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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128 大江之上,短兵相接 文 / 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船行半夜,已至江陵,龐山民見江陵水寨之,燈火通明,心安慰許多,如今雖江夏危急,但這江陵守軍,倒也應對神速,如此看來,若萬眾一心,江夏可救。

    於江邊停下戰船,龐山民便見水寨之,一銀甲將軍率眾而出,此人器宇軒昂,龍行虎步,頗有大將之風。

    甘寧由船頭躍下,落於地上,船上士卒紛紛叫好,來將一愣,繼而朗聲叫道:「來人可是甘將軍否?仲業暮時便至,等候多時!」

    原來是聘。

    龐山民與龐統對視一眼,低聲道:「看來景升公已下定決心,與那江東江上大戰一場了。」

    龐統聞言,微微一笑,道:「此必是二蒯之謀!」

    甘寧見了聘,遙遙抱拳,對聘道:「如今夏口戰事膠著,甘某交接之後,便引水軍而去!」

    聘聞甘寧之言,點了點頭,對甘寧道:「主公於朝堂曾言,此役全仰仗甘將軍水戰之威,如今這江陵水軍,皆歸將軍掌管,若誰敢戰前違令,將軍便知會某一聲,仲業定給將軍一個交待!」

    「原來是來為甘某撐腰!」甘寧聞言,桀驁一笑,道:「將軍不必如此,這節制軍馬,甘寧自有決斷,若誰敢戰時,不遵我號令,不用到那夏口,我便將其丟入大江餵魚!」

    甘寧說罷,身後船上士卒,盡皆鼓噪。聘見狀,亦朗聲大笑,對甘寧道:「某是步軍,於這水戰一道,並不精通,總之,一切全憑將軍做主!」

    這長沙水軍桀驁,倒是讓江陵水軍心惴惴,甘寧水寇之名聞名日久,他說將人餵魚。便絕不是什麼大話,江陵水軍將校紛紛於艦上,戰戰兢兢,不少將校都連忙呼喊:「謹遵將軍號令!」

    甘寧見狀,亦不與聘寒暄,命船上拋下繩索,甘寧幾下便攀上船頭,對聘道:「甘某還有要務,便不與將軍寒暄。待甘某得勝歸來,再與將軍吃酒!」

    「那某便祝將軍凱旋而歸!」聘說罷。甘寧點了點頭,於船頭大手一揮,對諸將道:「諸將隨我啟程,去會會那江東周郎!待甘某活捉了他,領了賞錢,與諸君吃酒!」

    甘寧幾句話便將江陵各艦之上將校士氣,盡皆帶動了起來,龐統見狀,於龐山民耳邊低聲歎道:「興霸果有大將之才。如今這荊襄水軍,已非是先前哀兵!」

    兩隻水軍合於一處,便向夏口駛去,長沙水軍在前,江陵水軍在後,大船於江上行的甚急,待天色放明,已過烏林。行至夏口水道。

    剛至夏口水道不久,甘寧便微微皺眉,對龐山民道:「山民,你與士元去那艙。」

    「為何?」龐山民微微皺眉,猛然間神情一變,空氣淡淡的煙塵味兒令龐山民恍然大悟,對甘寧道:「你是說……蔡瑁已敗?」

    「水寨或已被燒。那周瑜陳兵江上,蔡瑁不至於有本事在岸邊放火。燒了那江東艦船吧!」甘寧說罷,對龐山民道:「你與士元。非是水軍,亦不會避那流矢之法,一會兒兩軍交戰,我便顧不得你二人了!」

    「可是……士卒皆奮勇爭先,我與士元又如何避戰?」龐山民說罷,龐統亦道:「龐某還需於這船頭,看那江東有何疏漏,興霸,你便使幾名士卒,防護我等即可!」

    「若對方箭多,恐遮攔不住!」甘寧不由分說,便將二人往艙驅趕,龐山民卻推開甘寧臂膀,怫然不悅,道:「興霸,這大戰在即,我與士元皆不欲退避,你軍弟兄多與我混的熟了,知我脾氣!叫我說,這戰場上誰的性命也不比別人金貴,你們能涉險,龐某亦能!」

    龐山民的話讓身邊士卒紛紛叫好,幾名士卒朝龐山民豎起拇指,叫嚷道:「大龐公子這話聽,甘將軍,有我們幾個在,必保二位公子無虞!」

    甘寧聞言,胸豪氣頓生,對船上將校道:「官尚且如此,我等又如何落後,速速隨我進軍,去擒那江東周郎!」

    大船已行船一夜,這船下划槳士卒聽了甘寧的話,似忘記疲累一般,飛速搖櫓,大船逆風而行,卻是不慢,不多時,甘寧聞遙遙傳來震天般的喊殺之聲,夏口水寨,火光沖天,戰事膠著,數艘戰艦已靠在一處,相互廝殺。

    「兒郎們,擂鼓!」甘寧說罷,鬥艦上便傳來隆隆鼓聲,聲威震天,只一剎那,對面廝殺雙方,似乎均被這鼓聲震住,交戰之聲,也被按下許多。

    「此是長沙水軍?」周瑜於陣大艦之上,一陣皺眉,破口罵道:「背信棄義之徒,那龐山民先前不是已與子敬相約,不幫劉表了麼?」

    見數艘大艦,行駛甚急,且直衝江東水陣,周瑜心驚怒不已,忙對身邊傳訊士卒道:「結陣迎敵!那蔡瑁水軍,已是強弩之末,待我滅了蔡瑁,便與這甘寧計較!」

    數艘鬥艦得周瑜號令,忙紛紛調轉船頭,與去抵擋那甘寧衝勢,只是甘寧卻不管不問,直奔陣帥旗而來,江東將校遙遙便聞甘寧於船上虎吼:「周瑜,錦帆甘寧在此,速提頭來見!」

    周瑜聞言,搖了搖頭,原本大好局面,卻不想被那長沙水軍一朝壞掉,如今周瑜亦進退兩難,此番幹掉蔡瑁水軍,只是時間問題,而就算是滅了蔡瑁,江東損失,亦是頗大。

    只是沙場戰陣,容不得人絲毫猶豫,只一剎那,周瑜便做出決斷,拔劍在手,立於甲板之上,對身旁諸艦喊道:「何人可擋那錦帆水寇?」

    「某去!」

    凌操大喊一聲,便命船下軍士搖櫓,欲借風勢,撞擊那甘寧艦船,只是那甘寧水軍之,數艘鬥艦不管不顧,依然不減速度,飛速駛來。

    「這錦帆賊倒是勇冠三軍。」周瑜見狀,微微一歎,對左右道:「我江東水軍,水戰無雙,豈可輸那區區水寇,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諸君隨我,與那甘寧,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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