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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潛龍勿用 第493章 冤案 文 / 騰飛吧鴕鳥

    「老大,那小子雖然沒有什麼太牛逼的背景,可是認識不少官員,如果直接將他喀嚓掉,會不會有什麼麻煩?」旁邊一名小弟比較謹慎,問道。

    「和官員關係不錯有個屁用?」老黑不以為然:「像他這種關係,沒有什麼利益連帶,又不是至親之人,小事幫幫你說話還可以,但遇到大事——尤其是如果人已經死了,誰願意再為了一個死人而得罪人?」

    「這倒是。」所有人紛紛點頭。

    又有一名小弟說:「但是這個陳爭還很有錢,是個麻煩。」

    「有錢有個屁用?」老黑依舊不以為然,說道:「這裡是中國,可不是國外。在這裡要行得通,不僅要有錢,還要錢、權、勢三位一體才行。否則好像這小子一樣,只有錢,一樣可以辦了他!」

    「還有,就是這小子會功夫?」

    「會功夫?你以為是拍電影?拍電影那都是特技動不動?在現實生活中,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老黑並不知道陳爭的是地地道道的真功夫,不僅是他,沒有親眼所見的,又有誰會相信太極功夫能厲害到如此地步?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不能拍一個普通人去——」老黑略作沉吟,最後說道:「派刺刀去!」

    「派刺刀去」,僅有四個字,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四個字必將引發一場血案!

    因為要知道,刺刀可不是一般人。完全可以說是海油幫現有人馬中的王牌殺手,不輕易出馬,出馬就會必然要了人的命。

    而且這個刺刀下手極狠,從來不會留下任何一個目擊證人,往往讓他殺一人,他都會再送兩個目擊者,故此雖然行兇雖多,卻從來沒有過案底。

    而且這個刺刀身手極好,動作迅猛,料想由他出面。必然能夠完成這次任務。

    ……

    「刺刀」當然不是這名殺手的本名,而只是他的外號。

    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外號?那就是因為他下手之時,最常用的,便是一把三稜刺刀。

    56式三稜刺刀,國際公認的全世界最毒刺刀,刀身呈稜形,三面血槽,放血無敵!而且這種刺刀刺入身體後,會迅速使空氣灌入進去。阻塞住血管,故此無論人體的任何部位。被這種刺刀刺入,都會頃刻斃命。

    而且也同樣是因為這種三稜的設計,拔刀時也會異常輕鬆,毫不費力。

    這還不算,這種刺刀在冶煉過程中熱處理階段,還加入了一定量的坤元素。這種元素有劇毒,可以機體吸收,從而致使機體組織壞死,是殺人一等一的利器!

    當然。傳統的56式三稜刺刀很長,可以輕易貫穿兩個成年人的胸膛,但殺手要注意隱蔽,用不到這麼長,故此外號叫做「刺刀」的這名殺手,慣用是一把仿造的三稜軍刺。

    雖然是仿造,可實際上只是將之改短。其他最突出的特點,一點也沒變。

    不但如此,他還將這把刺刀進行了去光處理,刀身呈現灰白色。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看去都絕不會反光。如果是在夜裡,更加會殺人於無形!

    此時,這名叫做刺刀的殺手,已經攜帶者他的殺人利器,來到了陳爭所入住的酒店。

    時間,僅是第二日清晨。

    此時的刺刀,心中又激動,又緊張。

    但是必須要弄清楚,這種激動、緊張,可不是做壞事時擔心被抓的那種心情,相反,就好像是對某一種東西渴望已久終於近在咫尺馬上要握在手中的那種心情,不但激動、緊張,而且興奮異常,快樂異常!

    他真的是一個天生的殺手,並且竟然還深愛著自己的職業,以此為樂。

    不過他卻並沒有直奔他的目標——也就是陳爭所住的房間,而是先徑直來到了酒店的餐飲部。

    此時裡賣弄正有兩個服務生,正在整理餐車,剛巧背對著他。

    殺手看似閒庭信步,不慌不忙地走過去,但同時,在他的背後,他的手中已經抽出了刺刀。

    來到第一名服務生身後時,一捂對方的嘴巴,軍刺從後心窩刺入,悄然無聲,前面僅距兩米遠的另外一個服務生根本毫無察覺。

    直到殺手將屍體放倒在地,撞在了旁邊裝餐盤的架子上,發出「嘩啦」一聲時,前面的服務生才回過頭來,可卻根本來不及看明白怎麼回事,一柄冰涼的刺刀已經刺入了他的胸膛,直沒至柄。

    那名殺手感覺很過癮,不過對於他來說,這只是前奏,就好像是大餐前,往往要先吃兩份甜點一樣……

    與此同時,陳爭才剛剛起床。

    房間內不僅有他,還有白柔。

    白柔當然不是在這裡過夜的,不過白柔是陳爭的私人助理,私人這兩個字的含義,其實和貼身也差不了多少,無論陳爭的衣、食、住、行,全都在白柔打理的範圍之內。

    此時白柔正拿著兩件高檔西裝,鋪在床上,對還穿著睡衣的陳爭說道:「大爭哥,按照計劃,咱們今天要見幾個煉油企業的老闆,並且和他們簽訂合約。我知道你是習慣穿著隨意點的,不過這樣的商業場合,還是盛裝出行比較合適。」

    陳爭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立即換衣服,而是坐在床邊,拿著硬幣,自己為自己占卜。

    陳爭此時並不知道危險將至,不過既然有了敵人,總要未雨綢繆一番。

    原本陳爭並沒有將方正雄放在眼中,一個官二代,能把自己怎麼樣?只是占卜到的結果卻似乎有點不妙。

    周易第四十七卦,兌上坎下。困卦。

    「大爭哥,你算的怎麼樣?」白柔見陳爭沉吟不語,開口問道。

    「按照卦象來說,水在澤下,萬物不生,比喻小人濫盈,君子困窮。」

    「君子困窮?」白柔一愣:「難道說大爭哥你現在還會變窮不成?」

    「這裡的困窮,不是窮富的窮,而是說,會陷入困境。事事不如意。」陳爭詳細解釋道:「也就是龍游淺水遭蝦戲的意思,被小人所陷害。而且似還要謹防牢獄之災。」

    「牢獄之災?大爭哥你好好地,怎麼會有牢獄之災呢?」

    何止白柔奇怪,陳爭也百思不得其解,因為陳爭很早之前就為自己批過命,自己命中根本就不會有牢獄之災。

    故此之前在滄海市,因為非法行醫的罪名被抓進派出所的時候,陳爭才會非常淡定。

    但自己今天得到的這一卦,又是非常明確。卦辭曰:「臀困於株木,入於幽谷。三歲不覿。」

    株木,在古代代指的是刑杖;幽谷,是黑暗的山谷,代指牢房。故此這句卦辭的含義是說,屁股被獄卒的刑杖打傷,被投入黑暗的牢房,三年不見其人。

    這次的逆境,恐怕要三年才得以好轉。

    不過所幸,這一爻產生了變卦。周易第四十七卦初九爻動,變成了周易第巫師八卦,兌為澤。

    這一卦還好,是說將得朋友相助,最後轉危為安,百謀皆遂。

    將占卜的內容與白柔大略解說了一下,隨後又道:「今天這個卦象。有點奇怪,不過占卜所能預測出的東西有限,還是萬事小心,隨機應變吧。」

    白柔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白柔笑了笑說:「大爭哥,應該是早餐送到了,你先換衣服,我去開門。」

    說罷,白柔走出臥房,來到了客廳。

    開門一看,果然是一名正推著餐車的服務生,白柔將他讓進客廳。

    那名服務生推著餐車就要往臥室去,只是白柔一看食物,連忙攔住他,問道:「我剛剛點餐時不是說好了,要中餐麼?你怎麼送來的全是西餐?」

    「嗯……」服務生四下張望一番,隨後不經意似地說道:「中餐沒有了,只剩西餐。」

    「你們這麼大一家酒店,早餐不準備中餐?這個時間應該算是就餐早的,怎麼會沒有?」白柔不信,又說:「況且就算是西餐也不對啊,怎麼只有吃的,連個喝的也沒有準備?」

    「喝的也沒有了。」那名服務生說道:「這份早餐是位陳爭先生準備的,我先推倒他面前,如果他不喜歡,可以打電話到餐飲部要求退換或者投訴我都可以。」

    說著,那名服務生推著餐車就要往裡走。

    「你這是什麼服務態度?你這是五星級酒店的服務態度麼?算了,你把餐車放在這裡,我推進去就行了,你出去吧!」白柔說罷,接過來了餐車。

    而恰巧正在這時,陳爭已經換裝完畢,打開了臥室房門。

    只是才一掃客廳內的那名服務生,陳爭便大驚失色,原因無他,陳爭看到那名服務生臉上煞氣蒸騰,似乎已經動了殺機!

    沒錯,這名服務生,自然就是海油幫派來的殺手,刺刀。

    他先是殺了餐飲部的兩個人,又換上了一身服務生的衣服,推著餐車,大搖大擺地來到了陳爭的房間。

    本來是想先見到陳爭的面,再突然爆發,殺了他再殺白柔這個目擊證人,免得打草驚蛇。

    可卻沒想到白柔不讓他進去,計劃不成,那就乾脆先殺了這個女的,反正這裡是在高層,只有房門這一個出口,也不怕真正的目標人物跑了。

    此時他背在背後的右手,已經抽出了刺刀,目光緊盯著白柔的頸部,打算從這裡刺入,一擊必殺!

    但正當此時,陳爭大喝一聲:「白柔小心!」嚇了那名殺手一跳。

    此時殺手和白柔正站在客廳門邊,而陳爭站在臥室裡側,要想衝出去恐怕是來不及了,連忙抱起牆角的一個花瓶,朝那名殺手擲去。

    不偏不倚,直奔面門。

    殺手不得已停下動作,伸手遮擋。「嘩啦!」花瓶粉碎。

    殺手遮擋花瓶,僅僅耽誤了不到兩秒鐘,但當他再次揮起手中刺刀的時候,陳爭已經飛速縱躍到了他的身前。

    握住他的手腕一帶,那名殺手立時站立不穩,向前貼著白柔的身邊踉蹌了兩步。

    而陳爭擔心他再下殺手,回身一記掌劈,正劈在了他的後腦腦幹之上。

    「光當!」殺手的頭猛然撞在了餐車上,將餐車撞到,而他自己也倒在了散落一地的食物上。不省人事。

    這一幕只是瞬間發生,白柔還沒有反應過來,故此也沒表現得有多震驚,只是愣愣地問:「大爭哥,怎麼回事?」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是一名殺手。」

    「殺手?」白柔這才嚇了一大跳,同時,也看到了正掉落在自己腳邊的那枚三稜刺刀。

    白柔正要彎腰去撿,陳爭喝阻道:「別動。這上面可能有毒!」

    陳爭當然不知道這柄刺刀在加工過程中加入了有毒的困元素,但他卻聽師父說起過。以前時代行走江湖的刺客們,往往都會在刀身上荼毒,以保證刺殺成功。

    而肉眼所能發現的不同之處,那便是塗毒的刀身往往不似正常的鋼刀寒光發亮,根據所塗毒藥種類不的不同,有的泛著藍光,有的泛著紫光。

    殺手的這柄刺刀,泛著灰白光芒,可卻一樣完全掩蓋了金屬本應該有的寒光。故此陳爭多了一個心眼,以防萬一。

    「那……那這個人死了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白柔完全沒有了主意。

    「他還沒死,只是被我打暈了,」陳爭想了想,又說:「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我會救醒他逼問主謀,不過現在我大致已經猜到主謀是誰了。」

    陳爭的確已經猜到了這件事的主謀。原因有二。

    一來,要殺陳爭的主謀,肯定是不瞭解陳爭的人,如果瞭解。定然知道陳爭功夫的厲害程度,普通人近身格鬥幾無殺死他的可能,真要想殺陳爭,至少也要帶把槍吧?

    而二來,陳爭來到海港市沒幾天,誰也沒得罪,怎麼會有人來殺他?

    故此這個主謀定然是方正雄無疑了。

    方正雄,是公安局的副局長,這件事是無論如何都要經過他的,故此陳爭想了想,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

    白柔點了點頭,拿出了電話。

    警察很快來到,因為不但有白柔報警,不多時之後,酒店也有人報警,因為在餐飲部內的雜物間,發現了兩具服務生的屍體,

    命案不容怠慢,不但封鎖了現場,還隨後讓陳爭和白柔跟他們回去,協助調查。

    陳爭倒也沒有拒絕,畢竟這也合情合理。

    剛來到派出所的時候,那些警察對陳爭還算是客氣,只是問了問陳爭有沒有什麼仇家之類的問題,不過陳爭卻並沒有說到方正雄。

    原因很簡單,方正雄是公安局的副局長,更何況自己又沒有證據,只是說因為一個女人,方正雄就動了殺機,搬不到他另說,他還或許反誣陳爭誹謗之罪呢。

    筆錄很快做完,按理說,就應該放陳爭回去了,但就在這時,反倒進來了兩個警員,為陳爭帶上了手銬。

    「你們這是幹什麼?」陳爭問。

    「幹什麼?你現在作為重大的嫌疑人,肯定要被我們控制起來,走,跟我們走吧!」那兩名警員不由分說,竟將陳爭押送至了看守所,關押了起來。

    陳爭苦笑,看來自己占卜所得的卦象還真的應驗了。

    不過陳爭卻並不擔心,因為他命裡並沒有牢獄之災,而占卜只針對一時一事,看來是說自己要在看守所裡呆上一陣,之後又會被放出去,這樣就既合卦象,又合命理了。

    在看守所一呆,陳爭就呆了整整一天一夜,等到了第二天,才有人來提審陳爭。

    剛一進審訊室,陳爭便發現,審訊他的幾位警員,坐在中間的,正是方正雄。

    「你們無緣無故地把我抓起來,不怕我告你們麼?」陳爭問道。

    「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穿著警服的方正雄冷笑一聲,說道:「恐怕你還沒搞清楚問題的嚴重程度,你現在可是殺人嫌犯,我們把你抓起來合情合理,我怕你告我?哼哼。」

    「殺人?我殺了誰?」陳爭問道。

    「倪三。」方正雄有說道:「怎麼,不知道是誰?我來提醒提醒你,就是被你重擊後腦,在你房間內休克的那個人,後來被送至醫院,已經不治身亡了。」

    陳爭這才知道,來殺他的殺手叫做倪三。

    只是陳爭對於自己出手的力道把握十分有信心,他讓一個人死,這個人就絕對活不下來,但相反,如果他只是想要把人打暈,也斷斷不會出手過重而誤傷性命。

    但方正雄此時這麼說,定然是這個殺手真的已死,只是死於誰之手,就不好說了。

    「說說吧,你因為什麼矛盾,要打死他?另外還有死於酒店餐飲部雜物間裡的那兩個服務生,你又為什麼要殺他們?」

    那兩個服務生的死,陳爭在酒店沒有被警察帶走時是聽說了的,卻沒想到方正雄竟然也把這賴到了自己身上,問:「那兩個服務生是怎麼死的?」

    「被人用一把改小了的三稜刺刀,一擊刺中心臟,立時斃命。」

    「那就是了,那把刺刀是你們說的那個倪三的,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陳爭又問。

    「你說是誰的就是誰的麼?根據我們的檢驗,那把刺刀上並沒有倪三的指紋,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倪三他只是一個簡單的打工仔,在一家煉油企業做採購員。並且有人作證,案發前一天,他與倪三在洗浴中心過夜,早上一起來,就直接去找你談生意,沒有任何凶器。但卻在你的房間內死了,而且凶器也是在你的房間內發現的,不是你的又會是誰的?你還不承認?!」方正雄拍案喝道。

    陳爭恍悟,難怪要先把自己關一天再問,感情在這一天的時間內,方正雄已經部署好了,不但幹掉了殺手,還擦乾淨了那把刺刀上的指紋,甚至都找到了偽證,只是為了製造一個針對陳爭的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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