾個人擋住了，仍然呆在裂縫與霧靄之間的怪物，被堵住了出路。
也許是因為狸貓怪看起來比較溫和，莫輝掏出了一些新鮮的果蔬肉之類的東西，「我們不可能放你們走的，老老實實跟我走吧，不然還得試試你們的斤兩，要文鬥不要武鬥啊，反正都要為科研事業獻身，你就從了吧。」
moe賢者好像耐心的居委會大媽，但是勸解的言語有些像在描述屠宰場的工作流程。
也許部分言語狸貓怪聽不懂，不過不妨礙它理解大致的意思。
「呵！」眼角吊起，鼻肉收縮，露出獠牙。
「唉，好吧，就試試你的斤兩。」
胡蘿蔔無法誘拐，就只好報以**的大棒了。
呼嘯聲中，幾經升級的棍形圖騰柱與狸貓怪的前肢拍在一起，發出鐵杵撼山的交擊聲。
「我就知道你這個傢伙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可愛！」
從手上的反饋來看，這只狸貓怪不得有幾十噸重？至少它的能力可以讓它具有幾十噸花崗岩的打擊感。
「噹！噹！噹！」
「說來你是導師階上位，果然成精了！要是讓你繼續變異下去還得了！」
狸貓怪一臉無辜，眼珠子卻四處亂晃。
一隻狸貓怪一隻賢者，不知為何捨棄了花哨，乾脆的你一下我一下的互相掄起來……
不遠處的裂縫旁，也熱鬧的戰成一團。(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四百三十八章咆哮，試試斤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