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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14 往事,不堪回首 文 / 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說起戰事,石桌旁諸人的談話也漸漸熱絡了起來,玲兒很快就融入了幾人的話題之,諸葛亮和龐統等人雖然對兵書上的戰法謀略知之甚詳,卻從沒有直面過戰事,而玲兒所提出的許多溫侯軍生的戰例,讓幾人俱是眼前一亮。

    世人都說呂布有勇無謀,可實際上真的是這樣麼?聽著玲兒說起她曾呂布軍的見聞,龐山民心倒是略微明白了一些這位溫侯的想法,卻不是溫侯不善謀略。有陳宮,想要使出些許計策,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只是這位飛將太喜歡戰爭利用并州鐵騎的優勢了,人呂布,馬赤兔,這一人一馬帶上數千鐵騎,就算是再堅固的戰陣,想要抵擋如此雄兵,恐怕也要費

    腦筋。

    只能說是呂布以及并州鐵騎的勇武,已經懶得去思考任何的陰謀詭計了。

    這頓飯賓主歡,直到日已西斜,龐山民見玲兒似是有些不勝酒力,看了一眼已經被灌趴桌邊的幾人,想要送玲兒回家了。

    「這些傢伙酒品還不錯,知道醉了就睡,不過話說回來,這半天功夫,咱們也沒喝多少啊?」龐山民對於低數的米酒很不敏感,步履穩健的來到玲兒身邊,笑道:「丫頭,要不要扶你?」

    「不用,我距離喝醉還早著呢!」玲兒起身,暢快一笑道:「小叔叔,你的這些同窗,很有趣……」

    「看上誰了?我幫你說媒!」龐山民笑著調侃道。

    「比起這些傢伙的書生意氣,我喜歡能夠馳騁沙場的英雄人物。」小玲兒微微搖晃著出了院門,龐山民跟玲兒身後,笑著摸了摸玲兒長飄飄的腦袋,道:「是像你爹爹那樣的男人。」

    玲兒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龐山民心瞭然,看樣子呂布對玲兒的影響,還真是大呢。

    「你已經做好準備自掌一軍了麼?這事兒你好還是再想想,回去之後,和你二娘也合計一下……若不出太大的差錯,幾個月後,我們這些人就有錢財自募一軍了。」龐山民有些猶豫道:「其實……我並沒有指望你現就拿我當父親來看,我這年紀,給你當叔叔都有些小了,只是我覺得,若是可能的話,你也可以將我當做你的家人,對於你二娘,我是認真的。」

    「嗯,看的出來。」玲兒點了點頭,不動聲色道:「只是我不太明白,你跟二娘見面的次數總共也沒有幾回,昨天才見到她容貌,為什麼求親的時候會如此執著?」

    「投緣?感覺我跟她會比較合得來?」

    龐山民自問了兩句,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見到她的時候,我就總會想要去保護她,另外,你這個堅強的小丫頭,也激起了本叔叔的保護欲……」

    龐山民的語氣很認真,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樣子,小玲兒看了龐山民許久,道:「我相信你!」

    「該對你說謝謝麼?」龐山民說完,二人俱是笑了起來,莊子上的小道上,洋溢著一男一女歡樂的笑聲。

    許久之後,玲兒才收起了笑聲,眼眶紅紅道:「或許,該說謝謝的是我才對。」

    「那天蔡家來人,我二娘也說過要遷離這裡,可是我實是過夠了顛沛流離的日子了,你知道我和二娘是怎麼來到荊襄的麼?我爹兵敗被擒之後,我和二娘一下子從天之驕女變成了階下之囚,是高順叔叔拼了性命殺出一條血路,才堪堪把我和二娘給救了出來,高順叔叔逃出來不久便金瘡迸裂而死,就我們母女二人,一路上黑灰遮面,沿途乞討,若不是這樣,二娘或許早就成為哪座不知名的土山之上的壓寨夫人了,而我,身為呂布的女兒,若是被人獻予先父的仇敵,恐怕也能得到一筆不菲的財富……」

    玲兒難過的聲音讓龐山民的心也是一陣酸楚,這個堅強的女孩兒恐怕還是第一次貂蟬之外的人前露出了如此無助的樣子,龐山民愛憐的拍了怕玲兒微微抽動著的肩膀,溫和道:「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今後也不會生,我不是說過麼?小玲兒是我家的公主。」

    玲兒點了點頭,自顧自道:「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只是還請你善待二娘,二娘命苦,爹爹雖然很喜歡二娘,但是卻從來不知道二娘真的想要什麼,二娘爹爹不的時候默默念叨過很多次,她不希望做什麼呂大將軍的妻妾,只希望和父親以及我們這些家人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雖然我不喜歡二娘描繪出的那種淡而無味的生活,但是我卻知道,二娘是為了我們好。」

    「所以你同意了自掌一軍,去過如同溫侯一般的日子?」龐山民點了點頭,微微感慨道:「卻也是龍生龍,鳳生鳳了,只是你那二娘若是為此事尋我麻煩,終歸不好,總之屆時你得幫我說話……」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好像很害怕我二娘的樣子,那為何你還要娶她?」玲兒見龐山民煞有介事的樣子,破涕為笑道。

    「那是對她的尊重而已,我家,誰有道理聽誰的,你二娘也是為了你好,只是安安穩穩的生活,不適合你我性子罷了。」龐山民說完,玲兒也點了點頭,道:「這一點上,你跟我爹爹倒是相仿。」

    「也不一樣,你爹是那種受不了任何委屈的人,可人生之不如意卻十有八,奉先公不懂得妥協,活的恣意,所以也做出了太多不被世人所接受的事情。」

    小玲兒根本就沒想到龐山民這個從未見過父親的人,居然會對父親有著如此的瞭解,小玲兒歎了口氣道:「可惜你晚生了十幾年,不然父親若要有你相助,也不會下場如此的淒慘了。」

    「恐怕為了你二娘,我跟奉先公會打的頭破血流也沒準,這事兒是原則上的問題,我這兒沒任何的讓步!」龐山民見小玲兒的心情恢復了不少,笑道:「還是別想那些傷心的事情了,多想想將來,你如今還年輕的很,若是能夠訓練出一支強軍,掛著『呂』字旗號,只要疆場之上打的精彩絢爛,我想就算是逝去的奉先公,得知後繼有人,也可以含笑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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