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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潛龍勿用 第450章 孝義雙全 文 / 騰飛吧鴕鳥

    金生水在旁邊眼見那七八個來砍自己的人,全都被陳爭一個打的落花流水,震驚不已,直到那群人都走了,又過了半響他才終於回過神來。

    不過眼前的危機解決了,也不能大意,要知道,對方那群人可是拍了不少人來砍自己,還是第一時間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妙。

    「兄弟,謝了,快跟我來,免得他們再有更多人追過來!」金生水一邊招呼陳爭,一邊當先往巷口外跑去。

    陳爭倒是不慌不忙,等他慢慢悠悠走出巷口的時候,金生水已經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輛出租車,人也坐在了面,正將頭伸出車窗,朝陳爭招呼說道:「兄弟,這裡,這裡!快來,快來!」

    這個金生水,倒也是頗講義氣。因為剛剛自己幫了他,他就不會匆忙先走,還要把自己也一起帶走。

    如果看他為人不錯,等利用完他之後,也多少再給他一些好處吧。陳爭心說。

    等陳爭上了車,金生水連忙招呼:「司機,快開車快開車!去廟街,去廟街!」

    汽車很快轉出了居民區,不多時,來到了馬路上,很快又上了高速路。

    到此時,金生水才算是真正安全。

    「兄弟,你剛剛可是救了我一條命啊,要是沒有你,我今天非要被古老大那群人砍死不可。兄弟,大恩不言謝,我也不多說了,不過都記在這裡——」金生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分明是大恩銘記在心的意思。隨後又說:「兄弟,以後但凡有事,要用得到我金生水,我金生水上刀山下火海,絕對都義不容辭!」

    陳爭微微一笑,這個金生水,倒是講義氣,那就更好辦了。

    「兄弟,怎麼稱呼?再哪裡混的?」

    「陳爭,熟悉我的人都叫我大爭。不在道上混。」到此時,陳爭才終於和金生水開口說了一句話。

    「不在道上混?」金生水微一錯愕:「像兄弟你這麼好的神獸,一個人能打七八個,不在道上混,太可惜了啊。嘖嘖,可惜,可惜。聽兄弟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來香崗討生活的大陸仔?」

    陳爭原本以為自己名氣很大了,不想原來還是有人不知道自己。

    也難怪。自己的名氣雖然大,可也是電影圈或者是玄學業內的名氣,金生水他一個黑社會的小頭目,要問他香崗哪裡有正點的馬子也許他知道,電影和玄學,應該都不在他的興趣範圍內。

    陳爭還在想怎麼回答他。可金生水見陳爭沉吟不語,似乎不太高興,誤會說道:「哎呀,兄弟,我叫你『大陸仔』。這可絕對沒有絲毫不敬的意思啊。我知道,道上這麼稱呼,都有點貶義,不過我真沒那個意思,別忘心裡去,別忘心裡去。」

    「大陸來的叫大陸仔。香崗本地的就叫香崗仔,這很公平,沒什麼不好啊。」陳爭聳了聳肩。

    「兄弟說的是,還是兄弟大度。」金生水又問道:「兄弟你剛從個大陸來,那一定不好混吧?如果不介意,跟著我金生水混怎麼樣?兄弟你的身手這麼好,如果在道上混,早晚能混出名氣!而且我金生水混的還不錯。香崗道上的朋友,也都會給我點面子,叫我一聲金水哥,有我罩著你,保證你出人頭地!」

    陳爭微笑搖了搖頭:「跟著你混,好像還沒我自己混更好。」

    「兄弟,你可不要小看了我。」金生水說道:「你別看剛剛我被人追砍,不過這種事情,可不常常發生,好賴我也掌管著好幾個碼頭,那個古老大就是被我擠下去了,心有不甘,這才想要砍我。你等著看吧,回頭我非要把他給大卸八塊不可!」

    金生水啐了一聲,又說:「所以兄弟你跟著我,保管你衣食無憂,而且財源滾滾。」

    陳爭依然搖了搖頭:「跟著你混,就算賺的再多,也沒我自己混賺得多。」

    「兄弟你很有來頭?」金生水到此時才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陳爭一番。

    別說,不仔細看沒發現,一仔細看,忽然覺得很面熟,想了好半天,他才「哦」了一聲:「你不是剛剛在餐廳,一個人吃了十幾籠包子的那個人嘛?難怪你這麼能打,吃得多,自然力氣大!」

    陳爭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不對不對,在餐廳見到你,後來在小巷裡又見到你,怎麼會這麼巧?兄弟,你不是跟蹤我的吧?」金生水變得小心謹慎了起來。

    「你多心了,我不是來跟蹤你的,而是來解救你的。」

    「解救我?」金生水追問道:「那你怎麼知道我會遇到危險?」

    「自然是我掐算出來的。」陳爭伸手做了一個掐算的手勢,說道:「不滿金大哥你說,我是會算的,算到今天那個餐廳裡會發生一場械鬥,搞不好會死人。我們修行之人,講究日行一善,所以就去看看,果然救了你一命。」

    「兄弟你這麼年輕,就已經有這麼深厚的道行了?」金生水有點不信。

    「道行的深淺,不在年齡的大小,是要靠悟性地。」陳爭笑了笑說。

    這倒也是,金生水點了點頭,又問:「那你幹嘛不救別人,專門救我?」

    「那是因為我算到了你有生命危險嘛,別人不至於這樣嚴重。你也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救你比救別人,能多積不少功德。」陳爭覺得自己不像是個道門中的大師,反倒像個佛門中的大師。

    不過這其中的分別,金生水可分不出來,只是連連道:「大師積德行善,可真是一個大好人啊!」

    話雖這樣說。但金生水可並不太相信,陳爭真的是什麼大師。但見陳爭的確沒什麼惡意,也就寧可信其有吧,想了想說:「不管大師是為了什麼救我,救命之恩我金生水是永遠不忘的,還是那句話,有事吩咐一聲,我金生水只要能辦得到,決不推辭。」

    隨後又說:「對了,大師你已經救了我。也積累了功德,現在要去哪裡?要不我先送你?」

    「不不。」陳爭連連搖頭:「我不能走,因為我幫你算過,你的災星還沒有過去,難免還是會被亂刀分屍。所謂救人救到底嘛,我還要陪你一段時間,等你的災星過去了,我再離開。」

    「還有災星?」金生水沒有什麼文化。聽陳爭一說,還真的很害怕。

    還是那句話,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更何況讓陳爭跟著自己。對他並沒有什麼損失。

    「這樣……這樣還真的要煩勞大師,大師救人救到底,就多陪我一會。」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以我之見,你先找個安全地方,躲避一陣再說。」陳爭建議道。

    「大師說的是。我也是這麼想的,」金生水說道:「古老大那群人要砍我,沒砍成,肯定不肯善罷甘休的。我先回我家老房子避避風頭,那是我老母住的地方,道上混的人都不知道。然後我在那裡打電話調兵遣將。等都安排好了,有了人馬保護,我再出門!」

    ……

    不多時,金生水和陳爭已經坐著出租車,來到了廟街。

    並沒有讓出租車直接開進去,而是就停在了廟街路邊,兩人下車。

    也是金生水多留了一個心眼,怕別人通過出租車司機。打聽到了自己的藏匿地點。下車後,又帶著陳爭在後面居民區繞了好久,這才來到了一幢足有五六十年的老式居民樓下。

    他所說他老母住的老房子,也正在這幢居民樓中。

    對於廟街,陳爭並不陌生,上次他來香崗的時候就曾經來過這裡,印象很深刻,十分髒亂差。

    不過那還是廟街街面上,而到了後面的居民樓裡,髒亂差的程度更明顯了。

    看來無論任何城市,在光鮮亮麗,也都是表面上的,其後老百姓居住的地方,永遠是那麼狹猝骯髒。

    一路上了樓,在三樓一個單位門前,金生水拿出鑰匙打開了門,一進門叫道:「老母,老母,我回來看你了。」

    可叫了半天,裡面沒人應聲。

    「出去買菜了?」金生水還正奇怪可一進廚房,便發出「啊」的一聲驚叫。

    放眼看去,一名頭髮剛剛有些斑駁的女人,正暈倒在了廚房地面上。

    「老母!老母!你快醒醒啊,阿水回來看你了!」金生水撲上前去,不停滴搖晃著他老母的肩膀。

    「別動。」陳爭低喝一聲:「暈倒後切記這樣亂晃,否則本來小病,都會被你晃成大病,大病就直接被你晃死了。」

    「啊?那可怎麼辦?」金生水一時慌亂無主:「對,打電話叫救護車!」

    「叫救護車也太慢,別急,我懂醫術,聽我的,先把老人家身體放平,我來給他急救。」

    說罷,陳爭俯身摸了摸老人家的脈搏,隨後又按了按老人家的肚子。

    脈搏弱而且滑,肚子鼓脹,堅硬如石,陳爭心說不妙。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要在庸醫手中,恐怕是再也救不活了。

    但卻難不住陳爭,連忙抽針在手,為老人家週身幾處大穴針灸片刻。

    倒也沒多久,但聽老人家發出一陣輕微的呻吟聲,隨後嘴角微動,眼皮也似乎略略張開。

    「我老母醒了!我老母醒了!」金生水興奮叫道。

    與此同時,老人家的腹中「咕嚕嚕」、「咕嚕嚕」一陣亂叫,隨後霎時臭氣熏天。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臭?」金生水吃驚問。

    「這是老人家失禁了。」陳爭附耳,低聲對金生水說道:「老人家的病情不輕,如果叫救護車送到醫院,恐怕就要性命不保了,到時候如果救不活,嚥氣時才會如此。不過被我針灸救回了這一口氣。性命算是暫時保住了,你也不用叫救護車,先幫老人家擦擦身子,隨後我再給你開兩幅藥方吧。」

    「好好,我聽大師的,大師你快到客廳稍作片刻,我來給我老母擦擦身子。」

    說罷將陳爭讓到客廳,金生水又回來背起老娘,送到臥室,關門擦身。

    看得出來。金生水還是頗有孝心的,剛剛他老母失禁,陳爭留心觀察他的神情,沒有哪怕半點的嫌棄厭惡。

    陳爭救的人多,常常遇到老人生病失禁的情況,而很多做子女的惡言惡語,譏諷不已,這讓老人情何以堪?

    其實這樣的子女也不想想。他們小的時候,又何嘗不是父母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做父母的,又什麼時候嫌棄過呢?

    這個金生水,雖然混黑社會,做人又嫉妒圓滑,但對老母有孝心。自己救他一命,他也算又情義,算得上是孝義雙全了。陳爭心想。

    ……

    大約半個小時,金生水這才打開了臥室的門,走了出來。

    「怎麼樣?」陳爭問。

    「我已經將我老母身上擦乾淨了。哎,幸虧今天回來,也幸虧又大師你,要不然,我連我老母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金生水說到這裡,略有些哽咽。

    「恕我坦白。你母親的病……」陳爭略有遲疑。

    「大師你不用不好意思說,其實之前我陪我老母去醫院看過,她生的病是癌症,沒得治了。哎……」金生水歎了口氣,緩緩說:「我老母這一輩子也夠苦的啊,一個人把我拉扯大。而我年輕的時候,又不聽話,整天打架鬥毆。沒少起她。而現在我現在環境剛剛好一些,她卻又……」

    「既然如此,我看你也算是很有孝心之人,為什麼不多陪陪你母親,而是讓她病重還一個人住在老房子裡?」陳爭直言問。

    「哎,別提了,大師,你以為我不想接我老母一起住?可是不行啊!」

    隨後,金生水緩緩道來。

    說起來,他們道上混的,比的就是一個狠字,所以他們身邊的女人經常換,但卻很少有結婚的,但凡結婚,一般也都會很快產生隱退之心。

    原因倒也簡單,就是因為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混無牽無掛,否則自己弱點暴露,被對手抓住,就再也硬不起來了。

    「以前,我老母是住在鄉下的,我自己來到這裡打拼,後來我有些了錢,才將我老母接來。」金生水又說:「但是我又擔心會因為我連累到我老母,所以讓她獨自在這裡住,我只要一有時間,就回來看她。上個月,我老母說胃疼,還吐了血,到醫院一檢查,這才知道,原來是肺癌,已經轉移到了胃裡。醫生說,多說也就只能再活三個月而已……」

    金生水眼睛濕潤,又說:「本來,我是應該推掉一切事情,好好陪我老母一段時間,但也是湊巧,剛好最近,坤爺將好幾個港**給我打理,而且因為這段時間比較特殊,我又離不開,真是左右為難。」

    陳爭猜的出來,坤爺說的就是鄧子坤,原來鄧子坤手中有好幾個港口、貨櫃碼頭,並且將其中一些分給下面的小弟,金生水就是其中之一。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古老大沒有競爭得過金生水,這才派人前來砍他。

    至於他說最近一段時間比較特殊,離不開,應該說的是鄧子坤在這些地方和日本人做交易走私鑽石的事情。

    「我因為不能時常回來,還特意花錢請了一位住在附近的大媽來做家政,可沒想到還是出了暈倒這樣的事,幸虧有大師你在……」

    金生水還要繼續說,卻被陳爭揮了揮手打斷:「既然你知道你母親不能再活太久時間,為什麼不乾脆退出江湖,陪你母親度過這最後的時光?」

    「哎!」金生水歎了一口氣:「我現在也有了些錢,雖然不多,但也可以一段時間吃喝不愁了,你以為我不想退出?但問題是我在道上混,得罪了多少人?況且我知道別人多少秘密?一旦我退出,恐怕也很快就要橫屍街頭了。」

    陳爭點了點頭,倒也的確,還是那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就是可憐了我老母,半點福沒享到,我又不能專心陪她最後一段日子,哎!」

    「這倒也不一定。」陳爭忽然說。

    「什麼不一定?」金生水沒反應過來。

    「我是說,你母親的病,並不一定就治不好。」

    「你是說你能治得好我老母?」金生水一驚,問道:「可是大師,你真的連癌症都治得好?」

    「癌症,倒也並非就是絕症。」陳爭微微一笑。

    這倒沒錯,隨著醫學的發展,現在西醫也治好了很多種癌症,並非沾上「癌」字,就是絕症。

    而「癌症」這個詞,也是西醫中的說法,在中醫中,並沒有這個概念。

    對於中醫來說,身體上的任何病變,無非都是因為身體內部各部分之間的不平衡,是一個整體,而並非是一兩個器官的問題。

    只要能將身體調理平衡,任何病都能治,怕的只是來不及將之調理到平衡的狀態。

    好在金生水老母親的病情並沒有深入骨髓,也還有一搏的希望。

    將這些大略一說,陳爭又道:「我也不能保證就治得好,只能說治治看,但至少經過我的治療,你母親再活一年到兩年不成問題。」

    「真的?」金生水大喜過望,激動說道:「兄弟,不不,大師,你幫我老母治病吧,不求你能治好,只要能讓我老母多活一兩年,我給你做牛做馬,也一定報答你的恩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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