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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438 應當換個賭注了! 文 / 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劉備於亂世縱橫日久,於何時遭過這般奚落?見關張二人皆被龐山民辯的不能再言,劉備面紅耳赤,心中暗道早知便該聽徐庶之言,於城上靜觀趙雲鬥酒便是。

    不過事到如今,劉備的心中卻更加疑惑,龐山民有何依仗,與趙雲相約鬥酒,在劉備看來,龐山民此番約鬥,並無多少勝算,可是一旦趙雲被其灌醉,這長安局勢,又要再生變故。

    龐山民之前擔心的便是徐庶以長安百姓性命相諧,yu行烈火焚城之事,若無這般顧忌,十萬大軍攻伐長安,焉能不破?如今聯軍大軍圍城,若是城破,龐山民絕對不會給城中軍馬逃出生天的機會……

    想到此處,劉備腦中豁然no.438應當換個賭注了!開朗,對龐山民道:「備還有事相詢!」

    龐山民見劉備面上,再無羞惱之色,心中暗暗稱奇,對劉備道:「說吧。」

    「是不是此番一旦聯軍破城,唐侯便欲將備,置之死地?」劉備說罷,關羽忙道:「大哥勿要被他嚇住,有關某在,何人可傷兄長分毫?」

    龐山民再看劉備,見其似乎已調整好了赴死心態,輕歎一聲道:「既然玄德已知,何必再問?龐某至西涼之前便已說過,此征長安,只誅首惡,若玄德肯自裁以謝天下,倒是可以省下龐某不少力氣!」

    「首惡?」劉備聞言,謔笑一聲道:「備何時為過惡?」

    「總要為那些被玄德坑了的諸侯,討還公道吧。」龐山民說罷,冷笑一聲道:「再說我家玲兒,與玄德也有著殺父之仇!」

    劉備聞龐山民此言,不禁大笑道:「此非仇隙,乃是恩情,若呂布不死,唐侯如何可得貂蟬?那呂家少女只是唐侯義女,又有何資格與備相提並論!」

    「玲兒在龐某心中,可比玄德公珍貴多了……」龐山民白了劉備一眼道:no.438應當換個賭注了!「好了。該問的皆已問了,玄德自去便是,龐某正待飲酒。若玄德在,卻是有些礙眼……」

    劉備聞言,調頭便走,下了高台。徑往長安而去,迎著關,張二人怒火滔天的目光,龐山民不禁歎道:「二位將軍是走是留?」

    關羽並未回答龐山民的問題,寒聲喝道:「今日辱我大哥之事。關某必有厚報!」

    「再過幾日,雲長怕是不會再有這般想法,因為龐某不但要辱這劉備,還會取他性命……」龐山民絲毫未將關羽威脅,看在眼中,對關羽道:「龐某雖敬雲長忠義,卻對文長這擇主的眼光,鄙視的很。」

    說罷。龐山民與趙雲對坐。對趙雲道:「子龍昨日可飲了龐某所贈之酒?」

    「與我主一道飲過。」趙雲說罷,輕歎一聲道:「趙某心中亦有疑惑,還請唐侯解惑。」

    龐山民點了點頭,卻聽關羽冷哼一聲道:「子龍勿要聽此人蠱惑之言!」

    趙雲卻未從關羽之言,對龐山民道:「趙某師門之事,唐侯是由何處得知?」

    「龐某自有眼線。」龐山民說罷。對趙雲道:「之前只是yu使元直心疑將軍忠誠,如今看來。元直已然中計。」

    趙雲聞言卻不動怒,一臉平淡道:「唐侯倒是好計。不過唐侯之前說過,皇叔算計諸多諸侯,乃是為惡,不知唐侯這般行徑,是否與皇叔如出一轍?」

    「算是吧。」龐山民聞言笑道:「只是與劉備不同的是,龐某從來不掩心中野望,龐某爭霸天下,可使百姓安居樂業,至於匡扶漢室,龐某從未想過!」

    「果然逆賊!」關羽聞言,冷哼一聲。

    「我們且飲且談。」龐山民並未與關羽計較,而是拍開泥封,遞予趙雲一罈美酒,對趙雲道:「漢代暴秦,乃是秦王不仁,如今大漢氣數已盡,只朝代更替而已,諸位何需大驚小怪?若依雲長所言,這高祖也是暴秦逆賊……」

    關羽聞言語塞,卻聞趙雲又道:「可以唐侯當下聲威,若是匡扶漢室,漢室亦可中興!」

    「漢室是否中興,與龐某無關,龐某只關心治下百姓,是否安康。」龐山民語重心長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既然先賢有言,龐某又何必本末倒置?」

    聞龐山民之言,趙雲半晌不知如何辯駁,只是覺得龐山民的這般言辭與他一直以來的想法大相逕庭,關羽面上神情,與趙雲別無二致,唯有張飛豪飲一口,對龐山民道:「說這些作甚,俺老張就想問,你為何與我家大哥,糾纏不休!」

    「劉備乃是人傑,龐某心中忌憚。」龐山民聞言笑道:「若是劉備毫無野心,甘願為臣,龐某亦當允其投降,只是當今天下,被其坑害之人不知凡幾,龐某怕了,所以連投降的機會,都不給他!」

    這還是三人初次聽聞龐山民出言稱讚劉備,三人面上,盡皆愕然,龐山民見狀又笑,對三人道:「今日相見,乃龐某以鬥酒為引,yu勸降三位將軍,不知三位以為如何?」

    「做夢!」

    「放屁!」

    關張二人說罷,相視一笑,龐山民目視趙雲,卻聞趙雲笑道:「保得皇叔平安離去,趙某便歸隱山林!如今趙某發現,這心中還有太多事情,想不通透!」

    「子龍!你這是要離我大哥而去?」張飛聞言,惱怒非常,對趙雲道:「子龍勿要忘了之前豪言,yu使一桿龍膽,匡扶漢室!」

    趙雲聞言,神情一黯道:「可之前皇叔於西涼之事,令趙某心中有愧……」

    「關他馬家作甚!」張飛說罷,對面馬超勃然怒道:「你這黑廝,害人還有理了?」

    「你馬家不施仁政,自然比不得我家大哥!」張飛說罷,卻聞龐山民嗤笑一聲道:「你長安也算仁政?莫要忘記,爾等之前yu奪武威,聯結羌人窮兵黷武之事,西涼百姓,又因此憑添多少負擔!」

    「你怎麼知道?」張飛說罷,見龐山民並不回答,甕聲甕氣道:「我家兄長日後對百姓必有補助!」

    「居然會跟你這無腦之人,相談政道,之前龐某肯定是瘋了!」龐山民白了張飛一眼道:「依翼德這般說法,倒是我荊襄廣施仁政,不如你拋棄劉備,轉投我荊襄如何?」

    「此言簡直臭不可聞!」張飛又飲一碗,冷哼一聲道:「俺老張不是背誓之人,之前結義之時,俺老張便將這條性命,交給兄長了!」

    「倒是傻的可愛。」

    龐山民暗歎一聲,心中暗道這劉備果然是福緣深厚,如今勢單力孤至此,這關羽張飛,仍不離不棄。

    好在趙雲已有打算,歸隱山林,若是待滅掉劉備,倒可再想辦法,慢慢勸其改投荊襄了……

    想到此處,龐山民話鋒一轉,對三人道:「三位將軍相詢一事,皆已問過,龐某如今亦有一事相詢,還望三位,實言相告!」

    龐山民說罷,張飛咧嘴笑道:「那得看老張心情!」

    「這黑廝……」

    張飛的話倒是讓席間氣氛,比之先前好了不少,龐山民見張飛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不禁笑道:「龐某只yu問,這之前元直所言,慾火燒長安一事,是否屬實!」

    張飛正yu開口,卻被關羽伸手阻住,關羽目視龐山民,一臉淡然道:「假的又怎樣,真的又怎樣?」

    「若是假的,龐某便不與元直計較,若是元直果真拿數十萬長安百姓性命,如此兒戲,龐某便讓元直,嘗嘗被烈火焚燒的滋味!」龐山民聲音一冷,擲地有聲道。

    只片刻之間,席間諸人面上笑容,盡皆收斂,龐山民冷言冷語,令人人心頭都蒙上了一層寒霜,便是關羽,張飛這等殺人如麻的軍中上將,亦驀然驚醒,這龐山民雖看似文質彬彬,可他的真實身份卻是當今天下最為強橫的一路諸侯。

    身居高位者的殺伐之氣,絲毫不遜於軍中猛將。

    高台之上諸人半晌無言,關羽回過神來,見龐山民神情平淡的自斟自飲,對龐山民道:「元直並無此等打算,只因唐侯苦苦相逼,軍師才迫不得已,詐稱yu烈火焚城!」

    「原來如此。」龐山民說罷,話鋒一轉,對趙雲道:「如今龐某yu早定長安,子龍亦yu歸隱山林,這鬥酒一事,還是快些的好,不知子龍是否已做好準備,與龐某一鬥?看看你我二人,何人善飲?」

    「唐侯莫非喝醉?」趙雲聞言,淡然一笑道:「鬥酒關乎的是你十萬大軍,是否撤離!」

    「龐某言出必踐,此事不勞子龍操心!」龐山民說罷,側目看了關羽一眼道:「只是既然如今已被龐某得知,長安城中並無引火之物,焚燒城池,那這賭注便當換上一換!」

    龐山民說罷,關羽驀然醒悟,雙目圓瞪,對龐山民道:「適才又是你在出言相詐?」

    「本就是徐元直欺瞞龐某,只是不巧被龐某拆穿……」龐山民說罷,目視趙雲道:「若將軍輸了,便不要回長安了,便是歸隱,也當再去我荊襄一遭,看看於龐某治下,荊襄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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