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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45 知遇之恩 文 / 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真是個麻煩的傢伙。

    龐山民歎了口氣,默然無語,魏延卻按捺不住,大手猛拍了一下桌子,怒視甘寧,「你這廝好生難纏,我等當你是個人物,才誠心相邀,莫不是你水寇做的久了,成了那滾刀肉不成?」

    「我說過,我現是官軍!」甘寧說完,離席而去,魏延正欲伸手阻攔,卻聽龐山民忽道:「是因為蔣欽,周泰?」

    「呃?」甘寧聞言,停下腳步,皺眉道:「我雖曾行俠大江之上,卻與這二位水匪頭子沒什麼交情!如今我乃江夏官軍,你若再誣陷於我,教你離不得此地!」

    不是因為另兩大水寇?

    龐山民聞言,絲毫不理甘寧凌冽的目光,心思一轉,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因為蘇飛將軍!」

    甘寧訝然,許久之後才點了點頭,對龐山民道:「知遇之恩,不得不報!」

    「若蘇將軍放你離去,你又當如何?」龐山民心大定,如今的甘寧與江東沒有任何關係,還是心向荊州的,既然如此,便可徐徐圖之。

    「甘某雖曾為水寇,卻知忠義,如今從仕黃祖,蘇將軍屢次力薦於我,雖不得任用,卻對我有莫大恩情!且我麾下三健兒,多受其照拂……」說到此處,甘寧歎了口氣,對龐山民道:「你雖誠心邀我,我卻不能應下,男兒世,恩仇必報!」

    「倒是好男兒!」魏延聞言,點了點頭,心不悅也一掃而空,對龐山民道:「既如此,把那蘇姓將軍,也帶回長沙便是!」

    龐山民聞言哭笑不得,如今江夏城,蘇飛貴為都督,節制一城兵馬,且蘇飛於荊州已闖出名聲,長沙如今的環境,還比不得江夏重鎮,想要勸服蘇飛,難如登天。

    甘寧見二人失落之情溢於言表,心也是感念不已,江夏軍,將校多以他昔日水寇身份輕視於他,唯有都督蘇飛屢次奏請黃祖,為他正名,重待於他,只是那黃祖不聽諫言,如今投身江夏已然二年有餘,甘寧依然身為城小校。

    見甘寧止住腳步,龐山民舉起酒觴,對甘寧道:「興霸心所想我已知,此番冒昧相請,卻是下莽撞了,相見即是有緣,還望興霸勿要離去,你我不談將來事,只飲酒解憂,如何?」

    龐山民說罷,舉起酒觴,一飲而,甘寧見狀,微微一笑,回到席上,坐了下來。

    魏延也是粗豪漢子,如今已知甘寧心所想,心亦是欽佩不已,甘寧恩仇必報的性子,正巧對了魏延脾氣,魏延頻頻舉杯相邀,甘寧亦是逢酒必飲,一頓酒吃到天色黯淡,直到下人回到驛館,通報龐山民,禮物已準備妥當,甘寧這才放下杯盞,對龐山民道:「你等還有要事,這酒便不喝了!」

    「只是見那黃祖而已……」龐山民醉眼迷濛,搖頭歎道:「此番前來江夏,我等只為興霸而來,見那黃祖,也是欲說服於他,令你去長沙任職,如今已知興霸心所想,那黃祖改日再見也罷,我等且飲酒,莫要理會那心煩事。」

    龐山民說完,魏延亦是長噓短歎,見二人深情真摯,甘寧虎目含淚,對龐山民道:「興霸當不得公子如此重待。」

    「不重……」龐山民打了個酒嗝,咧嘴苦笑:「黃祖不識興霸,有眼無珠,我等來遲,有緣無分,何其憾也……興霸有大才,本以為日後可以興霸為水軍都督,節制長沙水軍,可如今……」

    「長沙水軍?」魏延聞言,失聲叫道:「興霸懂水戰!」

    「我本就是水寇,若不懂水戰,如何縱橫大江!」甘寧聞言,一陣感慨:「只是沒想到,有人居然想讓我做水軍都督……」

    見甘寧語氣鬆動,龐山民心暗喜,卻不動聲色,醉態可掬的向甘寧舉了舉酒觴,對甘寧道:「興霸,恕我直言,你若想還那蘇飛恩情,也不必執著留江夏護持於他,江夏乃要衝之地,戰事頻,若你掌長沙水軍,亦可縱橫江上,日後江夏戰亂,興霸提一旅之師,報其恩情,比之現委身江夏,要有用的多!」

    「嗯,若興霸有此意向,我便予你兩千金餅,用於軍費!打造戰船,亦有長沙二郎幫你!」魏延說完,雙目灼灼,甘寧猶豫許久,對龐山民道:「還請予我一點時間考慮。」

    「不忙。」龐山民點了點頭,對甘寧道:「拜過黃祖之後,蘇飛將軍那裡,我等亦要去一趟了,蘇飛將軍雖有識人之明,卻無力提拔賢良,與其讓興霸委身於此,實可惜。」

    甘寧聞言,一陣無語,沒想到這喝著喝著,龐山民又把話題拉了回來,見二人情真意切,甘寧歎道:「只喝酒,餘下之事,日後再說!」

    「嗯,痛飲,痛飲!」

    魏延說罷,一飲而,龐山民也不再勸說甘寧,席間觥籌交錯,喝到後來,三人數醉倒於酒桌之上,龐府下人扶三人回房休息,直至翌日日上三竿,三人才堪堪醒來。

    「沒想到山民恁地能喝!」相較於渾身無力的自己,龐山民依然精神抖擻的吃了午飯,魏延不禁大為驚詫,就連甘寧,也不得不讚歎龐山民的善飲。

    「飲酒看心情,與興霸談的投契,自然可多飲一些!」龐山民笑著說完,對甘寧道:「興霸,已耽誤了你一天時間,如今你還是江夏校尉,不歸軍營總是不妥,如今我去說那黃祖,順便再見一見蘇飛將軍,至於你的去留,便交由這二位上官決定如何?」

    見甘寧還欲再言,龐山民又道:「報恩一事勿要再提,償還蘇將軍知遇之恩,放心便可,若是他日那蘇將軍有難,你親提一旅引兵來救,不也可還了他恩情?」

    「這是正理!」魏延聞言附和道:「與其這江夏城活的憋屈,倒不如同去長沙!我之前也是校尉,知那校尉一職,既無前程,還受累不淺,如今做了將軍,日後縱橫沙場,也可不負平生之志!」

    甘寧沉默許久,微微點了點頭,對龐山民和魏延道:「那甘某日後前程,就麻煩二位打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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