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人事調整
當發改委人事司副司長李玉瑩出現在張鵬飛辦公室的時候，他多少有些意外。當時的張鵬飛正在和趙賓商量年後的工作安排，沒想到這個時候李玉瑩出現了。
人事司負責全委幹部的培養、選拔、任用、監督、管理等制度與政策措施；負責人才資源開發利用與配置工作。可以說，東北司與人事司並沒有什麼來往，這一年來東北司的人事也沒什麼變化。張鵬飛知道自己只是東北司的過客，所以並沒有打破之前領導班子的意圖，就連下面的中層幹部，他都沒怎麼改變。
見李玉瑩進來了，趙賓就合上手上的筆記本，笑道：「張司長，李司，您們聊吧，我先回去了。」
「趙司，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談工作了！」李玉瑩微微一笑，眼角的魚尾紋增添了一些嫵媚的氣質。張鵬飛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發現此人看年紀也就三十五歲上下，但是實際上應該有四十五歲左右了。長得眉清目秀，很有些知**人的風範，再加上目光中的睿智，到也不容人輕視。
「李司，您好，請座吧。」張鵬飛主動伸出手來，雖然以前只是點頭之交，到人家上門來了，自己也要擺出迎客之道。他起身親自為李玉瑩上茶，笑道：「李司，第一次登門，償償我的茶吧。」
「呵呵，多謝了！」李玉瑩接下茶杯，輕輕吹掉上面的茶葉沫，輕輕押了一口，點頭道：「嗯，好茶啊，好久沒喝到這麼清雅的鐵觀音了！」
「呵呵，那就多喝兩杯……」張鵬飛笑道。
「茶這東西，品一杯足矣，多喝豈不成了牛飲？呵呵……」李玉瑩說出了《紅樓夢》中妙玉的名言。
「是啊，李司長說得對啊。今天來是有重要事情吩咐吧？」張鵬飛沒想到此人深有些博古通今，便正色起來。
李玉瑩放下茶杯，淡淡地說：「吩咐可不敢當，只是有些事情想請都。張司，我想和您談談關於年後許司長的工作安排。」
「您是指許虎副司長？」張鵬飛微微一愣，沒想到年前突然出現這麼一件事情。
「是的，我想聽聽您對許虎副司長的看法。」李玉瑩抬頭盯著張鵬飛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來。
這半年來許虎由於外通劉志發，暗中在張鵬飛背後使絆子，早已經被張鵬飛邊緣化了。對於這件事，發改委的一些幹部都有耳聞，大家在佩服張鵬飛的手腕時，也有些瞧不起許虎的做法。因此，當李玉瑩說完以後，就想猜猜張鵬飛的看法，只不過她什麼也沒看出來。
張鵬飛淡淡一笑，很是中懇地評價了許虎這個人。他一邊娓娓道來，心中卻在想許虎什麼時候走通了關係。顯而易見，在自己的打壓下，許虎感覺到東北司已經沒有了他的出頭之日，所以就想調走，換一片天空。可是張鵬飛能允許他這麼做嗎？像這種小人就應該勞勞地壓在手底下，讓他永遠不要冒頭，他一但有機會，沒準什麼時候反咬你一口。都說閻王好過，小鬼難纏，說得正是這個道理。
看似很熱情地在介紹許虎這個人，不過心裡，張鵬飛另有打算，他是無論如何不能放走許虎的。玩完了我就想跑，哪兒美！在張鵬飛的心裡，雖然不想把許虎搞掉，但也不允許他將來有任何的作為。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張司長，我們人事司的意思是年後為許司長換個工作，您認為呢？」雖然人事司就是負責委內人事安排的，但是張鵬飛做為東北司的主要領導，下面幹部的調配，他也有著很大的發言權。
張鵬飛微微一笑，反問道：「李司長，我想知道這是人事司的意見，還是許副司長的意見，或者是您的意見？」他面無表情，可是流露出的壓力卻不小。
「呃……這個……」在張鵬飛溫柔的逼問下，李玉瑩在一瞬間還真有些接受不了，她萬萬沒想到這位發改委內最年輕的廳級幹部，即將踏入副部級高官的才子，一但發起威來便令人全身發寒。
李玉瑩回味了半天，才有些緊張地說道：「這是我們人事司的意見，為了貫徹委領導的要求，我們決定明年調整一下各司副職的工作。」其實是許虎走通了一些人事司關係，但她自然不能這麼說。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張鵬飛點點頭，「請問李司長，現在許司長個人是什麼意見？」
「呃……」李玉瑩在張鵬飛那目光的注視下，感覺全身都不安。說來也怪了，這輩子她也見過不少大領導，可是張鵬飛的氣場私毫不弱於那些領導們。張鵬飛的目光很溫柔，可是卻給她一種逼問的態勢。在他的作用下，李玉瑩連連敗退，馬上矮了一頭，免強笑道：「許司長的意思當然是不想離開的，必竟東北司的工作也很重要，但是他也說了，他最終會服從組織上的安排。所以，我想聽聽您的看法。」
她雖然說得委婉，但意見很明確。
張鵬飛心中冷笑，心說恐怕許虎早就不想在東北司干了。他笑道：「李司長，這件事我想我也要尊重許司長的意見，他是一位責任心很強的幹部，我們明年東北司有許多的工作已經安排給他了，他現在不適合離開。不是我不放手，實在是像這樣的人才我捨不得啊！既然許司長本身也不想離開，我希望人事司能夠考慮到現實因素。李司長，你說呢？」
「張司長，這個……我需要和領導討論才能做決定。」李玉瑩臉上尷尬地笑，她本以為這是一件輕鬆的工作，既然張鵬飛不喜歡許虎，那還不希望他離開東北司？她哪知道張鵬飛有更深層次的考慮。
「李司長，這件事就拜託你了，如果實在不行，我會向委領導請示的。」張鵬飛的語氣雖然並不生硬，可是聽在李玉瑩的耳中卻有一種強迫性的感覺。
「那好吧，我回去以後向領導匯報一下東北司的整體意見。」李玉瑩伸出手來：「張司長，打擾您的工作了。」
「不客氣，李司長，有空就過來坐坐嘛，呵呵……」
「好的，再見。」李玉瑩心說我可不敢來坐，你小子油鹽不進，我可惹不起啊！
………………
送走李玉瑩，張鵬飛坐在坐位上冷笑。這幾個月許虎已經消停下來了。張鵬飛看見他的表現，本來覺得是不是要給他加些工作，沒想到他在這緊要關頭搞了這麼一手，這讓他十分的不滿。
許虎的離開，一是因為在東北司沒有出頭之日，二來恐怕也是對張鵬飛的憎恨有關。既然你恨我，想我和打擂台，那好吧，我就徹底斷送你的前途，讓你老老實實蹲在東北司，直到退休！主意已定，張鵬飛就有了辦法。
此時，正在等消息的許虎接到了李玉瑩的電話。
「老許，我剛談完！」
「玉瑩，情況怎麼樣？」
「哎，老許啊，情況比我們想得要難，他……不放手，我們把他想得太簡單了！」
許虎重重軟在沙發中，長長歎息道：「我其實應該想到的，他……真的不應該放我走，唉，恐怕以後的日子更難嘍！」
「老許，這次……你又犯了一個錯誤，剛才在他的面前……我都喘不上氣。你說你……何苦得罪他！」
「是啊，我現在也後悔，當初也沒想到他來頭這麼大！唉，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以後啊……我就要在東北司老死嘍！」
以許虎對張鵬飛的瞭解，此次張鵬飛不放手，那麼肯定就還有後著，要不然就不是張鵬飛了！直到這一刻許虎才知道想要調走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他本以為像張鵬飛這樣的年輕人做事浮躁，心氣高，主要自己想離開，他巴不得送走呢。可是反過來一看，把他想得太簡單了，自己那點小心思又怎麼能騙得了他？
發改委最年輕的司長，雙林省最年輕的市級一把手。一路走來，如果只憑藉著身後的背景，沒有個人實力是萬萬不可能的！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許虎現在感覺就像砧板上的肉，不知道張鵬飛將要橫著切還是豎著切。這種任人宰割的味道真是煎熬！
聽不到許虎再說話，李玉瑩也就掛上了電話。坐在辦公室裡回想著張鵬飛那穩穩的態勢，仍然心有餘悸。
……………………
張鵬飛已經起身來到了副主任張森的辦公室。
「鵬飛，你有事情？」張森抬頭問道。
張鵬飛笑著坐下，直接問道：「張主任，我長話短說，就是想問您，年前，我們委的幹部是不是還要適當的調整一下？」
在張森的辦公室裡如此隨便，全委上下的中層部干，也就只有張鵬飛一人。對於這小子的工作能力，以及不卑不亢的性格，張森十分的贊識。也只有在張鵬飛的面前，張森才是一位長者，而不是一位領導。
「嗯，是的。委內的中層幹部有不少要退了，那麼就不如讓位給年輕人。怎麼你有想法？」張森含著笑，不明白這小子又有什麼鬼主意。
張鵬飛起身為張森泡上熱茶，這才笑道：「張主任，我是有些想法，呵呵。還希望你們高層領導多多聽取我們基層幹部的意見。」
「少拍我馬屁，有話快說！」張森瞪了他一眼，拿起茶杯品了一口，心中卻是很享受張鵬飛這種死皮賴臉的功夫。
高官們的心理雖然很難揣測，其實也不是很複雜。整天看到身邊的人低頭哈腰拐彎抹角的說話，心裡早就煩了，突然之間冒出來一位張鵬飛這種以小輩的口吻講話，會讓他們覺得很放鬆。必竟總站在高處也要面臨著壓力。
張鵬飛嘿嘿一笑，說：「張主任，我實話說了吧，我們司的許副司長年紀最大，他這個副司長干了也有六七年了，要往上更進一步有些難。所以我想不如給他掛上一個正廳級巡視員，級別上來不說，還可以給年輕人讓路，讓他為年輕人保駕護航。您看呢？」
張森認真聽著，漸漸尋思出味來了，張鵬飛的心思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明升暗降來控制住許虎。看似把許虎的級別提了上來，但巡視員的職稱並沒有實權，要聽從司長的安排，等於說提前退了二線。但是張森最關注的還是張鵬飛所講的提拔新人，他點頭道：「對於新的副司長的人選，你有想法？」
張鵬飛微微一笑，道：「張主作您曾經兼任東北司的司長一職，我相信對我們司的中層幹部應該很熟悉，我就沒必要班門弄斧了吧？」
「你小子啊！」張森伸出手指望著張鵬飛會心地大笑。
張鵬飛心說老狐狸，我不讓你吃點好處，你能幫我把許虎拉下來麼！他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一但許虎離開副司長的位子，那麼新的人選將由張森來確定，這種提拔自己人的機會，張森自然不會放過。剛才張鵬飛說到提拔新人時，他就有這種想法了。聽到張鵬飛主動講出來，張森才明白這小子全算計好了。
「好吧，我研究研究。」這筆生意對張森來說，只賺不賠，再說他本來就不喜歡許虎那個人。
「多謝您對我們基層工作的瞭解，」交易完成，張鵬飛起身就想告辭。
「鵬飛啊，年後，委裡決定提拔兩位中層幹部進黨委，你有個心理準備。」張森淡然說道，低頭看文件。
「我明白了，多謝張主任的提攜！」張鵬飛臉上露出喜色。
如果能成為發改委的黨委委員，那麼對張鵬飛來說是一次不小的進步，可以說等於跨進准副部級的位子了。雖然張森話中只是說委裡有這個意向，但他敢當著張鵬飛的面講出來，那就說明多半是定下來了。至於說提前通知張鵬飛，只是讓他有個準備，這段時間不要犯錯誤就行了。
…………………
兩天以後，張鵬飛接到張森的電話。張森在電話裡只說了一句話：「鵬飛啊，由你出面找姜少強談談。」
張鵬飛馬上領會了領導的意思。姜少強是東北司產業發展處的處長，他也是張森當年一手提起來的幹部。張鵬飛也很看好他。姜少強只有四十歲，年富力強，膽子很大，平時在司內的會議上就總提出一些大膽的設想。
現在張森讓他找姜少強的談話，看來是有意讓他歸於自己的麾下了。張森幹不了幾年就退休了，也是時候為曾經的下屬們找到出路。要不然他退下以後，曾經的對手就有可能對他的班底進行清洗。這個時候張森為他們選擇張鵬飛，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而張鵬飛也正需要在發改委內有一些心腹，兩人正好想法一致。
與姜少強的談話很成功，雖然張鵬飛並沒有直接提到升他為副司長的意思，可是姜少強早就從老領導那裡知道了消息。現在由張鵬飛出面與他談話，他也得了張森的安排，在張鵬飛這裡表現出了足夠的忠心。
送走姜少強，張鵬飛半天沒有平靜，他心中越來越敬慕張森了。在臨退下來之前還能有這份胸襟，可見此人才是真正的智者，是明白事理的人。
張鵬飛盤算著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到東北司將近一年，到現在才算是真正的站穩腳跟。趙賓、陳靜，這兩位副司長雖不是自己提拔起來的，但他們對自己十分尊重，張鵬飛很滿意。現在又多了一位姜少強，可以說張鵬飛將勞勞地控制住東北司，只有這樣才可能讓東北司融為一體發揮出作用來。
…………………
就在張鵬飛美美地盤算著的時候，許虎也沒有閒著。雖然這條消息暫時還沒有公佈，可是以他在發改委內的根基，還是從其它渠道知道了張鵬飛要調整他的意圖。
許虎這些天紛紛向領導匯報工作表忠心，可是並沒有得到應有的效果。他當初對東北司的背叛令發改委高層很是不滿，現在張鵬飛讓他的行政級別升了一格，讓領導們很是佩服，心裡面都覺得這小子心胸坦蕩。
走了一圈以後，許虎放棄了任何打算，他明白算是提前結束了仕途生涯。就過麼老老實實地正廳級巡視員的位置上混到退休，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仔細一想，張鵬飛的確做到了仁至義盡，他沒什麼可抱怨的。如果反過來，許虎斷定自己是沒有這種胸襟的。從這也可以看出來，張鵬飛是多麼的自信，他並不需要完全打倒對手，許虎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
這次人事調整，也是因為許虎之前的小動作才換來了這個下場，要不然張鵬飛是沒心思對付他的。這樣更好，他小動作一搞，反而讓張鵬飛有了動手的借口和理由。
……………………
年前東北司內的最後一次工作會議，由於有張森的出場，讓之前的傳言成為了現實。在會議上張森表揚了東北司這一年的工作成果，薦於東北司工作的需要，為了明年的工作服務，提出了如下職位調整。
任命許虎為東北司巡視員，接受東北司司長的工作安排，並完成東北司交給他的其它任務。確定許虎的行政級別為正廳級，不再兼任東北司副司長。
任命原東北司產業發展處的處長姜少強為東北司副司長，不再兼任產業發展處的處長。
隨後，張森又對這兩位同志進行了一翻表揚，便匆匆地離開了會議室，把會議的主導權交給了張鵬飛。一來張森還有其它工作，二來也是讓張鵬飛感受一下勝利的喜悅。
張森走後，張鵬飛祝賀了許虎與姜少強的高昇，其它人也紛紛表示祝賀。但每個人的心裡都明白，陞官的只有姜少強。許虎雖然級別調了，但是他的權利還不如一個副司長呢。
看著正中央的張鵬飛談著明年的工作安排，以及對三位副司長的工作進行布屬，這讓許虎滿嘴的苦味。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過此刻，許虎半點痛恨的意思也沒有，望著意氣風發的張鵬飛，許虎發現在他的面前是沒必要恨的。
……………
「我說你小子行啊，到底把老許頭拿下了！」
蘇偉興沖沖地走進辦公室，還是那幅吊兒朗當的模樣。
對於他的直接，張鵬飛早就習慣了，淡淡地說：「這是工作調整，不像你想得那樣。」
「德行，和我還搞這一套！」蘇偉十分不屑地說道。
「和莎莎談得來嗎？」張鵬飛含笑問道。
一聽問到這個，蘇偉的頭立刻低下了，歎氣道：「我說你那個妹妹是什麼來路啊，還真不是一般的兇猛，約他一次我的自尊心都要受到強大的打擊，至今沒半點進展。不過她答應我了，只要我幫他搞掉蔣風，她就給我一次機會。」
「蔣風還沒放手？」
「這段時間那小子在醫院養傷，從人間蒸發了。不過我想等他傷好以後，還會纏著莎莎的。」蘇偉分析道。
「嗯，說得對，上次要不是莎莎出面，也不會勾得他火起，這件事他不會就此罷休的！」提到上次的事情，張鵬飛不由得想到了另外一個女人。張鵬飛有心幫一幫她，可又擔心她誤會，必竟兩人間的關係很迷離。
「老大，接觸時間長了，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蔣風對莎莎不死心了！這小妞性格很烈，哪個男人見了她都有一種降服的衝動啊！」
張鵬飛冷冷一笑，提醒道：「你小子要是真的喜歡她，我沒說的，但如果只是為了玩玩，那……你可小心！」
蘇偉馬上低頭道：「老大，我就是有那心也沒那膽啊。不說她是你妹妹吧，就是以她的脾氣，我現在半點便宜沒占呢，反倒是被她打擊得體無完膚。你說得對，她比賀楚涵猛了不是一點半點……」
「哼哼，你知道就好。」
「春節，你怎麼過？」
「我能怎麼過，回老爺子那裡唄。老婆又沒回來，唉！」提到小雅，張鵬飛心裡十分的思念。
「我還以為你能和賀楚涵在一起呢！」蘇偉一臉的淫笑。
提到賀楚涵，張鵬飛內心偷樂，心想沒準這個春節真的不會太孤單。
「年前，我要回一次延春。」張鵬飛傷感地說，在蘇偉面前，他偶爾也會談談心。
「去幹嘛？」蘇偉感覺到張鵬飛的語氣變了。
「看一個熟人，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熟人……」張鵬飛越發的傷感起來。
蘇偉沒有深問下去，他知道張鵬飛能說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相信延春一定有他傷心的地方，只要旁敲側擊地問一問田莎莎，就會瞭解得差不多了。
……………
溫香暖被，空氣中散發著一種男女交合後的氣味。一張粉紅色的大床上，躺著一男一女。兩人赤身**，身上微微還有著**後的汗水，就這樣陶醉在一起，很是幸福。
張鵬飛緊緊摟著懷中的賀楚涵，嘿嘿笑道：「滿足了嗎？」
「嗯，滿足了。」賀楚涵微微睜了睜眼睛，卻沒有完全睜開，她擔心一但睜開，眼前的一切浪漫都會成為夢境。
「楚涵，我愛你……」張鵬飛的手在她的背上遊走，深情地說道。
「嗯，我也愛你……」這一刻的賀楚涵完全沉醉在幸福之中，早忘記了兩人間是僱傭與被僱傭的關係。
「鵬飛，抱緊我……」賀楚涵彷彿意猶未盡地又往他的懷裡縮了縮，胸前的粉乳緊緊壓在張鵬飛的胸膛上。
感受著那粒堅硬的紅豆在胸前撩撥，張鵬飛伸手輕輕捏住，嘿嘿笑道：「這幾天，這裡有點變大了………」
賀楚涵粉面羞紅，卻並沒有怪他，癡癡地說：「那還不全要怪你，人家本來是**的。」
「做**有什麼好的，做女人多幸福啊，多爽啊，爽得大喊大叫……」張鵬飛放肆地說道。
「討厭，不說這麼說人家！」賀楚涵柔柔地說，爬起來半伏在張鵬飛的身上，小指頭捏著他的嘴，「鵬飛，謝謝你。」眼角有些濕潤了。
張鵬飛明白她的情緒，拍著她的後背說：「好了，我從來沒有怪你佔有了我，嘿嘿……」
「你還笑！」賀楚涵羞得爬在她的胸口，小手伸向下面活動，捏住來回**著。
把張鵬飛刺激得「嗷嗷」直叫，賀楚涵彷彿報復了似地一臉笑意。
「楚涵，春節，你回浙東嗎？」
「我不敢回。」
「為什麼？」
「我怕爸媽問我和你……」賀楚涵厥起小嘴。
「哦，那我陪你。」張鵬飛摟著她，「不過過兩天我要回延春。」
「去幹嘛？」
「看一位朋友。」
「我也要去！」賀楚涵坐起來，盤在他的身上，「鵬飛，我也要看她！」
「可我約了夢婷！」
「我不怕！」賀楚涵說完，小臉一熱，立刻縮在了被子裡。
張鵬飛有些苦悶，心說老天，不帶這麼玩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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