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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蜀山劍俠 第十五章 基於法則的必然 文 / 平民威嚴

    拋開思慮,陳雲頭上頓時衝起一道雲光,三千顆念頭水晶於雲光中起伏不定,閃耀著智慧華光,與冥冥之中的世界本源開始溝通。

    奪取神格中,空間神職在遠古空間之神萊斯基歐鐸隕落後就回歸於世界本源,除非轟破本源,或者得到統御萬物的法則神殿中代表空間法則的晶柱認可,不然世間無一人可凝聚空間神職和其他四大本源神職。

    這裡要先說說法則神殿,這個統御萬物的存在實際上是處於晶壁系某一處未知地點,原著中雷斯安博裡是從時間亂流中尋找時間神器遇到的,其可以說是處在時間亂流中,又可以說處在晶壁的某一處。

    而這法則神殿裡,有五根對應著最高法則的柱子,如果對應法則的法則之神隕落的話,那他所掌控的法則力量將會回到柱子上,有人僥倖進入法則神殿的話,便可以選擇一根法則晶柱接觸,那麼就會得到相應的法則,當然以上幾點是基於法則之神已經隕落,不然接觸無力量的柱子,是不會得到最高法則的。

    而五大最高法則分別是時間、空間、能量、物質、靈魂,這是這個世界,也就是晶壁系的最根本東西。

    除卻愛歐掌握的靈魂法則,原著中其他四位最高法則之神已經死去,時間、空間、能量、物質四大最高法則也回歸法則神殿柱子中。雷斯安博裡就因為時間神器,得到時間之神安東尼丹佛的時間法則。

    這裡說明晶壁系內的法則與規則區別,法則,即晶壁系最初,最始誕生的東西,我們可以稱之為道,而規則,則是晶壁系經過無數年發展根據需求演變而來,也可算是道,不同的是,法則是樹的主幹,規則是樹的支幹,二者同源同根,都是為晶壁穩定而服務。

    當然,凝聚空間神職不止法則神殿那一條路,法則神殿能溝通世界本源,而神明晉陞強大神力也能獲得一次接觸世界本源的機會,個別強大神力能在晉陞時獲得兩次機會,比如原著中國雷斯安博裡。而強大神力與中等神力的差別就在於此,接觸世界本源的強大神力會獲得幾項特殊能力,那是傲視中等神力超凡神聖能力的能力,所以強大神力才被諸神所敬服。

    雖然劍神借助戰神神格並未達到強大神力,不過也無關緊要,陳雲借助金仙之力也可試試這個世界的本源,即便不成,依照至高劍主神職吸收信仰的特點,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強大神力,到時也能趁接觸本源,轟破空間阻隔,凝聚出空間神職。

    三千念頭水晶劃破規則的阻隔,一點精粹意念借助神明掌握的規則,來到規則之所,世界本源所在。

    這是一個奇怪的空間,空間內充滿了無數的氣泡,有大的,有小的,顏色各異,這些氣泡每一個都代表神明的神職領域,也就是規則!

    那點純粹的意念降臨到此,便感到無盡規則的擠壓,如同棄船掉進大海的人,無時無刻不受到大海的侵襲,隨時都要生死的危險。好在他根據劍主神職而來,此神職為至高神職,功能暫且不說,但借助至高神職高於普通神職的特點,他依附在劍主神職,一柄神劍上,成功消除了規則壓迫,開始在世界本源所具現化的氣泡空間遊蕩起來。

    世界本源無形無相,沒有具體的模樣,一切氣泡空間都是虛幻或者顯化而來,真正的本質並非如此,那點意念為三千念頭水晶之精粹,所以其透過氣泡而看見規則的本質,短短時刻,便已經飽覽數十中神職規則,增加許多知見體會,不過最重要的空間神職本源卻未尋得。

    意念一想,便操控著神劍停了下來,浮上神劍,一點微弱靈光亮漸漸升起,開始以神劍為中心,照亮氣泡空間,中間每一個氣泡被照過,都會綻放一陣光芒,那是代表規則的本源光芒,借此,將大半氣泡掃過後,意念的光亮頓在一處虛無的地方,那裡什麼也沒有,但他卻感到空間本源的紊亂。

    來到那處地方,前進不過一點,意念便感到場景一變,一個黑色長廊出現,在長廊盡頭,有一個無色氣泡,似大實小,巨大的體積猶如萬千塊碎片堆積而成,意念知道來對了,這就是代表空間本源的氣泡法則。

    正想以神劍弄破氣泡,意念忽然發現,代表劍主神職的神劍不見了,自身孤零零散著光亮浮在長廊上,黑白的對立,有種說不出的諷刺。

    陳雲可以感知得到,透過意念看破那氣泡的本質,是無限的空間,說不出是大還是小,沒有高矮寬廣,似乎每一寸的距離都疊加著無盡空間,但這一切又似乎是虛假的,並非真實,猶如鏡子中的世界一樣。

    意念遊蕩而去,觸碰到氣泡,沒有讓氣泡有分毫動搖,這時,氣泡邊瑩光一閃,一個偉大的意識與意念連接在一起。

    「後來者,我很高興你能來到本源之所!」

    意識的交流沒有界限,無所謂聲音蒼老或稚嫩,意念只能感到這個意識的浩瀚,即便只是一點,三千念頭也達不到其萬一,這令陳雲一陣好奇,難道這個世界的最強力量,達到太乙?

    「您是遠古空間之神奧萊斯基歐鐸?」意念回憶道,在這裡,他想不出還有別人。

    「是的,後來者,看來你知道法則之神的故事!很有趣,你是異晶壁來者,從你對空間的感知,我可以瞭解,你經常穿梭在文明不同的晶壁,哦,這太神奇了!」空間之神奧萊斯基歐鐸並不介意表明身份,不過對於陳雲,他似乎很感興趣。

    意念一陣波動,古神,遠古空間之神對空間的掌握,已經達到如此程度?或許他相當於太乙大能?

    一個荒謬的想法從意念中閃過,不過空間之神奧萊斯基歐鐸對於異晶壁的一切都充滿興趣,太乙大能這個詞彙頓時吸引住他。

    「什麼是太乙大能?能陪我這個老頭子談談嗎?」

    意念趕緊抱元守一,空靈澄淨下來,想了想才答道:「太乙,是太一,太一為天地未分混沌之元氣,萬物所出,造於太一,太是至高,為最先最高,一是唯一無對,為混沌,混沌是無,無生有,有生萬物!無,也是滅,滅盡處就是生,故太乙滅盡規則,創造規則,超脫於規則之上!」

    這理解,是陳雲根據修行大全記載與自身體悟而來,凡所記載,皆有不實或不對,境界玄奇,一旦用言語強加描述,便失了本真,所以他根據之前所見那位太乙大能的手段,如此理解。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令空間之神奧萊斯基歐鐸驚歎:「唯一,混沌,無與有的創造,原來太乙大能是這樣偉大,我雖然掌握空間法則,但卻不能創造空間法則,與你所說太乙大能,還差了些,當年驅邪之戰未開始時,我就從冥冥中感到,只要突破那一層,就可以離開晶壁,到異晶壁遊歷,不過太可惜了,我遇到異晶壁生物入侵神國,沒有機會見證外晶壁的偉大!」

    陳雲震驚,以空間之神的強大,還沒達到太乙,那他之前遇上一個,還從其手中逃命,那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

    頓了頓,奧萊斯基歐鐸似乎在回憶什麼,好一會兒才又說道:「異晶壁來者,你與之前入侵的異晶壁生物不一樣,雖然不知道你怎麼獲得世界意志的眷顧,但我想,你有資格成為空間法則的新一任主人!」

    即便以陳雲如今功行,乍聞如此,心中也泛起漣漪。

    「不過」奧萊斯基歐鐸在關鍵時刻一轉話鋒,令陳雲好似被一盆冰水潑中「以你現在的境況,即便得到空間法則,也只有擁有強大神力的力量後,才能簡單的掌握並使用法則的力量!」

    陳雲從意識的交流中感覺得到,奧萊斯基歐鐸指的是劍神,不想隔著無盡時刻,這位似乎已經隕落的古神居然能看到他,這不得不另陳雲感慨,道無止盡,單單掌握空間法則的奧萊斯基歐鐸就是這樣強大,那位魔戒未曾謀面的太乙大能究竟有多強?

    「傳聞您不是已經隕落了嗎?怎麼還能」意念十分疑惑,晶壁神明的隕落與墜落不同,隕落是真正的死了,精神印記信息統統從晶壁系內被抹除,怎麼也復活不了,而墜落是墜落是被拉入星界,可能陷入無盡沉睡,可能在某個時空,某個時間就從星界被拉出而復活,比如雷斯安博裡神系的知識之神鐸知拉格。

    「還能看見你,是吧!」奧萊斯基歐鐸似乎有點意興闌珊,並沒有直接說明白:「一切基於法則之下的必然,後來者,就如同你所說的太乙大能,無?有?滅盡了自然要創造,哈哈哈哈」

    留下這句話,奧萊斯基歐鐸的意識徹底消失,陳雲還沒來得及追問他如何獲得空間法則呢!

    「基於法則下的必然,基於法則下的必然?」

    意念光亮如清水般波動起來,這句話似乎隱藏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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