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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潛龍勿用 第216章 忘恩負義 奸詐小人 文 / 騰飛吧鴕鳥

    毛榮昌的企業叫做榮昌集團,是做餐飲業的,因此這一次宴請陳爭,也就是在毛榮昌他自己所開的餐廳裡。

    餐廳位置就連馮國安也不知道,只是按照他和毛榮昌在電話裡說好的,來到了位於荃灣海邊的一座建築前。

    建築不高,似乎只有兩層,不過卻裝飾的很精緻,尤其是與周邊海灘的美景相映成輝,十分和諧。

    只是下了車,卻根本沒發現附近有任何餐廳的影子,前方只有一座佔地很小的建築,卻連個招牌也都沒有。

    馮國安還正在納悶,這時,一位看上去足有六十多歲的老人走了過來。

    這位老人頭髮有些花白,但西裝筆挺,看上去很有紳士味,問道:「你好,請問是馮先生麼?」

    馮國安點了點頭,那兩人又說:「我是這家餐廳的經理,毛先生正在餐廳內等著兩位,毛先生特意讓我來接兩位先生,請隨我來。」

    說罷便將馮國安與陳爭兩人引進了建築之內。

    建築裡是一個空蕩蕩的大廳,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可卻根本沒有餐桌,甚至連任何擺設都沒有,正對面有一部很大的電梯。

    這是什麼餐廳?

    馮國安和陳爭還正在納悶,帶路的老人又說道:「兩位這邊請,要通過電梯才能到達餐廳。」

    要做電梯?陳爭有些奇怪,因為在外面看,這棟建築似乎只有兩層,兩層也做電梯?有錢人太擺譜了?

    不過等上了電梯陳爭就知道自己想錯了,因為電梯不是向上運行,而是向下。

    等電梯門再打開,映入眼簾的景色讓陳爭精神一震。

    青灰色的屋頂,懸掛下來了無數白色的吊燈,每一顆吊燈卻都不大,就如同珍珠一般。

    無數的珍珠璀璨卻又柔和,就在人頭頂不到半米處。一抬頭彷彿置身天宮。

    而這卻還不是震撼的,最然陳爭震撼的是這家餐廳四周全是透明的玻璃牆,而玻璃牆外,則是碧藍清澈的海水,水中無數奇異的海洋生物正在游曳其中。

    整個餐廳簡直美輪美奐。

    而餐廳的空間卻並非很大。不過百來平米,此時更完全沒有客人,只有中間有一張桌子,兩邊一群侍者站在兩旁,一個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人坐在桌旁。

    陳爭覺得如果所料不差,這人應該就是今天要見自己的毛榮昌了。

    電梯門打開的同時,那人已經迎了上來,先是對馮國安說道:「馮先生,你好你好。」隨後又轉而看向陳爭。說道:「這位是?」

    「這位就是陳爭陳先生啊,也就是你想見的那位陳先生。」馮國安介紹說道。

    毛榮昌愣了片刻,顯得有些意外,隨後才反應過來,連忙說:「哎呀,大師你原來這麼年輕?這可真不簡單,來,大師快請。」

    陳爭狂汗。自己也有了大師的這個稱呼,在他看來,一般所謂的「大師」其實都是行騙的大師,他反而還是喜歡聽別人稱呼他為「先生」多一點。

    畢竟無論是中醫,還是算命看風水,在古代都是刻意籠統稱之為先生的。

    不過此時陳爭倒也沒反駁,只是跟著他走到了桌子前坐下。

    然後毛榮昌便連忙招呼侍立在旁的那名餐廳經理開始上菜。

    「毛董事長,沒想到香崗也有這樣一家海底餐廳啊,這我倒是孤陋寡聞了。竟然從來沒聽說過。」

    「哈哈,」毛榮昌笑道:「這個海底餐廳其實也是我最近才剛剛弄得,現在還沒有對外營業,只是偶爾招待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所以你沒聽說也在情理之中啊。」

    談話功夫,飯菜也都上齊。

    倒也都是中餐,不過因為多是大龍蝦之類的昂貴海鮮,陳爭從沒吃過。

    無論是從毛榮昌選的地點,還是說點的菜式,都看得出來。他對於今天晚上招待陳爭,十分上心。

    先是寒暄了幾句,毛榮昌這才說起了正題,問陳爭說;「我是真沒想到大師你這麼年輕,聽說大師你山醫命相卜五術樣樣精通?」

    「精通不敢當,玄學永無止境,我也是略知一二。」陳爭謙虛說道。

    「那大師看在我今天如此費心招待的面子上,能不能為我批一批命格?」

    「當然可以。」陳爭笑了笑說。

    隨後毛榮昌便報上了他的八字,又問道:「大師你看我的這個命格,年輕時的運數如何?」

    見毛榮昌問他之前的事情,卻不問之後的,陳爭便知道,這是對方想要考較一下自己,看自己說的靈不靈。

    不過這也不怪他,一般找人算命,也都會先問之前,如果靈了,再說其他。

    但剛一聽說這個八字,陳爭便忽然面色一沉,冷笑一聲說道:「這個命格,可真是有趣了。」

    「哦?怎麼有趣?」毛榮昌還沒猜到陳爭冷笑所代表的含義。

    「忘恩負義,奸詐小人。」

    陳爭吐出的這八個字,直把馮國安給嚇了一跳,連忙一拉陳爭衣袖,想要制止他。

    不過毛榮昌卻伸手制止說:「等等,你別攔他,讓大師說完。」

    陳爭本以為自己說完這八個字,毛榮昌必然脾氣大發,可卻不料竟然還叫自己大師,心中著實奇怪。

    「大師,還請你詳細說說,我為什麼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奸詐小人?」

    「你真的要讓我說?」

    「一定要請大師詳細說說。」

    「那好,我只怕我說了,你不承認。」

    毛榮昌連連搖頭:「不會,只要大師說得對,我就全都承認,不會撒半句謊言。」

    陳爭見毛榮昌這麼說,反倒有些奇怪了,難道自己是真的算錯了?但不會啊,陳爭對自己的命理之術深有信心,怎麼會錯?

    又在掌中暗暗掐算一番,還是這個結果,便說:「那我說一說,你怎麼是個忘恩負義的奸詐小人。」

    「好。大師但請直言。」

    「從你的命格上來看,你並非是香崗本地人士,而應該是從內地遷過來的。」

    「沒錯。」毛榮昌點頭說道。

    這一點陳爭算對了,可其實並沒什麼可驚訝,因為香崗很多人都是從內地過去的。

    隨後陳爭又說道:「你的命格有個說法。叫做太陽會文昌與官祿,玉殿傳臚。所謂傳臚,指的是發榜時的唱名,因此玉殿傳臚指的便是科名得意。」

    「這麼說,大師是說我能通過考試而取得功名?」

    「不是。」陳爭搖了搖頭:「我說的是科名,並不是功名。按照毛董事長的命格來看,你雖有科名,但卻並不能因此而得到任何功名,只是空歡喜一場罷了。」

    陳爭這番話剛說完。毛榮昌已佩服萬分:「大師你竟然能算的這樣准?我可真是萬分佩服啊」

    隨後毛榮昌詳細說來,驗證了陳爭的批斷。

    以毛榮昌的年紀,1977年,他正值二十三歲,而那一年,正是國家恢復高考的第一年。

    毛榮昌當時自然還在內地,參加了那一年高考,全縣上萬人報名。可卻只有他一個人達到了分數線。

    只是可惜,那個年代高考過了並不等於就可以上大學,因為還有政治審查一關要過。

    而當時1977年,雖然恢復了高考,可特殊時期所造成的冤假錯案還並沒有得到平方,毛榮昌的父親,就是在特殊時期被定性為反革命而吃了槍子。

    所以很自然,毛榮昌就算過了高考,也一樣沒能上得了大學。

    毛榮昌讚歎一番陳爭果然是個神人。又問道:「大師,那你看我後來又經歷了什麼事情呢?」

    「命宮主前半生,身宮為後半生,你身宮在遷移宮,因此必然離家遠行,而又因為你命宮為空,因此出門遠行的時間還要提前,應該是三十歲左右離家,然後輾轉來到的香崗。」

    「沒錯,我正是三十歲整離開的家鄉。想到了廣東闖蕩,後來的香崗。」毛榮昌驗證說。

    「但你命宮雖然在遷移供,但你遷移宮也不好。尤其是你的大運尚且未到,因此你也經歷了一番磨難,舉步維艱。」

    「也沒錯,我剛到香崗時,幫人買過報紙,給人擦過皮鞋,生活很不容易啊,到後來我才應聘到了一家大排檔裡面去當了傳菜工,那間大排檔人氣很旺,我也就是在那時候才賺到一點錢,保證了衣食無憂。」

    毛榮昌回憶完,又問:「那大師你看不看的出,我是怎麼發家的?」

    「同時你的命格還有一處有說法,那就是你的夫妻宮。太陰會文曲於妻宮,如果不出所料,你應該被妻家所提攜,這才有了些成就。而且你的命格,你事業發跡之處就與飲食有關,而你現在做的也是餐飲生意,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你當初做傳菜工的那個大排檔的老闆,他後來成了你的岳丈。」

    「哎呀,神了,神了!」毛文昌拍著大腿叫道。

    「而且從你命格上看,你的妻家也同樣是外地遷徙而來的。」

    「是啊,就和大師說的一樣啊,我妻家的確也不是香崗人,而是潮州來的。」

    「你入贅妻家,沒錯?」

    毛榮昌黯然點了點頭:「沒錯,也正是因為我入贅,後來我岳丈過世,也就由我繼承了這家大排檔。也正是從此做起,這才一直做到了今天,成就了我這個香崗最大的連鎖餐飲企業啊。」

    「只是可惜,你命克妻,並且有桃花,不是性情專一之人。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岳丈死後,你和你的妻子相處沒有幾年,生有一女,隨後你卻拋棄了她,霸佔了妻家產業,另結新歡,而你這個新歡,更有錢有勢,我說的也沒錯?」陳爭提高了一些音量。

    毛榮昌沉默不語,黯然低下了頭。

    雖然他這次沒有驗證陳爭所說為真,可是人都看得出來,他已經相當於默認了。

    「而你的髮妻必然比你妨克,應該是氣你不過,最後病死了,這我也沒說錯?」陳爭又說道。

    其實在陳爭心裡,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始亂終棄,見異思遷之人。

    雖然陳爭心中也很渴望桃花旺盛,恐怕男人都會渴望,但是喜新厭舊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更何況當初這個毛榮昌的妻子怎麼死的,恐怕誰都不知道,搞不好就是被他給逼死氣死的。

    可想而知,必然是當初毛榮昌的妻家無兒,只有一女,這才讓毛榮昌入贅到了妻家,卻不料他最後竟然這樣不講道義。

    因此陳爭對這種人更不會給他留面子,最後再度言辭質問道:「你當初受人恩惠,可卻轉臉忘恩負義,踩著女人上位,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我說你是奸詐小人,忘恩負義,說錯了麼?」

    毛榮昌早已經無言以對。

    良久,才重重歎了一口氣,說道:「哎,看來在大師果然是神人,我在你面前,是什麼都瞞不住了。其實不瞞你說,這一段的經歷是我最不想提的,而且因為我妻家也是外地來的,在本地沒有熟人,又經過了這麼多年,也早就沒什麼人知道這些事了,卻不想……今天又被先生你提起來……這……這真是讓我羞愧難當啊。」

    馮國安此時早已經在旁邊都聽傻了。

    一來,他是真沒想到陳爭竟然能夠算的這麼準。

    而二來,他也沒想到毛榮昌竟然全都點頭同意了,而且竟然絲毫也沒有動怒,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毛榮昌又端起了酒杯,說道:「大師神算,我到此時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來,我敬大師一杯。」

    陳爭覺得這個毛榮昌是不是有病啊?被自己痛罵一番,卻還是這麼畢恭畢敬的。

    不出所料的話,必然是有求於自己。

    「你今天請我來,難道只是聽我羞辱你的麼?你試探我的能力也試探完了,有話快說,我並不像和你這樣的人多打交道。」陳爭直言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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