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琪露諾懵懂好奇的眼神中，莫輝從連番的突發事件中冷靜下來。
今天的莫輝有種嗶液上腦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久沒有出現了，即使是上次半推半就被吸了一次，他還是保持著思維清晰的狀態。今天嘛，是受刺激了。想到這，他看向那個神龕一樣的東西，把頭髮理理，笑了笑。
想要伸手幫有容把衣物弄弄整齊，不料袒胸露胯的小母牛卻掙扎著扭了幾下，然後拿眼睛看向了琪露諾。有種「還有人在呢，賢者大人好不知羞」的感覺。
莫輝心道：想不到一朝英明喪盡啊……口中說了句：「好了，不是要騎你，你把自己衣服弄弄好，然後我們談談那個東西的事情。」
有容想要點頭，卻忘記了犄角還插在籐制的床頭靠背上，扯動脖子，又低低地呻吟一聲。這一聲，讓莫輝又想起了剛才的事情，視線落在半遮半掩的有容身上，莫輝摸摸下巴，很可恥地回憶了一番。
只要是雄性生物，就難免嗶液上腦，懂得運用嗶液上腦的力量的雄性，就成為了頭領。
莫輝不覺的這種事情有什麼錯，唯一的問題是，出發點是個意外，同時被不知慾念為何物的天真蘿莉圍觀了。
很快把思緒轉回正道上，心中和丘比交流著。
「這就是你說的，『收集的能量出了問題，卻沒有遠去』的意思？」
丘比有帶起了眼鏡，直立起來在印記空間中踱著步。晃著耳辮點頭道：「應該就是它了，原先我只是有個大致的猜想，卻沒有事例和具體的過程，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了。」
「說說。」莫輝淡淡吩咐。
丘比一副學究天人的樣子。又像是主持課堂的老師，說出了它的猜想：「嗯，據我原先的猜想，部分精神能量肯定是找到了更適合或是更加直接的載體。再加上現在領地擴大，就像河流的支脈彙集向主脈，很多能量在被吸附的過程中，自然而然的流到了更加容易蓄水的地方，也就是『湖泊』。那個東西便可以理解為『湖泊』。你應該發現了，契約印記收集的精神能量就是單純的能量不含雜質，那個東西嘛……剛才你已經有體會了。」
莫輝不由的問道：「契約印記的等級不是很高嗎？怎麼會吸不過這種粗製劣造的玩意兒？」
「別打岔，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內容了。契約印記收集的精神能量是純粹的能量。不含雜質，這正是因為它的高級，把雜質都攔在了外面。但這個象徵性的圖騰可不一樣，它顯然就像是一個蓄水的湖泊，不僅是水。連帶著泥沙也都給攔下了。相對的，又因為距離、精神力的強弱、『過濾』損耗的時間，導致契約印記對精神能量的吸收弱於眼前這個圖騰。我想，這其中還有一個原因可能是。祈禱者是有針對性的將圖騰代替為某人，在他們眼裡你是『天使』嘛。就像地球人也會祈禱天使前來救難一樣……」
「也就是說。這東西是代替了我，收集了未過濾的精神能量？我說怎麼夾雜了那麼多神神叨叨、斯巴達三百和少兒不宜的場面。可是。為什麼這個圖騰分明是有容的，但我還能收到其他人的精神能量呢？我想有容絕對沒那個膽子偷漢子，而且那些先淡化掉的背景中有不少都是女人……」莫輝回憶了一下，只覺得被他點名的畫面很快就躍入了眼簾。
他驚訝道：「咦？還有點播功能？」
丘比立刻邀功：「已經存檔啦，雖然人家團了起來，但是契約印記的操作人家還是很熟的。你這次能這麼快清醒，多虧了人家幫著你把這些信息快速的歸類收攏。你看，我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單純的祈禱，比較公式化。還有一類就是回憶和意淫了，這也方便你了你偷窺……」
莫輝打斷道：「咳咳……知道了，別把我說的和陰影裡的毒蛇一樣。」
丘比又開始自誇起來：「所以隨身帶著神器就是好呀，你應該感到幸福，尤其還有我這個『老爺爺』坐鎮，俗話說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莫輝冷哼幾聲，多丘比說道：「只是這個神器胃口太大，什麼都要能量，我覺得被壓搾的人是我才對。」
「那什麼，等價交換，能量至上，你也不能之外只有權利沒有義務不是？新時代的好青年辯證法就不用我來說。」丘比變成了蹲姿，用爪子梳理著尾巴。
莫輝回憶了一下，說道：「行了，不扯淡，我覺得這是種連通的特性，是不是有點像這個世界裡的神像？上次那個苦逼母豹子給她的神殿開光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好像無數意念又好像一個意念從很遙遠的地方匯聚過來，看了我一眼。」
「嗯，確實如此，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我當時也感受到了那種意念停留了一下，我想那個只母豹子也能感覺到，不然怎麼叫開光？那種感覺就像那個不負責任，順帶坑了我的大地娘玩附身時一樣。」丘比點著頭，一副同病相憐的樣子。
「說起這個，你還是團成球，我好好的研究我的草履蟲，被你搞到這裡來！」
「不然哪裡有妹子流著妹汁投懷送抱？」
莫輝的語氣中帶著鄙視和遺憾：「你這傢伙真是不堪。」
話題開始跑偏的時候，有容已經把自己收拾好，順帶讓犄角從籐制的靠背裡解放出來。
「這是你做的？」莫輝拿起那個暫時失去了光澤的圖騰，早手中看了看，怎麼都無法找出和自己相似的地方。
「嗯。大人第一次和我談話的時候，我說要給大人做一個圖騰，可是我不太會刻人物……就成了這樣。」有容老老實實地答道。
莫輝接著問道：「絕對的抽像派，然後呢？有什麼作用嗎？」
「有的，我原本沒有信仰，後來為大人做了這個圖騰，閒來無事對著它冥想了幾次，發現能夠靜心，冥想的效果更好了，後來就時常祈禱，大人果然眷顧了我。」說到這，有容的臉上又爬上一抹羞紅，露出又羞又喜的神情。
「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能夠起到口服液的作用，但是這圖騰好像確實是跟我合體了的樣子。你把它給別人了嗎？」莫輝接著發問。
「有一天，我在院子裡接著陽光修改它的時候，被萊因哈特先生看見了，他問我這是什麼，然後我告訴了他。後來他讓我等他一會兒，沒幾分鐘他就拿著一截柏木回來了。他雕的好快，也很好，居然能夠和我這個一模一樣。他還說，沒想到大人是本體是這個樣子……」有容好像意識到什麼，縮了縮脖子。
莫輝聽到這，心說：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有了萊因哈特那個中二青年的推波助瀾，這事就不好說了，從那麼多湧進腦子裡的信息來看，我還真是英明喪盡呢。
他想罷，問道：「也就是說，後來發生了什麼，你並不知道？」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有容說著，就聽見身後喀拉喀拉作響。
莫輝也看過去，就見琪露諾手上出現一個惟妙惟肖的抽像派moe賢者圖騰，至於材質當讓是冰的。
「果然是要搶奪某些頭銜嗎？」莫輝微笑搖頭。
「嗚……我好笨。」有容自愧不如。
「好，我沒什麼問題了，恭喜你成為教主。」莫輝將雕像塞給有容，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
有容顯得茫然而侷促，問道：「教主？我嗎？」
莫輝安慰他道：「等我研究好了再正式通知你。」
說完，有補充一句：「記得好好祈禱啊。」
帶著琪露諾離開房間，莫輝繼續詢問丘比：「你說，我現在算什麼？」
「當然算是這個世界的預備役神祇咯，你有護照的嘛。其實呢，這個匯聚信仰的能力來自於契約印記，這只能算是入鄉隨俗的版本，最好的還是直接吸收純正的正負精神能量，這樣牽絆和麻煩會少上許多。契約印記的吸收模式才是高級的嘛，不過想來那一位不會讓你這麼做。她好像對於吸收能量跑路的事情深惡痛絕。」
莫輝苦笑一下，「我也是這麼想的，也許這些『信徒』的精神能量彙集的這麼順利，也有她的原因在裡面。這裡不是賜福之地嗎？」
「她代表了官方認證，既然你的信徒已經可以通過正常的方式向你貢獻能量，確切的說是向契約印記貢獻能量，那麼你就是被承認的合法『偶像』了。現在也只能是偶像派而已，實力不夠呀。但也好在有契約印記，不然受到重大刺激你還得迷糊一會兒。」
莫輝邊走邊點頭，「開源就是好事嘛，嗯，我看看能量多少了……霍，正能量一下就漲到百萬以上了，差不多增加了兩倍。不過這負面能量也是漲勢兇猛啊，同樣漲到百萬以上了，這有九倍的增長率了。這麼看來，信仰還是在過苦日子的人裡傳播的快呀，都發洩到我這來了。」
丘比又說道：「你之前瘋瘋癲癲的時候有提示，你不讓我說，現在我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接著莫輝翻看之前的提示，契約印記呆板的聲音響起，「發現新的法則接入，發現新的能量通道，是否啟用。」
「是！」莫輝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