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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96 徐庶拜訪 文 / 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次日又造了十數斤白糖,龐山民便隨著車隊,踏上了回家歸程,於車廂之,龐山民見往來姓忙碌不已,心暗道:這建安五年,於這荊襄之地,倒是一個豐年。

    龐山民於車也思許久,此番回到襄陽之後,除了向父親請教連結蒯氏一族的對策外,是不是也商議一下龐家舉家南遷的事情,如今曹操已於河北大勝一陣,這原之地,早晚被其所得,若有朝一日,待曹軍休養生息之後,怕是這襄陽,亦要遭逢戰火了。

    途經渡口搭船過江之時,龐山民並未遇見甘寧,長沙水軍之,一艘戰艦亦不知去向,龐山民對此故作不見,叫來船商,租了艘大船,待裝下貨物之後,大船離了渡口,緩緩北上。

    於路上行了數日,車隊趕至龐家莊外,看到谷炊煙裊裊,龐山民心感慨萬千,此番離家半年有餘,這其也生了不少大事,此番重回故里,倒也令他唏噓不已,心感慨,這時光果然如白駒過隙,轉眼之間,恍如隔世。

    回家探望家老父,龐山民並未命人前去通報,直到車隊進了山莊,往來的莊戶們才得知,大公子回家的消息,熱心的莊民們有的調頭向龐府趕去,通報族長,有的則湊到車隊近前,想要聽聽這大龐公子於荊南之處的所見所聞,長長見識。

    龐山民應付過莊戶,許久之後才來到龐府大門,見家門大開,龐山民不禁笑謔道:「父親大人,您與兒子之間,還用得著如此禮數?」

    龐山民笑聲剛落,便聽府內一聲重咳,龐山民循聲望去,正見父親與一年士子對坐席間,那年士子器宇軒昂,儀表堂堂,聽到龐山民笑謔之聲,士子起身,遙遙拱了拱手,道:「庶見過山民賢弟。」

    「來者莫非元直乎?」龐山民輕聲嘀咕,心下微驚,這徐元直不好好野呆著,跑到這龐家莊作甚?難道徐庶也如同自己這般,喜歡做甩手掌櫃不成?

    「原來是元直兄長。」龐山民微微拱手,收斂神情,對徐庶道:「山民聞元直兄長如今已從仕皇叔,卻不知兄長為何前來此處?」

    「欲請龐老先生出仕。」徐庶說罷,微微歎道:「只是龐老先生無心政務,既如此,庶請不得龐公,便請賢弟,不知賢弟以為如何?」

    「山民無甚才德,當不得兄長所請。」龐山民很乾脆的搖了搖頭,對徐庶道:「元直兄先前已請了孔明,請了士元,如今數無功而返,你我同於書院求學,想必以兄長智慧,已知道山民心算計了。」

    徐庶聞言,微微歎息,道:「賢弟說的正是,如今荊南,怕是已掌握於賢弟手了,只是賢弟牧土一方,卻師出無名,不知賢弟可否,將這荊南,獻與皇叔?」

    「呃……」

    龐山民聞言久久不語,心感慨,這徐庶未免想的也太天真了些,難道他真的以為,區區數語,就可得荊南廣袤土地?想到此處,龐山民正色道:「元直兄所言差矣,如今山民無官無職,談何牧土一方?掌控荊南者,乃大公子也。若元直欲圖荊南土地,還當去和大公子商議。」

    徐庶聞言失笑,這龐山民擺明了揣著明白當糊塗,他也沒有任何辦法,況且如今身處龐家莊,並非劉備治下,徐庶就算有萬般手段,也無法逼龐山民就範,想到此處,徐庶歎道:「山民賢弟騙的過別人,卻騙不得庶,若是大公子主事荊南,孔明士元諸人,豈肯屈身此闇弱之主?」

    見龐山民並不答話,徐庶又道:「庶於皇叔處曾聞,賢弟先前與汝南與皇叔亦有過一面之緣,只是相見匆匆,即便今日,皇叔對此事依然扼腕不已,直言錯失大賢,若賢弟肯攜荊南之眾,歸附皇叔,庶可於此斷言,賢弟於皇叔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元直兄長,還請莫要再言此事,先前我已幫了皇叔一番,與關將軍亦有人情往來,對皇叔,山民心並無虧欠,山民如今身為商賈,並不擅言這諸侯之事。」

    龐山民說罷,從行囊之取出紙包,雙手奉於老父面前,對龐德公道:「此白糖為山民於荊南偶得,未敢獨享,特獻於父親大人。」

    龐德公適才對龐山民與徐庶二人滔滔雄辯視而不見,如今似是大夢初醒,回過神兒來,詫異的看了一眼紙包的白糖,對龐山民慈祥笑道:「山民,此是何物?」

    「父親大人嘗過便知。」龐山民說罷,捏了一點糖粉放入口,對龐德公道:「此物亦是糖的一種,只是製造繁瑣,乃山民於書參詳許久,才偶得製法。」

    龐德公捏了點糖粉放入口,神情倏然欣喜了起來,對徐庶道:「元直,你也來嘗嘗。」

    徐庶聞言,微微一禮,來到龐山民近前,學著龐德公的動作,將糖粉放入口,咂了咂嘴,神情數變,看向龐山民的目光,加複雜了起來。

    「兄長,此物如何?」龐山民笑意盎然,對徐庶道:「我這次帶回來了不少,元直兄長亦可帶些回去,贈與皇叔。」

    「那為兄代皇叔多謝了,只是……」徐庶還欲再言,龐德公卻出言相阻道:「元直,非是我龐家不願助皇叔成事,而是我與山民,都閒散慣了,你亦看到,老夫這兒子成天就知道擺弄這些小道,不是造紙,就是造糖,若去了皇叔處,做事有所懈怠差池,也怕壞了皇叔大事。」

    龐德公說罷,徐庶便心知此番拜訪,怕是要無功而返了,手拿著龐山民贈與的一包白糖,徐庶一臉苦澀,對二人道:「既如此,庶拜別老師,拜別賢弟。」

    「兄長慢走……」龐山民說罷,徐庶便轉身而去,知道徐庶走遠,龐山民臉上的假笑才變的真誠了起來,回身對龐德公道:「多謝父親大人從說項,之前我怎麼沒現,這元直脾氣上來了,居然會變的如牛皮糖一般呢……」

    龐德公雖不知牛皮糖為何物,卻也大抵能明白龐山民是嫌徐庶聒噪,想到此處,龐德公微微歎道:「元直選的這條道路,比之你與孔明諸人,艱難太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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