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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94 和平演變?! 文 / 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諸葛亮的一席話,令龐山民眼前一亮,原本龐山民一直以為,將荊南經營成鐵板一塊,待劉表不能理事之時,再圖謀荊襄,卻沒想到諸葛亮比他先行一步,此時便開始算計起了荊州廣袤的土地了。

    而且若能不興刀兵,拿下荊襄全境,巧取比之豪奪,顯然要優了數籌不止。

    想到此處,龐山民一臉讚歎,口喃喃:「和平演變……」

    龐山民的無心之語令諸葛亮也是眼前一亮,這短短一語,似是已道破自己這番謀劃的精髓,原先諸葛亮不是沒想過,待劉表年之後,傾荊南之力,拿下荊北,雄霸荊襄,成就諸侯霸業,只是諸葛亮心知,待荊南展數年,拿下荊襄全境,並非無稽之談,只是拿下荊襄之後,各路諸侯虎視眈眈,而那時荊州怕是因連番內戰,已無自保之力了,拿下一個和平的荊襄之地,才是諸葛亮希望看到的,而如今的江夏亂局,也正好讓諸葛亮看到了成事的機會。

    龐山民思慮片刻,回過神兒來,對諸葛亮道:「孔明先前所言,那蒯氏一族與蔡家並非鐵板一塊,只是我荊南又有何物,可誘使那蒯良,蒯越,心向我等?」

    「如今荊州,蔡氏掌軍,蒯氏當政,實際上蒯家還是蔡氏面前低了一籌,若說這世家大族,低人一等,其心毫無怨憤,怕是假話。」諸葛亮侃侃而談道:「且蒯氏與兄長家,都是以詩書傳家,這人之間的語言,怕要與武人之間,合拍很多。」

    「孔明不是想讓我去說那蒯氏一族。」龐山民聞言,面色淒苦,對諸葛亮道:「我本商賈,對此縱橫之事,並不擅長,且先前我已說過,我荊南又有何物,能誘惑那蒯氏相投?」

    「蒯良,蒯越二人亦智謀之士,二人與廟堂之上,身居高位,又怎會看不出,如今曹操進犯河北事成,數年之後,必圖謀荊襄之地?於世家眼,為哪家主公效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家族的延續與傳承……」諸葛亮說到此處,對龐山民道:「待日後兄長掌了荊襄之地,難道就不能給這蒯家,多利益麼?」

    「孔明是指,給這蒯家,畫個大餅,誘其入甕?」龐山民張大嘴巴,一臉呆滯道:「我素來以為,孔明對世家不喜,為兄之前是想,若日後得了荊襄,欲使孔明士元諸人,總領荊州軍政,可孔明為何,讓這蒯家,也分一杯羹呢?」

    「蒯良,蒯越官職如今高位,且將荊襄經營的井井有條,其二人亦才華出眾,亮與士元的志向是平定天下,這繁瑣政務,還需能人打點,此番於長沙處理政務,亮只是迫不得已,看著黃老將軍與興霸帶著兵勇日日操練,亮心亦蠢蠢欲動啊……」諸葛亮說完,促狹的看了龐山民一眼,眼的意味明顯是說,要龐山民不要再整日偷懶了。

    「呃……孔明言之有理。」龐山民尷尬一笑,心暗道:孔明這番謀劃倒是不錯,只是這蒯家勢大,如何令其歸附,卻棘手之極,況且龐山民擔心,若去遊說蒯良,蒯越二人,萬一讓劉表得知,得不償失,心糾結許久,龐山民咬了咬牙,對諸葛亮道:「若我將竹紙技法,授予蒯家,如何?」

    諸葛亮聞之色變,對龐山民道:「兄長先前不是欲使財權,節制荊襄軍政麼?兄長手財富,全憑這竹紙一物,若此物交由蒯家,對你龐家影響甚大!且兄長日後要掌握那荊州財權,怕是難了。」

    龐山民苦笑不已,如今他手上能夠拿的出去的,除了造紙,便是印刷,如今印刷還城外竹舍燒鑄字印,龐山民欲待此物成功,使其多印書冊,教導蠻人禮義,令其學習漢家明,而竹紙,則承擔了大半荊南政務的開銷,若此時讓蒯家來分一杯羹,的確是影響甚大,龐山民眉頭緊皺,對諸葛亮道:「可我手無物,去說那蒯良,蒯越二人,孔明須知,這世家,多半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若我等心意不誠,又怎會令蒯氏日後竭力輔佐?」

    「昔日士元曾言,兄長有點石成金之技,亮不知兄長除那造紙,印刷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既可獲利,又不似竹紙這般厚利之技?」諸葛亮說罷,龐山民眼前一亮,對於這超越時代的技藝,龐山民是知道許多的,於竹舍閒暇之時,龐山民也思除竹紙外,還有什麼可以於這個科技落後的時代,可以應用的技巧,諸葛亮只是出言提示了一句,龐山民便恍然大悟,一臉欣喜的對諸葛亮道:「孔明,你喜歡吃甜食麼?」

    諸葛亮聞言一愣,卻見龐山民快步走向案前,取下毛筆,研起墨來,諸葛亮見狀,眼前一亮,心暗道,怕是兄長又要書這點石成金之術了。

    想到此處,走了過去,立去龐山民身後,墨已磨好,龐山民攤開面前竹紙,一字一句的寫下了《點石成金之三——甘嗜》。

    凡造糖車制,用橫版兩片,長五尺,厚五寸,闊二尺……

    凡南方,經冬老蔗,用車同前法,搾汁入缸……餾內成白霜,上一層,厚五寸許,潔白異常。

    凡飴糖,稻麥黍粟,皆可為之……

    龐山民寫罷,諸葛亮於龐山民身後讚歎不已,心暗道,這兄長隨手一物,便價值千金,甘嗜一法,便是制糖,只是這飴糖,蜜糖,什麼的,諸葛亮皆聽過,不過這白糖一物……諸葛亮卻是聞所未聞。

    龐山民寫罷,對諸葛亮道:「這糖若是製出來了,先不予我荊南售賣,數賣往別家諸侯,屆時看看其獲利如何,再決定要不要授予蒯家,孔明以為如何?」

    諸葛亮聞言點了點頭,對龐山民道:「正該如此,只是兄長所書這白糖,是為何物?」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荊南亦有甘蔗,倒不必去江東購買了,等看這白糖售賣的如何,為兄再決定要不要去算計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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