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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三章 找到組織了 文 / 黑椒炒三國

    孫真的很錯愕,在穆默關上房門的時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合適。德國人為什麼把自己拉回去?他們要保護自己麼?孫記得他進入東交民巷的時候是給很多使館都群發了庇護申請,可是他真的沒發給德國人。

    阿部守太郎顯然也有點沒反應過來:「穆默先生,您這是在做什麼?這裡是日本大使館,雖然我一直很尊敬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在這裡無視我們日本政府作出的決定!」

    穆默走到他的跟前,拖開椅子坐了下來:「我知道你們日本政府不願意保護孫先生,但是我現在來是跟你做一樁交易!請你先聽我說可以麼?」

    阿部守太郎盯著穆默看了一會,最終慢慢的坐了下來:「好吧,我想聽聽德國方面要和我們做什麼交易?」

    穆默點了一支雪茄,然後說道:「你們日本一直在打探我們德國的潛艇技術,在青島的研究所建立之後,抓住的日本間諜好幾十個。現在我給你們一個價錢,一千萬英鎊,我們出售一艘潛艇給你們,最先進的。」

    阿部守太郎笑了一下,頭微微的搖動:「不!我們不會為了這個條件來保護孫的,您也應該知道,日本在極力避免和中國衝突。」

    穆默回頭看了孫先生一眼,然後轉過頭來:「不需要你庇護他們,我只是希望你讓他們在這裡待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後一切問題和你們日本政府沒有關係,這不是很難吧?」

    阿部守太郎的眼神有些狐疑,僅僅是保護孫兩個小時?這對日本來說真不困難,也不會引起袁世凱的什麼反感。但是他不明白穆默為什麼要這麼做,保護孫兩個小時有意思麼?還是德國人知道什麼?難道兩個小時之後中國的局勢會再度發生變化?

    一系列的問題在阿部守太郎的腦海中升起,不過他卻沒有問,想了一會之後點點頭:「好吧。如果事情僅僅是這樣,我沒理由不給穆默先生和德國政府面子。不過先做聲明,現在是三點十分,到五點十分的時候,我會請孫先生出去的。」

    穆默吐了一口煙霧出來:「就這麼說了。潛艇馬上會賣給你們。另外再說一句無關的話,你們好像正準備找美國人麻煩?英國會支持美國的,如果需要的話我們也許能進一步合作。」

    阿部守太郎笑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德國人對任何給英國添麻煩的事情都很感興趣,不過日本卻有自己的計劃,他們不想和德國走的太近。

    穆默也沒有再說。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孫面前:「孫先生,這一段時間你就待在這裡不要亂走。」

    孫也是一肚子的疑問,德國人只說讓日本保護自己兩個小時,這實在讓他無法猜出穆默的算盤到底是怎麼打的。這個時候終於開口了:「穆默公使,我想知道您到底打算做什麼?能不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穆默猶豫了一下,臉上隨即露出笑容:「馬上要把你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哪裡?」

    整個北京城東交民巷都無法保護自己,孫真的不知道現在對自己來說哪裡是安全的。

    穆默輕聲說道:「吳兆麟將軍的司令部。」

    蒙古。

    楊小林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個這個俄國上尉,真的感覺到歷史書是一個很捉弄人的玩意。眼前這個俄國人給自己印象是溫爾,舉止明。絲毫沒有那種反面角色應該具有的模樣。

    不過他確實是一個反面角色,而且是被全世界無產階級唾棄的,差點葬送了我們偉大的社會主義建設的十惡不赦的反面人物!

    在我黨的歷史上,好幾次發起了針對部隊「左傾」主意思想的糾正。

    什麼是左?按照我黨的標準解釋就是主觀地誇大革命力量。輕視敵人力量和客觀困難,在革命和建設中採取盲動的冒險的行動;或者在革命組織內部混淆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採取殘酷鬥爭、無情打擊的政策;或者在同盟軍問題上實行關門主義,打倒一切。

    左的危險就不用多說了。這觀念並不是來自中國,而是來自日後的蘇聯,在蘇聯左的那一派被稱作是「托派」。為什麼叫托派呢?因為他們的領導人叫托洛茨基。

    托洛茨基筆直的站立在楊小林的面前。臉上的神情剛毅不屈,怎麼看都是一個正直無私的愛國人士。

    楊小林也在俄國俘虜中做了調查,雖然他的軍銜只是上尉,但是在部隊裡面,托洛茨基擁有極高的聲望,俄國士兵對他的尊重甚至超過了對將軍的尊重,這一次在逃跑的過程中,跟著俄國那些將軍身邊的只有他們的衛隊,而托洛茨基上尉卻帶著整整五千人!

    李德彪說抓他還真廢了點力氣,因為他身邊的士兵都聽他的話,相對其他的俄國部隊他們還算是有組織。只不過他們沒有作戰物資,堅持了半天之後在看到中國人越來越多,那火炮也拉上的時候,托洛茨基為了身邊幾千士兵的生命站出來和李德彪談判,要求得到戰俘的待遇。

    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其實這個問題跟楊司令屁關係都沒有!楊小林之所以找到他是因為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革命者,他從生到死都在革別人的命,換個詞就是說,他一直在造當權者的反。

    楊小林需要這樣的俄國人,人品好壞並不重要,奉行什麼主義更不主要。

    「坐吧,托洛茨基同志。」

    楊小林的俄語不算標準,不過談話說慢點是完全能夠表達自己的意思的。托洛茨基愣了一下,臉上那副大義凜然的神情在瞬間出現了一點變化。

    同志?楊打鬼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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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同志?是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還是楊打鬼對俄語理解出現了問題?

    他還沒有坐下,楊小林卻給他倒了一杯水:「不知道我喊你同志有沒有什麼錯誤,馬克思導師說過,世界上所有的無產階級都是同志,不分國家,也不分地域。」

    水倒滿了。楊小林端到托洛茨基的面前:「我說的對麼?」

    托洛茨基這個時候才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而楊打鬼也沒有說錯。他只是非常地震驚,假如英國首相說他們是同志的話也許他更容易接受一些。

    楊小林這個時候親自把凳子給他拖了過來,臉上帶著那一副很純真的笑容,還有著那一份恭敬,就像當初寫入黨申請的時候找指導員一樣:「其實我喊你同志,真的有些不太恰當。因為我並沒有接觸過你們的組織,我只是看了幾本馬克思導師的書,我對其中的一些說法很贊同,今天把你請來我們不是戰俘的關係。我想就一些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和你討論一下,可以麼?」

    托洛茨基這個時候明白過來了,楊打鬼也許是和很多這個時代的很多人一樣,對自己堅持的理念有所接觸卻不太瞭解。如果楊小林找他說要問一些俄**隊的情況,托洛茨基是絕對不會配合的,但是指點楊打鬼前進的方向,這讓他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哦,當然可以!不過您應該知道馬克思導師的很多話都非常深奧,我對他的著作研讀的也並不太明白。咱們可以一起探討一下,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盡可辯論。」

    這個時候他的心裡還保持著一定的警惕性,沒關係,楊司令上輩子當警察的。專門放鬆你的警惕。

    楊小林轉身真的從自己的抽屜裡面拿出了一本書出來,托洛茨基一看更是吃驚,居然是德語版的《**宣言》!這個時候他對楊小林同志不自覺地又相信了一點。

    楊小林翻開其中的一頁給托洛茨基看:「您看,書上說支配著物質生產資料的階級。同時也支配著精神生產的資料。可是現在在西方我們可以看到,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都可以表達他們的觀念。窮人的聲音也越來越受到重視,這是不是可以說導師在這個方面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楊小林的這個問題並不難,甚至可以說很容易解釋。他之所以問的這麼簡單,是想打開話題讓托洛茨基和他交流,毫無戒心的交流。

    「哦,我想是你對精神生產這個概念的理解出現了錯誤,他不光指我們的言論,還包括生活上的一些習慣,比如意大利人喜歡吃披薩,中國人喜歡過年,這都是一種精神化……」

    心理學上有一門藝術,叫傾聽。

    想打開的對方的心裡戒備最好的辦法不是你去說服對方,是讓對方想辦法來說服你。托洛茨基真的越說越帶勁,而楊小林靜靜的坐在旁邊聽著,偶爾還會讓他停下,或者提出幾個問題或者是把他的話記錄下來,這個態度更是讓托洛茨基備受鼓舞!

    沒多長時間他就相信楊小林是他的同志了,最少這個人對無產階級的革命是嚮往的。

    他是俄國的革命黨,他們的事業現在舉步維艱,特別是日俄戰爭之後沙皇對他們展開了血腥的鎮壓,以至於像他這樣的人不得不雪藏起來。好長時間沒這麼暢談過來,托洛茨基甚至有一種很瘋狂的想法,看楊打鬼那一副虛心好學的模樣,看他對馬克思導師的理論如此的癡迷,也許自己真的能說服他?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慢慢的進入了狀態,慢慢的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後來他甚至站了起來,在屋子裡面來回的走動著,神情激動的宣揚著無產階級革命理論,提到那些資本家的時候他總是用咬牙切齒的神情。

    再後來,他居然開始捶打楊小林的桌子,這個動作只有革命同志之間才允許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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