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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零七 面對奇跡的無趣者 文 / 白夜中的偽善

    「時空間隙?」魏山劈倒了眼前渾身浴火的地獄煉魔,有些疑惑地回頭問道:「你確定真的存在?」

    「安啦!據那丫頭推斷……總之……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庫丘林將穿透惡魔大腿的紅色魔槍順手抽出,抗在肩頭,繼續奔跑。「【惡魔城】如此龐大的固有結界,一定會存在這樣的弱點的。同時建立三個平行時空的魔域結界,哼!他以為他是神麼?注意看,就是現在!」

    凝神望去,週遭的風景,有著詭異的光之波動。城堡的牆壁以微妙的節奏改變著顏色,變得有些透明,旋即回復。那變化的頻率,有如人的呼吸。

    「哈,隔絕平行時空的封印,已經變得不穩定了。」庫丘林加快了奔跑的節奏,超過了魏山半個身位。「現在,跟著我沖就是了!」

    『果真如此?』短暫的疑惑過後,魏山啞然失笑。到了現在這樣的危急關頭,自己,還有選擇麼?

    【半月】世界的中段城堡,已經徹底的陷入了火海,就連【滿月】世界也同樣遭受了波及。要想突破核火的熔爐爐心抵達城堡的上端,又談何容易!

    奔跑,趕上庫丘林的節奏。而前方,浴火的半透明城牆,正投射出其後熊熊燃燒的烈焰。

    穿不過城牆,無非只會是一個笑話。而如果僅僅只是【穿過】牆壁……下一刻,就會在核火中灰飛煙滅!可二人的奔馳腳步,卻沒有絲毫的遲疑。

    「ail!del!ru!」盧恩的古符文之語,從庫丘林的口中噴吐而出。魔法的光焰,包圍了二人。「不要猶豫,跟我衝!」

    符文的加護,如銳利的鐵楔,切入了魔域幽宮的牆壁。下一刻,二人的身軀,疾撲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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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有人闖入了封印核心。」安坐於王座之上的德庫拉緩慢地睜開了雙眼。「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用手指漫不經心地撫摩著王座上雕刻的惡魔頭顱,德庫拉的眼神,有些閃爍。

    「霍霍霍霍……」混合著鋼鐵碰撞般音效的怪笑聲,從巨型魔物的口中吐出。「那麼【半月】的封印也即將崩潰!」

    「看來,地獄門完全解封的時刻,已經不會太遠了。」德庫拉看向眼前魔物的眼神,帶著明顯的蔑視。「這一次,來的是你麼,巴爾澤布?」

    「薩麥爾大人派我來審判你的罪行!」巨大的綠頭蠅,伴著邪惡的【瀆神之語】,從魔物的口中噴吐而出。「全滅薩麥爾大人的先鋒前哨,你究竟是何用意!!!」

    「讓薩麥爾去翻我們之前的協議吧!來到人間的魔軍,就該完全聽從我的調遣。」德庫拉揮動手指,在空氣中投射出當時的景象。「可你瞧瞧,他們對我是什麼態度!」

    畫面中,一千把火焰劍正指向德庫拉。黑翼惡魔們口吐硫磺之火與黑煙的樣子,確實不像是對人間的魔軍統帥效忠的樣子。

    「哼!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魔神節肢的前爪,下意識地摳摳下巴,捏死了一隻鑽出鬍鬚的蛆蟲。「現在,已經死無對證。」

    「哦?」德庫拉的表情,變得無比的陰冷。「敢質疑我的,無論是人還是神,都已歸於消亡。」

    「喀嚓」一聲。黑暗王座上正被德庫拉撫摩的惡魔頭顱,在他的食指輕輕按壓之下,當即破碎。

    巴爾澤布,不過是薩麥爾地獄軍團中一個實力平平的下位魔神。在面對德庫拉滿帶威脅的暗示時,他的臉上,露出了窘迫不安的表情。

    「憑你的地位,無權質疑。憑你的實力,無權審判!」冷冷的笑容,浮現在魔宮領主的臉上。「薩麥爾無非是送了一個高級一點的炮灰來試探我的態度而已。那麼你,想要如何?」

    空中的巨大綠頭蠅,無精打采地落回巴爾澤布的身上。感受到德庫拉身上那種無形的威壓,它們甚至都不敢再度飛翔。

    「達苟斯會來取走你的性命,如果你再阻擋的話!!!」巴爾澤布前言不搭後語的威脅,顯然有些中氣不足。他鼓動起身後透明的蠅翅,慌亂地掉頭飛向了遠方。「達苟斯將會、定會帶著大人的精銳……橫掃、人間!!!」

    「切,色厲內荏。」德庫拉丟出了手中惡魔雕像的碎塊,一臉鄙夷。「你這樣兩手空空回去的話,暴躁的達苟斯只會砍了你的頭餵狗。你這笨蛋!」

    低沉的話語如同鞭子般擊中了遠處的巴爾澤布。半人半蠅的魔神渾身一抖,險些失去平衡從天墜落。

    不過,感受到後背上德庫拉的冰冷眼神,巴爾澤布始終無法鼓起勇氣,掉頭執行至神薩麥爾要求的審判。

    「要保住性命的話,就為我多說說好話吧。」德庫拉懶洋洋地舉起了手中金色的酒杯。「那麼,一路保重?」

    「嗡嗡嗡」的振翅聲中,成群的大小蒼蠅,正向著遠方落荒而逃。可惜,無論多遠,它們都逃不過德庫拉一字一句的品評。

    「真、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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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的背景,變為了純粹的灰色。沒有黑,也沒有白。

    腳下,是無色的「地板」,光的線條,構成了單純的長方形架構。而魏山與庫丘林,就在這純然無色的架構上奔跑。

    沒有光,沒有影。在蒼茫的灰色背景下,光之線所構成的幾何架構,遍佈於虛空。

    『這是……?』眼前這簡單的風景,卻遠比那烈焰的地獄,更讓魏山感覺到震撼。沒有空氣,卻仍在呼吸。沒有聲音,只有意念的傳遞。

    萬籟俱寂的風景。

    『能聽到吧?』庫丘林的意念,直達魏山的腦海。『感覺如何?』

    『……』任何詞彙,都無法描述出魏山此刻的感受。簡單到極致的風景,卻有著驚心動魄的美。

    『哈哈!恭喜你……』庫丘林的惡劣表情,伴著意念的笑聲,清晰映現於少年的腦海。『見證了惡魔城世界的【根源】所在!』

    『根源……之渦?』目力所及之處,除了幾何型的光之陣列,一無所有。

    『切,不過是一個【根源】的『贗品』而已!』腳下,明明就空無一物,兩人卻依然可以在光的幾何陣列上奔跑。庫丘林帶著一臉嘲諷的表情,舉手指向了空中的光陣。『看吧!來看清這個世界的基石,來看穿……這個世界的【真相】!!!』

    意念中的高聲,在無盡的虛空中迴響。那是意念的波紋碰到了虛空中的光陣,被無形的阻礙所散射,四下飛揚。

    『多久沒有領教過了,乙太之風!』沒有空氣的世界裡,二人的衣衫,卻在無形的吹拂中鼓蕩而起。庫丘林的臉上,露出了老友重逢般的微笑。『這虛假的【根源】,這虛無的世界!!!』

    完全無法理解,庫丘林話中的含義;不過魏山卻漸漸看清了,庫丘林所指出的【真相】。『這是……這是……!』

    腳下的這個光陣,長達數十公里。和空中的其他光陣比較後,魏山發現,自己正奔跑的道路,在整體而言,卻不過只是一條筆直的……直線線條。

    圓形的光陣,不過只是一個個【點】。方形的光陣,則不過是長長短短的【線】。虛空中上千公里之外,那連綿如帶的光陣,則是……【圓】。

    六條最長的【線】,在【圓】上交織出六芒星的圖案。六條略短的【線】則連接著六芒星與【圓】相切的六個支點,構成包裹「六芒星」的完美六邊形……

    『這是封魔法陣啊!笨蛋!』庫丘林無聲地大笑著,躍起於空中,跳向了旁邊的另一條【線】。『這條路,到頭了,換!』

    原來,二人所依托的這條長達數十公里的道路,不過只是這縱貫虛空數千公里範圍的巨大魔法陣上,書寫某個符文字母的……其中一筆而已。

    『……不可、思議!』魏山再一次地感到了語言的匱乏。又有誰曾經見識過,如此宏偉壯闊的神奇風景!『究竟、是誰?』

    是誰用創造之手,成就了如此恢弘的大手筆?

    『【鬼神】突進!!!』驚覺自己已經被庫丘林落下了上百公里的距離,魏山騰空而起。惡魔的羽翼,拍打於無形的乙太之風中,高速追擊。

    ………………

    漸漸的,魏山追上了藍色槍兵的背影。

    『我們這是去哪?』雖然意念的交流在空間內可以瞬息而至、暢通無阻,魏山還是更習慣於靠近之後再「喊話」:『你確定可以……』

    『問那麼多幹什麼!!!』庫丘林粗暴地打斷了魏山,面上露出狂熱的微笑:『跟著我,去這世界的盡頭、魔法陣的核心……』

    魔槍【bolg】的槍桿,猛然頓地。庫丘林雙手抓著槍桿前端,以撐桿跳的姿勢,跳向了遙遠虛空中的一個五公里方圓的【點】。『去看這世界的!終、極、真、相!!!』

    庫丘林這一躍,跨越了上百公里的距離,如同劃過天際的……藍色流星。

    ………………

    魏山站立在【線】的邊緣,腳下,是虛空的深淵,空無一物。

    遠方,那蒼藍的流星貫通天際時,竟是如此的悅目。

    『這世界的真相、一定會很神奇。不過,平凡如我,可沒什麼興趣知道。』隨著紅色的聖骸布風衣鼓脹而起,魏山,開始運起全身所有的魔力。『我只要……能夠救人就好了!』

    【鬼神】之翼,在少年的身後再度張開。這一次,翼展卻已經突破了百米。『突進!』

    『真是、無趣的人。』虛空中,傳來了庫丘林有些掃興的怨念。

    一陣乙太之風吹過。魏山第一次感受到了……微風拂面的感覺。

    『無趣麼?』紅衣的少年面露微笑。『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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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雖然上過一次三江群英榜,也不過是三江頻道的內部榜而已,存在感超稀薄的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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