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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四六章 永劫的風景 文 / 白夜中的偽善

    【地獄門】上萬千靈魂的七竅,就是通向城主起居室樓梯的通風口。每當有人走過時,眼與口部光影的變化,讓靈魂雕塑的表情變得更為生動。

    從上方俯瞰,看到的是燃燒的大地。三重世界的神之要塞,被魔神的力量從虛空中侵蝕、擠壓,攤平成眼前一望無際的黑色平原,懸浮在虛空之中,如同水面上破碎的浮冰。星星點點的光與火,在神之要塞的最後遺跡上四下散播。

    灰白色的虛空之中,三重鮮紅的封印法陣承載著漂浮的要塞遺跡,高速旋轉。在時空與因果的亂流之中,無數個世界的風景,在虛空中如星辰般閃爍、浮現。

    時而是莊嚴的塔樓,時而是金屬的要塞……所有的風景中,都是血與火的戰爭,洶湧的蟲潮剛剛碾壓過坦克的殘軀,便化為重甲的騎兵衝鋒的場景;而當騎兵統領拔出長劍的瞬間,從天而降的飛行戰艦立即開始肆意噴吐熾熱的火舌,四下掃射……錯亂的時空正相互交匯;錯亂的風景,讓人難以分辨,究竟是誰與誰在戰鬥。千軍萬馬正在無數時空中的戰場上廝殺,而對於【永劫】之中這場關乎人類未來命運的神戰,他們卻無從知曉。

    眼前壯麗而殘酷的戰爭畫卷,從人類的冷兵器時代一直延續到未來的戰爭世界。用不同的兵器,面對不同的對手。唯一不變的,是戰敗者流出的,始終是殷紅的鮮血。

    ………………

    「啊……這就是、人類啊。」遠阪凜瞇著雙眼,看似鎮定地雙手抱在胸前。不過,那激烈顫抖的長睫毛,卻證明著她此刻的複雜心情。「總覺得,即使沒有魔神的存在,人類還是會……滅亡啊。」

    「或許吧。不過……」巴婕特輕輕點頭,加快了行進的速度。「人類的命運,始終要由人類自己決定。」

    「那麼急幹什麼?」遠阪凜緊繃著臉,看著虛空中閃爍的破滅「風景」。「平行世界的『海市蜃樓』,難得一見吶。」

    「如果用肉眼都能看到平行世界,那麼,【地獄門】一定已經快撐不住了。這個世界,正瀕臨坍塌。」巴婕特轉過身,向伊利亞伸出左手。「來!」

    銀髮的少女剛剛跳入她的臂彎,巴婕特再度加速。「要看風景,等到抵達安全地帶再說吧!」

    直到巴婕特的腳步聲在樓道中漸行漸遠,遠阪凜依然靜靜地屹立在通風口前。

    在紅衣少女沉靜的目光注視下,一場場平行世界的戰爭,漸漸步入終局。燃燒的城市、遍地的屍骸、奔流的血……有些世界裡的人類勝利了,有些世界裡的人類……毀滅了。

    「好吧。就讓人類自己來決定命運。」少女用白皙的手指一一拭去眼角的淚光。「即使擁有最強的五大元素魔法,在人類將臨的命運面前,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並不是,什麼都做不到的。」始終未出聲過的白衣女僕,在遠阪凜的身後忽然開口。

    「咳!」遠阪凜立刻貓洗臉一般胡亂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轉過頭來。「我說莉茲利特,不要隨便嚇人好不好!」

    「抱歉。」莉茲利特平靜的酒紅色雙瞳裡,看不出任何變化。「遠阪凜小姐,可以動身了麼?」

    「叫我凜就好了。」遠阪大小姐不好意思地揮了揮手。「那麼,出發吧。」

    莉茲利特轉身那一刻的輕柔優雅,讓遠阪凜也不由歎服。「這實在是名門的……誒,重點不在這裡吧?」

    凜快步趕上莉茲利特的腳步,開口問道:「那個……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一時之間,莉茲利特的表情有些困惑。

    「只管說吧。」遠阪凜勉強擠出笑容。「不用介意我的感受。」

    「因為、我在後面……」莉茲利特緩慢地轉動著眼珠,斟酌著詞句。「所以嘛,我應該、不、確實一點也沒有看到你在哭的樣子。」

    遠阪凜:「………………」

    莉茲利特:「………………」

    「……這個、非常好的回答。」遠阪凜點點頭,雙手插入風衣口袋中。「那麼,繼續上路吧。」

    慢吞吞地跟在莉茲利特的身後,遠阪凜無精打采地一路踢著樓梯上的碎石。兩條黑亮的馬尾,無精打采地垂在少女的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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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亂的乙太之風,從虛空中襲來。

    司命勉強將身體藏在王座之後,瑟縮不已。

    半魂之體,並不能像肉身一樣抵禦虛空之中的罡風。即使是滲入王座夾壁中的風速已經減緩,卻依然可以撕紙一般,輕鬆割裂司命的魂體。

    這種情況下,不要說去勸阻來須蒼真的暴行,就連保全自己,都顯得格外勉強。『有誰來,幫幫我吧……』

    來自虛空的乙太亂流,讓司命感覺正赤身暴露在狂風暴雨之中。也許下一刻,這殘燭般的生命之火就會徹底熄滅。

    ………………

    「現在,你回答我。你真的覺得,人類、可以拯救麼?」來須蒼真的問題,再次在司命的腦海中迴響。

    「不,人類、無需拯救。他們,只需要主宰。」好像,這就是當初自己的回答。

    『搞錯了。不是這樣!』蒼真一定是用了蠱惑的魔眼,誘導自己做出了這樣的回答。

    ……

    「……奇跡國度的主宰者,由你決定。」猶豫之中,自己再一次看到了來須蒼真的雙眸。那裡,赤紅如血。「告訴我吧,由誰主宰!」

    於是,恐懼與戰慄控制了司命的靈魂。「當然是,你。」

    「哈哈哈哈哈哈!」回憶中蒼真刺耳的狂笑,是那麼讓人心悸。「那麼,問題就簡單多了!」

    「你要……做什麼?」自己驚恐地看著白衣英靈轉身離去。

    「當然是去主宰人類的最終命運!」平靜的話語中,隱含著即將爆發的毀滅力量。歷史的塵埃,在這宣言聲中,從幻想魔王的宮殿穹頂紛紛震落。

    ………………

    「不!」隨著噩夢驚覺般的喊聲,司命的魂體爆發出一陣閃耀的白光。「停下!」

    「是誰在那裡?」巴婕特警覺地後退半步,左手按住了腰間的長劍。「說明身份!」

    「我是……司命。」面目模糊的半透明魂體,從黃金的王座後探出半身。看起來,就像幽靈一樣。一陣虛空的強風吹來,「幽靈」立刻像燭火一樣激烈的搖曳起來。

    「聽聲音確實是……」巴婕特快步上前,掩護在「幽靈」的身側。「你怎麼會在這裡?」

    險些被強風撲滅的魂火,一點點回復了人類少年的樣貌。「說來話長,我現在還……有點暈。」

    「呃……」遠阪凜僵立在起居室的門口,一臉冷汗。「幽靈誒。真是……見鬼。」

    她的雙腳,不知不覺開始了「向後轉」的動作。

    身後的莉茲利特仔細看了看,點點頭。「放心。確實是幽靈,無誤。」

    「果然是幽靈……放心?還無誤?」莫名的挫敗感讓遠阪凜一時忘記了本能的恐怖。「我放哪門子心啊喂!」

    「我說……」看著莉茲利特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伊利亞快步走了上來。「你和一個三歲小孩子生什麼氣啊?」

    莉茲利特,人造人,外觀為十八歲少女,實際年齡……約三到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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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光與骨刃,同時殺至。

    如果硬接諸刃,就會躲不過【爪牙】。反之亦然……來須蒼真做出的決斷,是再度騰空而起。

    「膝蓋不彎的跳法……你個活跳屍。」頭也不抬地放出【瘋狂電鋸】,魏山雙手手將諸刃反插入地面,發力挑起大片的土石。「血腥咆哮!」

    【爪牙】的骨刃,隱藏在飛射的土石之中向上疾飛。而空中爆發的【瘋狂電鋸】化為萬千剃刀刀片大小的刀齒,全面封鎖了來須蒼真的進退路線。

    每一步的行動,都不假思索。與其計算成功率的思考過程被蒼真提前看破,不如直接行動,用攻擊速度全面壓倒對手!

    非人之軀的魏山,在捍衛人類的命運。而保持著人類身份的來須蒼真,卻將成為滅世的魔王。

    「自尋死路!【終極鐵壁】……」被逼至絕境的蒼真雙目泛紅,張開了絕對防護的魔力護罩。「壓殺!」

    土石、骨刃和刀齒,紛紛在堅厚的鐵壁上撞得粉身碎骨。而方圓數百米的【終極鐵壁】,發出突破音速的音爆巨響,如山壓至。

    「虛影留……糟糕冷卻時間不夠。」紅衣少年眼睜睜地看著【終極鐵壁】呼嘯而來,瞬間壓碎頭骨。

    「蓬!!!」透明的魔法護罩之下,血肉四分五裂,被巨力壓平攤開在地面上,綻開一朵巨大的「紅花」。

    「少裝蒜了。你這只鑽地蟲!」赤眼的魔化英靈並未失去理智,冷笑著雙手十指緊扣成拳,全力轟向【終極鐵壁】。「巨人之拳!」

    轟響聲中,包裹著岩石的雙手錘擊,讓【終極鐵壁】之下的大地整個向下塌陷了半米。蛛網般的裂紋疾走之中,碎裂的鐵石呼嘯怒射、四下飛濺。

    在地底承受了巨力的擠壓,魏山的肋骨瞬間寸寸斷裂。地面的裂紋剛剛蔓延到「鐵壁」範圍之外,他就趕緊跳了出去。剛剛鑽出地面的瞬間,一口鮮血頓時不能自已地湧上了喉頭。

    「去死吧!」來須蒼真赤紅的雙目,瞬間出現在眼前。「你以為【無面男】能幫你死幾次!」

    快速連續的怒罵聲,化為一陣刺耳的尖嘯。魏山下意識地張開口:「我呸!!!」體內的淤血,盡情地脫口而出,噴濺在來須蒼真的臉上。

    趁著蒼真視線受阻的瞬間,魏山奮力一拳轟向蒼真的面門。「你這個地獄【爪牙】!」

    三枚骨刃破體而出,刺入「蒼真」的頭顱,瞬間爆炸。「大功告成?」

    「錯!」

    【爪牙】就是【漆黑之牙】,【漆黑之牙】就是【空牙】。換來換去還是這個名字最符合我的初始設定。基本上這個靈感來自sbr.jojo第七部裡主人公喬尼的替身「爪彈」。不過,人家那個是指甲……其實我覺得,那個叫做「爪牙」,遠比「爪彈」更為貼切。

    神作jojo第七部《sbr》已經完結。第八部在杜王町重新開幕。各位動漫狂,不可錯過這個關於「高達oooo男」的新故事!

    另外,推薦一部國產漫畫神作《雛蜂》。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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